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原身根本就不相信係統說的話,對於眼前的情況,係統感到有些無奈。

回想起主子為了保住原身所做的一切,頓時覺得不值得,它小聲嘟囔了一句。

“還真是好心為了狗。”

“不對,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侮辱狗了,她的行為簡直連狗都不如。”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它現在能做的就是回到主人身邊,隻有這樣才能幫到主人。

想到這兒,它就準備從原身的體內抽離。

抽離的途中,它發現情況不妙,臉色瞬間大變,看到神色淡然的原身,立刻就想到了什麽。

“你個賤人,什麽時候將我強行綁定了?”

“你猜?”原身才不願意將這件事告知係統。

當初在係統陷入沉睡之後,原身使用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想將係統綁定在自己身上,可當時的係統是和白洛伊綁定的。

在長時間的摸索下,原身總算是摸清了係統,並特意下了強製指令。

若白洛伊沒能按照指令去做,係統就會強行和白洛伊解綁,而她也可以乘虛而入。

說起來還多虧了係統沉睡,不然,她也不會得到這麽好的機會。

隻要改變了所有,她將擁有人人羨慕的親情、愛情和友情,之前的傷痛都會消失不見。

若是擔心自己心中的傷口無法磨平,也可以讓係統將自己原本的記憶抹去。

原身沒有繼續理睬係統,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自己醒來。

係統急得團團轉,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它想要強行和原身進行綁定,卻發現無論用什麽樣的方法都無法施行,這讓它感到十分不爽。

按道理來說,它若不想綁定,隻需強行解綁就可以,眼下的情況它還是頭一次遇到。

它實在沒辦法,隻能飛到原身旁邊,不滿地控訴她。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無法解除綁定?”

“你就算強行將我留在你身邊,我也絕對不可能幫你做事。”

原身本來就沒打算利用係統,想讓它留在身邊,也是擔心它會想方設法地幫助白洛伊,這樣一來,她還怎麽滅了白洛伊。

“沒事別給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幫我。”

“再說了,你難道就沒考慮過,現在你就算是回去,白洛伊也不可能相信你,在她的眼裏,你從始至終就是一個背叛者。”

“不對,她現在肯定覺得,我們是同一個人。”

係統直接被她說的話給氣炸了。

主人要是誤會它了,它可就真的回不去了,要是沒有它,主人就要永遠被困在那個位麵了。

當初主人就是見帝景淵可憐,於是選擇留了下來,本來他想著百年應該就差不多了,但沒想到的是,帝景淵是個看不死的。

心疼男人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它當時為了這件事很是發愁,試圖用其他的方法讓主人清醒過來。

可惜沒有任何作用。

最重要的是,帝景淵那個該死的男人能看得到它,還特意在主人的麵前挑撥離間,以至於主人徹底不要它了。

它知道並非主人的真心,所以沒有離開,隻是不再正常,誰知之後在位麵頻繁重啟的時候,主人的記憶受到了影響,它的記憶也出現了問題,以為自己才剛剛綁定主人,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它氣憤不已,衝過去對著原身的靈魂體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可惜並未起到任何效果。

原身見它沒有繼續離開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等再次醒來,醫生特意叮囑她,讓她切莫亂動,否則再摔一下,估計命就要搭進去了。

原身沒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遠處的筆記本電腦卻無法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不是白洛伊,所以在重新書寫劇情的時候,身體總會有些難受。

或許這就是代價。

為了帝景淵,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就算最終的結果並不是她想要的,她也必須奮力一搏。

她雙眼微眯,神色晦暗不明。

由於白洛伊沒有親人的關係,原身隻能請護工照顧自己。

平時除了吃飯、上廁所,其餘的時間她都讓護工在外麵待著。

為了能讓護工二十四小時待命,她一次性請了四個,再加上她給的錢多,護工特別聽話。

一旦護工出去後,係統就會冒出來,對原身動手,故意碰她身上的傷口。

原身疼得臉色蒼白,身上不斷有冷汗冒出,她惡狠狠地瞪著係統,奈何她現在根本動不了,不然,她一定會好好教訓係統一番,讓它知道花兒為什麽紅。

最開始她還會露出痛苦的神情,直到她發現,隻要自己表現得越痛苦,係統就會折磨得更狠,在此之後她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一直都是淡淡地看著係統。

尋思著剛才原身還特別痛苦,這會兒就沒事了,係統對此感到特別奇怪。

不應該啊!莫非是習慣了?

“你要是不想生不如死,便立刻和我解除綁定。”

生不如死?原身看向它,嗤笑一聲,清冷的神色,像是沒有將它放在眼裏似的。

“你若閑著無聊,可以去做做白日夢,說不定在你做夢的時候,我會和你解綁。”

“你要是想折騰我,隨便你,我受過的傷不在少數,你那邊招式,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是嗎?”係統被她輕視後,更加不服氣了。

“是與不是,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原身無所謂地衝著它聳聳肩膀。

“好,那我就讓你好好品嚐一下,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係統在空中消失後,在係統空間取出了疼痛加倍卡,為了能讓原身痛苦,它一次性拿了十張,

它就不信,用了這張卡,原身還能無所謂。

等它重新出現在病房中,立刻將手中的卡片丟在了原身的身上。

下一刻,卡片就融合在了原身的身體上。

將全部都的卡都融合後,係統飛到了她的肩膀上,用力重重地往傷口的位置踩去。

本來已經縫合好的傷口,順便崩裂開來,鮮血將紗布染成了鮮紅色。

“感覺如何?是不是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