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
天空的飄逸又輕盈的白雲,陡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讓留下讓人怦然心動的藍天和那明媚的太陽。
風兒也悄悄地刮了起來了,輕柔的如同嬰兒的小手在撫摸著你,那樣讓人戀戀不舍,似乎要刮走所有的煩惱與不幸。
在汪思明問第三遍時,那雪大聲道:“我要試!”語氣極為堅決。
與此同時,在左邊陰暗角落裏,有一個縮成一團的,看不清容貌身材的喪屍,也同時喊道。
汪思明一下子愣住了,一會看看那雪,一會看看那個喪屍,說道:“請二位上來吧。”
蝴蝶拉住那雪,勸道:“你不要去了,你去了純粹是送死,連鳳兄都沒有把握,何況你呢。——對不起,剛才是墨顏在胡鬧,她不參加。”
炎俊也在一旁不斷的勸說著。
鳳之羽淡然一笑,也沒有開口,對那雪充滿了信心,反倒更希望看到那雪上去一試。
“我要試!”那雪急忙大喊道,生怕取消她的資格。
蝴蝶剛才要開口再勸,鳳之羽笑了下,抱起那雪閃到台上。
蝴蝶和炎俊已經衝上了台,拉著那雪就要下台。
“蝴蝶姐、炎大哥,你們就相信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絕對不會試的,我可不想提早將我的小命丟了,那可真對不起自己了。”那雪一手緊緊拉住鳳之羽的右手。
鳳之羽攔在蝴蝶兩人麵前,說道:“你們就相信墨顏妹妹,她會成功的。一會如果不成的話,我會第一個衝進去救她的,保證她會毫發無損的站在你們麵前,”
他們沉默了一會,齊聲道:“有鳳兄的保證的,我們就不放心了。那就拜托你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什麽?”一個陰冷無比的聲音響起。
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身材極為矮小的喪屍站在麵前,一頭散亂的頭發,髒的讓人受不了,屬於場上最髒的一個,又短又精的眉毛,雙眼如同老鼠一般,靈活的轉動著,透出一絲陰狠毒辣的目光,如同一條毒蛇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一雙鼻子雖然長相討人喜歡,卻偏偏長錯了位置,嘴角微微上翹,一絲傲氣表露無遺。
鳳之羽看了也不看一眼,冷聲道:“這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人,從哪裏冒出來的,沒看到別人在說道,一點禮貌也不懂。這裏的汪思明先生還沒有說什麽,你有什麽資格說什麽。”轉身,目光如兩把尖刀一般,看著他說道:“原來,我以為是誰啊,原來是陰險先生,上回的教訓還不夠嗎,是不是想再來一回,正好,下麵有這麽多人,我們在此來一場,也算是給大家助助興。”鳳之羽向前跨進了幾步。
陰險眼中露出一絲絲恐懼,立刻向後急退幾步,立刻說道:“我可不想了。”
“你不想,可我很想,原以為你不來了,沒想到你膽大包天,還敢來。不比也得比。把你所有的本領全拿出來吧。”鳳之羽亮出他的匕首,隨意的站著,釋放出驚人的氣勢。
“蝴蝶姐、炎大哥,這是怎麽回事?”那雪吃驚的看著眼前一切,隻是聽說鳳之羽如何如何無比厲害,但沒有一次親眼目睹,就眼前這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散發的氣勢就夠嚇人的。
蝴蝶兩人滿臉的崇拜與敬佩,眼神中還有些許自豪在,炎俊氣憤不已道:“這個陰險小人,卑鄙無恥,專用暗器傷人,可惡之極,他第三次與鳳兄交手,手裏拿著是劍,但卻衣服裏藏無數的暗器。但鳳兄光明正大的和他,任憑他使多少詭計,都輕而易舉的化解掉,最後一次用我作人質,危脅鳳兄在雙人比賽中認輸,他臨危不懼,果然的他這個肮髒小人手中救出了我。”
那雪點頭道:“鳳大哥,真的好厲害啊,這個人也太可惡了,比賽中明文規定必須用手中的武器攻擊,不能私藏,他就是陽奉陰違,不過,大會者怎麽不處罰他呢?”
蝴蝶接過話來:“不是不處罰,而是大會當即剝奪了他的比賽權,直接哄出賽場。真是讓人痛快。”
“你們說完了沒有,我說來比賽的,不是來聽你們說個沒完沒了的。”陰險一臉一悅,極度壓製自己的心中要動手的情緒。
“你還是和我先過過招的,上次沒有打的盡性。”鳳之羽微微一笑,又向前跨出幾步。
汪思明輕“咳”兩聲,嚴肅道:“你們把這裏當作你們家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還把我這個裁判放在眼裏嗎?”
“不敢。”眾人齊聲說道。隨後蝴蝶三人立即閃下台,走前狠狠的瞪了陰險一眼,同時飄來鳳之羽的聲音:“咱倆的賬,以後再算,今天算你運氣。”
“不知二位誰先來?”汪思明先看看那雪,目光最後落在陰險身上。
“我先來。”兩人同時說道,隨即一愣。
陰險惡狠狠的瞪了那雪一眼,眼光如淩厲如同一把已經準備好隨時發射的弓箭。
那雪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急忙將目光移開,生怕被那目光嚇的把最後一點闖小樓的勇氣也喪失了。
“請問,你們到底誰先來?”汪思明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突然,陰險看著那雪,冷笑道:“你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敢,當然敢。可是賭就要有輸贏,你說的打賭的東西如果能夠讓我動心,我跟你比。”那雪毫不猶豫的說道。
陰險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害怕就害怕了,還找什麽借口。你就直接說不敢就得了。”
那雪沒有一點生氣,反而仔細的打量著陰險,慢慢說道:“誰說我害怕了,是我怕某人輸了,不肯承認才說的,還是那句,你拿不出合適的賭本,我就劃不來出手。”
“好,我就和你比。我輸了的話,我贏來的所有幽歸你所有。”陰險大聲說道。
“這點太少了,不比。”那雪擺擺手,對汪思明說道:“還是我先來。”
“等等!”汪思明正要開口,陰險大聲質問道:“你明明說過的,我已經出了賭本,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
蝴蝶三人也感覺不妥,正要開口,那雪衝他們搖了下手,轉頭看著陰險,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我剛才說過要合適的賭本,而且你手裏就沒有一個幽,你想空手套白狼,主意是打的挺好,可惜我也不是傻子。再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不是什麽君子,可真正的女子,我沒必將守自己的諾言。你再說不出合適的條件,我就不接受你的賭了。”
“你們到底誰先來?”汪思明見兩個人明顯是扛上了,急忙分散他們注意力。
“好,我輸了,我做一天你的仆人。”陰險咬了下牙說道。
那雪想了下點頭:“好,我同意。不過賭的內容由我來定。”
“好,你定可以,不過不許用那種植物,還有你輸了的話,就給我做妻子。”陰險看向鳳之羽,充滿的挑釁和誌在必得。
“不要答應!”蝴蝶兩人急切的大喊道。
“我同意。”那雪沒有絲毫猶豫。
“你……”蝴蝶倆人氣的不知說什麽好。鳳之羽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跟他沒有什麽關係,又或者是對那雪充滿了信心。
“一言為定。”那雪衝著蝴蝶三個做了個放心手勢,慢慢轉頭看向小樓,說道:“我也不想太麻煩了,就用這個吧,如果誰拿到的玉飾最多,誰就贏,規則還是剛才的規則,正好連我們的比賽一起舉行。”
見陰險點頭同意,繼續說道:“剛才你也迫不及待,就讓你開始了。”
“好,求之不得。”陰險走到那雪旁邊,陰笑道:“乖乖,等著做我的妻子吧,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你的。”
“走著睢,沒有到最後,還不知道鹿死誰手。”那雪回敬一句。
“哈哈,不用看了,肯定是我贏了。”陰險大笑一聲,消失在小樓內。
三人一刻也不能等了,飛快的閃到台上,炎俊責備道:“墨顏妹妹啊,你的速度根本不能占到任何便宜,就沒有任何勝算,就算要比也挑個對你有利的,唉,讓我怎麽說你,不會讓鳳兄跟他賭,贏回來。”
“你們就放十萬個心,我穩贏。他隻能輸的一條路可走。”那雪看著關切的眼神,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們想不是想祝福我們這對新人,不過,我可不願意接受你們的祝福。”陰險已經從小樓裏出來,手裏放著一枚玉飾,囂張道:“看到了吧,不是隻有你能拿到這個,我比你速度還要快了一秒鍾。”
眾人伸長脖子,好一會,才爆出熱烈的掌聲。
蝴蝶兩人的臉色巨變,雙眼也沒有絲毫光彩:“完了,墨顏妹妹,得嫁給這個無恥之徒,一輩子算不毀了,都怪我為什麽不阻止。”
鳳之羽神情微變一下,一瞥那雪,沒有一絲灰心,反倒是平靜出奇,不由得放下心來,他也說不清為什麽對那雪那麽放心。
一隻粗糙而又髒又臭的手,伸手那雪的臉上,卻被炎俊一下子緊緊抓住,在厲喝道:“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非禮,你也太可惡了。”
“啪啪。”鳳之羽連閃幾個耳光,又回到原位,如同沒有動過一樣:“這是一點教訓,下回再對墨顏妹妹動手,可不是這幾個耳光這麽簡單。”
陰險捂著已經紅腫起來的臉,毫不示弱的瞪著鳳之羽,目光足以殺人:“我摸我妻子的臉,你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那雪氣的臉的綠了,一個健步衝到陰險麵前,狠狠的扇子了耳光道:“我還不是你的妻子,你還沒權利,這是一個教訓。”
一時間,陰險沒有反應過來,立刻想發作,卻發現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多數目光充滿了危脅。隻要他一動手,眾會一擁而上,好好的招呼他一番,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
動手打女人,在喪屍的世界裏是不能容忍的,就算是妻子也不可以,除非是那個女子做了讓人神共憤的事,否則隻要有人動手,所有看見的人都可以出手教訓那個人。當然打仗、比賽除外。
“好了,你們也別說了,最終的結果還沒見分曉的。”汪思明打了個圓場,轉頭對那雪說道:“那個我已經放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哼。”那雪轉頭就走向小樓:“你們放心吧,我會贏的。”
“啊!”剛走到門口,一條眼睛王蛇從門框上直接懸在那雪麵前,一雙陰冷無比的雙眼打量著那雪,吐出讓人心驚肉跳的芯子不斷擺動著。
當即,她麵無人色,重心不穩,一下子倒在地麵上。
“墨顏……”三人驚呼一聲,立刻奔向那雪的方向。
“我沒事,隻能剛才沒做好準備。”那雪立刻退到三人旁邊,對蝴蝶說道:“幫我把頭發包起來,就用身上那些散了繃帶。”
從包裹裏拿出一條紫色圍巾,在之前,那雪就發現包裹裏的可以像一塊布一樣裹在身上,用起來比背在身上更方便。
蝴蝶把繃帶弄好後,接過那雪手裏的圍巾,將她的金色長發了個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其實繃帶帶有黏性,雖然很久過了很久,上麵的黏性依然十足,同時它不會黏上別的東西,當然她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怕被蛇攻擊到頭部。
蝴蝶拉著那雪的手,說道:“墨顏妹妹,你還是放棄吧,你要出個好歹,我們可怎麽辦。我們一定會想辦法,不讓你嫁給那個混蛋。”
那雪輕輕搖了搖頭,抽手就要走。
“讓她去,沒關係的。”鳳之羽平靜的對緊緊拉住那雪不放的蝴蝶說道。
“你想害死她。”蝴蝶與炎俊大聲叱道。一臉的不解和憤怒。
“相信她。”鳳之羽閃下台去。
“看來,我馬上要當新郎了。”陰險喜不自禁,拍胸口保證道:“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讓未過門的妻子,就怎麽死了,一會不成,我會第一個救她的。”
“你給我去死了,墨顏妹妹,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別做你的白日夢了。”炎俊拉住情緒已經失控的蝴蝶,不斷的安慰著。
而那雪努力平穩了下心境,大步大步的走向小樓,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那些動物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未見敵人先畏三分,而且我菟說過,我不主動攻擊它們,我就不會有事。現在我又不是打它們,不會有一點事的。”
但她的身體還是劇烈的顫抖不已,臉色也極為蒼白。
走入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尋找著落腳之地,地麵上的蛇已經爬滿了,一條壓著一條,就如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看起來甚為嚇人,膽小的人直接就會被嚇死。
頭頂更是下起了蛇雨,五顏六色的讓人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找把刀把自己了結了,一條一條的落在身上,邊吐芯子邊四處遊走不斷,甚至於上演蛇吃蛇的恐怖一幕。
那雪不斷的緊緊的咬住舌頭,告訴自己:“你要堅持住,它們是不攻擊你的,你現在要做出的就是繼續往前走,尋找那三個玉飾,否則的話,隻有回去嫁給那個可憎的陰險了。”
十分鍾後,那雪拿到最後一個玉飾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走時,一條有兩米長的眼睛蛇擋在她麵前,嚇的那雪幾乎要跳了起來。
蛇的雙眼,猶如一潭寒冰水,讓人隻感到刺骨的寒冷,閃過一絲光芒,如同走進了絕望的深淵,頭部高高揚起死死的盯著那雪,如同麵對不共戴天的敵人一般。
好一會,那雪強自冷靜下來,輕輕拍了下左下腋窩,一股大的吸力產生,一下子將蛇的吸入了包裹內的空間。
包裹的空間,隻有那雪可以看見,別人是看不見的,不過空間雖小,不可以放一些大件東西,但是在特殊情況下,那雪是可以讓空間自行吸入一些東西。
原來,已經向那雪蜂擁而來的蛇群目露恐懼,哄的一下子就散開了,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前麵迅速出現了一塊真空帶。
“唉,早知道就這樣幹了,可以省了不少麻煩,剛才進來幾乎把的嚇的魂飛魄散。”那雪向外而走去,她所有的前麵,蛇群飛快的退到周邊,來不及躲開的,立刻找一處可以藏住自己身體的地方躲起來。
“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那雪立刻撲到已經緊張的要衝進去了蝴蝶身上。
“你沒事就啊,就算沒有拿到也沒關係,隻能你活著就好,剩下的事,我們會想辦法的。”蝴蝶輕輕拍著那雪。
在一旁的陰險笑的很陰險,走上前道:“你該遵守賭約了。”
炎俊急忙擋在麵前,想張口卻無話可說。
台下眾人也起哄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要說話算數,不可反悔。我們一起作了見證的。”
那雪下來,調整了下情緒,看看陰險,又看看眾人,大聲說道:“我既然說過,我就不會反悔,我倒是怕某人一會反悔,請大家作個證明。”
“想拖延時間。”陰險得意一笑:“我絕不會反悔,如果我反悔的話,你們就一起殺了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
“放心,他要是敢反悔,我們立刻把他撕成碎片,扔到樓內喂蛇。”眾人齊聲回答道。
那雪眼珠又轉了幾下,剛想開口說,鳳之羽搶先說道:“墨顏妹妹,你就把三個玉飾拿出來吧,別掉他們的味口了。”
眾人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蝴蝶倆人張大了口,呆呆的看著那雪。
陰險心中一驚,臉上連變數次,強裝出不相信的樣子,嘲笑道:“想用這個嚇我,你是做夢。你都拿不到三個,何況是她,速度低的讓人恥笑。”
鳳之羽譏笑的反問道:“你沒看你進去呆了過久。墨顏又呆了多久,怎麽就這麽輕易的下結論了。”
陰險頓時一愣,所有喪屍都怔了怔,若有所思,很快就恍然大悟。
那三枚玉飾靜靜地躺在那雪的手心,汪思明仔細看著三枚玉飾,確實無誤,整個人完全石化了,直到鳳之羽提醒,才反應過來,大聲宣布:“墨顏姑娘取得三枚,勝出。她將得到一千個幽作為獎勵,還有五萬頭各種動物,而陰先生獲得的二百個幽,全部歸墨顏姑娘所有,另外,五百頭各種動物也一樣。”
“太好,你為什麽不早說的,害的我們擔心不已。”蝴蝶輕輕拍著那雪,眼中掩飾不住心中的高興。
“對不起,我剛才隻是怕他不遵守諾言,所以才出此下策,請你原諒我好嗎?”那雪緊緊摟住蝴蝶,看向陰險說道:“你走吧,所有的東西我收下了,至於讓我做一天奴仆,我沒興趣。”
陰險怨毒的看到眼那雪,閃身消失,遠處傳來他冰冷的聲音:“我不會感激你的,你等著睢吧。”
“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我去吧他追回來。”幾下閃落,炎俊也消失在遠處。
蝴蝶和鳳之羽也責備也那雪幾句,更多的是理解。雖說願賭服輸,陰險做一天奴仆也無可厚非,可是雙方有一定的積怨,自然而然會讓他們之間的仇恨越積越深,已至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最後還會連累更多的人,何不寬容一點,或許雙方的會所有的恩怨都會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