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馮山還沒死?

之後我們的苦日子一共持續了兩天之久,因為我們根本沒有退路,所以一共在這樣的甬道裏麵歇歇停停的走了兩天之久。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那個矮個子在手臂上用圓珠筆在手臂上畫“正”字,沒過一個拐角他就寫一筆,到現在他已經寫了二十多個“正”在手臂上了。

“121個……”矮個子數了數筆畫,看著麵前不遠處的一個拐角,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已經是他娘的第121個拐角了,白老板你說咱們還得走多久,才是個頭啊!”

四叔沒說話,其實我們大家心裏有數,都已經走到這個份兒上了,說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這種情況大家就算體力再好,也堅持不住這樣折騰,倒鬥的經驗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大用了。大家都是憑著最後一點意誌力往前走的。麵對這麽詭異的現象,別說是四叔了,就是把倒鬥的祖師爺王休仁給招來他娘的也不一定能說出個道道來!

大家也沒沒抱什麽大希望,隻祈求上天能可憐可量我們這些苦命的人,能早點讓我們熬過去這些煎熬,早點活著出去就好了!

我大致的算了一下,121個拐角,四個拐角算是一層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在螺旋狀甬道的第30多層上麵了,一層甬道按兩米來算,再加上下上甬道之間的距離算成一米,也就是30乘以3,大概也就90多米,再加上我們之前走過的一些不靠譜的儲藏室,一共加起來,我們現在已經在地下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了!

地下100米,這是什麽概念!

用阿福的話來說,他娘的,如果是在鄉下,這個距離都快能從地下打出水來了!

然而我們這根本沒有水,這也是我們正為之驚奇的地方。

同時,這條甬道到底還有多長?是通往什麽地方的?這些問題也一直縈繞著我們腦海。

我們走的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四叔又揮了揮手,示意讓大家原地休息一下。我就翻出包裹裏麵的幹糧,一共是九塊壓縮餅幹,這是我們最後的口糧了,因為之前口糧已經不多,所以大家提議都拿出來放一個人意誌力強一點的人那裏保存著,省的有些人因為忍不住,先給吃完了。

最後大家一致表決我是那個最有意誌力的人,當時我差點沒給氣暈過去。心裏就直暗罵他們這群家夥不要臉,這個時候還說什麽意誌力,餅幹放在誰那裏,誰想著它,肚子不餓,誰餓了還能忍的住不吃?

放在別人那裏還好,我還能有個盼頭,可一旦放我身上,我就得為大家的飲食掌握好時間,還得一麵使勁克製自己,他娘的在這種體力極度透支的時候,被分到這種差事,真是糟糕透了!

“就剩9塊了,水也不多了,大家省點吃,省點喝還能撐一段時間!”我說著,把每塊壓縮餅幹分成三份,一下子變成了27塊小壓縮餅幹,然後每人遞了一小塊,“吃吧,吃完好有力氣趕路啊!”

我知道我們這些人中有些人平常的飯量大,這樣的一塊餅幹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可是現在危機時刻,有能進嘴的東西吃就已經不錯了。

他們拿到餅幹以後抿著嘴唇,看著半天就是不舍得吃。尤其是老伍,這家夥虎背熊腰的,好身材都是靠飯量撐起來的,現在你告訴他,一頓飯就隻準吃少半個巴掌大的餅幹,他一下子肯定有些受不了!

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我自己的那小塊餅幹又塞回了包裹,嘴巴動了動,就假裝是自己吃過了。

其實不是我不餓,這是這種情況下,能省一點就剩一點吧。我知道如果再這麽下去我們再走不到甬道盡頭的話,口糧肯定不夠支撐我們回去的了。100多米,就算打盜洞也得好長時間,再說也不知道到那種情況下,我們這些人還有力氣打盜洞沒有了!

我好歹也算是個發糧食的人,如果因為我的安排不周,害大家餓肚子,甚至餓死在這兒,都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不吃糧食能行,不喝水的話,我可能就沒法在堅持下去了。我就端著水壺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後遞給大家。

矮子可能是吃餅幹噎著了,急忙就接過去水壺,咕嘟咕嘟就兩大口往下咽!

就在大家看得著急,想要阻止他的時候,他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停嘴,二話沒說就給自己扇了兩個嘴巴子,趕緊把水壺遞給了別人。

我看著他心裏一陣難受,說實話,如果再在之前我們同意他們這些農民工早點離開可能現在他們已經回到地麵上了,也不用跟著我們受這樣非人之苦了!

可是現在想這些已經為時太晚了,現在我們這裏所有人就是一門心思的往下走,大家心裏都抱著這麽一個希望,在甬道的盡頭,有所有我們希望得到的,包括食物!!!

因為四叔之前給我們分析過,這樣的大規模且有規則可循的甬道,絕非是天然形成的。隻要是人修建的工程,尤其是這種巨大的工程,在盡頭肯定有古人們的儲備,如果是糧食的話肯定就壞了,可是古人施工有一個講究,就是為了增大活動量,多多少少在地下工作的人要喝水之類,如此長的距離,從上麵往下帶水喝,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在甬道盡頭肯定有能飲用的水源!

一個人如果不吃飯,隻喝水的話體力還夠支撐一周左右,所以隻要我們堅持走到盡頭,得到足夠的水源,那麽我們至少能趕在餓死之前,想辦法走出這裏!

“哎,照我說咱們聊天吧,注意力一旦轉移開了,就不會覺得肚子餓了!”一個農民工就說道,看樣子剛才的壓縮餅幹把他的饞蟲給勾引出來了,現在肚子裏打起鼓了,想要我們陪他說話呢。

我忙搖頭就說:“不行,說話體內水分容易流失,沒多會兒你就容易渴了。我們現在不光沒多少糧食,就是水也不多了,經不起你折騰!”

“那你說咋整撒,俺們雖然是鄉下人,能吃苦是沒錯,可是不能不吃飯撒?”那人一著急起來跟阿福是一個毛病,一嘴的四川話就一串接一串的,說個不停。

我也沒心思理他,閉著嘴不說話,他可能是自己說著說著沒意思了,也就閉嘴不說了,在一邊生起了悶氣。

他這麽一安靜下來,我們突然就聽見了一個很怪的聲音。

“吱吱——”

“你們聽到了,好像有什麽動靜?!”我剛開始以為是自己因為太餓了,出現幻聽了,可是那聲音連著響了好幾次,這讓我無法不相信確實有東西就在我們附近!

“噓,你們聽……好像是有動靜!”阿福好像也聽見了,這麽一來就更加能說明不是我的幻聽了。

大家側耳聽了半天,那也不知道是什麽,我們一安靜下來,它也安靜下來!

我們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一個個都側著耳朵,仔仔細細的聽。

過了好大一會兒,那東西突然又叫了兩聲。

“吱吱吱——”

“是耗子!是耗子!”矮個子就激動道。

“沒錯,這種動靜,的確是耗子!”四叔也跟著說道,“快想辦法抓住他,老鼠肉能吃!”

幾個人一聽,前麵有能吃的東西,“嗖”的一下子就來了力氣,幾個人就躡手躡腳的往過一路小跑。

“在這!在這!”

“啊,不對,在我這!別讓它跑了!”

“嘿,你快擋住它啊,那可是一頓飯啊!對對對,就這樣擋住它!”

幾個人抓起耗子來,不亦樂乎,幾乎都忘了自己是個餓了很久的人了。

“哈哈,我抓到了,我抓到了!”那個矮個子雖然長得不高,可是行動起來卻靈活的厲害,左竄右竄的比耗子還厲害,沒兩下就給他抓到了!

“嘿嘿,他娘的,老子也抓到了一個!”老伍也跟著笑了,他這一路跟著我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現在還跟一起抓耗子。這樣的日子估計他以前想都沒想過……

耗子不止這兩隻,還有不少因為他們的嚎叫給一下嚇跑了。

阿福他們還沒抓到,一急急忙忙的往裏頭追。這一追起來就跟玩命似的,突然,阿福也不知道發現什麽了,就聽他“嗷”的一聲,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嚇著了,就聽他遠遠地衝我們喊道:“哎,你們快來看,這……這有個死人!!!”

我給他的話嚇了一跳。

死人?怎麽會有死人,會是誰呢?該不會是大腦猴吧?

我一想到之前大腦猴給我們留下的字,我心裏就是一寒,想也沒想就趕忙衝過去!

阿福就在那邊,指著地上的人,讓我們看。

我看到那人的時候,隻覺得一陣惡心。因為這人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全身上下每一塊好肉,就連臉上也麵目全非了,也全都是被老鼠啃咬過的痕跡!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不是大腦猴。雖然他身體已經爛的不成樣子,可是基本的身形還是能看出來的,大腦猴要比他瘦一點,腦袋也要比他大兩圈。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大腦猴,心裏也就放心不少。

我想了想,這人可能是大腦猴夾得喇嘛,但不知道因為什麽死在這裏了!

老伍他們聽到了喊聲,也陸續趕了過來。

結果老伍一看那人,緊跟著也是“啊”的一聲驚呼:“這……這人是誰?”

我看他驚奇的樣子,心裏一陣莫名,就問他:“怎麽?這人你認識?”

老伍直搖頭,咽了口塗抹,緩了緩緊張勁兒,這才跟我們說:“我倒是不認識這個人,不過我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老伍這麽一說,我就聽邊上的四叔也抽了口氣,他蹲下摸了摸那人的脖子。那人的脖子已經給耗子咬得不成摸樣了,也不知道他在摸什麽。

他摸了半天結果一抬頭,跟老伍倆人眼神一對,彼此點了點頭,好像是在交換意見。

我看他們打了半天啞謎,實在是看不懂他們什麽意思。就問道:“你倆也別打啞謎了,快說啊,到底發現什麽了?”

老伍跟四叔彼此點點頭,結果就交給老伍跟我解釋了。他說道:“小王啊,你看這裏,他脖子上的這道劃痕,一刀斃命!這……這是馮爺的殺人手法啊!”

“啊!你是說馮……馮山?”我驚奇不已,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你是說馮山他沒死?他也在這下麵?!”

這是第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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