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鬼帝
金色琉璃龍椅之上。掙紮不斷。麵色猙獰的王天風口吐白沫。兩眼上翻。滿臉的烏青瘴氣開始凝聚。幻滅幻現的。
驟然。王天風陡然臉色一變。邪性的笑容。通紅的眼眸。渾身開始烏青的瘴氣盤繞。從腳底到達頭頂。
“他這是怎麽了。。”我心裏顫顫。渾身發毛。看著王天風這嚇人詭異的變故。實在是腿腳發軟。
四舅爺已經脫身。站在一邊。看向那金色的方天畫戟。斬斷一方木架。流光反轉。額頭上也是汗珠滴落。著實是捏了一把汗。
我們 再看向門口緩緩抬步走進的那道人影。手裏握著一把金龍匕首。我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目瞪口呆的。黑子也認得處那把金龍匕首。我曾經跟他提過。
那佝僂的身軀。蒙在寬大破舊的風衣裏。帽簷遮住了臉。隻能看到下半張臉。還有錯亂的胡渣。厚實幹裂的唇角。
嗒嗒。腳步聲敲在我們的心間。很有節奏。那人忽然開口。聲音沙啞略微帶著滄桑。很厚也很混濁。好似一潭古水。“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小心了。”
四舅爺頭也沒轉。此刻反倒放鬆了。嘴角一裂。看著龍椅之上的王天風淡而穩的開口說道:“從你進來的時候。”
那人鼻息哼哧了一聲。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繼而開口說道:“怎麽。害怕在他們麵前露出馬腳不成。宗主大人”
這句話猶如驚雷。一下子令四舅爺側目。皺著眉頭心神不寧的看著那遮在風衣裏的人影。
那人隻是繼續冷哼。然後抬步慢慢的走過四舅爺。走近了那龍椅前數米。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座上驚人變化的王天風。幽幽的說道:“沒想到。他居然還在。”
一時間。我們旁邊的幾人雲裏霧裏的。突然殺出這麽一個不知來曆的家夥。雖然四舅爺曾經說過他倆是死對頭。而且其人不知所蹤。但是近日這個人突然的出現。而且說了一些我們不懂的話。倒是令四舅爺渾身一顫。
我站在旁邊。看著那此刻眼神飄忽不定的四舅爺。“宗主。什麽意思。”我心裏思忖。看著那詭異的身影。手裏捏著的閃耀金輝的金龍匕首。
吼。。座上的王天風突然仰天咆哮。一身的瘴氣凝聚渙散。時而化形時而凝結。然後猛地一瞪雙眼。看著麵前的那人。咯咯咯的喉口間發出怪異的笑聲。
“膽敢擅闖本帝的寢宮。該殺。”驟然。那王天風說話了。可是卻是詭異的陰沉的聲調。而且每一個字都會變了聲調。好似飄忽不定一般。磨撕人的耳膜和胸口。
“哼。本帝。居然自稱為帝。你還真是恬不知恥。既然都死了一千年了。為什麽還要回到人間。莫非是陰魂不散需要我替你打散。”那風衣裹著的人。捏著金龍匕首一轉。聲調頓時沉下來。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座上的王天風。針鋒相對。
那張臉極為的粗糙。可以說很髒。而且一隻眼睛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已經瞎掉了可以說。因為那裏的眼球是不轉動的。應該是假眼。而且其麵部有很多的疤痕。應該是刀傷。
吼。。座上的王天風周身瘴氣翻湧。隨手一翻。身邊的很多的金器銀器等全都慢慢的浮在半空中。然後王天風一擲。那些金器銀器全都矛頭指向那人。噌噌噌的全都爆射而去。破空的聲音。令我膽戰心驚。
而那人連連側後翻。再側滾翻跳。一隻銀瓶射來。那人躍入半空。單掌豎劈。直接將其劈飛。不僅如此。其躍入半空的時候。借力一蹬身旁的木架。來了個側身翻。手中的匕首飆射出去。直取那座上的王天風項上人頭。
我一看。心驚。可是那好似鬼上身的王天風。隻是單手一擋。身旁的一些花瓶就劇烈的晃顫的飛來擋在身前。金龍匕首一擊便倒飛回到了那人手中。
“不要殺他。他還是孩子。”四舅爺一旁看著。突然大聲喊道。
那人似乎聽不見一般。連連的出手。迂回的奔跑。躲過那些飛空的金器銀器。迅速的靠近了那龍椅。
砰。其猛地 雙腿蹬地。手握金龍匕首。躍入半空撲向座上的王天風。匕首所指真是王天風的心口。
就連那人的帽簷也被氣流掀的抖動。
“不要。”我大聲喊道。立時奔跑過去。想要阻止。雖然不知道王天風因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甚是恐怖。但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別人給刺死。
砰。
槍聲。鏗鏘。金龍匕首被擊中蹦出火花。那人立時側翻滾到一旁。連連滾了幾米才停下。半跪著看著那邊舉槍射擊的四舅爺。眼神憤恨的看著。手裏的匕首握的更緊了。
“我說過他不能殺。”四舅爺舉著槍指著那半跪在地的家夥。眼神凝結憤怒。表情奇跡的嚴肅不容置疑。尤其是那八字胡這時候正好給了一個完美的側顏。
興許那家夥不知道這已經是最後一發子彈了。但是我們知道。我們就這麽幹巴巴的看著。一時間扯不上話。咕咚。不知誰吞咽了口水。
吼。。座上的王天風 突然暴怒。大聲的嘶吼。緊隨著。整間塔層開始劇烈的晃顫。所有的東西都拚了命的搖晃。全都散落在地。碎裂的不成樣子。連那些巨大的石人像都晃顫著坍倒下來。轟隆隆的作響。
“四舅爺。他到底怎麽了。”我奔跑著來到四舅爺的身邊。急切的問道。
四舅爺看了一眼座上掙紮的王天風。臉色沉重愁雲滿布的說道:“打從進來了我就覺得詭異。你莫姐提醒的是。這裏麵並不是什麽寶藏。真正令我心驚就是那把金色琉璃龍椅。一開始我也沒能察覺。看到那小子走上去。隻是狐疑的喊了一聲。誰知道果真是那龍椅惹得禍。”
“龍椅。龍椅怎麽了。”我看著那把龍椅不解的問道。
四舅爺手槍指著那從地上慢慢站起來的那家夥。歪了歪腦袋說道:“現在。它還沒徹底的醒來。我想你也知道。可以不殺他。但是你行事一向不顧別人生死。所以對不住了。這次不需要你出手。既然你來了。就替我看著四周吧。”
那家夥嘴角一揚。冷笑的哼哧道:“你還是這般。我為何要聽你的。你就不擔心擔心暗中的鬼嗎。”
四舅爺眉眼一挑。看向那正門口。果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世玉。你們都散開。帶著你莫姐。我來處理。”四舅爺將手槍遞給我。轉身看向那掙紮不斷地王天風。
“他到底怎麽了。”我追問到。
那重新帶起寬鬆帽簷的家夥沙啞的開口說道:“鬼帝上身。豈能輕鬆。如果那小子不回來解救。憑你又如何解救他。不如殺了算了。”
四舅爺一聽。側頭瞪了他一眼。沉聲的喝到:“我自有我的辦法。 千年前的巫師而已。真當自己是帝不成。自封的稱謂。我拔了便是。何須殺人這麽複雜。”
“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小孩。暴露你的身份值得嗎。”那人再問。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既然已經被你知曉。想必他們也調查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暴露了又如何。況且這裏的我還不能相信嗎。當然。除了你。”四舅爺再次回擊道。
那人頓時冷笑。退到一旁看著四舅爺。而我則是聽得稀裏糊塗。雲裏霧裏的。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什麽鬼帝。什麽那小子。什麽巫師。什麽身份。他們我們的
四舅爺登時嚴肅的看著那不斷猙獰變化的王天風。好似經曆著最為痛苦的事情。渾身被烏青瘴氣包裹。身上的經脈都在鼓脹。
“世玉。你記住世間有一種最為邪惡的巫術。將人靈魂剝離身體流放陰冥。不斷的奪舍人體。奪其精魄。被奪者渾身經脈寸痛。必定烏青瘴氣伏首。而這些都出自一人之手。千年前的拓跋族巫師。。拓跋鬼巫。其最得意的傳承便是兩塊鬼頭龍紋吊;遇到這類的情況。你記住”說著。四舅爺突然飛速的衝出去。直衝那座上的王天風而去。手裏空無一物。
幾個側滾。四舅爺玉如其頭頂。登時雙腿一蹬。踩壓住那欲揚手的王天風。然後蓮花踱步。一個翻轉。雙足牢牢地鎖住那王天風雙臂。不僅如此下降的身體。也壓在其頭頂。單手後仰高舉。單手死命的按住那咆哮亂顫的王天風的腦袋。大拇指直接扣住其天頂穴。
噌。一道金光飆射。那一旁的家夥突然將手裏的金龍匕首射向四舅爺。我以為他要暗殺。登時奔出去想要阻擋。可是隻見那匕首正好被單手後仰的四舅爺的左手接住。
然後那金龍匕首在半空中劃出了有沒的八字形弧線。一道金光流轉。“天頂匯百陽。”四舅爺大喝一聲。揮舞著金龍匕首在半空劃出奇怪的紋絡。然後噗的一下子。竟然割開了自己的右手的手臂。鮮血頓時淌出。順著手流到王天風的頭頂。在流到麵部。滴落在肩頭。
緊接著。四舅爺用 金龍匕首手法嫻熟快速的在王天風的天頂穴刺開一道小口子。
吼。。刹那。那王天風劇烈的嘶吼咆哮掙紮。渾身都是使勁的掙紮。脖子手臂額頭的經脈全都暴漲。衝擊著其天頂穴。好似與那不斷流下來的四舅爺的血液做抗爭。
一下子。其周身的烏青瘴氣轟砰的破碎。緊接著。那王天風仰頭張開大口。 喉口間不斷地發出呃呃呃的聲響。而且大片黑色瘴氣從其口中噴吐而出。好似吐出了混沌氣。而王天風的身子也快速的萎靡下來。滿麵的血液令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