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禁婆

“大腦猴!大腦猴!喂,你要幹嘛?”我使勁扯著嗓子喊著他,希望能把他叫醒,可是事與願違,大腦猴依然是一臉詭異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心說他娘的真是見鬼了,奶奶的,這鬼小子平時也沒見這麽關照我啊,怎麽現在被附了身卻隻盯著我,不去找別人了?

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身後的黃醫生一把拉住我就往後退,退了沒幾步我就感覺腳下挪不動步子了,拿手電往下一照,差點沒把我給惡心吐了,就見一堆也不知道什麽絲線,把我的腳踝纏得死死的,我盡力動了動腳,可是卻發現我越是動,那東西就纏的越緊。

我回頭去看黃醫生,他們竟然都沒有事,隻有我腿上纏著這些鬼玩意兒。我心裏一緊,弓著腰想用手去把那些“絲線”給解開,可等我碰到那些“絲線”的時候,卻發現上麵也不知道是什麽,滿是粘稠的**。滑的根本就抓不著。嚐試了好幾次依然解不開,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拿著手電順著“絲線”一路看過去。

我這才發現,這哪是什麽“絲線”?這些都是那個女鬼的頭發啊!她的頭發整個散落下來,在地上就跟藤蔓似的,直接連到了我這邊。

我心說,我靠,這女鬼也不知道多大歲數了,這頭發竟然留的這麽長。

這個時候就聽身後的黃醫生衝我直喊:“別碰那些頭發,上麵有屍水!”

黃醫生的提醒顯然來不及了,我一看雙手,滿是這種所謂的屍水。黃醫生一看,哎呀一聲,就從身上扯了一塊布丟給我,讓我趕緊擦幹淨了。

我看著黃醫生緊張的模樣,知道這屍水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也不敢怠慢,,前前後後把手擦了兩遍,確定完全沒有了屍水,這才把那塊布丟到離我們很遠的地方。

我看黃醫生知道些端倪,就問他:“黃醫生,這他娘的是什麽鬼?怎麽會附到大腦猴身上啊!”

“禁婆,這可能就是禁婆。”黃醫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不知道禁婆是什麽東西,不過看黃醫生都如此害怕,肯定不是什麽好惹的家夥。

“我的天神奶奶,還世界上還真有禁婆?”我歇斯底裏地鬼叫起來。

關於禁婆的故事,我是從我母親那裏聽來的,我小時候很不聽話,我母親就總會找一些嚇人的故事來嚇唬我。這禁婆就是我母親跟我講的,禁婆是一種吃人的女鬼,是女子遭到淩辱,自殺自後冤魂不散,怨氣積攢到了一起,就化成了女鬼。據說很早以前曾在海南一帶出現過禁婆,當時是在一個村子裏麵,禁婆作怪,多少戶人家的男子,都被禁婆所食。但是村裏的人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孽,才惹到了如此厲鬼,幾個有錢的人,湊了些銀子,找了當地最好的法師來做法。

但是法師一看死人現場,驚訝不已,就說這是禁婆在作祟,禁婆這種鬼怨氣太重,殺不得,隻能送。於是當天用陶土做了一個大肚婦女的肖像,在晚上的時候,讓村子裏的人用轎子抬著,長途跋涉走了七八天左右,最後送進了離村子很遠的海邊,把陶土孕婦沉了海,村子這才得到了安寧。

我小時候每每聽到寫怪力亂神的東西,就會害怕,然後就會很聽話。直到長大後接受了科學教育,和先進的馬克思思想熏陶,早就不相信這些東西,還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民間,以訛傳訛,傳出來的。可誰想到今天竟給我看到真家夥了。

“如果這東西真是禁婆,黃醫生,你說該怎麽辦啊?現在可他娘的沒有陶土可以用來捏泥人啊!”我衝黃醫生喊道。眼看著大腦猴離我越來越近,我心裏慌得不得了。

黃醫生也不知道想什麽想的出神了,似乎沒聽到我說話似的,我連著問了他兩聲他依然沒應我。這個時候,大腦猴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他臉上笑容很恐怖,看得我直打寒顫。我心說,這禁婆該不是在指揮大腦猴來把我給吃了吧?

心裏一急就衝大腦猴罵道:“你他娘的個驢日的鬼小子,虧了老子平常跟你稱兄道弟的,沒想到你他娘的現在還真照顧老哥,奶奶的被鬼附了身,第一個就想要吃我啊……唔唔唔”

我話說到一半,大腦猴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掐在我的脖子上。窒息的感覺一下子充斥進我的胸腔,我就覺得脖子被他的手緊緊的箍著,半口氣都喘不上啦,想咳嗽也咳嗽不出來,難受至極。

沒過多大會兒,我就覺得眼前的東西開始漸漸地暗下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如果再無法呼吸,就會窒息而死。

我竭力去掰大腦猴的手,可是完全沒有用,就覺得“大腦猴”是鐵了心想讓我死了,手上力道越來越重。很快,我就不行了,整個人漸漸開始失去意識,也完全感覺不到胸腔那種壓抑的痛苦了。這個時候,我模模糊糊的聽到了黃醫生的聲音,他好像說了些什麽,像是在指揮著二強,兩人想要救我。

再接下來,世界一片安靜,我的意識墮入黑暗,整個人暈死過去……

我昏了之後發生了什麽,我完全不知道,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黃醫生正捏著火折子,在邊上看著我。

我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心說難不成我已經死了?黃醫生在我死後也被大腦猴給弄死,來陪我來了?

我看了看周圍,心裏一酸,就說道:“他娘的,陰曹地府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還真是第一次來呢。真夠暗的,陰曹地府也沒個燈?”

“陰曹地府?什麽陰曹地府?”一個聲音說道。這個聲音很熟悉,我心裏猛地一顫,往聲源一看,我靠這不是大腦猴麽。

這鬼小子就躺在我身邊,看樣子也像是剛剛醒來,兩個眼睛直眯著,跟沒睡醒似的。

我問黃醫生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們還沒死?

黃醫生跟我講了一遍緣由,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黃醫生正想著對付禁婆方法,想的出了神,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看到我已經被大腦猴掐住了脖子,人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慌亂之中突然想到禁婆是怕火的,就急忙跟二強喊著,拿著火折子、打火機、火柴一切能打出火的東西,全部打燃,拿著往我們這邊走。

禁婆果然趴活,黃醫生和二強拿著火源一走近,禁婆“吱呀”一聲鬼叫,就從大腦猴身上脫離出去。就連我腳踝上的發絲也一下鬆開。

大腦猴失去控製,手一鬆,和我兩人雙雙混到在地。

黃醫生害怕禁婆再來,就點了蠟燭擺在在我們大家周圍。可是我們帶的裝備了蠟燭並不多,燒了沒多久就全燒完了,黃醫生和二強兩個一個劃火柴,一個捏著火折子,好不容易這才堅持到了我們醒來。

黃醫生講完,大腦猴卻一臉疑問的樣子,完全沒聽懂我們在說什麽。

“你們說什麽呢?我怎麽會暈倒了呢?”大腦猴說著,一邊還使勁揉著自己的臉,“哎呦,我的臉怎麽這麽酸。”

我在邊上聽他說完,真想起來給他一腳丫:“你小子他娘的笑了那麽久,可不是臉酸麽?”

“我笑了那麽久,我什麽時候笑的?我幹嘛要笑啊?”大腦猴完全不懂我在說什麽。

我一想著,他之前狠狠掐我脖子的賤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他娘的跟人家禁婆抱著親熱了那麽久,還不笑?我看你小子樂昏頭了吧?”

“禁婆?什麽禁婆啊?對了你們剛才說什麽火折子、火柴什麽的,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了麽?”大腦猴撓著後腦勺,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我心說,這也難怪,之前都是禁婆在操控著他的意識,現在意識回來了,記不住之前發生的事,也很正常。

不知者不怪,我心裏一軟,也沒再說什麽,黃醫生耐著性子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跟大腦猴說了一遍,大腦猴聽完,苦苦笑道:“老子打了少半輩子光棍,沒想到古墓裏跟一個死了幾百年的老婆娘搞上了,奶奶的,這要是說出去,老臉往哪放啊。”

說完還直跟我交代,讓我們出去後別跟別人學道這些事。

我們幾個也懶得跟他嬉皮,都點頭應了他。

大腦猴好不容易交代完,這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看著看著,突然他“啊”的一聲。

我神經緊張的厲害,還以為他又見到禁婆了,就急忙問他怎麽了?

大腦猴愣了一下,說:“哦,沒事,咱們繼續行動吧,往那邊走,先出了這個甬道再說。”

他是金筷子,所謂“金筷子不折,喇嘛不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還是他說了算。我也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多呆,起身就走。

大腦猴在後麵悄悄的拉住我,對我使了個眼神,讓我走慢點。等黃醫生和二強都走在了前麵,離我們有了一段距離後,大腦猴這才附過來,在我耳邊用很小的聲音跟我說:“你還記得上次咱們在古墓裏見的那個女鬼麽?就是那個跟你學生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

我說:“記得啊,怎麽了?”

大腦猴衝前麵揚了揚下巴,跟我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前麵出了甬道以後,應該就是上次咱們撞見她的地方了。”

我猛地一個激靈,看著前麵甬道的盡頭,心裏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