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碎

舒爽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悄無聲息的來到酒店,在沈長澤來臨之前,再次孤身一人,離開酒店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在舒爽離開後不久沈長澤和齊軒也離開了,醫院裏就剩下了魯曦曦孤獨的一人。

傍晚過後,魯曦曦終於醒了過來。然而當魯曦曦睜開眼看到是白色的一片,呼吸之間衝刺著自己從小到大討厭的酒精的味道。

眼前的一切都在無聲的告訴自己,自己被人送到了醫院。

當魯曦曦以為是沈長澤發現了自己高燒不退,好心送自己來醫院。

於是四處尋找沈長澤的身影,魯曦曦東張西望的尋找了很久卻都沒有看到沈長澤任何的身影。

沒過多久,醫院的護士便走了進來,來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是否有好轉?

卻沒想到自己早已醒了過來,看到醒了過來自己,便走進了一點兒,輕聲詢問魯曦曦的病情。

在詢問的同時,護士還將溫度計拿給魯曦曦,讓魯曦曦自己將溫度計放在自己的腋下,準備等一下再過來查看溫度計的情況。以便醫生調整藥量。

護士將一切情況了解清楚之後,便離開了病房,回到了護士站。

在那個年輕的護士離開不久,有一個麵容慈愛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個女人看著醒來的魯曦曦,急忙詢問道:〃小姐,你現在覺得怎麽樣?身體覺得好了點嗎?〃

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魯曦曦感到十分的納悶,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麽卻對自己如此之好?難不成自己認識她?

還沒等魯曦曦想清楚,那個女人便主動地說道:〃今天早上有一位沈先生,在尋找一位護工,說是要照顧一個年輕的女子。於是有人便推薦了我。所以在你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都是我要照顧你。〃

聽了那個女人的話,魯曦曦便意識到那個女人口中的沈先生,應該就是沈長澤。

難道是沈長澤覺得對不起自己,有愧於自己,可是他為什麽不自己親自來看自己呢?

在魯曦曦發呆的時候,那個和藹的女子再次出聲輕聲說道:〃今天你昏迷了一天,醫生說你的身體十分的虛弱,於是我自作主張燉了雞湯,現在我打開給你喝好不好?〃

然而此時的魯曦曦在醒來後,沒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心裏中充滿了失落之感。

於是便向一旁的護工詢問道〃:今天那個沈先生離開之前,有沒有對你說了什麽話?讓你轉達給我。〃

聽了魯曦曦的話,護工仔細想了想,確定了沈先生隻要求了自己要好好照顧魯小姐,並沒有其他的要求。

誠實的向一旁的用期望的目光望著自己的魯曦曦,搖了搖頭,說了句:〃沈先生隻要求了我要好好照顧你,並沒有其他的要求。〃

聽到護工的回答,魯曦曦覺得失望不已,心情的失落,讓魯曦曦忘卻了身體的饑餓感。

隨後向一旁的護工表達了自己毫無胃口的想法,然後便呆呆的望著窗外。靜靜地看著窗外風吹葉落的場景。

護工看著心情失落的魯曦曦,悄悄的走出病房,隨手將門關上之後,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著魯曦曦的吩咐。

沒過多久那個剛剛來過的年輕護士便再次來到魯曦曦的病房,取出魯曦曦的溫度計,看到溫度計上的度數。

於是便對魯曦曦說到:〃你的體溫已經恢複了正常,今晚好好的休息,等明天之後便可以出院了。〃

等年輕的護士做完日常工作之後,便從自己的護士服中拿出來一瓶藥和一封信。

魯曦曦原以為是沈長澤因有急事不得不離開,所以留下了一封信給自己。十分開心的主動伸手去拿。

然而當魯曦曦伸過手看到信封顯示辭職書三個字時,魯曦曦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跌入了無盡的深淵。

特別是當魯曦曦的手從護士的手中接過的那瓶藥中看到避孕藥三個大字時。

魯曦曦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千萬萬的針密密麻麻的刺著。自己的心早已痛的不能自已。

恍惚當中,魯曦曦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了似的,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眼神也失去了光彩,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一個地方,仿佛一個行屍走肉的人。

看到魯曦曦的反應,那個年輕的女護士突然心生愧疚,仿佛自己是一個罪惡滔天的人。

隨意說了幾句,便轉過身,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病房,仿佛有什麽人追趕著似的。

外麵的天空還沒有黑,可是魯曦曦覺得自己的天空早已陰雲密布,暗無天日。

魯曦曦怎麽也想不到,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沈長澤竟然選擇讓自己離開。什麽話也不對自己說,更不敢麵對麵的來跟自己表達自己的想法。

一想到沈長澤對自己的無情,魯曦曦便覺得心痛不已。

魯曦曦總以為,自己在沈長澤的身邊待了那麽久,在沈長澤的心中總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然而現實卻給了自己狠狠的一巴掌,原來自己在沈長澤的心目中根本連一點點地位都沒有。

想著眼前的情況,魯曦曦突然有點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該何去何從?她的存在到底有什麽意義?

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痊愈,可魯曦曦卻寧願讓自己的身體不舒服,也不願醒來就麵對沈長澤對的無情。

在魯曦曦看來,生理上的病痛遠遠來不及心理上的痛。

身體上的病痛可以痊愈,可是已經碎了的心卻永遠無法複原,就算好了之後,也隻剩下了滿目的瘡痍。

此時外麵的天空突然飄起了雨,看著飄飄灑灑的雨滴落在草叢裏轉瞬即逝。就像自己無疾而終的暗戀。

想著想著,魯曦曦突然覺得悲傷不已,自己眼角的淚卻像是傾盆大雨怎麽止也止不住,隻得任由它不停無聲的落在枕頭之上。像是在祭奠自己無疾而終的愛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