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喪屍

桑史低頭彎腰的走出了25路公交,左右回顧,沒有任何異常。因為外邊實在是靜的可怕,於是他下車時順手提了一把斧頭(是那砸公交車上安全出口的小錘子)。

東方廣場上一片寂靜,當然不是沒有聲音。到處都是車鳴、爆炸聲,但是唯獨缺少了人的聲音。

東方大廈有三十三層之高,每小時的人流量就有上千,沒有理由發生了這麽怪異的事情竟然沒有人發現?

還有那些和他同坐一輛公交車的人呢?都哪裏去了,還有那個姑娘,雖然隻是抓了一把,但是桑史記住了。

去看看,桑史決定去東方大廈裏麵看看。雖然眼前的一切讓的他知道了恐怕世界變了,一切都完蛋了。但是,沒有落實就不會死心。

25路公交錯過東方大廈並不遠。遠遠的就可以看到,穿過東方廣場就可以到。桑史一路向著東方大廈而去。大廈黑se的玻璃反she著冷光,讓桑史心裏打著冷戰。

自動門依然能夠運作,桑史走到跟前門無聲的打開。

“啊,”突然桑史一個尖叫,然後又生生的停了下來。原來打開的自動門正好將桑史自己的影子映在了他的眼前。

那還是我嗎?那是我嗎?桑史看到玻璃門上倒映著一個人影,看上去樣子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幹癟的皮膚包裹著凹凸的骨骼,雙眼深陷,眼珠暴突。頭發稀疏的就像是地裏的野草。

桑史伸出顫抖的手摸向自己的腦袋,媽的,一抓一大把的枯發,抓下來一看,什麽就像是野草,他媽的就是野草,爪子一般的手指輕輕一撮,就成了灰粉。

“啊!”桑史瘋狂一般的仰頭狂吼,那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恐怖的怪物在怒吼。

桑史一聲吼叫似乎起了連鎖反應,隨著他的一個吼叫,周圍不約而同的也想起了類似的吼叫。

“吼!”“吼!”此起彼伏的叫聲,一聲一聲,聽上去很是嚇人。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一定是錯了,我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桑史絕望了,心中曾經的蓬勃朝氣,也在這一刻徹底熄滅。

他憤怒的用手中的小錘子砸著東方大廈的玻璃門,“砰砰砰!”玻璃異常的堅硬,看來質量十分好。

桑史沒有雜碎,心中的怒氣更勝,扔掉手中的錘子,然後伸出自己的爪子手來,狠狠的衝著玻璃門拍去。

“啪!嘩啦嘩啦...”玻璃門碎了,終於在桑史恐怖的爪子之下碎成了一地的晶瑩。

而這時桑史發泄一通後也冷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爪子,皮肉不知道什麽掛在了掉落的碎玻璃上,現在他的雙手都是去了皮的骨骼。

他想起了看過的電影,生化危機、僵屍世界大戰等等的末ri電影亦或是同類小說,知道如果一個人被感染變成喪屍,那麽將會失去理智,成為一個凶殘的怪物。

但是,疑點就在這裏。我是喪屍嗎?那麽為什麽還有著自我的意識。我不是喪屍嗎?那麽我這手是怎麽解釋。

桑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卻不知這時一隻爪子伸向了他......

桑史正思考著,似乎抓住了關鍵,但這時一個沉重的爪子壓在了他的肩頭,讓的他猛的一個重心不穩,趴在了地上。

倒地時回頭看了一下,“我cao!”桑史爆出一個粗話(雖然聽上去不是那麽一回事,因為他嗓子的原因),原來那壓在他背上的家夥是一個滿臉流膿、口吐鮮血的家夥。

桑史一個翻身,隻聽一聲“刺啦”,衣服被撕破了。桑史也顧不得心疼為今天麵試剛剛買下的嶄新西裝,打滾甩開那隻恐怖的血肉模糊的手,然後桑史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遠遠的看著襲擊自己的怪物。

難道我不是喪屍?遭到眼前一看就是桑喪屍家夥的襲擊,桑史心裏突然間一鬆,因為喪屍一般是不會襲擊喪屍的,這是電影以及小說中的常識,當然隻是桑史自己的猜想,因為他不想做喪屍。

“吼吼!”這時身後也傳來了吼叫聲,桑史扭頭看去,媽呀,完了,這東西都跑這來了。身後數百隻喪屍都朝桑史衝了過來。

桑史顧不得糾纏自己是否是喪屍,先顧了命在說。現在還不能死,要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

衝進東方大廈,然後一溜煙的衝進大廳。大廈裏一片狼藉,沒有人,隻有粘了一地的血跡。

東方大廈一層隻是裝飾,空蕩蕩的,中間是一個圓形的巨大魚池,周邊是一些隨意擺放的桌椅,供人們休息。

一層大廳有一個咖啡廳,在最裏麵。桑史看無處可躲,便直衝咖啡廳而去。

咖啡廳同樣也是空無一人,桑史也顧不得多想,推開門跑了進去。看到一個小門,桑史正要推開繼續逃命,這時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便跑到一旁端起桌上依舊冒著熱氣的咖啡、飲料倒在了門口,然後推了一個桌子擋在了門後。

來不及了,如果被看到,恐怕就跑不掉了,桑史停下繼續推桌子的行動,然後打開那個小門衝了進去。

進去後,桑史將們反鎖,然後打量起裏麵來。原來這裏是咖啡廳的後廚,天花板上的燈還亮著,桑史搬了一把椅子,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廚房同樣空無一人,地上滿是麵包、法師漢堡碎屑。還有葡萄酒瓶碎了一地,滿屋子的酒氣彌繞充斥著整個屋子。

“哢嚓!...哢嚓!...”

這時一個難聽的聲音傳來。桑史停下動作,靜靜聆聽。像是咀嚼什麽東西的聲音,還很有節奏。

難道是?桑史不敢想下去。兩爪子緊握手中的椅子,慢慢尋著聲音而去。

桑史走過一個櫃台式冰櫃,然後看到一個身披白衣的男子正啃食著什麽。那男子似乎感應到了桑史的眼神,扭頭過來。

“媽的!”桑史顯然已經聽慣了自己發出的聲音,讓他不由再次罵娘的原因是那男子竟然在啃食一個孩童。滿嘴的血肉,還有拖拉著半截腸子。

腸子中的排泄物流灑了那男子一身,好在屋中酒氣熏天,桑史並沒有聞到什麽異味,不過這場景光是看看就足夠讓人反胃的了。

毫不猶豫,刻不容緩,桑史舉起椅子就砸。“哐當”一聲,椅子砸在男子喪屍身上,椅子的腿便折掉了一根。桑史暗罵一聲椅子廠家缺德,造工不好,然後拿著損壞的椅子繼續砸向喪屍。

也許是臨終前的爆發,喪屍不知道哪裏突然裏來的力氣,硬生生受了桑史的一擊,然後猛的衝上來將躲避不及的桑史給撲倒在地。

“我也是喪屍啊!你咬我。”桑史這時才承認自己是喪屍,但是男喪屍顯然是不承認這個在思想上背叛喪屍家族的桑史。

“啊!”桑史胳膊被男桑史咬了一口,痛的直叫。不知道男喪屍那是什麽牙,竟然將桑史的胳膊來了個洞穿。穿透的胳膊,血不要命的汩汩直流。

“你媽的!”桑史也拚命了,拿起剛剛斷在一旁的椅子腿,然後握起來狠命的衝著喪屍的眼窩紮去。

“噗嗤!”合金鋁製的空心椅子腿毫無阻礙的刺了進去。喪屍的血水順著空心管子到噴了桑史一臉,鼻子嘴巴裏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