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火力小隊分為兩組從移動堡壘的左右兩邊遊擊並吸引火力,放開武器限製後在老狗的指揮下百人小隊有節奏、有規律、有組織的進行還擊。
升級過後加裝了鱷龜師兄改良的子彈,打得準的情況下一發足以讓智械的炮台進入癱瘓狀態。
他們更是巧妙的躲進車底,對車腹下的薄弱點進行攻擊。
車腹下的火力係統明顯不如車外圍。
始祖鳥搭載的炮火不斷的猛攻車腹下軸承弱點,以至於十六輪的巨車癱瘓了一個,底下的小激光炮無法鎖定移動中的始祖鳥,而始祖鳥的武器卻可以破壞移動堡壘的腹下防禦設施。
這樣下去百人敢死隊遲早可以癱瘓堡壘的動力係統。
隨著係統麵板的紅色部分又增加了一個後主腦決定向車腹下派遣機械士兵。
就在發布命令的那幾毫秒內它又撤回了命令,將命令修改為派出巨型進攻機器。
指令下達,立即執行。
倉庫解鎖、掛鉤解鎖、釋放口打開,彈射。
車體兩側的隱藏門打開,正方形的金屬從內彈射,在空中變形落地。
凶猛的巨型機械犬約有五米高,渾身由珍貴的金屬細胞製成,無智能,受控於主腦指揮,有多中可變化的形態。
它們沒有思維,隻會將命令進行到底。
“當!當!當!”機械狗變形落地,在車碾過的道路上揚起灰塵,它們高約三米,在大幅度保證機動性的前提下搭載了多樣化的打擊武器。
“全員注意,散開自由攻擊,優先解決這些機械狗。”
“收到。”
正確前進的小隊化整為零,分多個方向無規律遊走,一邊遊走一邊轟炸,雙方都是致命的武器,但自由作戰下誰都奈何不了誰。
但是就如機械戰犬一時間對付始祖鳥,而始祖鳥的武器也無法有效命中智械犬一般,隻能僵持和互相幹擾。
在智械主腦的指揮下,狗逐漸散開在最外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它們順著圈奔跑,彼此之間留有一看似可突圍的距離。
同時不斷的縮小始祖鳥的活動範圍。
“本部!”
“別慌,不要突圍,讓它們收縮包圍圈,它們想一次性把魚打幹淨,我們就把網給它撕了!”不難想象出老狗這時咬牙切齒的表情,他的妻子就是死於智械之手,若不是牧神將她救回來的話,這輩子就再無團聚之日。
會長指揮台上的雅典娜戴著輔助麵具一條條的下達指令和更新係統,同時對老狗指定的方案進行實時修改,其實剛剛敢死隊被包圍的時候他是有些慌張的。
通過艦橋的大屏幕地圖上可以看到歐律諾墨的戰機正飛往智械的移動堡壘。
猩猩的人靠著一代戰鬥飛船和亡靈糾纏了半個小時,以至於雅典娜修改了三次作戰方案。
一些事情正如牧神預料的走向發展。
這時的牧神還在傳送室等待,現在還不是時候,但很快了!
同胞的犧牲使憤怒的火焰不斷的灼燒他的心髒,這些並未影響到牧神的理智,他知道這些人跟著他一起啟動珍貴的傳送是為了什麽,更明了他們的犧牲是為了什麽。
“兄弟們,切記我們的目標,不要意氣行事,不然他們就白白犧牲了……”
他轉過頭說這句話的時候借助傳送室的光陰隻能看見他的半張臉,那個陽光開朗有點隨意的牧會長此時充滿了殺意,平平淡淡的話語裏帶著的是隆冬的冷意,和地獄的死寂。
沒人搭話,隻是在雅典娜準備傳送的口令中戴上了一模一樣的鬥篷頭套,背起一模一樣的刀。
這些挑選出來的五十人隊員與牧神的身高體態幾乎一致,都是貓科獸人,他們的手中還有著一樣同樣款式的麵具。
麵具呈上圓下尖型,通體全白,上有一字:死!
牧神微微回頭,用餘光看了自己身邊那個早就戴上麵具籠罩在鬥篷裏的“獵人”。
他們都是獵人,為了一個目標:智械主腦。
“雅典娜,幫我接通全頻道廣播。”牧神用他那沙啞的嗓子第一次認真嚴肅的對雅典娜下達命令。
“收到會長。”
三秒後牧神眼前的投影屏幕就顯示他的耳麥已經連同所有頻道。
“注意,戰場上不可避免的會出現犧牲。死的人要給自己留個全屍,活著的人要把屍體帶回來讓我複活,我跟奈子還欠你們一頓酒肉,別希望我會把酒肉灑在墳上,那樣太浪費,要親口吃。”
牧神說完便掛了通訊。
一段話簡簡單單,甚至沒有起伏,卻濕潤了所有人的眼眸。
在一個一個現實麵前,牧神漸漸的收起自己樂觀的情緒,他一直依賴著洌的複活能力,他相信隻要洌還有靈魂就不會出現傷亡。
終於現實擊碎了牧神的幻想,那一道光束蒸發了莫難行之後他不再抱著樂觀的心態。
另一邊智械犬的包圍圈在不斷縮小,敢死隊的成員都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就在副隊長要按捺不住發出突圍的命令時,一發導彈突然炸飛了包圍圈外的兩隻智械犬。
“突圍!”
副隊長果斷下令朝那個方向突圍,就在智械犬像他們包圍的時候密集的炮火轟炸硬生生的阻斷了智械犬的去路。
艦橋的主腦立即對突然出現的導彈進行解析,並很快就鎖定了發射源,並破解了三代戰機上的光學迷彩。
它在計算了幾種可能性後立馬派出了兩倍增援。
這一次不僅僅有數百台智械犬,還百多架智械犬變形的戰機。
在確認對方戰鬥單位即將撤退的意圖後又召回了正在前線還未參加戰鬥的坦克小隊,隻要能夠攔截這隻隊伍,就可以有效的消耗敵方實力,打下勝利的基礎。
同時為了預防被入侵,它還刻意的對移動堡壘進行了全方位的入侵排查。
離艙的飛機、智械犬鋪天蓋地猶如遷徙的蝗蟲。
“請獵人做好準備,現在開始傳送。”
雅典娜的聲音通過廣播係統傳達到傳送室,所有人整齊的戴上“死”字麵具。
“嗡!”
牧神隻覺得光芒一閃,定睛一看四周都是金屬牆壁和管道。
是智械的堡壘沒錯了。
身邊的人已經被傳送到智械堡壘各處,隻有自己和“它”走在一起。
在來這裏之前牧神已經先熟悉了路線,在通過手表確認位置之後直接去艦橋。
擒賊先擒王,先把智械主腦拿下就拿下了穩步晉級的分數,到時候就可以直接撤出戰場。
他們的運氣不錯,直接被傳送到後備彈藥倉庫,就在他們策劃路線的時候堡壘內警報大作,在同一時間全堡壘均發現入侵者,同時每一層的通道關閉,激光、監控、小部分自毀程序啟動。
“炸了這裏,怎麽樣。”牧神環視四周的彈藥,擬定了想法。
它拉著牧神的手搖了搖,表示不同意。
牧神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炸了這個東西會引起智械的反應,導致去艦橋的難度增加,說不定主腦還有會開啟移動模式。
在這麽大的一個移動堡壘上找一個數據化的主腦相當難。
所以這是個潛入任務。
與此同時被傳送到各處的獵人開始盡齊所能的搞破壞,在內部有著許多人狹小的通道,獵人通過通道來去自如,在敵人的地盤上戲耍敵人。
尤其是剛剛派出去的增援居然別敵人反攔截,以至於無法回防堡壘。
現在堡壘內部就剩下一些人形智械雜兵,和一些獸性武器。
獵人在智械的地盤內亂竄,同時收集情上傳到雅典娜的資料庫。
一時之間的混亂讓主腦開始計算勝率和思考一些必要的問題。
再三思考後它開始移動自己,這裏的移動不是指物理上的移動,而是它整體數據的移動。
它每一次發布命令和更新安全係統的時候就會在基地中隨意更換一次機體。
通過多重障礙之後的牧神它們終於到了二層到三層之間的通道口。
這個通道口不僅巨大,且在三層無法打開。
“怎麽辦?”
它沒有答話,隻是幾經思考後把手按在牆上。
細密的藍色電弧閃耀過後那扇門被強行打開,警報聲響。
他們立刻開啟光學隱形,溜過帶高壓電的門之後直奔一樓去。
一層的阻礙更多,不僅僅有路過去三層增援的智械,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安全係統。
在它麵前這些都是小意思,它蹲在牆角,破開牆壁後拉出線路,隨後連接到手臂上,蹲了一會兒後這些安保係統就被暫時關閉。
雅典娜說過這個小家夥很厲害的,但是沒有想到如此厲害。
著實讓牧神大為感歎。
二層至三層的通道打開,他們衝了進去。
第二層是組裝區,這一層主要的功能就是組裝智械和組裝載具武器,嚴格意義上講就是一個大型移動工廠。
一層才是工作和生活區域,它們也需要生活和娛樂,作為一個物種主腦會適當安排休息時間來給它們放鬆。
雖然這聽起來很扯,但事實就是如此。
而智械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冥想,當然它們能在冥想中獲得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指揮艦橋在最頂層。
眼前的場景甚至讓牧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從三層上來之後放眼望去一片鬱鬱蔥蔥,頭頂的光線是擬太陽光的。
外麵在進行戰爭,堡壘碾著人類的城市和街道,不斷的摧毀和殺戮。
而這裏卻一片安詳,甚至感受不到一點震動。
智械在花園的草地上打坐、交流,或者隨意行走,仿佛這裏是一片世外桃源。
看著這些畫麵牧神的心中感慨萬千,若是智械和人類能和諧生活那有多好,這樣就不需要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本界神是為了什麽,造就這個局麵的。
小家夥拉著牧神的手,納米機械覆蓋了牧神的全身,開啟隱形模式的同時將體溫調節到與周邊環境相等的溫度。
減少被發現的概率,這一層通往頂層的路隻有兩條,但都十分的遠,其餘的電梯一類東西隻有智械才能搭乘。
它們會通過變形來壓縮體積。
這裏的植被不像是移植的,更像是將一整塊地皮鏟起來放到第三層的。
牧神看著那些智械娛樂設備,聽著智械歡快的笑聲,在怒火中燒的同時感到了一絲疑惑。
如今是戰爭時期,尤其是現在堡壘的被入侵的情況下,為什麽這些智械還如此淡定的在這裏享受生活。
總覺得有些蹊蹺,和一些不安……
牧神打開了小地圖麵板,藍色的麵板上卻隻有兩個小紅點。
全軍……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