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沙塵暴
我和黑子都很奇怪,難不成這行跡無蹤的木根頭 還是個孤兒?
接下來不管我們怎麽問,木根頭 也不跟我們說半丁點關於那個的事,閉口不提。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威脅人家,打探**吧。
經過半夜的折騰,幾人已經很勞累了,閑談了一會便自行小憩,因為木根頭 在這裏,所以心裏也就放心了點。
天剛蒙蒙亮,初升的旭陽已經開始坦露它的熱情,我們四人收拾了一下裝備,開始按照圖紙路線圖行進。木根頭 也跟著我們,沒想到他的去點和我們一樣。
可是自從木根頭 加入了我們,範雪就變得不一樣了,一直偷偷的觀察著他,找了一個休息的時間點,我走到範雪跟邊問道:“雪兒,有什麽不對的嗎?”
範雪抬頭看了看我,搖了搖頭,帶著一絲難以明了的神色,張了張小嘴欲言又止。我蹲坐下來說道:“大家這麽熟了,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吧。”
範雪沉吟了片刻,看著遠處孤獨站在沙丘頂的木根頭 說道:“我覺得他有點奇怪。”
我一聽,撲哧的嗬嗬一笑道:“你也這麽覺得?我們早就這麽認為了。”
“為什麽?”範雪偏著頭問道。
我看著那坐在沙丘眺望遠方,背影略顯孤寂的木根頭 說道;“他呀,很神秘,不過我們放心,沒有惡意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第一次見到他,這麽認為很正常,想一開始這家夥啊,在那三王星……”我趕忙閉嘴,差點說漏了嘴。
範雪一臉好奇地樣子,“什麽三王星?”
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的沙土說道;“沒什麽,出發吧。”
當我轉身離開後,範雪一改先前甜美好奇地臉色,掛著冷靜與淡漠,從脖子裏取出一件吊墜,半塊綠玉,看不清紋飾,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是他嗎?”
“小哥,出發了。”我對著丘頭喊道。
木根頭 看了一會,沉重地走下來,走到我們跟前淡淡的說道:“走快點,沙塵暴要來了!”
“沙塵暴?”我一驚,怎麽這個地方還有這個東西。
既然木根頭這麽說了,那就是有一定依據的,幾人匆忙的趕路,希冀找到有避風的地方。
漸行漸遠,果不其然,天氣變得昏暗,揚起了陣陣的風,黃沙開始席卷。
“快點,前麵就是那八角佛塔,莫所長在那邊等我們!”我吆喝道,頂著那強勁的風沙,口鼻裏不斷的灌入沙子,嗆了滿滿一嘴的沙子。幾人在風沙裏頂著風,背著包艱難地一步一步的踏下去,這還隻是前奏,我們已經蓬頭垢麵的了。
天色越來越暗,不是到了傍晚,而是那天邊鋪蓋的黃沙遮蔽了太陽,開始向這邊席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黑子看著遠處那幾千米遠的地方鋪天蓋地的黃沙,大嚷著:“快點!來不及了!”
四人不禁加快了步伐,終於看到了**的幾處牆體石壁,我們不禁喜形於色,我喊道:“就在前麵!”可以看到那裏有道人影在不斷地向我們揮手,想來應該就是那四舅爺的小情人莫所長了。
也在這個時候,那沙塵暴已經接近了我們,狂天漫卷的沙土卷到千米高的高空,漫天的 黃沙,遮蔽開來,那些沙石打在臉上,粒粒生疼,就如同暴跳的豆子在油鍋裏炸開一樣。
呼呼——
眼看離那八角佛塔還有十幾米,可是我們四人已經寸步難行,盡量的趴低了身子,這沙塵暴的邊緣旋風已經讓我們難以站立行走。第一時間更新
木根頭的聲音夾雜在風沙裏,難以聽清,“趴下!埋進沙子裏!是黑風暴!”
黑風暴,顧名思義,沙塵暴的終極版,最強的沙漠風暴,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掉村落,能見度低於50甚至是0。風強足以卷起一頭大象,讓你在空中遨遊。
木根頭這一嗓子,我和黑子都嚇得腿發軟,居然連黑風暴都遇上了,還真是上天眷顧。二話不說,扯出探鏟,瘋狂的挖坑。
範雪小女生,速度不夠快。在那黑風暴來臨的一刻,我一把抓住範雪,猛地一推,推進我挖的坑裏,然後,直接撲到在她身上,她瞪著老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那時候哪管得了這些。
黑風暴刹那而至,狂嘯不止,漫天的沙石瞬息而至,我不知道外麵的情況,當時我隻知道我的後背頃刻間就像壓力百斤的沙土,整個人 頃刻被掩埋。
在那光亮消失的一刻,我睜開眼睛一瞥,偶然的看到了那漫天黃沙裏卷著紅色的毛發,所過之處全是淒厲的怪嚎,磨得耳朵生疼。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外麵的動靜漸漸變小。
噗——噗——
黑子和木根頭從沙坑裏掙紮的出來,黑子吐著滿口的沙子大罵著:“他娘的,這什麽黑風老妖,灌老子一嘴的毛!”說著,從嘴裏啐出一口紅毛。第一時間更新
“咦,玉小哥呢?玉小哥!”黑子發現我還沒出來,以為被卷走了,大喊著。
我還在沙坑裏,悶得透不過氣來,隻覺得身下柔軟的一團,散著淡淡的香氣,不禁邪念入腦,但是克製住了自己,因為那範雪居然始終一刻不曾轉離的盯看著我,讓我有點發毛。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我艱難的想爬起來,因為用包遮住的緣故,留了一點空間。
這時候,我感覺背後一陣挖土的鬆動,悶悶的聽到有人在喊:“玉小哥!”
噗——
總算出來了,黑子這貨扯住我**的腳踝,直接把我拽了出來,我這個蒙的,事後沒少跟他吵。第一時間更新
接著,範雪出來了,不過卻是出沙美人。
大家都是滿身的沙子,倒也無所謂。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大家有沒有事,我這才放心下來,看著那不遠處的八角佛塔,站起來,“走吧。”
四人整理了一下,就去向那八角佛塔,到了近前看到那些紅柳條夾著粘土的牆體,我大聲的喊道:“莫所長,莫所長?”
可是出乎意料,居然沒有人回應,我們幾人同時心頭一陣憂慮,黑子湊過來說道:“這莫姨不會被卷走了吧?”
我呲的一下,頂了一下黑子,讓他注意言辭。第一時間更新 轉身看那木根頭,卻發現他站在佛塔廢墟的門口,沒有踏進來,滿臉的凝重之色,手裏還拿著一撮紅毛。
我跑過去奇怪的問道:“怎麽了,小哥?愣在這幹嘛?”順著木根頭的目光看向一處牆體,發現上麵竟然有一行血字!可是已經幹涸了很久了,不過按照我醫學的分析,最長不過兩天。
血字寫道:小心女人!
這,我看著那字跡陷入了慌亂,這什麽意思?誰寫的?
黑子走過來,看到那字跡,不禁打了一下顫,然後愣愣的看著範雪,不僅他一個人,我也是。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誰這麽無趣寫小心女人四個字?!
範雪發現了不對勁,走過來,怔怔的看著那一行字,陷入了沉默,然後抬起頭無辜的看著我,黑子直接退了開來,還拉著我退後。第一時間更新
一時間,這裏的氣氛陷入了某種難以明了的境況,我感覺到再這樣下去估計會引發內訌,笑嗬嗬的上前想擦掉那血字說道:“誰這麽缺德,寫這個!”
範雪直接出言說道:“不用了,如果擔心什麽可以就此分開。”
我直接打斷她的話,“說什麽呢?不是挺好的嘛,難道人家寫幾個字我們就的相信什麽了嗎?!你說是不是小哥?”我頂了頂身邊的木根頭。
“不是。”木根頭倒好,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這個氣的,剛想回口,木根頭上前摸了一下那血漬,看了看手裏的那一撮紅毛,和我那黑風暴中一瞥看到的很是相似,沉聲道:“恐怕這幾個字寫的是佛塔裏的女人。”
我們一愣,不知道木根頭什麽意思,“小哥,這話何解?”我也學著他摸了摸那血漬,並沒有什麽。
木根頭看了一下四周情況,那根半段的石柱已經全部倒塌,陷在沙層裏,所以我們看不到。幽幽的開口說道:“這是鬼佛塔廟,這裏恐怕是葬的一位得道高僧的佛身,可惜死後被惡鬼侵臨,發生了一係列的不詳。”
“那和女人有什麽聯係?”黑子問道。
木根頭上前,從脖子裏掏出那塊鬼玉,鬼頭龍紋,拿出匕首劃開手指,低了一滴血,然後口中念念有詞。
那範雪一看到木根頭手裏的鬼玉,眼睛就亮了,但是很好地掩飾過去了。
接著,在木根頭的手上,那鬼玉陣陣的顫抖,那鮮血居然開始沸騰,噗的一下化成血氣融進沙層裏,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還是紅柳粘土牆體,頃刻間變的黝黑脫落不斷地牆皮,然後在那廢墟中我們看到一層模糊的影像,是一個女子被一位老僧人手起刀落,斬落頭顱,滾滾的血水頃刻間鋪滿了整座佛塔,接著那老僧人叩首大念慈悲咒,振振有詞。
然後畫麵一轉,老僧人圓寂,寺廟被紅毛覆蓋,所有的僧徒都化為血水,老僧人也難幸免,最後伸手奉天阿彌陀佛,人被紅色旋風卷走,留下血腥的骨架,一道紅衣女子一晃而過,正是當初被老僧人弑魔的女子。
我們看的驚愕連連,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也太離奇了吧。
“小哥,這是什麽?”我問道木根頭這離奇的畫麵是什麽意思。
木根頭輕聲的回答:“冤魂祗念,這座佛塔下麵應該有冤死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