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發現
剛走到過那條熱鬧的街道,還到處歡聲笑語,瞬間就消失了,周圍沒有一絲的聲音,就連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也沒有,如同走入了一片死地,出奇的靜,靜的可怕。
那雪突然渾身打了冷顫,看著周圍,這裏卻相對剛才那條街道來說,幹淨的出奇,地麵的隻有枯葉、塑料、紙片等物,空氣也新鮮的了起來,猛的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這是什麽地方,雖然空氣還是那麽汙濁,但是比我之前去的幾條街道要好的多,這裏還處算是人勉強能呆的地方。”那雪皺了皺眉,但是她不想在返回了之前的街道了。
縷縷的輕風,猶如調皮的少年的不時,輕輕的把這個拿起玩弄了起來,一會兒,似乎玩累了,隨手又將它丟棄到一邊,高興的把一片片樹葉投擲在牆上。
“嗚嗚……”一陣風從那雪麵前輕快的溜過。
這時,那雪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樣, 喃喃自語道:“我怎麽聽見有人的哭聲。”側耳有細聽了半天,風中確實夾雜著哭聲,但是不是一個人的,而是許多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哭聲斷斷續續,極為微弱,如同細線一般,隨時都會斷了。
“這城市裏怎麽可能聽見人的聲音,聽見一、兩聲都是天大的奇跡,現在一次聽到這麽多,看來是我耳朵出了問題。”那雪使勁掏了掏耳朵。
可是那令人聞之心生不忍的淒涼的聲音,如同空氣一樣,直往內心的最深處鑽。
“算了,不管我耳朵出了問題,還是真的存在哭聲,四處找找看,就當我散心吧。”那雪繼續向前進。
哭聲越來越清晰,每一聲就如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那雪的脆弱的心上,心髒在這樣的打擊下,仿佛隨時會碎裂成十幾瓣。
“是人,沒錯,還不止一個人。”那雪加速衝向聲音傳來的前方。
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巨痛,也沒有阻止住那雪的腳步,一手捂住已經有絲絲鮮血冒出的右肩,堅定的跑向前方,這時,不管前方出現在大的危險,也無法阻止她前進的步伐。
十分鍾後,“叭”的一聲,那雪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無數的塵土,這時右肩處的繃帶處已經變成一片赤目的血紅,似乎還有鮮血不斷的朝出湧。
那雪口中喘著粗氣,慢慢的拾起身,臉已經因為疼痛有些變形,卻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繼續向前走。
“到了嗎?”那雪無力的倒在地上,雙眼無任何光彩的看著前麵的大門。
在大門口,站著兩個身材健壯的喪屍,他們一臉緊張,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對於倒在他們麵前不到一米遠的那雪無動於衷,仿佛一尊石像一樣。
“兄弟,她可能受傷了,我們還是扶她到旁邊休息一下。”一個清秀的年青的喪屍,憐憫的看著那雪,對另一個麵容粗獷的喪屍說道。
“別多管閑事,站好我們的崗,跑或少了一個幽,我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粗獷的喪屍輕喝一聲。
“可是……”年青的喪屍,遲疑了會,向前邁出一步,欲扶起那雪。
“住手!”粗獷的喪屍大怒,迅速趕到他麵前,抬手就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刮子:“你還記的前血海和狐於的下場嗎。他們就因一個不注意,讓一個人進入偷吃了一個幽,結果是一雙雙被砍掉一隻手、一隻腳,現在正在等死,你想連累我,重蹈覆轍嗎?”
清秀的喪屍聞言全身一震,捂住右臉的手也不由的放下了,可以清晰的看見五個通紅的指印,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她……”
“她什麽呀,一會她知道就能醒來,難道她不會不知道這裏是禁區,不允許有人來。”粗獷的喪屍頓了頓,明顯看到那雪右肩上的傷口,說道:“不管她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站好我們的崗就行了,別的事就別管了,一不小心他們給我們來個苦肉計,倒黴的隻有我們兩個。別同情心泛濫了,走了。”拉著他重新站在原處。
清秀的喪屍,歎息一聲:“那隻有等一會換崗的時候,她要是還沒有起來,我就去扶她。”
“我真服了你,好了,好了不說了。”粗獷的喪屍,抬頭看了眼已經快升到頭頂的太陽,說道:“你再等一會,就會如願的。”
“好痛啊!”那雪一點點的拾起身,對那個清秀的喪屍微微一笑:“謝謝你,雖然你沒有幫到我,我還是十分感謝你。”隻是看了一眼那大門,關的嚴嚴實實,不過透過細微的縫隙,還是能看見裏麵是一個操場,似乎還有人在那裏活動。
“你別走!”粗獷的喪屍像是想起什麽,厲聲說道。
“算了,她是受傷了,很可能是被人追殺,誤逃到這裏,你就算了吧。”清秀的喪屍碰了碰對方,目光略帶一絲哀求。
他立刻向那雪擺擺手:“你走吧。”
那雪唯有抱之一笑,立刻沿著大門右側的圍牆向前走去。
在確定他們看不見自己後,那雪知道學生中有些特別調皮搗蛋,通常會在牆上砸出各式各樣的洞,但是不會太大,開始細心的牆上尋找。
“找到了,太好了。”那雪透過洞向裏麵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裏麵有好多人,大部分懶洋洋的坐在太陽低下曬太陽,並三五成群的互相交談著什麽,可以非常清晰的聽見哭聲,小孩子則高興的拿著運動器材,盡情的玩著,臉上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與大人眼中隱藏很深的絕望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如何。
“接住!”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猛的一拍,羽毛球如同離弦的箭朝向對麵同樣大小的男孩子快速飛了過去。
“啊!”球飛的太高了,男孩使勁興起球拍,也沒有抓到球,球飛向那雪所在方向不遠處。
“我去撿。”男孩飛快有跑向球落的地方。
那雪迅速捂住雙眼,她怕自己會嚇到男孩,用極輕的聲音叫道:“小朋友,來到這裏下。”
男孩把羽毛球拿到手中,四處瞅了幾眼,確定周圍沒有喪屍注意到自己,立刻向對麵的少女示意。
少女立刻向前挪了三米多,男孩把球打了過去,不一會,少女一記扣球,不偏不倚的落在那雪的牆邊。
男孩立即跑了過去,小心的蹲下身,問道:“你是誰?”
“小朋友,麻煩你把大人叫過來。我有事跟他們說?”那雪急不可耐的說道。
男孩眼珠一轉,又問道:“你來自哪裏,我怎麽能相信你?”
那雪略一想,也明白了,說道:“我來自希望森林,我叫那雪。快點去,我的時間不多。”
男孩臉上掛著一絲燦爛的笑意,如同出籠的小鳥,以的速度衝向大人的方向。
不一會兒,一個年紀有三十多的男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似乎是那種上位領導者的所有氣質,四下張望了一下,悄悄跟周圍的人說了些什麽,就又閉目養神。
這時一對夫妻不知什麽原因開始撕打起來,不過,他們在不斷的向那雪所在的方向靠近。
許多人加入勸架的行列,很快人就越來越多。
站在樓上的喪屍互相對望了一眼,哈哈一笑,也沒有管,或許他們見過太多了,又或許他們認為不會出什麽大亂。
那個男子忽然睜開眼睛,大步的走了過去,一到人群中就徹底淹沒其中,你根本就找不出他在哪裏。而吵架的氣勢愈演愈烈,沒有一絲停歇的意思。
男子緊張的看了下周圍,心情稍微平靜下來,問道:“你是那雪姑娘嗎?”
“是,你們一共有多少人?”那雪詢問道。
“五千人。”男子激動不已:“你是來求我們的嗎?”
“是的,但是我……不說了,告訴我看守你們喪屍的分布位置?”那雪苦笑一聲,不想打擊他,自好違心的說道。
“放開我!”突然間,一個喪屍抓住了那雪的肩膀,一下子把她扔到地上,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就拖著往前走。
與此同時,男子也知道大事不妙,立即閃入人群中,人群在有吵了一會,一哄而散。
“我抓到了一個。”那喪屍隨手將那雪扔到剛才那兩個守門的喪屍麵前,得意洋洋的笑道:“我今天就提前來了一會,沒想到就抓到一個,這回再加上次兩回的,估計會獎給我一個幽。”
“你個王八蛋,懂不懂得憐香昔玉。”那雪沒有客氣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你這醜八怪,出來簡直是嚇人的,還是早點滾回你的娘胎裏。”抓住她的紅衣喪屍,滿眼的不屑,一把將那雪提起,欲將那雪的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之前那個清秀的喪屍,立刻阻止道:“你沒看到她受傷了,身體已經很虛弱了,經不起你的打了。”看著了眼已經麵色慘白的那雪,說道:“你把他一會交給大人,你的獎賞一分也不會少,把她打的重傷,大人沒辦法問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算你走運。”那紅衣一把放開那雪,就走到一邊,取出從背上取下一個袋子,拿出一隻死的穿山甲啃了起來。
清秀的喪屍扶起那雪,關切道:“不是讓你都走了,怎麽還會?”
粗獷的喪屍,得意的笑道:“我剛才說過了,這是她的苦肉計,你非要放她走,這下好了,功勞全被林全搶了,都怪你,都怪你。”
清秀的喪屍仿佛就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小心的扶著那雪向前走,一直坐到門邊靠上。
這時,粗獷的喪屍已經不知從哪裏拿出繩子,一步一步走到那雪麵前,獰笑道:“這回他可護不了你了。”
“大人到了。”林全一下子丟掉手裏的穿山甲,連嘴裏正吃的也一下全吐了出來,身體站的筆直。
另外兩個也同時站直,一動不動的等待大人的到來。
“大人好。”林全媚笑道:“大人您越來越精神,速度快的已經讓小的望塵莫及。”
那大人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嗯”了聲就問道:“這裏怎麽樣?”
“回大人,我剛才抓到一個想偷吃幽的人,請大人處置?”林全臉上堆滿了笑容,指著因疼痛緊閉雙眼的那雪麵前。
清水兩人立刻閃到一邊。
“恩公,你怎麽在這裏。”大人忽然間激動不已,立刻衝到那雪麵前,緊緊的扶住不斷往下滑的那雪。
“你是?”那雪慢慢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人,可是腦海中沒有一點對他的記憶。
“怎麽恩公不認識我了,我是木天啊。”木天立刻衝著旁邊吼道:“你們以恩公做了什麽,她為什麽傷口血流不止?”
三人嚇的臉色蒼白,互相對望一眼都不敢說什麽。
“給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快說?清水、林全、鬱海,你們到是給我說話,是不是啞巴了。”木天讓那雪靠在他身上,臉若寒霜,氣勢洶洶的問道。
清秀的喪屍,結結巴巴的說道:“剛才……剛才林海,把她摔到地上。這個鬱大哥可以做證。”
“是的,小的親眼所見,如有欺騙,願遭五雷轟頂。”鬱海渾身顫抖不已,說完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
“你們……”林全麵如死灰,一下子癱在地上,等待著木天作出決定。
“算了吧,我沒事,這隻是以前的舊傷,不礙事的。”那雪搖頭道,但是她臉色有白了幾分,極為嚇人。
“我帶你去看一下。”木天狠狠的瞪了林全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回來在跟你算賬。”抱起那雪就要走。
那雪輕輕打了下他的手,說道:“你放下我吧,我們不用像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找,這裏就可以治好我的傷。”
木天愣一下,隨即一笑:“你看我,都忘了,你可以會幽的語言,完全可以讓他們替你把傷口處理一下,這一點我也見過他們治療他們的同伴。”
那雪向門裏一瞥,忽然一抹粉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立刻大叫道:來“葉嫣,葉嫣,你怎麽在這裏?”
木天看著那雪那焦急的神情,微一愣,雖然他聽不懂那雪在喊什麽,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跟那雪有關的事物。
“謝謝你,清水。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有就要倒在這裏了,謝謝你。”那雪真誠的說道。
清水還從木天的話中回過神,聽那雪一說,臉一下子紅了一截,撓著後腦勺問道:“你是墨顏姑娘嗎?比起你救人的事跡,我這不算什麽,況且你是為了救人才受傷的,剛才那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不認為我幫過你,那隻是我的本能而已。”
“我是墨顏,也隻是做了自己本來應該做的一點點事,根本不足以讓說。而你已經做到了自己幫人要忘記,別人幫已要記勞的境界,我相信好心有好報的。”那雪大受感動。
林全、鬱海聞言一下子臉色更為難看,他們可知道自己惹下麻煩了,整個城市裏的喪屍都知道墨顏是不吃幽的。
木天全身一震,看著那雪,像是第一次見到那雪一樣,說道:“你已經做到幫人要忘記,別人幫已要記勞的兩個境界,也怪不得你不會記的我。”
“把門打開吧。”林全麻利的打開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木天,我一個人跟他們接觸吧,你會嚇到他們的。”那雪轉頭看著木天。
“我不放心,我還是陪你去吧。你的樣子也同樣會嚇倒他們,多我沒有什麽。”木天一臉擔憂。
“不用了,我自有辦法,你在旁邊,我沒有辦法說服他們為我療傷。再說,有這麽多人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有意外,他們立刻會救我的。”那雪搖頭拒絕道。
木天猶豫半天,但見那雪一臉堅決,也不要堅持自己的意見:“好吧,你有事就叫我。”閃身也上到樓頂,跟上麵的喪屍交代了一聲,就緊盯著那雪一舉一動。
那雪走向門裏,回頭衝清水抱一個甜美的微笑。
這時,在裏麵的人已經看到門被打開,“刷刷”不到一秒鍾,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熱鬧的操場,立刻變得冷清無比,靜的什麽聲音也沒有,但是細聽就可以聽見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那汗珠滴落的聲音,以及小孩子們因害怕,但又極度抑製的哭聲。
“葉嫣,你在哪裏?我是那雪。”那雪邊走邊扯開嗓子喊。
還沒走到教室的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猛的衝了出來,高興不已的回應道:“那雪,我在這裏?”
那雪走的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倒下來,無力的喊道:“我來了。”
葉嫣一下子衝到已經要倒下的那雪麵前,扶住了她。
“你不是那雪,你是喪屍。”葉嫣如同受驚的小鹿,猛的跳起,扔下那雪就朝裏麵跑。
“葉嫣,你回來,我……”那雪看著消失在視線裏的葉嫣,重重倒在地上,嘴唇已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如同白雪一般,讓人看到第一眼就想到被凍死人的唇。
木天從上麵飄然下落,直接抱起那雪,緊張的察看了下那雪的肩上的傷口,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閃入躲在教室裏的人群中。
很快他就在找到葉嫣的位置,直接將那雪放到葉嫣懷中:“你要治好她。”
葉嫣驚慌失措,怎麽也抱不住那雪,一時見那雪又要落到地上。
說那遲,那時快,木天重新將那雪抱在懷裏:“你沒事吧。”
“謝謝你,木天。”那雪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葉嫣,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許久,示意木天放下自己。
葉嫣卻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滿臉驚恐,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緊緊的抱著頭喊道:“不要吃我。”
那雪擺擺手:“木天,你能先離開一會。”
木天一愣,搖了搖頭:“我不能,你要是再向剛才一樣,可怎麽辦?”
那雪衝木天笑了笑,說道:“你就放十萬個心吧,你忘了我們是打不死的小強,我不會有事,剛才是我一時疏忽,犯了他們的忌諱,所以才會那樣。這回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伸手掀了掀木天:“你快出去吧,我真的不會有事。”
木天無奈的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又扭過頭來:“一會有事,一定要叫我,十分鍾要給我回應一下,否則我就會直接進來。”閃身消失了。
“媽媽,那喪屍好醜啊,比上回我見過那個全身被燙傷的叔叔,還要醜上千萬倍。”一個天真無邪,憨態可愛的小男孩把臉緊緊埋在母親懷中,用清脆好聽的童音說道。
母親一聽臉色大變,緊緊捂住孩子的嘴,訓斥道:“要是被她聽見,我們就有麻煩了,小亮。”
那雪轉身看著那對母子,特別是看到那個孩子時,仿佛看見了小虎一般,不由讚道:“好可愛啊,阿姨,你好可福氣,有這麽個惹人愛的孩子。”
“求求你,你就放過我的孩子吧,你就吃我吧。”母親立刻抱著孩子給那雪跪下,嚎啕大哭,令人聞之心生同情。
“阿姨,你誤會了,我……我不是喪屍,我是人類,我叫那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和孩子的。”那雪伸手扶起他們,不禁後悔自己剛才冒失的舉動。
“真的,你真的不吃我的孩子。”母親到那雪扶起自己還不敢相信,但見那雪目光無比柔和,不似說假話。
葉嫣愣了一下,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的那雪,不由的問道:“你是那雪嗎,可是你、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雪神色一黯,默默說道:“葉嫣,一言難盡,就不要在說了,我也不想在提那事。你怎麽來這裏了,他們還好嗎,白歌、小夜、小虎、莫情、丁燕、齊明、李景……”
未等那雪說完,葉嫣一下緊緊抱住那雪,淚流滿麵,哽咽道:“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少苦,絕對比我的多,剛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
“別說了,我不怪你,是我考慮不周,你還沒有回答我他們好嗎?”那雪跟著流著淚,為葉嫣擦著眼淚。
“他們都很好,個個都長胖了,你回去一定認不得他們了,隻是……”葉嫣好不容易收住的淚水,又嘩嘩流了起來。
“隻是什麽,快說!”那雪一時心下揪了起來,一種不詳感在她心中升起,緊緊抓住葉嫣的雙肩搖了起來。
“李景,李景,他……他不幸喪命,還有令狐威將軍,他們都是好樣的。”葉嫣不斷擦著眼淚,可是眼淚如同泉水一般,不管怎麽擦還是不斷地向外流。
“啊!”那雪心如刀絞,疼徹心扉,李景和令狐威的音容笑貌不斷在她腦海的裏閃過,還有各他們相識的點點滴滴如同電視劇般,一一呈現在眼前,已經夠痛苦了,這時她肩上的傷口也跟著趁熱鬧。
葉嫣一下子大驚,急忙放開那雪,以為自己抱的太緊,把那雪的傷口碰到,手忙腳亂的喊道:“趙醫生,你快來。”
很快有人回應道:“趙醫生沒有在這裏,我們已經去請了,馬上就到。”
“別忘了,帶上醫藥箱。”不知誰喊了一句。
葉嫣收起淚水,扶著那雪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疼痛不堪的樣子,不由的催促道:“快點,快點來,你們再去叫叫,這樣下去……趙醫生,你快看看那雪。”
人們主動的讓出一條道,一直能讓趙醫生走到那雪身邊。
十分鍾的時間也即將到了,那雪立刻說道:“木天,我沒事,他們把上替我處理傷口,你就放心吧,可能一會要麻醉,我不能回答你的話了。”
“好吧,他們肯幫你就行。”從窗外飄來木天欣喜的聲音。
“趙醫生,你快點看看那雪,她傷的好重啊,一定要救救她。”葉嫣的又哭了起來。
趙醫生看到那雪,沒有一絲的害怕,肯定是來的路上已經有人給他說過了。
一點點拿開那雪右肩上的繃帶,在場眾人還是被嚇的倒吸一口涼氣,雖然那傷口隻有拳頭大小,而且裏麵已經長出了新肉,鮮紅而嫩,但是周圍卻布滿一條條細長如蜈蚣一樣醜陋不堪的傷痕,如同樹上的傷疤一樣,在目光所及的範圍內,最短的傷口就有五厘米,最長的根本無法知道它有多長,深達三、四厘米,雖然已經結痂,還是可以從傷痕上看出當時一定已經見骨,觸目驚心,慘不忍睹,任誰看了都會嚇的一跳,膽小早就嚇暈了,其他地方全部被繃帶纏住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情況,但看情況不會比能看到的地方差多少,或許有過之而不及。
在場的大人,不由自主的捂住小孩子的雙眼,不希望他們看見這麽可怕的場景,讓他們晚上做惡夢。自己也緊閉雙眼,不敢多看一眼,已經能想象那雪所受的痛苦比他們一輩子加起來了還要多的多,在忍受那樣的疼痛苦不知需要多大的意誌力,恐怕意誌堅如磐石的人,也會慘叫不已。
葉嫣雙眼早已被淚水給糊住,不由的伸手撫摸著那雪那一道道讓人心驚肉跳的傷痕:“那雪,你究竟受了多少苦?”忽然間,手上根根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是不是你說過的那個喪屍——落凡?我非把他撕成碎片,不我要讓他嚐嚐世界最最殘酷的刑罰,讓他生不如死。”
“不是他,是我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跟他沒有一點丁點的關係。”那雪微微一搖頭,慢慢說道:“你放心吧,他對我很好很好,至於他做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噢,是的,我來的時,喪屍已經退出了W市,而且還有你留下的紙條,已經照你說的做了。”葉嫣對天那雪的說法一點也不相信,但見那雪似乎一點也不想提,也就說點開心的事:“在喪屍攻破之前,夢幻之境已經有一萬多人轉移出去;安琪兒那也有三萬多人轉移到W市了,我們種的許多樹苗,已經長出嫩芽。許多人的怪病已經不治自愈。”
那雪聽著也露出高興的笑容,也覺得身上不疼了。
半個小時後,趙醫生仔仔細細,裏裏外外,那怕是一絲一毫都檢查的極為認真,不敢有任何馬虎,再反複確定無疑後,嚴肅的說道:“那小姐,我必須給你注射麻醉劑,然後給你縫合傷口。”聲音因緊張異常已經完全變調,整個人更是比別人更緊張,汗水猶如雨點一般,不斷的打在地麵上。因為那雪對他們來說太重要太重要了,就算他們的命加起來,也比不上她,她關係到整個人類的生死存亡,稍有閃失,人類將給走向最後死亡。
“你來吧。”那雪已經虛弱的不能說出一句話。
那雪被葉嫣扶到醫務室,眾人立刻讓出道路,已經有人為趙醫生準備好要用的東西。
那雪平躺在床上,等待著縫合傷口。
將其他閑雜人員全部趕出去後,葉嫣緊張的握住那雪的手,嘴裏不停地說道:“那雪馬上就好,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回去,你在外麵受了太多的苦了,都是我們太自私了。”
半個小時後,趙醫生胡亂的擦了把汗,喘了口氣,叮囑道:“那小姐,你不要在動了,傷口再繃裂就不好了,你的傷太重,按理來說,那傷口足以要了你的性命,你卻頑強的活了下來,不過,由於你不斷的讓傷口破裂,已經有嚴重的感染跡象,我剛才已經處理了。我一會再配幾服藥給你,你到一處環境優美的地方呆上一陣,保證一個月後,就能好徹底,就可以拆線了。”
“謝謝你!”那雪試圖要坐起。
葉嫣立刻扶著那雪坐起,有些責備道:“你的傷口剛縫合,在繃裂了就不好了。”
那雪想了下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葉嫣神色黯然,緩緩說道:“我上回聽說,夢幻之境裏有人見過與我的表兄相似的人,原來讓我等著,可是我一刻也等不下去,堅決要來,可是……可是沒想到一下飛機,等待我的不是表兄的,而是猶如惡魔的喪屍,他們見人就吃,我當時被謝峰一把推進臨近的一間房間裏,他為我擋住外麵的喪屍,他死了,死了,死無全屍,都是因為我……”
那雪深有同感,暗歎道:“可惜又一位英雄死了,他死的重於泰山。”
“你也別傷心了,我想謝峰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你要好好活下去,這樣才對的起他的救命之恩。”那雪輕輕拍著葉嫣的背。
“對了,他們怎麽沒吃你?”那雪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那天他們打開門,我原來已經打算一頭撞死,可是他們速度太快了,我被他們生擒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吃我,而是把我關在這裏,還有其他人,所以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一直想不通這是怎麽回事。隻有偶爾擅闖進來的喪屍,捉走我們中的一個,不過門口的看守既不允許另的喪屍進來,也不允許我們出去。”葉嫣如實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哦”那雪想了下,說道:“喪屍改性那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可能,他們有別的目的, 至於其它目的我也想不出。一會我向木天問一下,就有個大概了解,也好想辦法救你們。”
葉嫣頓時眼睛一亮,如同在黑夜中忽然看見一縷亮光,但很快就黯然下來:“沒用的,你也別費力氣,如果你在受傷就不好了,而且你能打過他們嗎,就算你救一個人,你也無法帶他逃出去。”
那雪更是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你說的不錯,我的速度比不過他們,力量更是比不過他們,而且他們對氣味追蹤能力,比狗還要強,聽力也極為靈敏,最重要的是這裏在城中,我是老虎吃天,無處下爪。不過,我相信,天底沒有辦不成的事,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的,一定!”聲音充滿堅定的信心,就算天塌下來,也無法改變。
葉嫣早就放棄了,為了不讓那雪心裏能好過一些,說道:“你盡力而為吧,不能成我們不會有人會怪你的。你自己也要多注意,現在全球的人類都指望你了,你可不能被喪屍抓傷,要有萬無一失的把握再來救我們,如果沒有我們……”
“我知道,放心吧,現在我的命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定會注意的。”那雪點了點頭。
“墨顏,你好了嗎,我們走吧。”外麵響起木天的聲音,似乎還有一絲焦急。
“好了,你能進來幫我一下。”那雪立刻回應道。
看著葉嫣,不由得又落淚不已,說道:“你告訴他們,我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我相信你,你要……”未等葉嫣說完,木天已經進來,嚇的她急忙躲在一邊。
“我們走吧。”木天微笑道。
正好趙醫生已經配好藥,放到那雪身旁後,就急忙退到一邊。
那雪深深的看了葉嫣一眼,抬頭說道:“我的傷口現在不異亂動,你能送我回去嗎?”
“那雪,……”葉嫣看著消失不見的那雪的方向,大喊道。
“葉嫣你們等著我,我一定會想出辦法救你們的。”那雪心裏默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