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另一種方法

隨著兩聲巨大轟響,並行大橋中的其中一座算是勉強被炸斷,隻是還不夠徹底,淩塵又召出巨大的金屬銅人破壞了好久,才算是徹底搞定。到了這時,金色的銅人卡已經不是很強了,隻相當於二階紅卡,但它巨大的體積和份量,在某些方麵還是有些優勢的,十分適合髒活累活。

過了大橋繼續往前行進,算是正式進入上城收縮防禦後的安全區了,不過此時的安全區已經不再安全,到處可以聽到從大樓裏傳出的尖叫聲音,隻是這尖叫隻會吸引到更多的蟲子,加速他們的死亡。

淩塵不用抬頭去看,便知道那麽高的樓層,肯定是割頭蟲在作亂。

即使都這麽久了,依然有如此多人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蟲子,隻能說隨著網絡世界的破壞,讓普通人猶如聾啞了一般,被隔絕了外界消息。

街道上到處都是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的人群,給這個時候的上城平添了一份混亂。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亂跑,一部分頭腦依然清醒的民眾,他們明確的往各大勢力的中心地帶跑去,隻是這一路漫長,路上會不時出現黑暗裂縫,也不知道他們能否有這個性命逃到那邊。

天空中聚集著的成群結隊的吸血蟲,它們經常會無數多隻一起圍著一人轉圈,然後把人一點點淹沒在蟲海之中,任人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逃脫。

除了吸血蟲和割頭蟲外,天空中針尾蟲很難看見,它們大部都被遠處那衝天而起的紅煙引走。但即使少了這一種二階蟲子的威脅,其他兩種二階蟲子也對上城造成了足夠大的衝擊。

不停向四處噴吐著粘液的粘刀蟲,猶如一台殺戮機器,離得尚遠便可以用粘液將人黏在原地,而且一次便是數人的規模。雖然噴吐的粘液粘性不高,但普通人在短時間內也很難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怪物張開的大口的吞下,那種絕望時發出的聲音,遠處的人們聽了都不由一陣心底發寒。

淩塵衝了上去,一劍劃開了蟲子雙眼,右手黑劍跟著插入,化劍為槍猶如穿蛤蟆般將其整個貫穿,接著在其反擊到來之前,對著一棟大樓牆壁上甩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蟲子那粘稠般軟乎乎的防禦在光劍鋒利的劍刃之下,猶如豆腐般不堪一擊。

二級普通蟲子的防禦平均水平也不過相當於一級頭領怪,紅卡便可以勉強破防,在白天開啟了光劍效果的日陽劍下,自然一擊即破。但能做到飛快突進,在蟲子反應過來之前將其造成足夠致命的傷勢,那便很難做到了。

這是淩塵一路上殺的第二十三隻粘刀蟲,上城對於黑暗裂縫的防守已經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隻靠普通的士兵真的很難將這種蟲子擊殺,即使他們知道該如何應付,可是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在準確的扔出手雷後自己也能躲開,在巨大的生存壓力下,往往會將手雷過早的扔出。這時蟲子便會本能的閃開,進而功虧一簣。

如果說粘液蟲還能靠著同歸於盡的方法將其殺死,那麽撕裂蟲便可以說是噩夢般的存在了,鋼筋鐵骨外加力大無窮,而它們的狹長眼睛又在走動中根本無法擊中,一隻蟲子衝進人群,上百的士兵也拿它沒有任何辦法,隻有執卡者和覺醒者才能將它們慢慢耗死。而顯然上城方麵,一路上淩塵隻看到了普通士兵,幾百人被一隻蟲子攆得四處逃竄的場景更是屢見不鮮。

至於用鐵鏈將蟲子絆倒,顯然淩塵高估了這些士兵,他們不會元氣的應用,根本無法達到這個作戰目的,最後淩塵交給了士兵們另外一個辦法——裝死!

是的,裝死,前一世老黑便是死在這種蟲子之下,被生生的撕裂,當時那撕心裂肺般心痛的感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因此淩塵對這種蟲子也是非常的痛恨,曾經深入的研究過這種蟲子的弱點,最後才勉強找出了一個可以算是弱點的地方,除了這個便隻能以實力強行擊殺了。而蟲身下麵的腹部便是它們的弱點所在,普通的刀械便可以破開防禦。

當然蟲子自然不會輕易讓人鑽到它們身下,所以便隻能守株待兔了。裝死不是目的,隻是手段,隻是這種手段也是有不小風險的。雖然在有活著的目標時,撕裂蟲不太會理會死人,但他們喜好撕裂東西的這一特點,會讓它們經常抓起地上的目標。所以能否吸引到蟲子的注意便成了關鍵因素,而躺在地上裝死能否活著回來,一切便要賭運氣了。在成功的到達蟲子身下後,要以尖刀或匕首向上直捅,紮得越深越好,而不是以劃切的方式對其進行傷害。

知道了對付蟲子的辦法,再次出乎淩塵意料的,這些士兵竟然搶著去做那誘餌,於是便有了數人同時躺在地上裝死,而其他人負責引誘的蟲子的一幕。隻是要完全吸引到蟲子的注意也不是那麽容易,一個個士兵被蟲子順手抓起撕裂開來,他們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他們到死都沒有放棄對蟲子的進攻,在臨死前還用匕首紮在蟲臂之上,即使這樣做沒有任何用處……

終於在犧牲掉九名戰士之後,一人成功的把匕首捅進蟲子的肚子,他瘋狂的拔出再插入,拔出再插入,渾然不顧這個時間應該從蟲身下逃出,以免受到蟲子的反擊……

最後他死了,但他也成功重創了一隻蟲子,沒過多久,士兵們便把那蟲子殺死。而就在蟲子死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仰天大吼起來,宣泄著他們此時的心情,隻是有的人眼角帶著淚水,不知是為何而流。

在士兵們終於掌握了這種方法後,淩塵默默的離開,士兵們會隨著不斷使用這種戰術而逐漸加深熟練這個過程,並將犧牲的人數漸漸縮小,隻是這個過程將要付出多少條鮮活的生命,淩塵已經不願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