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母親的碑

聽了梁子把自己這幾年的不容易一通抖落出來,憂愁善感的我,心裏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就濕潤了。

可我這邊還感動的一比那啥的時候,我抬頭一看梁子,這家夥跟個沒事人似的看著我,眼神頗為玩味的道:“怎麽,替我難受?”

我心裏腹誹道,我-操-他大爺的,敢情你人家自己都沒有事,就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啊。

“其實沒有必要,這麽多年過來其實我都習慣了。”梁子看著我苦笑了兩聲,之後跟我一本正經地道,“東子哥,你比我大了不少,我就叫你一聲東子哥吧。你知道麽,其實早在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其實是一個門外漢了,沒有人幹我們這一行家裏麵不知道,哥你不讓你母親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我懂是為了什麽,你不想讓你的母親擔心,這是你孝順。你知道麽,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我又多羨慕你,你還有機會孝順自己在乎的人,可憐我子欲養而親不待,我懂事早,可母親也走得早。

其實說起來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我甚至連我自己的母親都沒有孝順過一天,她就走了。再往後就更沒機會,說起來,連母親的忌日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嗬嗬,你看看我,是不是特別的可笑。

東子哥,這一次我能不能活著出去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我點點頭。

梁子就道:“東子哥,我從來沒有跟我娘掃過墓,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裏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替我給我母親換一塊碑,我母親的名字叫‘周木鷂’,不叫胡八百。”

木鷂木鷂……

斫木為鷂,三年而成,飛一日而敗。

我心裏難受,心說這母親真是個苦命的人啊。

我一擺手道:“這個我可不答應。”

梁子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我又道:“你他爹的也別是什麽晦氣話,什麽狗屁命,我不信你也不能信,你指定能活著出去的。咱們可說好了,誰母親的墓碑誰去換,你要是敢死了,我二話不說,看到你母親的墓碑,就告訴她:你兒子是個孬種,一輩子沒能走出命運的束縛,最後還沒有臉來見你,如今死了,你要是在下麵見了他,掄圓胳膊使勁給他兩大嘴巴子。”

梁子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那行,我聽哥你的。我也不信命,我不能死,我還得親自給母親換一塊墓碑,把她從大山裏麵帶出來,給她一塊最好的墓地,然後年年去祭拜她。東子哥,如果我如今真的不死,出去我請你喝酒,就你們山西的汾酒,管飽。”

我咧嘴道:“這敢情好啊,那咱們可就這麽說定了,我等著你請我喝酒呢。”

梁子最後臨走前給我了一個小方玉跟我,告訴我,這個東西是護身符,讓我貼身收好。

我狠狠地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梁子後來就一下子竄了出去,等我探頭出去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人影,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裏。

我一個人躲在假山的後麵,看著地上梁子用指甲劃出來的“20,死!”心裏一直回響著梁子的話,等了許久也不見梁子回來,越想越心虛的厲害。心說梁子這麽厲害的本事,如果連他也出事的話,那我該怎麽活啊。

身上莫名其妙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個時候我就聽假山後麵“沙沙”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心說該不會是梁子會來了?

不對,這個又不像是梁子的腳步聲。梁子是個練家子,走路的時候穩健而輕盈,根本弄不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那不然會是誰呢?

那不成是那個梁子之前給我說過的那個旱魃?

想到這裏我的汗毛都不禁立起來,旱魃這東西太生猛,尤其是梁子跟我講了他的太爺爺死最後是死在旱魃手裏,我心裏對這東西就更是害怕。想著想著我就是一身的白毛汗。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在背包裏麵**一氣,才發現一路慌亂,之前一直視如珍寶的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丟了,包裏麵唯一能產生威脅的東西也就是那把還算鋒利的三棱刀。如果走過來的東西真是旱魃,別說是三棱刀了,就是就是給我一挺歪把子也肯定突突不死。

不過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起碼拿著這東西心裏能踏實一點。

我聽那個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我心說你他娘的敢探臉過來,我就劈頭蓋臉的給你一刀,讓你嚐嚐什麽叫人類的逆襲!

誰知道我心裏剛剛這麽一想,就見地上的影子一歪,那東西真的探臉過來了,我拿著刀就往過揮,這一刀還沒砍刀,我就聽那個探臉過來的“東西”猛地啊的一叫,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我說我靠,還他娘的的有這種特殊能力的?

仔細一看就不禁愣住了,這他娘的不是別的什麽東西,也不是別人,這個時候在我麵前的竟然是王胖子。而且被我剛才那個一刀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胖子一看是我,就“我-操-你大爺”“你哥驢日的”“狗-草的王八犢子”什麽什麽的一通叫罵。

我一愣,說:“咋是你呢?”

“我靠,不管是誰你也不能這麽瞎胡來啊,你這一刀下來不得給人家開瓢了?”胖子確實給我剛才那一下子給嚇得不輕,到現在身體還一直瑟瑟發抖,他白了我一眼,接著道:“你丫的,趕緊的,撅起屁股來,老老實實的讓我踹你一腳解解氣。”

“踹一腳多沒意思。要不然我縮成一團,讓你踢皮球似的踢幾下?”我附和道。

胖子一臉渴望的表情道:“嘿,這敢情好。”

我也沒什麽心思跟他瞎扯淡,四處看了看,沒有梁子的身影也沒有老錢的身影。我道:“咋就你一個人呢,老錢呢?”

“老錢?”胖子一臉詭異表情的看著我道,“老錢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麽?”

我說沒啊,後來老錢跟我說,他去前麵找你去了,讓我們在原地等他,我和梁子等了好久,也不見你們回來,我們發現了一個密道,就自顧自的先下來了……老錢沒找到你?

我把我們分開以後的情況跟胖子說了一遍。胖子撓著後腦勺也不知道想什麽東西。

後來胖子跟我道:“哎,你有沒有覺得老錢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我沒把他的話當真,嬉鬧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老錢怎麽不對勁了。你消失了人家老錢還好心的去找你,怕你出事,你這人怎麽好心當成驢肝肺呢?”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正經的呢!”胖子道。

我看胖子一臉的嚴肅表情,看著我嬉皮笑臉還有點不高興的意味,看樣子是真的沒跟我說笑。

胖子這家夥難得的認真一次,我覺得這裏麵或許真的有什麽蹊蹺也說不定。趕忙就正經起來,問胖子道:“那你覺得老錢那裏不對勁?”

胖子看了看周圍,確定我們身邊沒有人以後,對我打了個手勢,示意讓我湊近點。

我把耳朵湊過去,就聽胖子跟我小聲的道:“我覺得郭老頭的死可能跟老錢有關……額,或者我這麽說更直接了當一點,老郭水鬼服上的那個口子,很可能就是老錢用刀子劃的!”

幾天沒更新正文,寫了一點番外,結果吧群裏的幾個朋友看毛了,好幾個跟我喊叫著,你丫敢不敢更點正文。

好吧好吧,我錯了有罪,我這不是來更新正文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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