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寄石
就見一道紅光嗖的一下劃過,緊接著“撲哧”一聲,聽上去像是石頭穿透的傲因的身體。
傲因顯然受了重創,“唔知唔知”直是慘叫,聲音駭人的厲害。
梁子反應極快,根本不放過任何機會,就趁傲因慘叫之際,他手裏夾著石頭在火苗上一過,石頭燒的通紅,接連幾次甩手,每次打出的火石頭都拳拳到肉,把傲因打得慘叫連連。最後就聽“撲通”一聲轟然巨響,再沒了別的聲音。
梁子手一握,那股燃燒在他手心裏的火苗就此熄滅,他鬆了口氣道:“行了,應該沒事了,把手電打開看看吧。”
我們應聲按亮手電,往過一照,就見那個鬼東西就躺在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死了還是怎樣,一動不動的。梁子跟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讓我們呆在原地別動,他過去看看。梁子就一步一頓的朝那個鬼東西靠了過去,他看了半晌,還用腳踹了踹。卻對那東西已經死了,這才鬆了口氣,衝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可以過去了。
幾個人就應聲跟了過去,我走進一看這才發現,這東西全身的皮膚根本不是肉色的,而是一種讓人看了直發寒的青色,他是趴著死去的,我用腳一踹,把它踹翻了個兒,我這才真正的看清楚了他的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心,五官似乎是被那張大嘴給擠到了一起似的,小的厲害,血盆大口裏麵上下就跟兩排鋸齒似的牙,也讓我不寒而栗。看了兩眼實在是惡心的不行了,再加上他身上滿是血漿,血腥味重的要命,我就扭過臉去,不想再看。
梁子倒像是對這東西很感興趣似的,左看右看研究了半天,最後還拿出一個小本子打著手電記了一些東西。我在邊上看得心裏直好奇,就跟他說:“嘿,梁子,你這是在幹嘛?寫學術報告呢?”
梁子聽了我的話,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了,還是不想理我,總之就沒跟我搭話,還是自顧自的寫寫了一會兒,寫完還很仔細的把那個小本子給收了起來。這一下就更讓我好奇了,我在肩膀拍了拍,又指了指他放小本子的那個位置,示意他可不可以把小本子給我看看。
梁子白了我一眼,沒搭理我。
這年頭誰都有**的,說不定他那個本子前麵記了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碰了釘子,苦苦笑了兩聲,也沒有辦法。就揚聲跟大家道:“行了,現在也安全了,大家都休息休息喝口水,五分鍾以後,咱麽繼續往下走。”
幾個人就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我有些餓,就摸出壓縮餅幹,掰了一塊放嘴裏嚼。梁子在我身邊盤腿,就跟在打坐似的坐在那,我無意間瞥了他一眼,可就是這一眼,我就發現他臉色有不對勁兒,好像自從剛才治服了傲因以後他就一直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怎麽了,現在仔細一看,我發現他的嘴唇幹的厲害,而且臉色也煞白的,跟得了什麽怪病似的。我怕是因為太累了把身體弄垮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沒事吧?”
梁子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可是他這一動作,我發現他連轉頭都變得有些艱難,身體搖搖晃晃的幾欲倒下的意思。我看著他現在的這副樣子,想起剛才梁子不顧一切拚命跑來救我,心裏就一陣難受。
把水遞上去,讓他喝一口。結果他剛咽下一口水,就跟嗆著了似的,猛的開始咳嗽起來。這急忙就拍著他的手背幫他順氣,他咳的很厲害,咳著咳著“唔”的一聲,就咳出了一大口血來。這給我嚇了一跳,我就幹嘛問他:“我的媽呀,梁子就這你還說沒事呢,你到底怎麽了,哪兒難受你快點說啊?!”
其他幾個人聽我的話,也急忙圍了過來。我急得火燒火燎,想起梁子之前救我的場景,鼻子就是一酸,差點掉眼淚下來。
梁子又咳嗽了兩聲,我在後麵隻幫他順氣,過了半晌才好不容易緩過點勁兒來。就聽他道:“沒事,真……的沒事。”他隻是說了區區六個字,去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說完又是猛烈的咳嗽起來。
“都這樣了,他娘的還說沒事呢!梁子你有什麽不舒服的跟大家說啊,你這樣自己硬撐著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心裏可怎麽過得去哦?”我就衝他吼道。
馮山似乎想到了什麽,就急忙跑回傲因的屍體邊上,也不知道他想要幹嘛,就見他拿著刀子開始割傲因的屍體來,傲因的皮膚很堅硬,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劃開了一個口子,刀尖在裏麵一挑,挑出一個東西來。我仔細一看竟然是剛才梁子甩手打進去的石頭。馮山打著手電一看,就“啊呀”一聲叫了出來,跑過來抓著梁子的肩膀就罵道:“你小子他娘的怎麽這麽傻啊!這可是你的寄石,你也敢這麽瞎胡鬧?”
我在一邊聽得莫名奇妙的,就問馮山道:“寄石?寄石是什麽東西?”
馮山見我不懂,就跟我講了起來,寄石其實是茅山術中的一種修煉方法,“寄石寄石,寄身於石”也即是說練過寄石功夫的茅山道士,會將自己的本命真元寄予石頭之內,這根鬼魂附體有點像,隻不過茅山道士不是寄身到人體內,而是寄身到石頭裏。如果必要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將自己的元神轉移到石頭裏,到時候即使肉身被損,因為元神早就轉移到了石頭內,所以也不會真的要了茅山道士的性命。
茅山道士這種寄石對其人很重要,所以這些石頭通常都是帶在身上的,隨時準備可以寄身過去。剛才可能是情況太過緊急,山洞裏又光滑的出奇,除了了土塊根本沒有一塊像樣的石頭,梁子一時間找不到別的辦法,隻好拿出自己的寄石來充當石頭用了。
我聽到這心裏咯噔一下,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是這個時候了,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我情願自己想的是錯的。我問馮山道:“那梁子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馮山看著梁子,眼睛裏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色,他道:“後果就是……對寄石做了什麽,人體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如果是這樣,剛才梁子用火燒了寄石,豈不是等於同時也燒了自己?
我伸手去摸梁子,結果發現他的身體燙的厲害,就跟剛出鍋的洋芋似的,我這一摸,燙得我忙收手回來:“我的天,這麽燙!”
馮山聽了,急忙就衝我們喊道:“快,快,都把毛巾和水都拿出來,咱們得給他擦點在身上降降溫,不然他會脫水而死的。”
我們幾個不敢怠慢,聽了馮山的話,都趕緊行動起來。我拿著水壺把毛巾浸濕了,然後敷在梁子的額頭上,其他幾個人則將梁子的衣服袖子、褲腿什麽的都給挽起來,把毛巾敷在了他的胳膊腿上。梁子身體燙的厲害,我們這麽把毛巾一放上去,就聽“滋”的一聲,毛巾直冒白煙,水都給燙的蒸發掉了。沒多大會兒手巾都幹了,我給嚇得夠嗆,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如果身體燙成這樣了,還能活著可真是奇跡了。
我們不敢間斷,接連給梁子換了三、四次濕毛巾,這才漸漸的讓梁子的身體溫度降下來了一點。現在梁子身體的溫度雖然說比之前是低了不少,可還是沒能恢複正常,我一看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急忙擺手說道:“別弄了,咱們還得留點水度命,不能再用在這上麵了。”
老錢可能是太關心梁子了,聽我這麽說一下子就不樂意了,盡管我是金筷子,可這個時候他也也顧不上禮數了,抓著我的領子就罵道:“你他娘的說什麽呢,梁子剛才可救了你的命,你先在說這樣的話,你個驢日的,你還是人麽?!”說著,揮起拳頭就要揍我。
馮山在後麵一把拉住他,就厲聲道:“老錢,別亂來!小王說的對,我們現在的確得留些水來度命,況且現在梁子身體的溫度已經不是水能解決的了。”
老錢氣的厲害,要打我的手,使勁一甩,“啪”的一聲,就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道:“這他娘的咋整,難不成就讓梁子這麽等死?他現在身體的溫度至少都得40度以上,要這麽下去沒多會就會給燒出毛病了!”
我去看梁子,結果發現可能是身體溫度太高,燒到腦子了,這會迷迷糊糊的都開始翻白眼兒了。這小子畢竟為了救大家才會受這麽重的傷的,我王東升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心裏擔心的厲害,生怕他出事情。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畢竟是金筷子,得為大家考慮,不論如何,剩下的這些水,肯定是不能在浪費了。
我心裏火燒火燎的,急的直撓頭皮。這個時候,就聽邊上的華子突然插了句嘴,說:“酒精,幾位爺,咱們可以用酒精。俺小時候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高燒四十多度,人都給燒糊塗了。後來給俺看病的那個醫生為了不讓俺脫水,就用酒精給俺擦身體,這方法可管用咧,溫度一下就能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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