連續第三天三更萬字,大家看著過癮吧,我要票要收藏,也要的理直氣壯一點。

反正我繼續補,要是沒法三更,起碼也是二更了。我看著台燈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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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大地,狂灑的熱血,男人瀕死的慘叫,女人的哭喊,在小小的村落裏交織成一片人間地獄。肆意屠殺的金兵,狂笑著用手中那鋒銳的武器,宰割著手無寸鐵的村民。天空中的明月慘白的就像是一張毫無血色的靜默的臉。

韓風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因為用力,指節變成了慘白的眼色。林珍貼著韓風的耳朵,急促而又緊張的低聲說道:“我們不能出去,四五十個金兵,我們絕不是對手,出去,也隻是白白送掉你我的性命。”

韓風緩緩抬起頭來,林珍的心止不住狂跳起來,這眼神,她見過,當年在教閱房,韓風就是這樣,隨後,教閱房變成一片血海,史若海、李玄就此斃命!那種憤怒到極端,充滿了殺意的眼神,讓見多了風雨的林珍,也不寒而栗。

小巧精致的修眉刀被林珍死死的捏在手裏,暫時,這個地洞是安全的,那些被金兵屠殺著的村民,林珍無能為力的看著那些慘劇發生,她隻想保住韓風的性命,別人,現如今,自身難保的林珍,真的顧不上。

砰的一聲,頭頂上落下一陣灰塵,兩人下意識的抬頭朝頭頂看去,頭頂就是牛伯家裏的炕,那個女孩的哭喊聲不斷傳來,還有衣帛撕裂的聲音,和那個金兵頭目的獰笑……

“這臉蛋隻是一般……皮膚倒是真個水靈……”“啪……”似乎是一巴掌摔在臉上,“好丫頭,居然還敢打老子,看老子怎麽泡製了你!”

頭頂上一陣混亂的聲音,韓風咬了咬嘴唇,伸手拔出藏在靴子裏的匕首,冷冷的說道:“不出去,就能活下去。但是我要是真的不出去,這輩子,我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金兵頭目嘿嘿笑著,看著在床上蜷縮著身體,衣衫破爛的小女孩,那些破破爛爛的衣服已經遮不住她的身體,雪白的大腿,溫潤的腰腹,暴露在他的眼前,那個女孩哭喊著,驚恐的伸手拚命去拉著破爛的衣衫,但是已經被扯爛的衣服,顧上就顧不得下。無助的女孩哭啞了嗓子,把手頭上能抓到的所有東西一件件朝金兵頭目身上砸去。

悉悉索索的聲音,是那個金兵頭目解開了褲帶,長長腰帶帶著褲子落在地上,露出一雙長滿了腿毛的醜陋大腿,他搓著雙手,隨手把砍刀戳在地上,興奮不已的朝著已經是待宰羔羊的女孩走去,隨手把她丟過來的枕頭之類的玩意打飛。

剛剛走到床邊,正要一個餓虎撲食衝上去,忽然腿上一涼,一支匕首從炕洞裏伸了出來,頂在他的要害處,這一驚非同小可,方才還怒不可遏的**瞬間軟綿綿的垂了下來,砸在匕首上,頓覺一疼,一股淡淡的鮮血順著要害便流了下來。

“往後退,如果不想死。”

那個金兵頭目還算聰明,不然也混不到一個小頭目,能帶著幾十號人,要害被劃傷,他還能死死的咬著嘴唇沒有叫出聲來。他知道,一旦自己開口大叫,那柄寒冷刺骨,又鋒銳無匹的匕首,必將硬生生的刺入自己的肚子裏。

從炕洞裏緩緩鑽出一個男子來,那柄匕首卻是一直沒有離開金兵頭目的要害,隨即從炕洞裏又鑽出一個女子,那份美豔,乃是金兵頭目生平僅見的美貌,換了在平時,就算不撲上去來個霸王硬上弓,至少也要調戲幾句。可是如今,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放肆!

那個女子從炕洞裏鑽出來,立刻用炕上的床單,把那個衣衫破爛的女孩給包裹了起來,小聲在她耳邊安撫著。

“你們不是要找南朝細作嗎?”韓風嘲諷的笑了笑:“我送上門來了。”

金兵頭目倒不愧是個見風使舵的人物,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低聲說道:“那是上峰的意思,我們這些跑腿的,就是在下邊吆喝幾聲,怎麽敢來找好漢呢?”

“屠殺整個村子,就是你們幹的好事。”韓風冷冷的說道:“去滁州的金國軍營,現在是什麽動靜,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

那個金兵頭目頓時老實無比,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原來自從山頭一戰之後,給容元豐等人贏得了不少時間。那一支豹組騎兵,用最狂暴的方式衝破了金軍的最後一道防線,殺回滁州去。這一下,讓金軍顏麵無光,但是他們也很清楚,宋軍不可能完整的回到江南,擴大搜索,必然會有所收獲,整個軍營派出不下兩三千人的隊伍,分成數十人一隊,到處盤查宋軍的漏網之魚,還真的被他們抓住一兩個,隻是如今也已經到了尾聲,一場大雪,讓許多蹤跡都消失不見。

林珍正在低聲安撫那個女孩子,那個絕望的女孩子聽著金兵頭目在那求饒的聲音,忽然跳起來,一把抓過林珍放在床上的修眉刀,雙手緊握,用力朝那金兵頭目懷裏刺去。韓風正還有幾句要緊的話要問,突然看到那個女孩子暴起發難,橫過手掌拍在那女孩的手腕上。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怎麽可能拿得住修眉刀,被韓風一巴掌拍落在地上,那個金兵頭目死裏逃生,一身冷汗的看著韓風,嘟囔道:“好漢,你還要問什麽,我什麽都說,求你饒我一條狗命,不,是賤命,賤命。殺我,都髒了好漢你的刀啊……”

“你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報仇?”那個女孩子已經收了哭聲,冷冰冰的瞪著韓風,她被林珍攬在懷裏,一臉的怒氣。

韓風側過臉來打量了她幾眼,其實這個小女孩長的還算漂亮,隻是在村子裏待了十來年,不怎麽會打扮,看起來就像是個土裏土氣的傻丫頭,臉上紅腫一片,想必是被那個金兵頭目打的,眼睛紅紅的,鼻子還在一抽一抽的,一臉忍不住的煞氣看著韓風。

“我有話要問他。”韓風隻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扭過頭看著金兵頭目道:“你們這一隊人馬到了村子,那離這兒最近的人馬,應該在哪裏?”

金兵頭目急忙說道:“我們每一隊都有自己的搜索範圍,相隔約莫在七八裏路,好漢要走的話,現在來得及。好漢,我什麽都說了,是不是可以饒我一條賤命?”

“最後一個問題,老老實實回答我,我可以饒你不殺!”韓風眯起眼睛看著那個金兵頭目。

金兵頭目喜出望外,隻要能活下去,哪怕叫他現在跪下來舔韓風的鞋底,他也毫不猶豫就做了,急忙答道:“好漢,隻管問,我絕不說謊。“

“你是漢人?”韓風輕聲問道。

“呃……”金兵頭目不知道韓風是什麽意思,遲疑了一下,但覺**一疼,匕首似乎又頂.緊了一些,脫口而出:“是啊,我是淮南本地人!”

韓風點了點頭,忽然手腕一提,匕首順著金兵頭目的大腿,將那醜陋不堪的**連帶小腹狠狠割開一道深深的血槽,左手用力按住他的嘴巴,將那金兵頭目推到牆上,匕首一點點朝上移動,林珍急忙伸手捂住那個女孩的眼睛,卻沒想到,那個弱小的女孩子,用力將林珍的手掌拉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韓風給那個金兵頭目——開腸破肚!

“你答應不殺我的……”金兵頭目的嘴巴被韓風捂住,無力的喘息著,從嗓子眼裏擠出這一句無助的話語。

“我撒謊!”

韓風幹脆利索的答了一句,匕首漸漸割到心髒的位置,他衝著金兵頭目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緩緩的,一點點的將匕首刺入心髒之中,一寸寸朝裏深入,附在金兵頭目的耳邊說道:“疼嗎?這一寸,是牛伯的;這一寸,是那女孩家人的……最後這一寸,是小爺送你的!”

三寸長的短匕,齊柄沒入金兵頭目的胸膛,韓風冷漠的看著他那雙凸起的眼珠,緩緩鬆開左手,又將短匕拔了出來,厭惡的在金兵頭目的身上,將肮髒的血跡擦去。

“我說頭兒,那丫頭好玩嗎?讓小弟也爽一下唄!”門外忽然傳來一個金兵嬉笑的聲音,隨即推開了堂屋的大門,林珍立刻抓起掉在地上的修眉刀,飛也似的衝了出去,彎彎的修眉刀,帶著一道奪命的銀光,殺向那個金兵。

隻是,他依然發出了那一聲慘嚎!

狂風呼呼作響,卷起屋頂上的浮雪,飄飄搖搖的落下,狂飆的血箭穿透了冬夜的寒意,數十名金兵圍著韓風和林珍二人鏖戰,刀光閃閃,槍影迷離,不時有人摔倒在地,和村子裏已經死去的那些人一樣,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韓風舞動著那柄九環砍刀,背靠著林珍,刀光帶著鐵環的響聲,隻求在死去之前,多殺幾人!

林珍心中漸漸寧靜下來,雖然自己一生多坎坷,可若是真的今天死在這裏,能夠和自己的心上人死在一起,豈不是最好的歸宿!隻可惜,林珍就算舍棄自己的生命,也無法再將韓風救出。

一杆長槍閃電般刺來,穿入韓風的刀環,用力一挑,筋疲力盡的韓風,拿捏不住鋼刀,脫手而出。

林珍大驚失色,急忙反身要救韓風,可是幾名金兵已經吼叫著衝上來,刀槍並舉,頃刻間要把韓風碎屍萬段!

那個靜默的小女孩,手中提著韓風的匕首,靜靜的站在牛伯的院子裏,看著那些長刀,大槍,狼牙棒,照著韓風招呼過去,她緩緩的提起匕首,頂住了自己的咽喉,尖銳的匕首挑破咽喉的油皮,一地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林珍兩行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伸手把韓風拉倒在地,自己的身體卻是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哪怕是死,自己也要死在他的前邊!

“嗖!”“嗖!”幾聲連響。

摔倒在地的韓風,緊緊的抱著林珍,此刻,再沒有人能分開他們。這一對年輕的男女,並沒有閉目等死,卻是溫柔的看著對方!

幾名金兵重重跌落出去,身體被利箭刺穿,隨即,韓風聽見一聲怒吼:“善了個哉的!”

韓風長長的鬆了口氣,忍不住爬起來破口大罵道:“死賊禿,你怎地不明年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