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養蟲的女孩
“怎麽會這樣?都是蟲子。”雪兒捂著小嘴,眼珠子圓瞪瞪的,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我們所在的是一間大石室,兩邊分別豎著三根石柱子,每一根石柱子表麵都有密密麻麻的孔洞,而在石室的地麵上卻鋪蓋著一層那種藍閻羅的屍體。
對,屍體,這些藍閻羅全都是死的,隻剩下軀殼,我們一夥人怵在石室的石門處,躊躇的不知道該如何下腳。
“這裏該不會是藍閻羅的墓葬坑吧?”黑子端著槍問了一句。
我也好奇,為什麽將這些死去的蟲子全都堆在這裏,而且可以看見是石室的中間部分有一層凸起的地方,借著猴子手裏的一個手燈,那些藍閻羅的屍體反著點點的藍幽光。
如果不是該死的地下墓葬,沒有滲人的僵屍鬼物,這景象看起來還真有點浪漫主義。
莫非這一層的墓主人是個浪漫詩人,故意為之?
這麽站著也不是辦法,我和木根頭四舅爺三人進去,準備勘察一下。第一時間更新
碎卡卡——腳踩在這些死去的藍閻羅的屍體殼兒上,發出碎卡卡的聲音,我一步步的往裏走去,眼睛四處瞄著,希望發現什麽、
嗵——
突然,一陣聲響,我嚇了一跳,看向石門口。
“誰?!”王教授嚷了一句,轉身跑出去。
“猴子!”四舅爺一喊,猴子立馬跟上去,以防萬一,雪兒一看也跟著出去了,隻剩下黑子站在石門口把著風。
“這邊有東西!”我嚷了一句,因為腳下被那塊凸起的地方絆了一下,似乎下麵有著什麽。我立馬蹲下身子,用手掃開了那表層的藍閻羅的屍體。
一塊石板一樣的東西露出來,可以看到表麵還刻著一些古字和圖畫。
四舅爺和木根頭走過來,掃清了表層的藍閻羅,露出下麵一方一米五左右的長石板。
呼——四舅爺吹去表層的灰層,是一幅刻畫,依稀可見刻著一處大山,山峰直插雲層,雲層裏有一座天宮一樣的建築物,然後下麵的文字就是我認不清的文字。
“白羽天宮?”四舅爺輕聲念出來,“這是漢代的古字,漢篆。”
“漢篆?”
我驚奇,看著那石板上的圖畫和下麵的一行古字,“還有什麽?”
四舅爺輕聲的念叨著,然後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們,八字胡一抖一抖,帶著顫音道:“這這是一個石棺”
“石棺?”木根頭詫異,蹲下身子細看,摸索著這石板的四周,我也是驚疑,這塊石板怎麽會是石棺,哪裏有這麽一塊石板當棺材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也太薄了吧”我無言道。
四舅爺瞥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跟那個猴子在一起變傻了,這是石棺的棺蓋,正主在下麵!”
黑子看我們蹲在這老半天沒有反應,走過來,次卡卡的細碎聲,把我神經吊起來,還以為是其他什麽東西。
“怎麽了,發現了什麽?”黑子夠著脖子,看向我們圍看的石板。
“你來把這個掀開。”四舅爺正好趁機省了力氣活,讓黑子幹活。
黑子狐疑,不知道什麽情況,隻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石板,蹲下身子,別起槍,雙手正好扣住石板的兩個鎖口,一發力,猛地往上一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石板被掀開了,一層藍色的霧氣飄起來。
咳咳咳——幾人都輕聲咳嗽,揮手,看清下麵的東西,差點沒把我嚇死。
這分明就是一具被人碎屍的屍體,整個四肢連同頭顱都被人五馬分屍,現在拚湊在一起,肉身卻沒有腐爛,保持著當時的慘狀,鮮血淋漓,這居然是一個小女孩!
麵露安詳,可是卻慘死,被人五馬分屍,眼珠子被人挖出來,滿目的血液,嘴角還有一塊碎肉,那手裏還拿捏著一塊黃色的布。第一時間更新
我那一眼差點沒把自己嚇暈過去,連連的蹬腿後退。
黑子不知道我為什麽反應這麽大,低頭一看。
嗵——
石板重重的額落下,黑子也被嚇著了,整個臉都沙白的,嘴角發青,支支吾吾的道:“這,這太慘了”
四舅爺和木根頭倒是好一些,畢竟常年在地下行走,見怪不怪,四舅爺露出沉重的臉色,自己又推開了那塊石板,這次忍著心裏的翻湧,強行看下去。
“這應該是被人活活五馬分屍的,看樣子這個小女孩生前應該惹上邪祟,被有心人利用,借口五馬分屍能除去邪祟”四舅爺歎了一口氣,似乎很不認同這種做法、
“咦,你看,這裏麵有藍閻羅。”黑子眼力尖,看到那小女孩屍體的腳踝處有一個蠕動的蟲子,發著淡淡的藍光。
說著,黑子就想將其用槍挑出來。
“別亂動!”木根頭一喝,“這蟲子應該是母蟲!”
“母蟲?”我皺著眉頭看向那個大個的蠕動的藍閻羅,發現它確實比其他的那些藍閻羅大了一些,而且軀體部分似乎腫脹了一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具女孩的屍體已經是蟲窩了,裏麵應該全是蟲卵,有人將她當做祭品來作為容器養著這些藍閻羅。”木根頭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氣說道。
“這這也太殘忍了吧!將一個小女孩當做祭品作為這些蟲子的容器!”我失聲,不敢想象當初那些做出這些的人是什麽想法,難道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
匆——我一瞥那女孩屍體,發現她的眼睛居然睜開了,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盯看著我。我一下子被嚇得跳出去老遠,“睜開了,睜開了!”
然而其他人卻跟看怪物一般看著我,四舅爺皺著眉頭問道:“什麽睜開了?”
我帶著驚恐看著大家那副不知所以的樣子,難道我又眼花了,慢慢地湊過去發現那具女孩屍體還是 那樣子,並沒有奇怪的變化。
我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看樣子是我太緊張了,低悶著頭偶然的一瞥卻看到那女孩的手臂,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陡然腦海裏閃過先前我被一個鬼孩子纏著的畫麵,一樣的手臂,抓住我,隻有眼白,嘴角一絲肉,那道冷笑的樣子和剛才我看到的簡直一模一樣。
“是她?”我轉臉看向那底下的小女孩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