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斷頭穀
我急忙的跟上去,生怕丟了隊伍,左顧右盼的,上下瞄著,“四舅爺,四舅爺你說這具屍體會不會是先前那女鬼吃的?”我心裏發顫問道。
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女鬼,心裏就發虛。
“不要亂說話,安靜點。”四舅爺隻一句安靜,就讓我閉口不提。
我隻好悻悻的跟著他走下去,空曠的大空間,兩邊是陡峭的牆壁,這麽一看還真有點山穀的感覺,尤其是上方不時滴落的水滴,滴在身上地上,滴答滴答的,驚覺人的耳朵。
五盞手燈在這偌大的黑暗的空間裏,來回的晃動,依稀的辨別出六道人影一前一後的謹慎的靠著前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鬼穀四周的環境,陰濕潮冷的令人渾身感覺不舒服,感覺有千萬隻蟻蟲在咬噬一般。
啪嗒,我猛地一拍脖子,一股粘濕的感覺。
“嘶,什麽東西?”脖子上一陣刺痛,手掌一握一抓,放在手心一看。
“臥槽,這什麽東西?”我大驚,喊道。
一隻螞蟥一樣的生物,粘軟的身軀,惡心的白沫色,蠕動的軀體,帶著血跡,那咬噬的頭部,兩顆尖牙**出來,猙獰的怪臉,可惜已經被我拍死了。
木根頭圍過來,一看,臉色一變,煞白的,立馬夾過去仔細辨認,然後帶著驚恐的神情看著我,我能看到他眼珠裏的那種等待
“別動!馬上用東西遮住**的身軀!”木根頭大喊,帶著急促,然後一怔不怔的看著我。
我感覺渾身被盯看的難受,撓了撓脖子處的疼痛,越來越痛了。
“啊,好痛!”
我喊了出來,因為脖子處疼痛感開始鑽心,那種就像被鹽水被硫酸泡過的 感覺,我直接疼的背過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著脖子拚了命的捏住抓撓,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感覺在經曆痛處,尤其是脖子那裏傳來的劇烈的撕痛令我麵部扭曲猙獰。
“啊!”
大喊了一聲。
“怎麽了?玉小哥!”黑子匆忙的一個箭步竄上來,結果被木根頭一把攔住。
“幹什麽?!”黑子大怒吼道。
四舅爺這時候也從前頭折返,看到我的樣子,再看到木根頭手裏的那具蟲子的屍體,大為失色,連忙讓大家披上東西。
“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四舅爺吃驚,看著痛苦萬分的我,束手無策。
“德叔!”黑子大吼,他不知道為什麽,就連四舅爺都不敢上前。
“啊!”我現在根本分不清情況,滿腦子的痛楚,撕心裂肺的大叫。
木根頭一腳踏出,讓其他人退後,自己則扭了扭拳頭,然後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一拳打中我的腹部,瞬間我就痛的暈倒。
之後的事,是我醒來黑子跟我說的。
那時候,木根頭一拳將我打暈,飛快的從腰間取出匕首,指尖一轉,另一隻手快速的壓住我的脖子,一處犯著黑紫色的傷口,兩個血洞眼,還有什麽在血管蠕動一般。
木根頭一把掐住,封住了那蠕動的東西,匕首輕輕劃開那傷口。
竄,一個東西一眨眼,閃電般的飛竄出來,直取木根頭的脖子,木根頭一個側首,手掌一抓,猛地一捏一甩,一隻小型的那種白色螞蟥一樣的東西,直接被捏死摔在地上,然後快速的給我包紮傷口,止血。
一切結束後,木根頭才跟大家講明,原來這種東西是屍蝗,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常年啃食屍體,一旦人或者動物被咬到,它們就會在生物體內產卵,不多就一顆,但是幾秒鍾的時間,那卵就會出生,然後在生物體內蟄伏,或者直接鑽進五髒六腑吃的一幹二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種屍蝗,最難對付,因為它們的反應力十分的高,常人一般反應不過來就會被咬傷,這也是一開始木根頭攔住黑子的原因。
我被脖子處的痛楚驚醒,猛地坐起來,大口的 喘著粗氣。
“醒啦?!”黑子黝黑的麵龐在我眼前,關切的問道我,遞給我水壺。
我還在迷茫中,順手接過去,仰脖子喝下去,可以立即脖子處的痛楚就讓我難受,索性不喝了,用手捂住,發現已經被包紮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疑惑的看著四周,發現大家都全副武裝的裹得嚴嚴實實地,坐在我的旁邊。
“怎麽樣,沒事了吧?”四舅爺關切的擠過來問道。
我愣神的點頭,隻是脖子處還疼痛。
大家見我沒事才放下心。
我忍著痛,詢問黑子什麽情況,黑子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我慢慢地轉頭,眼眸搜索木根頭,卻發現他已經走出了人群,獨自仰頭看著上麵,好似在觀察什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怎麽了,小哥?”四舅爺走出去詢問道。
木根頭沉吟了一會,臉色凝重的折返回來,見我沒事,點頭示意,冷聲道:“我們得趕緊走了,這裏不安全,應該是屍蝗的聚集地。”
這麽一說,大家就不安心了,急忙的起身,黑子攙扶著我,木根頭遞給我一把匕首囑咐道:“小心點。”
我接過去,微笑著點點頭在黑子的攙扶下六人繼續出發,可是頭頂上方不時傳來磨牙次卡的聲響。
我們不得不加快步伐,以免再度遇險。
隨著我們的步伐加快,貌似我們越來越深入這鬼穀了。
恍惚的,隨著手燈的照射,我朦朦朧朧的看見前方有無數的黑影晃過。
正當我準備仔細瞧看的時候,前麵的四舅爺大喊了一聲,然後直接折返,一把抱住跟在後麵的莫姐。
莫姐這下子呆住了,我們也呆住了,這什麽情況?偷吃?
莫姐愣在原地,張開著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整個嬌小的身軀就這樣被四舅爺一把抱在懷裏,眨動著大眼珠子,手足無措。
隻有前麵的木根頭還背對著我們,舉著手燈看著,但是似乎也呆住了。
我和黑子攙扶著上前,總算看清了,可是 差點尿出來!
一望無際的懸掛著的頭顱,血淋淋的頭顱,就這麽懸掛在半空中,就這樣在半空掛著,晃動著,還不時地有血液滴落下來。每一個頭顱死相及其的慘烈,怒瞪的大眼珠子,張著的血口,跳出的舌頭,脖子處還掛著粘稠的血線,一個個的頭顱就這麽掛著,其中不少已經腐爛成為了枯骨。
但是還有很多,就像是剛剛掛上去的!
匆,一個掛著的頭顱突然出現眼前,然後一晃而過,但我看見了,那帶著冷笑,那突出的眼珠子血淋淋,那伸長的舌頭滿是那種屍蝗在蠕動,那稀疏的發臭的頭發散落,幹癟的皮膚不少脫落,帶著腐肉。
我猛地轉身,又是一個頭顱在我背後一晃。一眼望去,不知何時我們的背後也是成片的掛著的血頭顱。
原來我們已經置身在一片斷頭穀中,滿眼看去,都是血淋淋的掛著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