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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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們已經一天沒有回來了,該不會是忘了回來的路了。”那雪手裏邊取糕點,邊想著。

吃了一會,那雪再次把手,伸入盒中卻什麽也沒有碰到,急忙一看,不由笑道:“我真的一下子全吃光了,這可下得把自己的嘴泥到牆上了。”

“可是我肚子還是有些餓,這可怎麽是好?”那雪木然的看著空空的盒子。

把包裹裏裏外外有齊齊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一絲食物,更讓那雪欲哭無淚的是,自己原來打算帶回來食用的龍木香藤,已經變成了一團幹枯的樹枝,沒有一絲綠色,也細了一半多。

無奈的把樹藤隨手扔到床上,摸著還在抗議的肚子,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出去找吃的了,還得給包裹裏儲存些,以防日後沒有食物了,把自己餓著。”

說幹就幹,那雪也不在猶豫拿起包裹就朝外走,逐個樓層開始細心的搜索還能食用的吃的。

不過,讓那雪有些失望的是,大部分食物被喪屍或別的動物咬爛,已經完全變質不可再食用了。

從她所在的一百樓走到一樓,才勉強將包裹裏的空間填滿。

外麵的街道上,汙水四溢,散發著陣陣讓人暈眩的惡臭,站有那裏久了,人一定會暈的。各種塑料等雜物,胡亂的在地上散落,如同一場狂歡後,狼藉不堪的地麵,街上的行道樹早已被喪屍連根砍倒,樹葉枯黃的倒垂在樹上,更多的已經落在地麵上,隨著風兒在起舞。

成群結隊的蒼蠅高興的在街道上飛來飛去,“嗡嗡”的作響,似乎對這一切滿意的不能在滿意了。

街道兩旁沒有一個完整的東西,什麽都殘缺不全,仿佛來到殘缺王國。

那雪緊捂著嘴不敢呼吸一下,生怕被那惡臭一下子熏的暈過去。

外麵的一切,更像是城市裏的貧民區,用髒亂差最合適不過了解。如果再要讓一個更合適的詞,那就是垃圾堆。

“回去吧,現在這一切我是無能無力。”那雪轉身就向上走,

“累死了。”一個小時後,那雪一看見床就像看見救星一樣,立刻倒在上麵。

休息的差不多,那雪又將幾個花瓶放在桌子上,上麵插上一把仿佛是真花的假花,頓時,房間裏就又漂亮了一分,也多了一分生氣。

一直沒精打采的月季,突然間也重新煥發了生機,如同一位嬌豔的美人,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閑來無事,那雪趴在桌子上看著花瓶裏的花想了很多。

首先是,喪屍大部分都很完整,身上根本看不見任何傷口,就種情況,她隻在落凡身上發現過,不過,這不是什麽好消息,也就是說喪屍已經有了自愈能力,以前喪屍有傷口,會引起感染,加速身體的衰敗,很快就會化為一堆白骨,可是現在就表示喪屍的數量將基本上保持不變,而且隨著他們速度一天天加快,對人類有危脅也越大。

其實,他們擁有的智慧也越來越高,從簡單的工具到現在可以使用一些精巧的工具,這一點從落凡身上就能明顯看出,他可以使用人類的各種刀叉,還可以操縱一些人類的交通工具,不過,其它喪屍也不差,可以使用修理已經壞了的工具。

那雪唉聲歎氣,心裏很是著急,可是又毫無辦法。

“黑顏,你看我給我帶什麽了。”炎俊高興的把一隻還在不斷滴血的雞一下提到那雪眼前。

“啊。”那雪嚇的當即不由自主的身後急退。“撲能!”那雪重重的摔在地上,傷口又在一次崩裂開來,血液一下子湧過出來。

“好痛。”那雪在蝴蝶的摻扶下,坐到床邊,鳳之羽與炎俊則手忙腳亂的在包裹裏找那雪上次使用過的藥。

見他們半天也沒有找到,那雪忍著巨痛說道:“還是我來吧。”

兩人也自知無法找,將包裹放到那雪麵前。

就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那雪從衣服下拿出了醫藥箱,為自己開始上藥。

三人滿眼的不可思議,似乎看見了最神奇的事,特別是鳳之羽與炎俊,他們連續擦了十幾次眼睛,還是不敢相信,但是看著那雪在那裏上藥,又不得不信。

炎俊首先問道:“墨顏,我們在把包裹找了不下幾十……啊……”

未等炎俊把話說完,蝴蝶臉色一板,狠狠地炎俊腳上踩了一下,說道:“你根本沒有認真找,怎麽可能找到。”

炎俊剛想說什麽,蝴蝶毫不客氣又猛的給了一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大聲道:“沒認真找,還想給自己找借口,我看我是要好好給你一頓。”

接著傳來,炎俊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在狹小的房間裏的回蕩。

“蝴蝶姐,你別打炎大哥了,他是認真找過,哎……”正說著,傷口又傳來一陣陣如同誰在用刀在割的劇痛,那雪再也說不下去了。

“你別說了,還是先休息吧。”蝴蝶立刻放開炎俊,扶著那雪,慢慢讓她躺在床上。

“這賬我們以後再算。”蝴蝶瞪了一眼炎俊,伸手拿過炎俊剛才放到桌子上的雞,遞到那雪眼前,關切的說道:“快吃吧,吃了,才能好的快點。”

那雪知道蝴蝶是為了她好,但還是本能的馬上向旁邊移動了一下頭,卻不想又引起傷口的巨痛,似乎傷口有裂了開來。急忙搖手說道:“我不餓你們吃吧。”

“你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怎麽可能不餓。”炎俊立刻關心的湊上前說道。

鳳之羽隻是微笑的看著,不時低頭思考著什麽。

“我真的不餓,真是。”那雪急忙解釋道:“樹林裏我吃了太多的樹藤,現在肚子裏還撐的要命,現再吃,我的肚子就要撐炸了。你們趕緊吃吧,謝謝你們的好意。”

鳳之羽想到了什麽,將包裹裏的衣服全部放到一邊,卻發現東西都光了,隻剩下包裹皮了,又看了看醫藥箱,在看看包裹,用手比劃了一下,仿佛見了鬼一樣。

那雪早就注意到了,輕笑一聲,解釋道:“鳳大哥,你也別在那裏比劃了,包裹確實放不下,裏麵另有玄機。”

在這第一次從裏麵那出醫藥箱時,那雪就知道這個秘密遲早會暴露的,晚說還不如早說,這樣對自己也好,對他們也好,也可以避免他們過多的對自己的關注。

“哦,我明白了,這個東西還真好。”鳳之羽點了點頭。

炎俊一聽兩眼放光,興奮的說道:“有個它,我就能放下許多食物,最好是一個……”

蝴蝶大怒,直接給說的得意忘形的炎俊,一個直勾拳,

炎俊的臉上原像一張被人糊亂塗鴉的畫,頓時成了兩股鮮血如自來水一樣直向下流,委屈道:“蝴蝶,我又說錯了什麽?”

蝴蝶冷哼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條髒兮兮的手帕,丟給炎俊:“擦一下,你自己想一想,下次再犯,可沒這麽走運。”

鳳之羽找過去扶起,一直試圖坐起來的那雪說:“你為什麽不躺下休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

那雪還沒從疼痛中走出來,對於他的話是聽在心裏,卻說不出一句話。

十幾分鍾後,那雪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但是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炎大哥不止你想,蝴蝶姐、鳳大哥也有你這意思,隻是……我那裏也放不下多少東西,裏麵就放了醫藥箱和一些我吃的食物。”

“墨顏,這一件事你要實話跟我說。”鳳之羽嚴肅的說道。

“你問什麽,我肯定會如實相告的。”那雪隱隱約約猜出了一二三。

炎俊與蝴蝶很是好奇,坐在一邊聽著。

“上次我看你吃那些恐懼的樹林的枝葉時,一臉的享受,還帶著絲絲愉悅,可是剛才你還看見這味道不差的食物,卻是滿臉的厭惡,甚至於是害怕,仿佛見了可怕的妖魔鬼怪,這……”

“是我們最喜歡的食物——幽,他們比較喜歡吃植物,難道你是一個幽。”炎俊半開玩笑道。

蝴蝶也有些疑惑,對於炎俊說不敢說完全讚同,不由的看著那雪,等待她的答案。

“我也不瞞你了,我是不吃這些活體動物,它們經過製作後,我才會食用。”那雪說了一半,卻見三人的臉色變幻不定,就看著三人,不在說什麽。

炎俊忍不住第一個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跟我們開玩笑?”

蝴蝶與鳳之羽也點了點頭,表示他們也讚同。

那雪掃視著三人一眼,臉色嚴肅認真的說道:“不跟你們開玩笑,是真的。”

三人頓時石化一樣,紋絲不動。

許久,鳳之羽搖了搖頭:“我還是不信,你不可能的,你的玩笑也看的太過了。”

那雪早就知道他們還是不會信,問道:“你記我的跟你們說過什麽。”

三人撓了撓頭,回憶著他們與那雪所說的一句話。

“我明白了。”鳳之羽笑了笑說道:“上回你說你的速度、力量不如我們,也就是說你在森林裏,根本無法捕捉到獵物你隻能選擇一些讓我們厭惡的樹的果實裹腹。”

“是的。”那雪點了下頭,補充道:“這隻是一個原因,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曾經發誓不會在吃一個……幽,我欠他們的太多太多了,百死難贖。”

“幽可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其它動物的肉比起他的肉就遜色不少,可是說一個天一個地,根本無法比。”炎俊似乎沉浸那種美妙不可言喻的感覺中,鮮紅的舌頭上不斷的舔著嘴唇邊上還來不及的幹掉的鮮血,似乎那美妙剛剛吃下一般。

那雪的臉色一下子慘白無比,仿佛見到了最恐怖的東西,渾身不由的顫抖起來,口中想叫卻發不出什麽聲音。

“你怎麽了?”蝴蝶立刻坐到那雪身旁,安慰著那雪。

很久之後,那雪才緩了過來,看著三雙關心的自己的眼睛,說道:“害你們擔心了,我不沒事,隻是剛才看到炎大哥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不想回憶的一幕。”

“沒事就好。”蝴蝶輕輕的摟著那雪的身子,狠狠的瞪了炎俊一眼,似在他嚇到了那雪。

炎俊的一下紅的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樣,立刻轉過身去,歉意道:“對不起,墨顏……我……我嚇倒你了,真是對不起。”

那雪搖了搖頭,臉色也恢複如常,隻是眼中還有一絲驚恐。

“對了,你為什麽發誓不吃一個幽?”炎俊好奇的問道。

“你是不是想讓我動手好好打你一頓才安心。”蝴蝶晃了晃拳頭:“妹妹,不說,那肯定是一段痛苦的經曆,你又何必再讓她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鳳之羽走到炎俊的身旁,對那雪說道:“他不是無心的,你也不在意。”臉色一變,拍了拍炎俊的肩膀:“你也別在意,我想墨顏是善解人意的姑娘,不會怪你心直口快。”

“炎大哥,不怪你。”那雪看向炎俊的方向。

四人沉默了一會,那雪首先說道:“有些痛苦是要回憶的,那怕是每一次都會讓自己遍體鱗傷,心神俱傷,我都要回憶,隻有那樣我才不會忘記,當初犯下的錯。”同時心裏說道:“你們是真心對我好的,但我不得不騙你們,而且我會不斷地向你們撒下一個又一個彌天大謊,在合適的機會我會向你們負荊請罪的。”

“妹妹,你還是不要說了,傷疤已經好了,又何必讓自己不斷的在痛苦中活著。”蝴蝶在旁,目光隱隱有淚花要落下,立刻勸道。

那雪緊緊抓住蝴蝶的右手,大滴的淚水滑落在床上,仿佛是密集的雨點打在地麵上,久久哽咽的不能說出一句話。

炎俊、鳳之羽也在一旁勸道。

“你們別說了,這些痛苦是我自作自受。”那雪目光黯然,開始回憶著:“那是我剛剛有意識的時候,對於什麽我都充滿了好奇,可我不知道好奇會害死貓。”

“別說了,墨顏,你明白,你的一切我都明白。”蝴蝶抽出右手,緊緊的抱住微微抖動的那雪身體,不住的說道。

“不我要說,我要說,它已經在我心裏壓的太久了,我每天都無法走出那種自責的中。”那雪臉上的淚痕早已將她臉上的繃帶全部打濕,這時就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一雙淚眼更是讓人見人更加心疼。

鳳之羽剛要開口,看著那樣傷心的那雪,硬生生的把話又咽了回去,靜靜的站在那裏,聆聽那雪的要說什麽。

“說吧,說出來就好過多了。”炎俊立刻說道。

那雪看了眼三人,三人點了點頭。

那雪聲淚俱下:“那時,我也是在一座巨大無比的森林中,帶著新奇的目光,穿梭於森林裏的每一處,可是有一天,有一天,我不慎掉入了一個沼澤中,不斷的求救沒有人來,沒有人來,我已經絕望了,絕望了的不能在絕望了。”說到這裏已經出不下去了。

“妹妹,我從現在起你不會在有絕望了,我們會守在你身邊。”蝴蝶淚水灑在下,緊緊的摟住那雪,仿佛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還要看重。

“這時,一個蒼老無比的老奶奶出現了,她剛看我時,嚇的一下,掉頭就跑。我當時,還想上天讓我死前看見最喜歡的食物,也算一種安慰。可是不久之後,老人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塊合力將我拉出後,他們悄悄的把我帶著他們的住所,為了治好了所有的傷。”

那雪雙眼哭的已經紅腫,如同一對紅葡萄,上麵還掛滿晶瑩剔透的水珠,幾欲暈厥。

蝴蝶大為緊張,雙手不由自主的把那雪的攬在自己懷裏,不住為那雪擦拭著眼淚,自己卻哭的一塌糊塗。

兩人看著痛哭不已的那雪,頓時手足無措,呆呆的站在那裏,嘴裏不斷蠕動的著,似乎想說什麽又說不出。

過一會,鳳之羽緩緩地開口說道:“墨顏,你說吧,把心裏的所有苦與痛一次發泄出來,這樣你就能好過一些。”

那雪揚了揚頭,滴滴眼淚還在不斷地往下的落,又低下頭:“可是,我……我控製不住我的**,我出去吃掉他們養的雞等動物,他們發現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兒的責怪自己忘了給我準備食物。又一次我忍不住偷吃了他們鄰居的一隻豬,不幸的是,我被發現了,在他們掩護下我順利的逃脫了幽集體的追捕。為了我的安全著想,老人讓她的孫子帶我離開幽的生活範圍,到達我們的生存地方。”使勁的敲打著床子緊緊靠在蝴蝶懷裏。

“我……我做了讓我終生後悔莫及的事,我……我吃掉了相依為命的孫子,後來我到了一處小城鎮,可是那裏並不如我想的那樣美,我無意得罪了一個人,被打的體無完膚,最後無法我拖著傷軀,狼狽的逃回森林。”

“妹妹,那不是你的錯,你是無意的,我們很難的控製自己的食欲,它像一個惡魔時時糾纏著我們,一刻也不讓我們消停。”蝴蝶同情的流下大把大把的淚水,打濕了那雪胸前大片大片的衣襟。

“也許是上蒼覺得還沒有玩夠,他讓的又一次掉進了沼澤,又一次是老人救了我,我根本無顏麵對她。我在她麵前坦言了自己犯下的罪。老人出奇的沒有說我什麽,隻求我答應她一件事。”那雪不由的攥緊的了蝴蝶的手。

“我知道了,是不是不讓你不在吃幽。”炎俊立刻大叫一聲。

鳳之羽眼中一絲疑惑一閃而過,嘴角微微一翹,似乎同意炎俊的說法。

“不是。”那雪微微搖了一下頭,低聲的抽泣著:“我不吃幽,是我自己對自己做下的誠諾,她的隻要……你們決對猜不到……她讓我吃了她,這樣她永遠就可以永遠和她最愛的孫子在一起了。”

“什麽?”三人一臉吃驚,幾乎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見那雪語氣堅定異常的說道:“是真的,當時我與你們的反應是一模一樣。”

“那你吃了她?”炎俊呆呆的問道。

“嗯,我吃了她,同時心裏也暗暗發誓不在傷害一個幽,也算是對我自己的懲罰。”那雪感覺到一絲蝴蝶有一絲憤怒,但是在極力的隱忍。

許久,鳳之羽打破了寧靜,問道:“可是你為什麽不吃動物?”

“我不是不吃,我自那天起就開始按照幽的生存方式生活,以表示自己的決心。在森林中生活久了,我漸漸發現自己的各方麵機能開始退化,不久前,我知道我已經不能活多久了。我決定踏足於屬於我們的天地,死也要死在這裏,起點來源於這,那就讓終點也在這裏結束。”那雪看了眼他,眼中閃爍晶瑩的淚花,說的是那麽真誠,讓人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