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個人遠去的身影,我接著走上尋找師兄的路途。
尋找回想起那個預言夢已經十分模糊,所以找他就從之前去過的作坊先找吧,那裏概率比較大一些。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很快我就到了作坊,一路上順手收取的積分也有近三千了。
除了因為身上裝備太重以外導致體能消耗比較快之外,都還很順利。
作坊外依舊空氣很好,樹木林立。
“當當當。”
風中夾帶的一點敲擊聲讓我驚喜,很容易辨認出來,就是打鐵的聲音。
運氣不錯啊。
助跑兩步翻過圍欄瀟灑落地,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隻斧子飛了過來。
我勉強閃了過去。
“哚!”
“師……”
“咻咻咻!”
現在是怎麽了,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不對我都還沒話說呢。
“叮!”
一隻飛鏢從中堂飛來,直刺胸口,幸好負重的鐵甲擋住了。
沒辦法了,隻能先進去再說了。
翻身落地,突進,前腳一抬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黑暗的大廳之中一道灼灼白光乍現,再向前一步必定撞上,我隻得在腳落地時用腳尖發力勉強閃過迎麵劈來的巨斧。
交錯間我胸口的飄**的毛發被鋒利的斧刃削斷,沒有人控製的斧頭深深陷入草地。
後退兩步躲到牆後,這是師兄嗎,太邪門了。
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武器,這被扔中死不死不知道,疼是肯定疼的。
目前情況能應付,不用脫裝備,小心點就行,我告訴自己。
“師兄!別打了,我是牧……”
不好!
感知到牆後的動靜時,我以一個極其難看的魚躍動作跳了出去。
“嘭!”
牆麵應聲而碎,露出了一把銀色的錘子。
還有那隻巨大的鱷龜,此時他身上的龜甲就跟戰甲毫無區別,厚重卻致命,手臂十分粗壯,且有爆發力。
“師兄?”
“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的,大不了一塊死。”
這是怎麽了?
我還想問,一錘子照臉就來。
直覺告訴我絕對抗不下來,隻能駕馭風元素閃躲。
“嘭!”
一聲悶響過後,地麵多了一個半米深的坑。
借機我回頭一腳踹了上去。
我想著這一腳能把他踹倒在地的話接下來我就能直接騎上去關節鎖。
但是事與願違,這一腳跟踹在大山上一樣,他紋絲不動。
一擊不成先溜。
本以為他跟不上我的速度,但是未曾想他身體沒跟上,手卻跟上了我的動作,三隻飛鏢一甩就到了眼前。
冰盾爆發,全部擋下,我不敢大意直接後退。
“嘭!”
下一秒錘子砸穿了冰盾再次追上我。
啊,你逼我的師兄。
“唰——”
布都禦魂出鞘,一刀削斷錘柄。
他不驚慌,朝我伸出寬厚的手掌,當即我感覺不好,往地上一趴。
嗖的一聲那把斧子從我頭上飛了過去,背上的毛又被削掉了一點。
合著我是來理發的嗎!
你逼我的,師兄。
感知蔓延,他的靈魂之力牽動著每一件看似隨意扔出來的武器,現在這些武器已經把我圍住了。
他的靈魂之力猛的一收,最近一件武器是腳邊的飛鏢,倒飛的飛鏢直指腳筋。
我抬腳一踩,借力駕馭風元素飛上半空,手中凝聚出一團水,直接砸落。
看來現在師兄的水平隻能將丟出去的東西收回身邊。
那就好辦。
“嘩啦!哢嚓哢嚓哢嚓。”
當頭淋下的水瞬間結冰,將他困住。
順手把他連接武器的魂力給斷了。
這樣就能好好交流了吧。
我落到地麵看著動憚不得的他。
“師兄,我是你的師弟牧神,跟你連夜開黑打通副本那個。”
“別跟我廢話了,要殺你就殺吧,武器我是不會幫你做的。”
誒,不是。雖然我是衝著這個目的來的,但我還沒說吧。
“不是,師兄啊,是我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你不用來騙我,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我靠,我當即揮手一捧冰水澆他臉上。
對了龜是恒溫動物還是冷血動物來著,太冷了會不會睡過去。
“放著好好的學霸不當,放著貌美體嬌的女朋友不要,跟著四個老頭子來這郊外哐當哐當打鐵也是真有你的啊,師兄!”
“你,你你你。”
他氣急敗壞的伸長脖子想過來咬我一口,畢竟在他心裏老爺子可是新人生的啟蒙老師,是十分敬重的人。
“遊戲打不過我還要強行在女朋友麵前秀操作,最後被我虐的答應請我吃飯才放水讓你贏,菜~”
“小牧你!”
“怎麽,師兄你終於認得我了,要不要我再多說一點啊。”
“別別別,你放我出來。”
“不打架了?清醒了?”
“不打了不打了。”
“行~”
打了個響指,冰塊變成了水,嘩啦一聲澆了草地。
看他的樣子也確實是冷靜下來了。
“師兄你是怎麽了,變成這個模樣。”
“誒,到裏麵坐吧,我慢慢說。”
屋裏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他四個師傅的屍體應該是埋葬了,地上原本那個大窟窿被白水泥補上了,屋內溫度很高,爐火邊還躺著幾具智械屍體,看來是廢物利用了。
他從冰箱裏拿了兩瓶蘋果醋,一人一瓶。
原本我一個人坐還剩下諾大空間的沙發,他一躺下就變的擁擠。
“不好意思啊小牧,你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那幫人又來了,氣上頭了,你說什麽我都沒聽進去。”
“發生了什麽師兄,你怎麽離開的這裏,又怎麽回來了。”
他喝著蘋果醋,慢慢的給我講述了他在末世的遭遇。
首先是他的四個師父兩個變成了喪屍,另外兩個師父正跟他們搏鬥,但是他們根本打不過變成喪屍的兩個壯漢,就連他也被殺死。
等他破繭之後受到威脅的他下意識的把另外兩個師父頭給敲爆了,然後驚慌的他的憑借著駕馭大地元素的能力挖了一條道離開了這裏。
在海上漂流了許久的他在一個個孤島登錄,在上麵過著原始而安逸的生活。
他幾乎就忘了自己是個人。
然後在遊戲開始的時候被傳送了回來,痛哭之後的他開始收拾這裏,並重新開始打鐵。
然後一個發現了這裏的幫派就命令師兄給他們打造武器,口口聲聲稱他是進化的失敗品,也沒有生存的資格要看他們高等物種的臉色。
接著師兄就跟他們打了起來,被圍攻又沒實戰經驗的師兄就被殺了,包括他手裏的兩千多積分也被搶走。
並揚言下次再來如果他不乖乖聽話的話就殺了他。
而我剛好翻牆進來就被當成他們的人。
“師兄,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今天來是希望你加入我的公會,我會確保每個成員都能通過第一關。”
“你還是老樣子,到那個遊戲都能成立一個組織出來。誒,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等他們來了我能拚死一個算一個。”說著卡巴一聲把手裏的易拉罐給捏成團,扔爐子裏去了。
“沒必要師兄,我們直接打上門找他們理論去。”
我剛起身就被拉住。
“小牧,他們有五十幾個人呢,打不過的,你走吧。”
“師兄啊,知道戰爭鋼輪公會不。”
此話一出他驚訝的看著我,難以置信。
“我的公會正好就叫戰爭鋼輪公會,我那裏還有兩塊上等的材料等著你去發揮實力呢,走吧。”
他不再說話,轉身背起武器。
“那就走吧,會長。”
“喊我師弟吧,你這太嚴肅了我不習慣。”
“OK,師弟。”
“對了,他們的營地在哪?”
“往西北走三公裏差不多就到了。”
“走,理論理論去。”
我們剛要出門,就聽見了汽車熄火的聲音,彼此對視一眼。
巧啊,來了。
“烏龜想好沒,要死要活啊。”
活動活動關節,腳下一登,從大廳到門口我用了不到三秒的時間。
感知精確定位,有人離大門很近,我一個直拳打了出去。
“我想你大爺!”
“嘭。”
一拳透門直接砸臉,沒控製好力度直接砸死了。
算了,我拉開門,外麵還好四個活人,都拿槍對著我。
這種危機麵前第一件事就把槍口對準自己人,還要假裝高高在上的垃圾完全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等師兄惋惜過門之後我們拖著五個複活過來的貓種半獸人,開著小貨車去他們營地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牛鬼蛇神這麽不要臉,是不是之前那隻狗啊。
三公裏開車沒一會,反正油不要錢,也沒有什麽交通規則,腳油門踩底。
這個工會的營地建立在一棟獨立的公寓裏,外麵還有幾個巡邏的,我開著車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撞了上去。
“嘭!”
“師弟,不用這麽殘暴吧,你差點把我給送走了,我就剩下一條命了。”
“問題不大。”我解下安全帶,抽刀下車;“我還能複活你三次,不要慌師兄。”
“啥玩意。”
“回去再跟你說吧。”
這一聲撞牆的響聲把所有人都拉了下來,為首的是一隻穿白西裝的蜥蜴種,長的人模人樣,頭上還頂了兩個角,應該是假的,這造型是在角色扮演龍類嗎?
“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那個烏龜嘛,怎麽請了幫手是吧。”
“你就是什麽狗屁龍幫的老大?”實力分析完畢,在場都是垃圾。
“來,把他們給我打成馬蜂窩。”
“嘭,嘭,嘭,嘭,嘭!”
我稍微用了一點手段,讓他們的手裏的槍全部炸膛,這一下好幾道複活的金光被炸了出來,剩下的都半死不活,五十幾個人少了一半。
“我再問你一次,你就是這個幫派的老大?”
剩下的人都拔出刀指著我們,但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就是龍幫的老大,天龍。你們兩個失敗物種哪來的勇氣跟比你們高等的物種說話?”
哇,我受不了了,這些人是白人吧?你媽種族都變了還在這裏高不高級的。
靈魂之力疊加風元素之力爆發,直擊靈魂的壓力使他們無法動彈,我一步步的走過去給那個叫天龍的一巴掌。
起這個名字真是侮辱了天和龍兩個字一個詞。
“啪!”
“你配?末世危難之下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抬高,貶低殘害自己陣營的人?”我伸手把他頭上的角拔下來。
這一下把邊上的小弟都給驚呆了。
“還冒充龍呢,你配嗎?”
“啪!”
他沒反應過來之前我再給了一巴掌,由於下手太重,他的身上有了金色的光。
“還有你們,助紂為虐,我看你們壞事幹的也不少了。別活了吧?”
我起了殺心,這些人真就沒有必要留著。
“師弟,算了吧,給個教訓就行了,命就留著吧。”
“行,既然師兄開口了,那我就放你們一馬。”
風化作利刃,割開每個人的脖子,五十多個人金光大作。
我就在邊上搞了把椅子坐下等著,複活後這些人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
等到他們複活,我把他們集合過來說道:“今天就要你們一條命做教訓,下次我再知道你們敢對同胞出手。或者又搞什麽高低貴賤,我就過來滅了你們,要是你們心存不滿,就來我的公會找我報仇,我叫牧神,我們公會叫戰爭鋼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