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藏屍閣
“我靠,這是什麽東西?”我被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空間不允許,我想我還真能跳起來。
那一時間我心裏滿是一個疑問:這個洞裏怎麽全是血,這得死多少人才能把這裏染成這樣啊?
黃醫生蹲下身子,捏了一小撮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我見他悶頭緊皺,說:“怎麽是這個味兒?”
我好奇是什麽味兒,學他的樣子低頭捏了一小撮土,放在鼻子下麵聞,誰想到我技術不到家,一聞把所有的土塵都吸到了鼻孔裏,弄得我直打噴嚏。不過我倒是聞出來了一些味道,這種味道很怪,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
黃醫生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就看他沉思了半天,最後一臉喜氣的笑著說道:“唔,這裏可能就是銅路了!”
大腦猴和二強一聽也都驚訝不已,問道:“黃老爺子,你確定麽,你確定這裏就是銅路?”
黃醫生點了點頭說:“應該是沒有錯。”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感覺越聽越糊塗,就問道:“你們說的這個‘銅路’,是個什麽玩意兒?我咋半天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呢?”
大腦猴差點忘了現場還有我這麽個門外漢呢,哈哈笑了兩聲,跟我解釋了一下。
原來,在古墓裏麵大多會存放有青銅器作為陪葬品,青銅器擱置時間一長,加上和古墓裏的地下水產生反應,在青銅器周圍的土地上會留下暗黑或者暗紅色的浸漬。在南爬子的行話裏,還有“找銅路”的說法,說的就是找到銅路說明墓中有青銅器,就等於找到寶貝了。
聽大腦猴這麽一解釋,我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這附近必定會有寶貝了,這麽一想,心裏頓時寬慰不少,之前的壓力也都消去了大半。
就在大家都輕鬆了大半,心情大好的時候,我聽邊上的二強突然怪叫了一聲:“哎呦,他娘的什麽鬼東西。”說著,手在頭上一撥,撥掉一個小東西來。
黃醫生急忙拿手電去照,他仔細一看“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我就看地上的是一直紅色的小蟲子,被二強撥到地上後左右直打滾。二強在那邊吱哩哇啦亂叫起來,我拿手電一照,在他頭上居然趴著兩三隻這樣的怪蟲子。蟲子像是吸血鬼似的,在二強腦袋上咬破了口子簌簌直吸血,疼得二強直咧咧。
二強伸手往頭上打,卻被黃醫生一把拉住,黃醫生拿手電筒的一端,遠遠的把那幾個蟲子挑掉地上,一腳一個都給踩得粉碎這才跟我們喊道:“快點走,趕緊離開這裏。”
他說著拿手電往我們頭頂一照,我抬頭一看,差點沒給嚇趴下。在我們頭頂的洞壁上滿是這種血紅色的小蟲子,本來洞壁也是這種顏色的,乍看上去還看不出來,但現在這些蟲子也不知道怎麽的,一個個都蠕動著,有的還耷拉著身子眼看著就要掉下來,落到我們頭上了。
大腦猴反應最快,聽黃醫生說讓我們趕緊跑,他二話不說,調頭就往盜洞深處跑去。我一看他往那邊跑心裏就涼了半截,心說你小子他娘的是不是急昏頭了,現在頭頂著都有這麽多蟲子了,再往裏麵跑豈不是更多?
在我愣神的這幾秒鍾時間,大腦猴早就已經竄出了老遠,等我想開口去阻攔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我們頭頂上的怪蟲子就要掉下來了,我啊呀一聲,把上衣的領子揪起來罩住半個頭,貓著腰朝前麵猛跑。
盜洞越往裏麵空間越小,到最後甚至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匍匐通過。
這個時候我們身子上多多少少落了些蟲子,我的最要命,很多都落在了我的脊背上,我一晃悠全掉進了我的腋窩附近,蟲子雖然沒有尖銳的喙,可是這咬起人來卻絕不含糊,我就覺得腋下一陣陣刺痛,等它們都開始吸血的時候,原本疼痛的地方又開始麻癢起來。
大腦猴在我前麵匍匐的動作做得很快,可能他身上也掉了不少蟲子,被咬的厲害了,就見他使勁往前擠,使勁往前竄,我們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感覺盜洞像是到了頭,前麵的空間豁然開朗,竟能容得下我們直立起身子了。
我們從盜洞出來,一個個跟剛上了岸的哈巴狗似的,使勁抖著身子,想要把咬在皮膚上的蟲子抖掉,可是抖來抖去都是徒勞無功,這些蟲子就像是牛皮糖粘在了我們的皮膚上一樣,使勁一抖就感覺像是扯著自己的皮往外拽一樣。
大腦猴可能忍受不住疼痛,幹脆不抖了,反正蟲子貼在身上也不是很疼,反倒是你越想把它拿下來越疼的厲害。
不過他的想法馬上被黃醫生給否認了,黃醫生衝我們喊道:“別停,都動一動,盡量把蟲子弄到地上踩死,不然讓它們這樣一直附在皮膚上,等它們吸飽了血,會鑽進身體的。”
我一聽會鑽進身體,心裏猛地一顫,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想到了螞蟻吃大象,感覺這小蟲子可能就是要把我們都給吃幹。
心裏一急,手上就沒敢停,拿著手電筒咣咣直往自己身子上麵抽,如此一來,雖然我全身都給自己抽得疼痛不堪,可好些蟲子都給我震掉了,沒震掉的那幾個也都被我整個拍碎在皮膚外麵,沒有一個鑽進我身體的。等我做完這些,再去看我的兩個腋下的時候,我不禁倒吸了口氣,就見我兩個腋下已經爛得,已經不堪入目了,滿是血洞簌簌直往外流血。說來也奇怪,雖然傷勢很重,當我卻沒感覺到傷口帶來的疼痛感。
黃醫生跟我們講,這種蟲子叫吸血蠱,是古時苗族用血吸蟲煉製的一種蠱術。吸血蠱剛開始咬人的時候會放出一種麻醉劑,吸血期間讓你感覺不到疼痛,可一旦讓他們吸飽了血,它們就會得寸進尺,望你體內鑽,從而寄生在你體內。這樣的吸血蠱一隻兩隻還沒有大礙,最多是爛條胳膊壞條腿的事,可是一旦鑽入體內的蟲子多了,久而久之蟲子順著血管,流進心髒,到那時候就真是大羅神仙再世也無力回天咯。
我心說苗族人也真夠毒辣的,顯得沒事幹發明出來這些惡心的玩意兒幹嘛?
一想到那些蟲子會鑽入身體,還會進入血管隨著血液流淌,我就感覺一陣膈應,渾身都不自在。
見大家各自都處理玩身上的吸血蠱後,黃醫生從隨身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來,讓我們抹在傷口處。我知道這個東西,在之前黃醫生曾在給我止血的時候用到過,似乎是什麽止血的藥散。我們幾個看著彼此被咬的破爛不堪的肌膚,一陣苦笑,從黃醫生手裏接了藥,在傷口出小心塗抹起來。
大腦猴一邊抹著還一邊好奇的問起了黃醫生:“這種吸血蠱難道需要怎樣的生活環境,難不成什麽地方都能養?”
黃醫生說:“當然不是,這種蠱蟲,大多都需要陰涼潮濕的環境,至於吸血蠱蟲,不光是需要陰涼潮濕的環境,他們還需要有血的存在,因為血就是像是他們的食物,沒有血存在,吸血蠱無法定期吸到血液,很快就會死掉的。”
我聽大腦猴的疑問,心裏一陣好笑,就跟大腦猴說:“你小子問這麽清楚,難不成你要養它們不成?”
“去他娘的,你才要養它們呢。我隻是好奇這些蟲子怎麽會出現在盜洞裏麵。”大腦猴氣急敗壞地跟我說,“按理來說盜洞剛挖了沒多長時間,洞裏應該沒有足夠的血液提供給它們進食才對……”
大腦猴這麽一說,我頓時明白他在疑惑什麽了。當我拿起手電在周圍一照,心裏馬上又涼了半截,我說道:“盜洞裏是沒它們的食物,可是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充足的很啊。”
我發現我們所在的這個空間,就像是個醫院裏麵的太平間一樣,在我們周圍滿是坐化的幹屍,幹屍坐落有致,像是排列好隊形似的,有一種很奇怪的的規律。
大腦猴順著我手電的光線,往四處一看,也不禁倒吸了口氣:“這,這好像是藏屍閣啊!”
大腦猴跟我講,藏屍閣是古時候,墓主下葬前祭祀活動的產物。明清時期,曾流行過一段時間用活人當殉葬品,死者親屬在死者入葬前收買一批奴隸婢女之類的下等人,將他們集體喂毒,然後關在實現建好的墓陵裏麵,用一種很奇怪的陣列排列好順序。等到第二天,這些奴隸和婢女們毒發身亡,如果陣列沒有打亂,則說明祭祀成功,死者可以入葬。如果陣列稍稍有些不對,則說明祭祀有誤,死者有怨氣,還不可入藏,得再從做法事,知道死者怨氣消去位置。
藏屍閣裏麵的奴隸婢女因為是服用了特殊的毒藥,他們死後體內會發生質的變化,隻要藏屍閣內隔絕空氣,則屍體可以保持千年而不腐化。
大腦猴說道這裏看了看周圍,跟我聳了聳肩,說:“很顯然,這裏很早就有空氣同進來了,這些屍體也都因此成了幹屍。”
這個時候黃醫生在一旁擦完藥,也拿著手電照著周圍觀察起來,突然間,他的手一抖,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過來半天才動了動頭,轉臉過來顫抖著聲音跟我們說:“那邊,那邊好像還有一具不是幹屍……像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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