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19 節41 離去的首領

蒸汽坦克轟鳴的聲音,不僅為聯盟中隊帶來了一線生機,也給死亡騎士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會員整理提供_如果僅僅是幾輛蒸汽坦克的話,也許死亡騎士還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但是……蒸汽坦克雖然威力強大,但實際上這種終極的地麵兵器卻有一個令人非常惱火的弱點:射擊角度過小,炮彈威力無法控製。

所以,蒸汽坦克在攻擊的時候會成為一把鋒利的匕首,但是在防守上,除了一層又裏麵的侏儒魔法師所支撐著的魔法陣之外,什麽防護能力都沒有……至於外層的鐵皮裝甲?那東西無非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無論是魔法還是物理攻擊,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它擊穿……

盡管這些裝甲護片都是手藝出色的矮人們敲打出來的,但是……由於動力的問題,蒸汽坦克移動的速度雖然還比較令人滿意,但實際上,那個無法密閉太嚴的空間內,絕對無法承受太大的載重,所以就隻能在車體上下功夫了……也就有了這樣皮薄的蒸汽坦克。

所以,這樣的蒸汽坦克小隊一般來說,都是配備著一到兩個團隊的士兵來配合他們戰鬥的……你沒看錯,就是兩個團隊配合這個一個蒸汽坦克小隊,而不是反過來。這可是由蒸汽坦克這個兵種在聯盟中的地位形成的。

伴隨著一陣陣放氣減壓的坦克帶著滾滾的白煙從遠方開了過來……當然,那個白煙並不是什麽魔法效果,而是被坦克的動力源泉——蒸汽。不斷排放著的熱空氣,受到外界空氣溫度的影響,使他們凝結成一個個小水滴漂浮在空中。

“蒸汽坦克可是我們侏儒的智慧結晶,你這個不要臉的大胡子!”就在矮人火槍手一發一發的將子彈打空後破口大罵的當口,已經衝過來地蒸汽坦克上,突然響起了一個尖細的聲音。

“切!你們這些侏儒怎麽能懂得矮人們的手藝!”紅鼻頭的火槍手哼了一聲,從自己的那個小小的魔包中掏出了巨大的錘子。並且拿著它就往戰場中衝了過去……

“哼……長胡子的侏儒都是這麽無禮,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感謝救命恩人嗎?真是的。”侏儒尖聲尖氣地說道。不過……在看到那名遠程職業者義無反顧的拎著並不熟悉的武器,向那些亡靈天災衝過去的時候,侏儒還是很有些敬佩的……當然,這樣的敬佩實際上也是非常有限的。

“所有坦克注意!炮擊延伸!”隨著這名帶著坦克帽的小侏儒一聲令下,頓時又想起無聲整齊的“通通”聲,大片大片地水蒸氣,被那些蒸汽坦克排出來,頓時。蒸汽坦克的周圍就都被這些蒸汽所籠罩住了。但是,蒸汽坦克重新換上彈藥的這段時間中,他們可就沒法動彈了……這也是更換炮彈的條件之一,這些東西雖然個頭大力量足,但是……他們實在是太容易爆炸了,炮彈裏麵裝著的發射疑是很不穩定的,隻要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會爆炸的,倒是你。

所以。更換炮彈的任務就要小心再小心,經過無數道工序,將那些脾氣暴躁的大爺們小心翼翼地扶到炮膛中,然後還要等鍋爐的壓力上來,經過數次擠壓之後,這才讓那枚巨大的炮彈,被蒸汽的力量推著,飛向他們的敵人,亡靈天災們……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在最近幾天之內可就太平常了,當蒸汽坦克周圍的力量漸漸跟上來的時候,整個戰場也開始變得平常了起來。不斷的攻防,一次次的發射炮彈,不斷地吞噬著生命……這一切,就是最近一直不斷重複著的交響曲,一遍又一遍的上演著……

另一方麵。一個陰沉地山洞之中。阿爾薩斯臉色鐵青地靠著洞壁。一動不動地。在他地身邊。神器霜之哀傷被深深地插進了堅硬地地麵中。就隻剩下小半地劍刃還留在外麵。在他地麵前。一名渾身都被籠罩在鬥篷下麵地巫妖靜靜地站在他地對麵。輕輕地彎著腰。一副隨時聽候命令地姿態。還沒到嗎?”阿爾薩斯地聲音顯得有諧躁。這也難怪。原本認為聖地中地力量已經被消耗幹淨了……而他也為此付出了千人騎士團地覆滅。但是……阿爾薩斯並沒有想到。那把被成為可以與霜之哀傷相媲美地灰燼使者地突然出現。也根本就沒有預料到。老弗丁、灰燼使者與聖地之間所激發出來巨大力量……

想必。那裏應該還隱藏著什麽就連他這個地王子都不知道地秘密吧……要不是因為他曾經是烏瑟爾光明使者地弟子地話。相信僅僅憑借著王子地身份。也許他連聖地中會積累出近乎於無盡地聖光之力這一點都未必清楚地吧。

不過……

隻要一想起老弗丁最後所發出地強大氣勢。以及那毀天滅地似地聖光之柱。阿爾薩斯就會感到一陣不寒而栗地感覺來……那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怕了。每當阿爾薩斯想到這裏地時候。就會覺得右胸一陣陣地疼痛。

“報告大人……那裏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那個黑影恭恭敬敬地說道。

“哼……小麻煩……多小地麻煩。”阿爾薩斯哼了一聲。兩隻藍幽幽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黑影。

黑影一副很從容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阿爾薩斯的影響,隻是用他那淡淡的,平靜答道:“阿爾薩斯大人,請您稍安勿躁,那名死亡騎士隻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小隊的蒸汽坦克跟兩個聯盟混裝團隊而已,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掃平威脅,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您這裏來了。”

“你覺得,他們還會用多長時間?”阿爾薩斯盯著那個黑影好半天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大人,我對軍事並不在行,但我認為那麽多的高階兵種個,應該能夠比較快的完成他們的任務吧,不過……相信阿爾薩斯大人的心中一定有比我的推測更加符合邏輯的推斷吧?畢竟您可是統領過很多大戰役呢。”全神都籠罩在披風地兜帽下。整個人都好像沒有形體似的幽魂一樣,隻有他那兩隻燃燒著淡藍色火焰的眼睛表明,他的人依然長在哪裏。

阿爾薩斯皺了皺眉頭,雖然這幾句話說得好像很是客氣似的,但阿爾薩斯卻明銳的感覺到,他他那語氣中的嘲諷與……一些不明的意義。似乎,他在說:“你既然那麽厲害,還問我幹什麽?”

當然,這句話潛藏得很深很深。深到阿爾薩斯自己都沒把握判定這句話究竟是普通的話,還是帶著點鹹味地嘲諷……但無論他的話裏究竟蘊含著什麽樣的含義,光是他那淡淡的,淡淡的口氣,就讓阿爾薩斯非常惱火了……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哼。我就想問問你罷了,不願意說就算了。”阿爾薩斯在那頭盔下的雙眼閃了閃,隨後……低下了頭,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待著。

過了很長時間。那個沉默著地黑影突然開口道。

“……我認為,他們的麻煩似乎變大……也許……”

“也許什麽?”阿爾薩斯沒有抬頭,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怎麽好,眼中那藍色的靈魂之火,也有些飄忽著,好像羽蟲似的忽明忽暗。

“也許……時間會變得比較長也說不定,那大人您的傷勢……”黑影淡淡的聲音說道這裏,突然被阿爾薩斯的一聲暴喝所打斷了。

“閉嘴!……嘴……嘴……”

那威嚴的聲音,帶起了一陣靈魂衝擊波。拂過了黑影所在地位置,使他眼中的靈魂之火也被吹得一陣陣顫抖,並且隨著那一陣陣的回聲漸漸的弱了下去……但他的聲音,卻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口氣: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大人您看不過去,大可吸收掉我的靈魂能量來補充一下您那匱乏的能量。”黑影微微的彎彎腰,向著阿爾薩斯行了個禮,繼續用那平靜得怪異的聲音,對著阿爾薩斯說道。

“哼。”阿爾薩斯真拿這家夥沒什麽辦法了,他那欠。似乎並不是他的本意,不過嘛,現在阿爾薩斯還要依靠那名巫妖的力量。所以也沒有生出太大地氣來。剛才的那聲,不過是為了試探這個由巫妖王耐奧祖所派來地家夥

“……你是個巫妖。靈魂充滿了黑暗能量,我吃掉也得不到什麽好處。”阿爾薩斯沒好氣的說。“你認為就隻是靈魂上地這個小小的創傷就能擊倒我了嗎?最重要地不是治療創傷,而是搞定那個聖光的殘留!”

著。阿爾薩斯就咬牙切齒了起來:“老弗丁……我早晚都要幹掉你!tmd,這種聖光能量的性質太奇怪了,粘稠得要命,黏在我的靈魂上就掉不下去了,而且還抽取的我靈魂之力燃燒……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弄的!啊!氣死我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都帶著點磨牙的聲音,“所以那個黑曜石毀滅者才是關鍵,隻要他能把那團聖光驅散了就行……那個死亡騎士不過是額外的補品而已!你可不要搞錯了!”阿爾薩斯對著那個黑鬥篷巫妖吼道,“所以,現在!馬上!我要那個黑曜石毀滅者!至於那個該死的死亡騎士,我管他去死!”

“是的,大人,如您所願。”黑影輕輕的彎了彎腰,說道。d……”死亡騎士使勁的搓著手,麵對著這樣激烈的戰鬥,他簡直技癢得要命,要不是身邊還有那個大人物的惡魔之眼監視著,他早就興奮地下場了。不過……看著那個都籠罩在黑影之中的惡魔之眼,死亡騎士也隻好歎了口氣,強子壓下他的戰鬥。

“看來,你好像很想下去戰鬥呢。”那個平靜的聲音突然響起,從剛才開始,這位神秘的大人物就很久都沒有說話了,而此突然發出聲音來,倒是讓那死亡騎士嚇了一跳。

“……您真是神出鬼沒啊。說話都這麽突然,果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死亡騎士一邊說著,一邊有些心虛的扭頭看著那個神秘的惡魔之

“不過嘛,就算你很想打也沒有機會了,阿爾薩斯大人很生氣,他認為你耽誤了他地事情,如果你不能在1個小時之帶著黑曜石毀滅者內趕到製定地點的話,那麽發生什麽事情,我可不敢保證呢。”那個惡魔之眼那平靜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敲在了死亡騎士的心房中,搞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死亡騎士之王的怒火……天哪,隻要想起來,他就感到渾身都是冰冷的……

“那……大人,您有什麽計劃嗎?如果趕不到的話,大人您也要受到懲罰地吧?”死很低,很虛心的詢問著,這位神秘人,就成為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也許……隻有這位一直很淡然的神秘人才會有辦法的吧。

“……賭運氣。”那個聲音輕輕的說。

“怎麽賭?”死亡騎士的聲音帶著點絕決,就好像豁出去了似的。

“拋棄全部軍隊,與黑曜石毀滅者一起輕裝前進,不計任何代價地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裏,也許你還有機會。”黑色的惡魔之眼直勾勾的看著死亡騎士,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緒存在。

“什麽!?……”死亡騎士根本就沒料到,這位大人居然讓啊這麽做!要知道這兩個團隊的兵力可都是高階兵種!要不是他負責這次護送的任務,那個吝嗇的冰龍絕不會非配給他這麽多高階兵種地……

話說回來……這個神秘的大人物究竟是誰?為什麽就連薩菲隆對他都非常的尊敬呢?奇怪了……

“壯誌斷腕吧,雖然很可惜。不過也沒辦法,做什麽事都會有犧牲的。”那個惡魔之眼淡淡的說道。

這就斷了……?真是說的好聽!8頭血肉巨獸與那麽多的死靈法師……這個兩個團隊的炮灰是不是有點太華麗了?真不知道阿爾薩斯大人究竟在做什麽,居然隨隨便便的就把這麽多的高階死靈當做垃圾一隨手扔掉!

“……”死亡騎士沉默

“還在猶豫什麽呢?越晚出發你的任務失敗的幾率就越大,難道說……你認為是承受阿爾薩斯大人地怒火比較好,還是扔掉這些包袱,讓他們自生自滅的好?”惡魔之眼用他那欠揍地聲音開導著死亡騎士。

“……包袱?”死亡騎士有匈疑。

“就是包袱!被那些聯盟拖住了的他們,已經失去了護送地能力,最少短時間內是失去了護送能力的,隻要你小心些,相信接下來很快就會……”

“……好吧。我們走!”死亡騎士終於下定了決心,最後看了一眼那個豪華到令他都有些心痛地護送團隊,嘶吼輕輕的歎息一聲。然後靜靜的,與那個8階的黑曜石毀滅者一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轟隆隆!”蒸汽坦克的炮擊聲再次響起。這已經是第六輪炮擊了!此時無論是誰,都開始感受到疲憊了。但是……那些強大的亡靈生物們,其攻勢倒是一點減弱的意思都沒有!可以說。要不是有著蒸汽坦克壓製著他們,那些亡靈生物早就把聯盟的這兩個半團隊踩成肉泥了!

雖然,雙方的兵力差不多,都是兩個團隊左右,而聯盟一方甚至還多出了25的兵力,但是……雙方的質量對比太懸殊了點——平均階位在不到4階的團隊,對抗另一個平均階位在5階以上的團隊時,怎麽看也不會有勝算的吧……

可以說,聯盟這邊的軍隊雖然已經把蒸汽坦克的力量挖掘到極致了,但可惜的是,平均實力上的差距,依然不是士氣或者戰術所能彌補的,隻要對方的指揮官不是傻子,那麽這樣一場戰鬥的,也許就要在蒸汽坦克敗退,大部分有生力量被殲滅這樣的結果了吧……

但是。幸運之神再次光臨了他們……

“戰神在上!快看!那邊地亡靈為什麽突然不動了?”紅鼻頭的矮人火槍手大聲的喊道……當然,現在拿著戰錘揮舞的他,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名火槍手,但也不像戰士——沒有那個戰士是穿著皮甲、鎖甲來作戰的。

“呼呼……呼呼……小矮子,沒想到啊,你的體力還不錯嘛……呼哧……”那名之前就跟矮人鬥了半天嘴的人類戰士,吃力的揮動著他手中的雙手巨劍,一下一下抵擋著來自血肉傀儡地攻擊。

“廢話!戰神賜予我們無窮的體力,火神賜予我們無窮的熱情。我們是最強的戰士!也是最強大的火槍手!哈哈哈哈……”紅鼻頭的矮人打著打著突然站定了下來,仰頭大聲笑道。

“鐺!”

戰士用他那把雙手劍艱難次攻擊,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嘴裏也在繼續調侃矮人:

“是啊,矮神還賜予你們無窮的矮子,醉神也賜予你們一輩子有一半地時間……撲哧!……都……咳咳……都是醉著的……嗬嗬嘔!!”

人類戰士說著說著,因為剛才替那個矮人擋掉了一次攻擊,所以之前攻擊他的那個血肉傀儡根本就沒等到他說完話,突然繞到了人類戰士的側麵。然後那好刀刃一般鋒利的爪子,就狠狠的插進了人類戰士的胸膛裏,狠狠的攪和了一下,然後帶著跳動著的心髒拔了出去……

一道血箭,從人類戰士地胸膛中噴湧而出,嘴角吐著血沫,順著血肉傀儡抽出爪子的方向倒了下去……

“喂!喂!!大個子!你怎麽了?”紅鼻頭的矮人在看到那名人類戰士倒下去之後,突然感到有些不妥,隨後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酒精順著汗液排了出去,頓時就清醒了很多……

“嘿嘿……小矮子,給我口酒喝……其實我也口渴來著……好想喝酒……”人類戰士說著說著,氣息就漸漸的淡了下去,最後狠狠的吐出一大口帶著碎肉的血沫之後,就再也不動了。

“大個子!喂!我這裏有上好的矮人燒酒!喂!你醒醒

戰爭的殘酷,有時候就是何的憐憫,也比任何事都要淒慘,人間最邪惡地東西莫過於此。它會讓人性扭曲,但也會發掘出人性的光輝之處……

不過,終究還是黑暗居多。就像這個宇宙一樣。廣闊無垠的空間,都被無窮地黑暗所掌握著。而光明,卻隻有那麽星星點點。不過。也正是這樣星星點點的光明,才讓黑暗變得多姿多彩。也才讓整個世界多出了一幕幕可歌可泣地畫卷。

那名人類戰士就這樣死去了。對於原住民來說,失去心髒這樣的重傷,即便是複活術,也無法將他地身軀還原了。在戰鬥結束之後,一名暗影牧師為他舉行了葬禮,哦不,確切點的說,是為了所有在這次戰鬥中死去地人舉行了葬禮,然後用他的暗影之力,將所有死者的屍骸灼燒一空。

雖然戰鬥勝利了,但是,即便沒有了指揮官的協調,這些橫衝直撞的高階亡靈生物依然給聯盟們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死亡者超過了60名!而蒸汽坦克,也在那些血肉巨獸的衝鋒下被砸壞了3台。

紅鼻頭的矮人火槍手靜靜的站在那暗影灼燒形成的火堆麵前,當暗影能量散去之後,矮人火槍手靜靜的蹲在了那名人類戰士的身邊,輕輕的捏起一塊比較大的骨灰,珍重的用白色的手絹包了起來。矮人從自己的脖子上拽出一個項鏈,項鏈的墜子是由一個純金打造的小盒子構成的。矮人火槍手輕輕的將它打開,隻見盒子的底部放著一張照片,上麵是矮人的一家三口。火槍手的目光劃過了那兩個看上去比較年長的一男一女,粗糙的手指輕輕的在那張已經發黃了的照片上撫摸著……

隨後,他就將那塊骨灰塞到這個盒子的一角,將盒子珍重的重新合上了。

死者已矣,生者仍需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