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岐提示到：“你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
莫爾的手僵持住了。
“不可能，我一輩子沒做過任何錯事，我每一個選擇都符合規則和法律。”
關小岐冷笑：“你剛剛殺了喬安！”
莫爾辯解道：“喬安違反了法律，處決她是根據法律執行！”
關小岐鄙視道：“太陽之城，不是沒有法律嗎？”
“我剛剛製定了一條合情合理的法律，她正好違反了！”
關小岐目瞪口呆，這個老梆子是如何把無恥變成這麽理直氣壯的？
“狗屎，這麽荒謬，隻能騙你自己吧？你覺得老天爺能認可？而且.....你把她埋在了一百公裏之下的岩石層下邊，還使用了特殊的屏障容器，你敢說心裏沒鬼？”
關小岐把莫爾說得啞口無言，還不解氣，繼續罵道：“而且，你這個老貨一開始就是邪惡的家夥，別拿規則和法律當借口，天底下的規矩，都是用來服務人的，那不是真理，法有善惡，執行惡法就是惡人，一個邪惡基因開出的種子，能結出來什麽好果子？我呸！”
莫爾已經絕大部分都機械化，要不然也活不了這麽久，活得太久了，思維也就固化了，根本不會承認關小岐說的每一個字。
他就是覺得關小岐是一個邪惡之輩！
一個叛逆的，不遵紀守法的暴徒！
所有的爭吵都沒有意義。
星球開始裂解，空間開始崩潰，膠片糊了，但是沒有人離開膠片。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毀滅了。
隻是因為達到了99.999%，沒到一百，依然沒有人能看到膠片之外的風景，關小岐也不氣餒，因為他此時已經知道，進入歸墟的世界，其實是沒有徹底毀滅成功的世界。
不可能在歸墟裏看到外麵的世界。
而且，關小岐又學到了一個無用的知識，任何事情做到極致，都可能導致世界徹底坍塌。
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缺陷的世界！
這是基本規則。
所以，不要善良過了頭，那是一種大惡！
止於至善，翻譯過來，就是止於毀滅。
莫爾和他的烏托邦，消失在了歸墟之中，最終，莫爾也沒有摸到打破時空的辦法。
.......
關小岐的腳下是一片燒焦的大地。
世界極為黑暗，他走了好久，沒有看見太陽，也沒有看見月亮，偶爾能看見一顆微弱的星星，似乎被什麽給遮擋了。
這顆星球的重力有點大，比地球大了幾十倍，想來體積也很大。
而且這顆星球引力非常扭曲，關小岐有點不適應，將感知探測出去，都覺得有點眩暈。
一顆環境極其惡劣的星球。
也不知道有沒有白天，還是一直這樣？漆黑幽暗，恐怖異常。
空氣中有一股氨氣的味道，特別臭。
沒有氧氣！
關小岐身上有避水珠，可以提供氧氣，現在他已經能把戒指裏的東西拿出來了，倒是不缺少補給。
在這顆荒涼的星球上，連續走了幾個小時。
在夜色中，一棟巨大建築，出現在眼前，是一座金屬的堡壘。
關小岐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大鐵門足足有五米高，門把手也有一米多長。
不像是人類的建築。
走到門前，關小岐禮貌地舉起手，隔空敲了敲門，他隨便動動手，空氣就撞了上去，和自己直接用手敲門沒什麽區別。
門開了。
裏麵一個藍巨人探出頭來，低著頭，看見了關小岐。
藍巨人有點眼熟。
關小岐想了想，突然記起第一個副本遇到的藍公主，和這個家夥看著就是同一個種族的。
真是緣分啊！
關小岐絲毫沒有殺了人家公主的愧疚感，反正隻要自己不說，別人也不知道。
“%￥#@&*！#￥！”
藍巨人低頭說了一些古怪的話。
關小岐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然後根據震動，發現這是另外一種語言，翻譯這種語言不難，不一會兒，他就利用感知，自動翻譯好了。
“咦？有個人類，快進來吧!”
藍巨人挺友善，還認出自己是人類。
關小岐點點頭，跟著藍巨人進了大門。
等關小岐進門，藍巨人將鐵門重新鎖死，然後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問題，才擺著手，讓關小岐跟他一起進去。
關小岐很詫異，一是這個藍巨人都不認識自己，竟然這麽信任自己，甚是奇怪，他怎麽判斷自己沒有敵意？
二是外邊似乎有什麽極大的危險，所以他又極為謹慎。
搞不懂是怎麽回事。
全是厚重的金屬牆壁，牆壁上有粗糙的電線，還有幽暗的燈光。
大約走了五十幾米的通道。
推開一個更厚重的大門，進了一個大廳裏麵。
麵積非常大的一個鋼鐵大廳！
一眼過去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
而且，這個建築非常高，裏麵防禦森嚴，就像一個軍事堡壘，大大廳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種族，有藍巨人，有人類，還有一些其他古怪的生物。
讓關小岐詫異的是，裏麵好像還有很多受傷的家夥。
“唉？來了一個人類？”
“小子，看你穿得這麽整齊，難道沒有遇見蟲子嗎？”
關小岐搖搖頭：“沒有見過！”
一個像是章魚的怪物大聲道：“你運氣真好，我們來的路上，可是和蟲子大幹了一場，差點死光，才逃到了這個無光之地！”
關小岐不知道他們都在說什麽，沒有搭腔。
就在這時，後麵有個門開了，有兩個藍巨人推著一個食品車進來，大聲喊著：“開飯了，吃點東西！”
各種奇怪的種族，全都聚了過去，老老實實地排了一個長隊，每個人手裏都拿著自己的餐具。
感覺這裏像一個難民營。
飲食很簡陋，隻有一些鹹菜，米團，和稀飯。
無比簡單的食物。
想來後麵就是廚房了。
帶路進來的藍巨人也忙著去排隊領食物，將關小岐丟在原地，也就不管了。
不多時，就分好了食物。
關小岐的戒指已經可以使用，裏麵不缺糧食，他看那些食物似乎也不太幹淨的樣子，沒有去取。
看見一個角落裏坐著幾個人類，他就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