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出事了

到了房間一看,那雪原以為會是到處鮮血的房間,卻意外不已,房間裏一塵不染,裏麵的家具放置都是按人們通常布置房間的習慣布置,在窗口位置還擺放著幾盆開的正盛的月季花,似在和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的皎潔的月亮比美。

看到那柔軟的幾乎可以陷下去的床子,那雪的睡意更濃,雙眼皮已經有千鈞重,走也不聽使喚的走向溫暖的床子,在最後意識喪失前,讓祥瑞離開的房間,自己鎖上的門。

剛剛走出門的祥瑞,她的長的眉毛長如兩把黑色的扇子,一雙血色的眼睛閃動著層層變化不斷,如同夢幻般的色彩,又小又巧的鼻子,配上一對櫻桃小嘴,絕對是讓人想入非非,再加上那最適合她的瓜子臉,簡直就是人間的尤物,粉嫩的玉頸,還有那傲人的身材,會讓人目光為之一滯,狂湧起驚豔之感。

走到樓下,如果壁虎一般,很快爬上了三層小樓,翻身從窗口進入,如同一隻小貓一樣,沒有弄出一絲輕微的聲音,看著已經沉沉睡過去的那雪,祥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果然如王所說,她是需要眨眼的。”又從窗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自從那天後,那雪白天到落凡身邊做事,晚上則讓那個叫祥瑞的喪屍帶著自己遊走於,各個城市裏,尋找著那九顆水晶球。

另那雪失望的後,還是沒有發現其它水晶球的消息,它們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第三天,那雪總是避開希望森林,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會走進那裏,可是祥瑞半路上說嗅到幽的味道,根本不聽那雪的話,就直接閃到希望森林的邊緣。

今夜無月無星,夜空如墨一般黑,遠處的希望森林,與它比起來更黑, 如同一條巨大的黑色絲帶,飄向遠方,無數的鳥兒在空中盤旋,鳴叫,似在互相問候,又似在玩鬧。

“嗷嗷!”獸吼不斷,驚的樹木紛紛搖動不止,猶如是大風刮過一樣,但是沒有一個動物跑出希望森林,它們知道外麵來說是絕對的死亡地區。

早已有無數隻紅彤彤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希望森林,隨時準備發動襲擊,可是不敢靠近希望森林一步,仿佛那裏有什麽魔力會阻止他們繼續前進。

那雪對這非常滿意,從祥瑞背上下來,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希望森林,而祥瑞仿佛沒有看見一樣,任由她往前走。

很快那雪就走到了希望森林的邊緣,每棵樹都長的枝繁葉茂,隻是葉子有些枯萎的跡象,這也是自然法則之一,沒有誰可以改變自然的規律。

原本盯著希望森林的喪屍,大斥道:“你敢擅闖希望森林,是閑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

那雪猛的如當頭棒喝,立即醒悟過來,急忙退後。

站在遠處的祥瑞,用右手狠砸一下左手掌心:“運氣真背,差一點就行了。”

“快看有幽出來了!”不知誰大喊一聲,“呼”的一下所有喪屍,都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還沒等那雪叫祥瑞,她已經衝了過來,夾起那雪就閃了過去。

一個包裹被高高的扔向希望森林外麵,已經聚集了不下於一百的喪屍,他們眼中對於已經遠去的人影,有無限的不舍,似乎他們也知道那個對他們來說,是鏡中月,水中花,永遠是得不到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包裹上。

落凡曾經下令,隻要希望森林裏扔出的包裹,也包括從直升飛機上入下來的,誰要拿給他,就可以從他那拿走五隻動物,但是由於爭搶的喪屍太多,包裹難得有幾個是完整的,裏麵的東西也是一樣的命運。

一到喪屍外圍,祥瑞放下那雪後,眼睛直盯著那個包裹,突然一個躍起,準確無誤的接到了包裹,許多喪屍眼中已經冒出綠光,準備搶回包裹。

“你們來試試啊!”祥瑞不屑一顧的看了他們一眼。

所有在場的喪屍,隻覺得全身冷到骨髓裏,好像空氣突然間下降了幾十度,眼中恐懼不已,拔腿就跑,不到一秒鍾,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那雪走到祥瑞身邊,伸出手。

祥瑞也沒有猶豫,直接將包裹放到那雪手中。包裹裏麵隻有一件厚厚的棉衣,還有一小盒的點心,但不是那雪愛吃的,反而是小虎特別愛吃的甜餅,還有一些彈弓等等他喜歡的玩具,還有一封信,天太黑了完全看不清。

還沒等那雪完全看清,祥瑞已經把包裹拿到自己手中,說道:“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

那雪眼睛始終盯著她手中的包裹,想要開口,可又不知如何開口,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一直到回到房間,那雪隻能失望的看著祥瑞帶著包裹離開。

躺在床上的那雪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中忽然閃過自己摸包裹皮時,外麵繡的鳳凰數,以前她見到的包裹上麵都有四隻,兩大一小,還有一個略比小的大一點,隻是這回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隻摸到三隻。

“這代表著什麽?”那雪很清楚這是白歌在想向她傳達什麽,想了想,恍然大悟:“少了一隻鳳凰表示,他出事了,是小夜嗎?可能性不大,大宇給他們吃過血蓮,他們的身體壯得像頭牛。那麽現在想來隻能小虎了,小夜還需要人照顧,也隻能他了,再加上他脾氣倔強無比,一定是,肯定是他,天啊,他跑出希望森林,這可怎麽辦?”

那雪一下子坐了起來,冷汗把全身都濕透了,越想越害怕,翻身下床,連鞋也顧不得穿,就跑向外麵,大叫:“祥瑞,祥瑞!”

“嗖”的一聲,祥瑞馬上出現在那雪麵前,心中還是奇怪,平常那雪進入房間後,不會再找她的。

外麵的寒風一吹,那雪也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了一想,覺得既然白歌用這種方法傳遞消息,另外,落凡也保證過,不會讓喪屍傷害小虎,而且這裏是落凡的地盤,自然不會讓出了希望森林的小虎出什麽事。

突然,每天來了一幕再那雪腦海中浮現出來,每天落都會拿著一隻烤好的野味,去某一個地方。隻是他的速度太快,那雪根本就跟不上,但心中卻好奇不已。

擺了擺手:“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轉身走入房間,打算養足精神,明天好好把周圍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關小虎的地方。

清晨第一縷陽光,好似一把光之劍穿透了黑暗,亮一點點在黑暗的世界中擴大,漸漸的黑暗不得不退守到僅有的一些夾縫中艱難求生,如同黑絲絨的夜空,被灰藍色的天空逐漸取代,絢麗多姿的白雲,悠閑的飄浮在空中,仿佛一副剛剛畫完的風景畫,隻是美是不足的是,那雲沒有想象中的潔白,微帶一絲灰色,應是湛藍的天空,卻是灰不溜湫,讓人生厭。

但是空氣卻清新的讓人難以置信,仿佛是呼吸著仙境中才有的仙氣,花兒早就迫不及待的張開了它的花朵,上麵還滾動著反射著太陽七彩的光芒,美的讓人窒息,讓人驚歎。

樹木也是個個精神抖擻,仿佛一個朝天的巨人,不斷的向天在靠近,似在把天捅一個大窟窿才會罷手。深綠的樹冠,大如一把撐開的巨傘,還在奮力的向外伸展,努力爭取最多的陽光。

無數清脆悅耳的鳥鳴不斷,還有此起彼伏的獸吼,仿佛走進了一處世外桃源,讓人流連忘返,隻是那鳥鳴、獸吼中帶著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你今天,不去處理政務了嗎?”那雪緊跟在緩步慢行的落凡後麵,隻是她已經用自己跑的速度,也很難跟上。

好在落凡也知道,走不了兩百米就會停下來,看著滿頭大汗的那雪,說道:“我馬上,就要一統世界,隻是少了她的陪伴,這又有什麽樂趣。”神情越來越黯然:“可是她為什麽要躲在那裏,不管怎麽樣,我總有一天讓她回到我的身邊,她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把她搶走的。”

那雪冷笑連連:“我看你是做夢,就你這種霸道,就算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你應該知道一個恒古不變的真理,愛她就要放她一條生路。她既然拚命的想要逃離你,說明她的心中沒有你,在你身邊她永遠不會快樂,放她離開,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樣她的心中會對你無比的感激,也會謹記著你的成全。”

可是,那雪忘了一點,就是喪屍世界裏,幾乎所有的喪屍都認為他們是天生相配的一對,彼此是真心相愛的,至於那雪的不見了,隻是兩人玩的一場遊戲。

落凡怒吼道:“住嘴!隻有我才能給她真正的幸福,這個世上隻有我一個人可以。”渾身散發出可怕之極的氣息,仿佛突然從天而降的如同拳頭大的冰雹,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那雪。

看向那雪的目光,猶如一隻怒氣衝衝的獅子,隨時要將已經軟癱在地的那雪撕成碎片,那雪顫抖的全身蜷縮在一起,顫抖的道:“我……”嚇的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看著已經嚇要暈過去的那雪,落凡眼中突然把她與自己的雪兒重疊在一起,回想著那雪說的話,眼中陡然冒出一絲精光,慢慢蹲下身,輕輕的摟住那雪,柔聲道:“對不起,剛才是我一時,失態了,還請你原諒。”

那雪繼續哭個不止,一旁的落凡繼續軟語相勸。過了好一會,她也懂的見好就收,收起哭聲,問道:“你能說過我做的那一點嗎?你能放她一條生路,讓她去尋自己的幸福。”

落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試試吧,她如果真的無法接受我,那我就會放她離去。”

“不會的。”那雪無意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她不會?”落凡一下子跳了起來,用淩厲的目光看著那雪,似在看穿她的內心。

“我……我,我什麽也沒說呀。”那雪打死也不會說的,那樣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

落凡麵向東方太陽,麵色傷感之極,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想去安慰他一下,喃喃自語道:“雪兒,我為什麽在那裏,離看我一眼都不願意,隔幾天我才聽見你那樣憤怒無比的聲音,那也是我最高興的時候……”

那雪心中一喜,看來葉嫣他們已經進入了希望森林,還想出這一招對付落,這樣百分之百他會認為我再裏麵,我的行動又方便不少,隻是別讓他發現過墨顏那個身份,就好了。

心中不禁一歎,雖然水晶球隻要不埋在土裏,在夜晚會發出就可以穿透牆麵的光芒,可是去了不下一百多個,城市,可就是沒有發現一個,仿佛它們整起玩開失蹤了。

“走了。”落凡陡然間換上一副嚴肅的麵容,眼中更閃爍著讓人敬畏的寒光,大步向前走去。

才走幾步,又像起了什麽,轉頭對那雪說道:“你去拿一個直徑一米的鐵球來。快點。”

“是。”那雪當即轉身向後走去,心裏不禁後悔當時想著扮瘸子時,怎麽就沒想到讓雙臂也殘了,這樣就不用拿這個重達幾百斤的東西了,可是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人們的智慧是無限的時,猶其是陷入絕境時,往往可以想出巧妙之極的辦法,這種辦法,那雪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已輕車熟路,前兩回是利用船將石像送到湖中小島,一次是用從高處滾落的方法。

這回那雪並沒準備用這兩種辦法,要不然,也會引起落懷疑她的,雖然她也知道落凡已經知道她放出假死的消息,可是小心駛的萬年船,要說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那件事早晚會暴光了。

擦著額頭如同流水般的汗水,那雪看了眼還毒辣的太陽,心中有些後悔:“那裏明明有輛車子,自己怎麽就一根筋,就想用手推去,唉,好累啊。”

那雪實在想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是她卻不敢有任何停歇,生怕落凡會起疑。

“終於到了,快累死我了。”那雪糊亂的擦了把汗水,看了眼鐵球,快步走進屋內。

落凡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神情也無比的懶散,但全身卻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息,讓靠近的生物,不得不小心翼翼。他沒有動作,伸出手:“拿來?”

那雪找了把椅子坐下,故做無辜的說道:“在門口放著。”

“什麽,我不是讓你拿給我。”落凡知道鐵球在門口,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雪。

那雪看了眼周圍富麗堂皇的裝飾,把他說的原話又複述一遍。

“哦,我是這麽說過。”落凡臉上掛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神情,說道:“現在去把它拿進來給我。”

“不行,我怕你捉弄我。這又不是第一次了。”那雪說著,心裏卻緊張急了,暗叫:“糟糕,我怎麽就沒想著把話所有漏洞堵死。”

“我不捉弄你。”落凡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隨意的提醒道:“你別忘了了你是的身份。”

那雪頓時一頭兩個大,他說的是事實,可是現在她根本無法拿起鐵球。

“王,有前線的消息!”一個士兵以快速衝了進來,看了沒看一眼周圍,顯然對這裏已經非常熟悉了。

那雪趁機溜之大吉,此時的落正忙著處理正事,自然不會有心情再處理小事了。

隨即招來祥瑞把鐵球堵在門口位置,一會那士兵是不會從門口走的,而落凡是一定會走的,那時,他會把堵門的鐵球自己拿起來的。

果然如那雪所想,落凡久久不見那雪,走出門口時,看著堵門的鐵球,不由的搖頭,四下看了眼,無奈的拿起鐵球,打算扔出去。

這時,那雪恰到好處的出現,說道:“東西我已經送到了。”

落凡隻能無奈的苦笑一聲:“我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笨了,在外麵打仗是運籌帷幄,可是對你總是犯傻,被你老鑽空子。”

“把它現在放回原位。”落凡閃爍著別樣的目光。

“啊!”那雪眼睛睜的幾乎都要掉出來,一點沒有想到他出來這一招,可是這一點又合情合理,根本沒有借口推掉。

站在一旁的祥瑞似想起什麽,說道:“我們今天去哪裏?”

“不好意思,我的時間到了,要辦也是明天的事了。請你自己處理手中的東西吧。”那雪看了眼已經半掛在西邊的太陽,就朝房子走去。

吃飽喝足後,那雪想了想這裏太大,而且布置的像迷宮一般,也不知是不是以前曾建的,還是後來落建的,自己怎麽走了都在原地打轉。

坐在床沿托著下巴想了許久,趴在窗口喊了聲祥瑞,急忙將所有吃的東西收入包裹空間。

“帶我把這裏逛一遍。”那雪趴在祥瑞的背上。

祥瑞甚為不解,平常是那雪都是出去逛城市,今天卻一反常態:“你不去下一個城市了。”

“不去了,三天了,我還不熟悉這裏,每次那家夥讓我拿東西總是迷路,還是先熟悉一下環境為好。”那雪胡亂的扯了個謊。

對於那雪這樣稱呼落凡,祥瑞早就習以為常,閃電般的衝出房間。

過了三處是那雪天天去的建築,祥瑞把速度放的慢如蝸牛,不過對於那雪來說,那還是如同坐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上,這足夠那雪看清周圍的一草一木。

到處是雕梁畫棟,富麗堂皇,處處紅牆綠瓦,房屋錯落有致,綿延不斷,沿角上還掛著風鈴,微風一吹,就發出悅耳動聽的鈴聲,仿佛一場美妙的音樂盛宴開始了,走樓間的每一處護欄上都雕刻著精美異常的花草人物,好像有生命一般,讓人再也移不開眼睛,走廊一直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在餘輝的照耀下,仿佛通向了另一個世界。

每間四間房子圍著一個花園,裏麵是奇花異草,花團錦簇,爭奇鬥豔,花香更是撲鼻而來,沁人心脾,深嗅了一口,就會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暢,花美的讓人沉醉,讓人著迷,可是細看之下,花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似在祭典什麽。

每個院落的都設計的一模一樣,而且門前的景物也一般無二,你根本無法分辨出。

半個小時後,兩人走出了那裏,呈現在眼前的仿佛是一片火紅的花海,如同跳動的火苗一般,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向遠一點,則是一片晶瑩的綠色翡翠,更遠一些,那是一片鮮黃色,在風吹下,就像一條黃色的絲帶要飄舞,在往後移一點,還有許多美麗的色彩,隻太遠,仿佛看到夢幻中的斑斕色彩。

“好美啊,如同一條彩虹般,連讚美它的美的一個詞我都形容不出來。”那雪驚呼不已。

祥瑞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但很快眉頭鬆了下來,眼中也帶有絲笑意,看向花海時一絲從臉上閃而過厭惡。

她是不願意在花海中多呆一分鍾,一閃而過,帶起一陣狂風,許多嬌嫩的花兒,因承受不住那狂風,紛紛化為片片花瓣飛向天空,猶如上千隻蝴蝶在翩翩起舞,又似在下一場花瓣雨。

遠方漸漸出現一絲黑影,很快就變大,是房子的外部輪廓,與前麵一樣金光閃閃,屋簷仿佛一隻隻衝向天空的雄鷹,高不可攀的厚實牆體,似一個巨人擋在麵前,禁止任何人通過。

進入裏麵,隻是一樣空空如也的房間,什麽也沒有,仿佛主人忘了刻意收拾了。

又去了五處同樣精美絕倫的建築群,讓那雪失望的是,沒有任何發現,心中疑惑道:“是不是落,把小虎沒有關在這裏,還是他沒有抓到小虎?”一想到這,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隻要小虎沒有落到落的手中,那他的就凶多吉少。

祥瑞並沒有注意到那雪的異常,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有一處沒有去,不過王,也不準誰靠近。我們走回去吧。”

那雪頓時興奮不已,那一定是了,想了下說道:“祥瑞,你帶我去看看,如果我不認識,下次胡亂走,一不小心走到那裏,又進去了,正好被那家夥發現,我的命就可能不保了。”

“怎麽可能的,王那麽寵你,怎麽可能殺你呢?”祥瑞感到那雪的話不可思議。

“他不是寵我,是因為我的眼睛與你們王後相似,才那麽對我,要是那一天,你們王後回來,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現在我也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你就帶我去吧。……那裏一定是對他非常重要的東西,我要是不小心進去打破了什麽東西,我真得去見閻王爺了。”那雪並沒有放棄,繼續說道。

“好吧,我帶你去看,說實話,我最近隻到過那裏五千米。”祥瑞也極快的速度又往回轉,很快就又回到那雪熟悉的地方,指著一座莊嚴肅穆的建築說道:“穿過那裏,要走三十秒左右,就可是到達。”不過她說的三十秒,得那雪走上半個小時。

看著眼前的建築,那雪清楚的知道,這是落的住所,自己根本無法悄無聲息的溜進去,不過她已有九成把握確定小虎就在裏麵。

“有別的通道可以進去嗎?”那雪根本不抱任何希望,落凡是不會給小虎留下逃之夭夭的機會,更不會給人們離下救他的任何機會。

祥瑞搖了搖頭,看了眼門口,說道:“隻有這裏唯一的一條路,裏麵更是重兵把守,一隻蚊子都都飛不進去。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清晰的嗅到幽的味道,香的讓人懷念。”說完, 一臉沉醉,再回憶著以前吃過人的味道。

“我好了,你回去吧。”那雪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小虎就在裏麵,邊走邊想,再找什麽理由見落凡。

“什麽人!”兩聲怒斥同時響起,人影已經擋在麵前,長的是凶神惡煞,大如銅鈴的眼睛緊盯著那雪。

“我找那讓人討厭的家夥,也就是你的王。”那雪心中祈求道:“落,你要在。”

兩人忽然一笑,笑的臉都開了花,如同見到大救星一樣:“原來是天姑娘,王正在裏麵,快請進。”看來落要發脾氣,一樣是倔強的小虎把他的氣。

在他們的指引下,那雪很快就找到通往小虎囚禁的地方,還沒到半路,就聽到落凡那怒氣十足的聲音:“你吃不吃!”

那雪臉色大變,真怕落凡一會忍不住會傷了小虎,以速度衝向前方。

忽然,落凡似乎敗下陣來,軟語相求道:“你就吃吧,要不然我怎麽像你姐姐交代,我小祖宗啊。”

就在這時,一陣大風從前方刮向那雪,等到了那雪麵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是落凡,隻見他滿臉怒氣,厲聲道:“你來幹什麽?”

“我……我……”那雪嚇的著實不輕,眼落凡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神色也平緩下來,說道:“我想跟你說,我明天想回去見見葛雲,必定因我他才受到了一些不必要的傷害,而我作為當事人,卻一直沒有關心過他的情況一下。”其實那雪已經見過葛雲,反而是他更擔心那雪的安危。

“可以。”落凡嘴角掀起一個玩味的微笑:“不過,你今天晚上可以服侍我了,要不然就免談。”

“好吧。”那雪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一點再她說出那要求時,就已經想到了。

隨著落凡走到一個漂亮房間,也就是上回那雪被關在鐵籠裏時,所見的那個房間。那雪站在門口找了把椅子坐下。這間房間是落凡為她精心準備的,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天色越來越暗,猶如誰不斷加重黑的色彩,星子似一顆顆切割甚好的鑽石,閃爍著耀眼絢麗的光芒,隻是月亮打著嗬欠半掛著夜空,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上半夜艱難的熬了過去,那雪就有些支持不住,眼皮不斷的往下掉,不管怎麽提醒或掐,都無濟於事,眼皮幾乎已經快要合上時。

“吱1”的一聲,原來靠在門上的那雪,一下子失去了依靠,重重的倒在地上,睡意也瞬間全無。

“怎麽累了,那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記著準時來就行了。”落凡笑嘻嘻的說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不累,剛才剛才隻是想事情,才沒有注意到。”那雪迅速站起身,瞪了他一眼:“怎麽不呆了,想去哪裏了?”

落凡大步走出,想了想說道:“去處理一些政務,你去給我衝杯茶吧。”

“還是上好的龍井茶,還是鐵觀音?”可是落凡已經不見了,那雪走向與他相反的方向,在個房間的角落,有一個單獨的廚房,裏麵的用具一應俱全,什麽鍋呀,鏟啊……。

燒好水後,那雪先給自己衝了杯,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不妥後,迅速將麵前的一杯放入包裹空間,隻要吹一吹就可很快達到適宜的溫度,可是她不想那麽做,坐在一旁開始拿出她在樹林裏偶然挖到的一個紅薯,小心翼翼的用餘火焐熟。

外麵有一雙明亮的如星子的血色雙眼,悄無聲息的注意著那雪的一舉一動,漸漸的胸有成竹,見那雪收好香氣誘人,而且顏色金黃的讓人直流口水的紅薯後,一閃而逝,仿佛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怎麽那麽久?”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你又沒有說要那一種茶,我隻好每種都泡一杯,再加上今天爐子不好使,所有以擔擱了。”那雪小心的把杯茶放在落凡麵前。

外麵不斷又匆匆而來的士兵報告最近的戰況,月王被逼到絕路上,但他臨死的反抗力量依然不可小覷,雙方以兵力懸殊,短兵相接兩天,還是無法拿下淡月城,反而是月王略占上風。

喝了口茶,落凡眉頭緊皺不已,任誰看到都會想替他撫平眉頭,許久歎了口氣,說道:“那就執行另一套方案 。”

士兵領命下去,那雪心裏卻好奇不已,落凡又要用什麽殺手鐧,在這裏時時能聽見喪屍對他聰明的讚賞和漾慕,不過他那次次能猜準內心想法的大腦,讓她感到心驚膽戰,生怕自己被看穿。

處理了幾十件政事後,那雪眼睛又開始犯困不已,大腦早已下令了休息指令,她硬是扛著。

落凡看著眼睛閉起來的那雪,不動聲色的說道:“回去吧。”

那雪當然求之不得,快速跑動起來,以驅走睡意,剛走到房間門口,公雞開始打鳴,天色也亮了起來。

聽著雞叫,那雪像一直漂浮在大海上的人,突然看到遠處有一艘船出現,臉上抑製不住自己的高興,立即轉身跑向自己的住所。

“等等……”落凡無奈的苦笑一聲,一進看著那纖細身影消失在麵前,悵然的走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