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承認
“那就拜托你了，別讓他喊了，真難聽，比那吵人的噪音還難受。”外麵傳來他不滿意的聲音。
“你放心吧，我會哄他開心的。”那雪收回目光，看向小虎，淚水又不由的流了下來，抽泣的說道：“你看到了，我可以說喪屍的語言，我比我們王的能力更強。”
“騙子！”小虎立刻鬆開那雪，憎恨的看著那雪，仿佛見到有血海深仇的仇人，猛的推了那雪一把。
那雪沒有任何防備，重重的跌到地麵上，但她反而笑了，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忽然間，小虎呆呆的看著雙臂，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忽然又開顏大笑，撲到剛剛起身的那雪身上，又哭泣道：“姐姐，你是姐姐，小虎不會認錯的。”
“小虎，我真的不是。”那雪不知所措的的倒在地上，連忙的否認。
小虎緊緊的抱住那雪的脖子，哭的一塌糊塗，自顧自說道：“姐姐，你是不是還生小虎的氣，我知道錯了，真的。”又抬頭看著那雪，淚水也開始止住：“剛才你的血液落到我的傷口上，已經過了有二十多分鍾了，我現在還沒有變成喪屍，就說明你是人，也就是姐姐。”
那雪還是咬牙不肯承認，扶著小虎坐好後，小聲說道：“她不是雙眼沒有任何瞳仁，而且聽不懂也不會說喪屍的語言，再說她也比我身子矮了很多，還沒有我這麽醜。”
“姐姐，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麽苦衷，是不是為騙過那混蛋？所以才不敢認我，我也不怪姐姐，是我沒聽你的話，才被他抓住了，還害的你要想辦法來救我。”小虎說著就向四周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動靜後，又破口大罵了一陣，外麵還是死一般的寂靜，也沒有喪屍進來看了一看，他們習慣小虎這種憤怒的聲音。
在確定沒有落凡沒有在這裏後，小虎緊緊抓住那雪的衣服，笑了笑：“姐姐，他沒有在這裏，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我真的不是，小虎，你說的對，我確實是一個人類。世間相似的人很多，除了你姐姐，難道就沒有人再擁有這種能力了。”那雪死命的止住在眼眶裏不斷打轉，馬上就要流出來的淚水，矢口否認。
小虎對自己充滿了信心，自信的說道：“姐姐，你就別騙人了，也別再騙自己了，你就是，你還記的嗎，你說過這個世界上隻有你隻有這種能力，這個你能否認嗎？你說那個外星人神通廣大，他要讓你變得樣子，還不是輕而易舉，最重要的我的直覺也告訴我，你一定是。”
“小虎……”那雪看著倔強的小虎，今天要是不認的話，他絕對不會鬆手，一直會到承認為止，對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想要開口承認，但那個可怕的後果，就像一顆足以摧毀整個世界的核彈，傾刻間，所有的一切將重歸於零。
就這樣兩人像兩棵生長到一起的樹一樣，誰也一動不動，時間再不斷的流逝，像流水一般不再回來。
那雪感覺有些疲憊，小虎還是緊緊的抓著那雪的衣服不放，而且整個小手因抓的太緊，已經紅的刺目，仿佛鮮血就要湧了出來一樣，疼的緊咬著嘴唇，沒有一絲要放手的意思。
就這樣，兩人還在繼續，就看誰先放棄，小虎眼珠一動，整個人一下子全吊到那雪身上，聲淚俱下的說著，他與相識的一點一滴。
累的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那雪站也站不住，隻能坐到椅子上，小虎還是掛在那雪身上，越說越激動，讓人聞之傷心。
可是，那雪還是不為所動，就那麽咬牙堅持著，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承認，承認了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虎也意識到這樣根本就不行，再看著那雪累的氣喘籲籲，慢慢的放開手。
那雪也輕鬆一截，但她清楚小虎的倔強可不是一般的，這可能隻是他累了，也餓了，想喘口氣，接下來的將是一場硬仗。
桌子的飯菜早已涼了，幾隻蒼蠅捷足先登，在還是色澤很誘人的食物上，嗡嗡的飛來飛去，品嚐著美食，那雪輕歎一聲，將所有飯菜端進廚房，重新做。
“姐姐，我給你幫忙。”小虎在旁邊開始擇菜。
“噢，小虎，你坐那裏休息吧，姐姐我來做。”那雪正在切菜，隨口說道。
“姐姐，你終於肯認小虎了，你知不知道我還有白哥哥、小夜有多麽想你。”小虎高興的手舞足蹈，向天大喊道：“姐姐原諒我了。”
“啊！”那雪一聽，頓時驚慌失措，一不小心切到了手，頓時血流如注，肉體的疼卻不比不上心裏的恐懼與慌張，急忙否認道：“小虎，我可不是你的親姐姐，隻是我比你大，做你姐姐不為過。”
小虎一看那雪受傷，比自己受傷還難受，急忙跑出廚房，一會兒，拿著一個創可貼進來，卻見地上已經滴了一大灘血，手上的血還如源源不斷的向下流，而且越來越大，可那雪還是愣在那裏，任由血液不斷的向下滴。
“姐姐。”小虎小心的包紮著傷口，忽然見餘光瞥見案板上的的菜刀，心生一計。
立刻拿起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認真的說道；“姐姐，如果不認我的話，我會就死在你的麵前。”說著過程中，菜刀已經把他脖子劃傷，傷口的血液不斷的向外流，而且他手也越來越重，菜刀越來越深入皮膚。
“不要啊，小虎……”那雪一下子慌了神，看著那血液，慢慢的倒在地上，邊哭邊說道：“不要逼我，我真的不能認啊，小虎你快放下刀，要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求你了，快點。”
“當”菜刀被小虎扔到一邊，小虎抱著那雪放聲大哭：“姐姐，我想你啊，終於肯認我了。我太高興了，太好了，我沒白出來。”
那雪緊緊的抱著小虎的頭，麵如死灰，她知道自己等於已經認了小虎，那就代表人類要死了。
許久，那雪發現自己還有抱著小虎，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仿佛菟忘了自己的簽的協議一定，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對就算一個忘了，也不可能所有他們都忘了。
驀然間，想起了大宇說過的話，是自己不能主動見小虎他們，現在自己並沒有主動見，隻能被落強行帶了過來，也就是說，自己沒有違背協議。這一點也就能解釋為什麽自己現在還沒有過到菟有麵前。
想通這這些後，那雪渾身一輕，拍小虎說道：“好了，小虎，快起來了，姐姐被你抱的快喘不過氣來了，姐姐不會怪你偷跑出來的。”
聽到這，小虎破涕為笑，立刻起身，撒嬌的說道：“姐姐，小虎肚子好餓，我要吃姐姐做的飯，三鮮丸子，清蒸鯉魚……”一口氣說了二十多種。
“好了，你說的，隻要有東西，我一定會給你做。”那雪刮了刮小虎的鼻子，說道：“你先去洗洗，一會做好了我叫你，看你哭的都成了大花臉了。”
小虎高興的跑了出去：“姐姐，我一定洗的幹幹淨淨，我還等著吃呢。”
突兀的房間響起一個冷的比十二月的寒冬還要冷上千倍的聲音：“雪兒，果然我不出所料，你就是，否則你怎麽會有那麽多不正常的的表現。現在我找到你了，你也得遵守你的諾言了，如果違背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聲音中又充滿了無限的喜悅。
還未等那雪來得害怕，嘴已經被炙熱又粗暴的吻占據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落凡。
他吻的好深情，似在把那雪融入他身體一樣，眼中滿是滿足與幸福。
吻的大腦已經開始缺氧的那雪，已經開始有些暈眩，但還是知道自己身後就有一把菜刀，手慢慢的移向後麵。
這一切落凡看到後，吻的更為用勁，右手卻悄無聲息的按住那雪已經摸到菜刀的手。
“放開我姐姐！”原來還在外麵洗澡的小虎，也顧不得穿，一條浴巾裹住下身，渾身濕漉漉的跑了進來，隨便抓起一把椅子就衝了進來，怒火如同正在暴發的火山，整個人更是殺氣騰騰，讓人見了就不由的害怕。
落凡仿佛沒有看見了一樣，抱著那雪閃開，小虎氣勢如虹的一劈，在他的身子向前倒時，輕輕的拍了下。
小虎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身子由於慣性倒在地麵。
眼睛一花，小虎已經到了落凡的懷中，那雪趁他分神的機會，擺脫了他的束縛，但由於他吻的那雪幾乎要窒息，不得不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吸著氧氣，同時說道：“落放開小虎，要怎麽你就衝我來。”
落凡嘴角扯出一絲得意，“嗖”的一下消失了，得幾秒鍾後，再見時小虎已經不在他手上了，用右手挑起那雪的下巴：“那麽，我要現在想要了你了。”左手已經開始撕那雪身上的裙子。
“刷”的一下，那雪身上的裙子就成了兩半，隻剩下吊帶了。
那雪似紅豔豔的紅玫瑰，加上根根如同蜈蚣般的傷痕，更加顯得猙獰可怕，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大腦高速運轉著。
“落，你不能這麽做，要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能不能讓我先給小虎把飯做好，他已經餓的很了，再說事情不能半途而廢，我也做了一半了，讓我做好，得行？”那雪臉上掛滿了淚痕，絕望而滾燙的淚水，不斷的打在落凡的胸前。
落凡已經看透了那雪內心的想法，但還是沒有拒絕，鬆開那雪後，說道：“成，我也幫你。”說著就開始切菜，熟的讓人乍舌，瞬間切好一個完整的萵苣，切的是薄如輕紗的薄片，而且大小均勻。
那雪見狀立即做去淘米，時刻思索著該怎麽應付眼前的局麵，一個個方案都被她一一推翻，她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麵對落凡根本就無計可施，隻有是像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雪兒，怎麽還想離開我。我這回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視線了。你就別再白費工夫了。”落凡將所有的切好的東西都放在盤子中，看著那雪心不在下焉，她手裏的米大部分已經落到在水道中。
這時，那雪才反應到來，又重新換了米，繼續淘，小心的問道：“落，你怎麽確定我就是，我化名為墨顏時，就表現也類似人類，這也是人所共知的，再加上他們也模仿我的聲音，應該說是天衣無縫，你怎麽會猜到的。”
一直正在配菜的落凡，放下手中的菜刀，親吻了那雪一下，說道：“再完美的謊言，它也不會是真實的，那它破綻的地方。”
“我確實剛開始也沒有懷疑你，你救了那麽多人，還有你不停的想離開的等等，雖然有合理的解釋，但是昨天我發現，你穿的裙子很特殊，應該是他所做的嗎，但我發現在你救過那個什麽人類之後，每次從飛機上、希望森林裏丟出來的包裹裏，裙子大小就有些不一樣了，與你的身材可是完美匹配，每次遞出的東西，基本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多了幾樣小虎愛吃的東西。”落凡見那雪刻意拉開與自己的位置，臉色一變，但目光更加的溫柔如水，輕輕的將那雪攬入懷中，說道：“還有一樣，我每次的格外注意希望森林裏的動靜，可是看了那麽多身影，就是沒有看見過與你相似的身影。”
停了一會，從懷裏掏出那雪離下的那部手機，在那雪麵前晃了晃，輕輕的按了一下鍵，從容的說道：“它讓我更懷疑你根本沒有在希望森林裏。這一切隻是你故布的疑陣。”
等落凡說完時，裏麵傳出的聲音已經變得了那雪以前那甜美的聲音，一字一字的重複著他說過的話。
那雪用手推了推落凡，又繼續問道：“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你早就看穿了，為什麽不早點說的，還要等到現在，其實你不必這麽麻煩，直接說出來就成了，可是無話可說。”
落凡微微一笑，不屑道：“如果我這麽做了，就如上次一樣，麵對那麽多的證據，你還是可以找出許多理由來否認，還不如直接讓你說出來，你就無法在狡辯了。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兩次。”
那雪沒有說話表示默認，眼光瞥向案板，說道：“落，再不做，食物滿都要被蒼蠅搶先品嚐了。”
落凡用手揮開上麵的蒼蠅，留戀的看了眼那雪，不舍道：“先做飯吧。”
他們很快做好了，不過，那雪靈機一動，每次都故意把飯做壞，不得不重新來頭，一旁的落凡早就看出來了，並沒有點出來。
明亮的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外麵的花朵慢慢的閉合著自己的花瓣。
房間裏已經看不清了，落凡出去拿出許多夜明珠放到廚房裏的各個各角落，立刻廚房亮如白晝。
“姐姐，我餓啊！”小虎已經醒了過來，聽到落凡與那雪，知道那雪很平安，但肚子已經餓的受不了，隻得喊道。
“小虎再等一下，馬上就好。”那雪炒好一盤最平常的土豆讓小虎墊墊饑，又呈了些米飯給他。
“姐姐，你還好嗎？”小虎擔心不已，不斷察看那雪身上，又沒有受傷。
“小虎我沒事，他也沒對我做什麽，你放心吧。”那雪輕輕的撥掉小虎嘴邊的飯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虎，我沒事，一會兒，我讓你離開這裏。”
“不。姐姐，我不離開你，你一個人呆在這裏太孤單了，還有對你不懷好意的家夥。”小虎抱著那雪哭的傷心之極，忽然間揚起頭，狠狠的瞪著在站在門口的落凡，雙眼一片赤紅，揮舞著拳頭，危脅道：“離我姐姐遠點，我就是拚盡最後一口氣，也不讓你動我姐姐一下！”
而落凡直接無視掉，霸道的說道：“雪兒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奪走。”
兩人間不斷的怒目而視，氣氛也越來越充滿了火藥味，似乎馬上就要爆炸的核彈，到處是危險的氣息。
“好了，你們都停下。”那雪跺了跺腳跑了出去，落凡、小虎也追了出去。
見雙方各自安靜了下來，但目光中還是充滿了憤怒，彼此能克製住自己，那雪放心的到廚房繼續做飯。
很快就做好了，等端放到客廳時，才發現落凡與小虎都不在，正打算叫時，聽到小虎的房間裏一陣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像是不斷在敲打什麽
急忙跑進去一看，落凡與小虎就兩個小孩一樣，互相扭打到一起，你揪頭發，我撕耳朵，各自互不相讓。
“快停下。”那雪大吼道。
可是，兩個已經被怒火衝掉了所有的理智，根本沒有聽到那雪的話，反而打的越來越凶，小虎的力量本就小，就算落凡有意讓的，他也體力不支了。
“不許碰我姐姐！”小虎一個翻身騎到落凡身上，舉起小小的拳頭就狠狠的砸向落凡的臉上，落凡並沒有生氣，許久，小虎絕得還不解氣，也顧不得什麽，拿起落凡的右手，就要張口咬下去。
“不要啊！”嚇的那雪魂飛魄散，以最快的速度撲了過去。
落凡將小虎的手抓住，一個翻身抱著小虎坐到床上，向那雪微微一笑：“你就放十萬個心吧，我不會讓他變我這樣子，讓你傷心欲絕。。”
那雪選擇性的耳聾，說道：“小虎，飯做好了，快趁熱吃。”
“好啊，姐姐我們一起吃。”小虎掙脫了落凡的懷抱後，高興的拉著那雪的手，快步跑向客廳。
兩人剛走近客廳時，落凡已經做在八仙桌旁，笑嘻嘻的遞過兩雙筷子，說道：“還熱的，快吃，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去，去，今天的飯沒有你的份。”那雪冷冷的說道，拉著小虎就到水池邊。
在洗的過程中，小虎幾次向那雪示意，那雪明白他想說什麽，淡淡的說道：“小虎，別想了，那麽高的牆我們是爬不過去的，就算我們像鳥兒一樣有了翅膀，也無法離開。”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樣的。以前我們在一起時，你可發現我少了一根毫毛。”
“可是……”小虎開口還想說什麽，被那雪禁止道：“別擔心，隻要我不願意，他是不會對我做過分的行為。”但她心裏卻極度的不安，為了讓小虎的能安心，隻能把所有的苦與悲，全部自己承受。
“好餓啊。”小虎神色稍安些，但眼神裏還是充滿了擔憂，隻是深深地被掩藏了起來。
“走吧。”那雪拉著小虎回到客廳，落凡緊隨其後。
原來，那雪打算讓落凡出去，她與小虎好好的相處一會，但看到落凡死皮癩臉的樣子，知道今天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果然不出所料，落凡緊緊的靠在那雪身邊坐下，不管小虎說的多麽難聽，用東西砸他，他絲毫沒有打算出去。
那雪擋下小虎，說道：“好了，算了吧，你看你的肚子，都跟你嚴重抗議了，先吃吧。”搛了一塊雞蛋塞到小虎嘴裏。
“我也要。”落凡張大口。
“你沒有長手啊，要吃什麽自己取。提醒一下，用共筷。”那雪看了一眼，又繼續給小虎碗中搛食物。
聽了著就知那雪有多麽不高興，落凡討好的說道：“你也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我給你喂。噢，這個看著就香的很，真的。”將一片竹筍放到那雪嘴邊。
“好了，落，你自己吃。我馬上就吃。”那雪又搛起一片色澤誘人的火腿，放到小虎的麵前的碗裏。
等那雪準備自己吃時，才發現碗裏已經塞的滿滿的的食物，落凡還在不斷的 眼看就要已經實在在放不下一個，無奈的苦笑道：“好了，落，你知道也吃，別管我了。”
落凡微微停了下，見那雪沒有一絲打算吃的意思，一絲怒容爬上臉上，極為霸道的說道：“不行，你再不吃，我那就由我來親自來喂你。”意識到什麽扭頭看向窗外。
嚇的那雪手中的筷子，“當”的一下掉到地上，失神的看著已經在暴怒邊緣的落凡，如同一個噬人的怪獸，紅色的濃稠的如同真正流動的血液的雙眼，變得更加陰森，仿佛是地獄中惡魔那一對不含任何感情，充滿冷酷、殘忍、暴虐等負麵情緒，那怕隻是被餘光掃中，也會全身發冷，產生無盡的絕望。但在看向那雪時，裏麵閃動的是無限的如水的溫柔，讓人產生以為那隻是一種錯覺。
已經被嚇的臉色慘白的小虎，還是倔強的抬起頭，死死的瞪著落凡，小小的身子還在不斷的微微顫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在這樣……”
那雪放下筷子，安慰道：“小虎，放心他是虛有其表，不會對我怎樣的，你快吃吧。”又轉頭向落凡說道：“我自己吃。”重新拿起筷子，搛起一片白菜放到嘴裏。
可是，落凡見目的沒有達到，眼中凶光閃現，又被強行壓下，隻見微微動了下，那雪已經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伸手拿過那雪使用的筷子，說道：“我用你的筷子給你喂，這樣你不會有什麽意見了。”
一隻手捂住那雪的嘴，不讓她說，高興的說道：“你同意了。太好了。”
“放開我姐姐，你這混……”小虎仿佛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騰”的一下站起來，就向落凡猛撲過去。
在離落凡三十厘米處，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小臉漲的通紅。
卻見落凡目光越來越瘋狂，隨時都會喪失理智，一隻手將小虎死死的按在椅子上，另一隻手拿筷子伸向盤子。
“落，我吃成不，你快放開小虎。”那雪急忙吞下落凡放到嘴邊的食物，卻不想吃的太急，被嗆著了。
“咳……咳……”
瞬間，落凡目光清澈起來，進而是無比緊張，慌忙放開小虎，連續輕拍那雪的背部。
“姐姐，快喝點水。”一獲自由小虎立即衝入廚房端出一杯清水。
喝下水後，那雪也沒有事了，落凡也放開她，讓她坐到剛才自己的位置上，滿眼關切的說道：“沒事就好。快吃，飯菜都要涼了。”
此時，那雪也覺得餓了，立即埋頭吃了起來，也是為了躲蔽落凡那足以融金化鐵的灼熱目光。
一旁的小虎經這事，已經沒有味口吃了，放下筷子，狠狠的瞪著落凡，邊揮舞著拳頭。
對落凡來說，是沒有一點危脅，好像看一個紙老虎一樣。
桌麵上一片狼藉，所有的盤子裏的食物被消滅的一幹二淨，那雪這時，才覺得肚子撐的難受，靠在椅子上休息下。
她的吃的實在太多了，現在起來鼓囊囊的，像剛剛懷孕三個月的婦人。
一旁的小虎，推了推目不轉睛看著那雪的落凡，嗬斥道：“快收拾下桌子。”民
小虎將收起的碗碟，狠狠的放到落凡手中，又推了推他：“快去洗了。”
“噢。”落凡眼睛還是不離開半眯的那雪，在小虎死命的推下，戀戀不舍的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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