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基地市的事情居然那麽輕鬆的就解決了,這,這,我們這基地市的科技都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楊旭陽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
“我們的基地市現在已經是七級了,自然是有些不一樣的功能,而且原本庇護所的出現,就不太正常,所以楊老不需要太大驚小怪。”白洛伊聞言笑了笑,隨意的坐了下來,又招呼其他人都坐下。
大家紛紛的落座。
白洛伊消失了兩個多月,大家都有很多話要說,除了匯報一些基地市裏麵的事情,還聊了些瑣事。
此時此刻,九州基地市外,風雪依舊,似乎這個南方的城市已經徹底的被某種特殊的力量影響改變了氣候,跟過去徹底的不一樣了。
風雪裏,一道黑色的身影走的緩慢,一步步的在雪地裏留下了腳印。
藏在暗處的那些怪物,都瑟瑟發抖,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他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會有怪物化作飛灰,消失的一幹二淨,而消失掉的怪物所在的區域,風雪都會消失,陽光重新灑落在大地上,將原本地上的積雪融化,溫度又似乎一下子熱了起來了。
帝景淵身上穿著的是一套黑色的對襟長衫,長發用一根緞帶隨意的束縛在腦後,整個人看著矜貴又優雅,偏偏那一身的殺意冰冷,讓他周身的空氣都似乎被凍結了,溫度都低了好幾個度。
他一路走過去,消滅了不少的怪物,一些見識不對的早就已經跑了,根本就沒有人敢留下來。
隻有一個人,他站在那,神色帶著點茫然,看向了帝景淵的方向,總覺得那個方向似乎是有某種召喚的力量在召喚他過去,但是同時的,也有一個聲音在警告他,不要靠近,那裏很危險,會丟掉小命。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撕裂空間離開了江城市的地界。
蘇語嫣此刻想要罵娘。
她好不容易實力變強了,還覺得自己留在這裏可以蹲到白洛伊,哪怕蹲不到她,蹲到九州基地市裏麵的其他人也是不錯的,殺一個不虧,殺兩個就賺了。
結果她還沒有遇到九州基地市裏的任何人,就先遇到了帝景淵。
遠遠地看到帝景淵的身影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利用自己現在的能力,指揮周圍所有的喪屍都過來,幫忙擋住帝景淵,而她則是爭取一切機會逃跑。
不逃不行了,畢竟帝景淵實力太強了,要是不逃跑的話,她必死無疑。
正跑著,她就愣住了。
因為她在前麵看到了帝景淵,他一身月白色的長衫,站在雪地裏,幾乎與周圍的風雪融為一色,明明就那麽安靜的站在那,她離得還有上千米遠,卻已經覺得壓迫感十足,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他朝著自己的方向遙遙看來,被他目光觸及的時候,蘇語嫣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幾乎要凝結了,她無法動彈,渾身僵硬的站在那,連開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夢中那種靈魂被抽離,被撕碎的感覺再次出現,她雙股戰戰,居然被嚇尿了。
似乎是很嫌棄她這樣,帝景淵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撕裂了空間,鑽進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生死之間走了一遭的感覺,實在是太驚險刺激了。
她坐在那,喘氣喘了半天,都沒辦法站起來。
但是身後,已經傳來了沙沙沙的腳步聲。
她渾身僵硬,有些不敢置信,又帶著一絲的僥幸,扭頭看向了身後,看清楚身後的男人的瞬間,她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帝景淵剛剛不是已經撕裂空間離開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她覺得自己命是真的苦,甚至一度後悔,自己為什麽沒事要跟白洛伊作對呢?
好好的巴結她,討好她,當她的好閨蜜,不是一樣可以在末世生活下去嗎?
而且還可以過的很好。
畢竟白洛伊身上帶著女主光環,遇到任何的危險都可以輕鬆的化險為夷,隻要跟在她身邊,都可以苟到最後,而且會熬到太平盛世的那一天。
偏偏她作死,要去跟白洛伊對著幹,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她是真的後悔了。
帝景淵目光落在了那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看到她那一張醜陋猙獰的臉,眼底閃過一抹的嫌棄。
隨後又看向了剛剛那個白衣帝景淵消失的位置。
氣息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了,那人應該是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帝景淵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他閉關兩個月的時間,靠著時光流速不一樣,實際上已經閉關了超過二十年,有白洛伊提供的各種藥劑,他的傷勢恢複的挺快,實力恢複了有兩成了,還打算來幫白洛伊把那逼的她無奈之下逃入神秘空間的喪屍王幹掉,沒想到對方跑的還挺快。
他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蘇語嫣,一揮手,直接將人連帶著地上散發著騷臭味的土地一起掃了出去,蘇語嫣被甩飛出去的時候,腦海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遠離白洛伊,否則會變得不幸。
她這一次要是撿回一條小命,絕對不敢再去跟白洛伊作對了。
帝景淵居然有兩個!一黑一白!
她變成了喪屍以後,感知也變得比過去敏銳了很多,所以可以很清楚的察覺到兩個帝景淵之間的氣息不同。
那絕對是兩個人!
蘇語嫣被甩飛出去了幾百公裏遠,帝景淵直接把她丟到荒山野嶺去了。
這裏到處都是變異的動物,猛虎獵豹遍地都是,蘇語嫣剛剛落地,就被一頭變異的棕熊抓住了,差點被撕成兩半,她嚇得趕緊就跑,甚至都顧不上去思考為什麽帝景淵會有兩個,到底哪個才是夢裏那個護著白洛伊,為了白洛伊撕碎了自己靈魂的男人了。
她現在隻想要逃離這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