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圖書館裏差點要了她小命的那一隻異變喪屍,江芊魚頓時瞪大了眼睛:“屍潮裏不會有這玩意吧!?”
要知道那個異變喪屍以一己之力硬生生與江芊魚、江岐鳴、雲夕、淺音和今未鈴打的有來有回。
其自身的毒素讓江岐鳴和江芊魚兄妹兩都直接瞎掉了。
江芊魚靠著其覺醒之力的特殊性,領悟了赤目這一技能,用赤目代替了失去了的眼睛。
江岐鳴則是通過領悟了心眼,這才恢複了‘視力’。
這就足以說明異變喪屍究竟有多麽的可怕,實力強大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是其能力極具威脅且獨特!
“不,異變喪屍和覺醒喪屍其實都不多見。”
聽到淺音的否定江芊魚放心下來,但是很快淺音再次開口說道:“芊魚姐姐,你不要高興的太早。”
“就算屍潮隻有普通喪屍,隻要數量夠多,你燒的完嗎?”
“應……應該燒得完吧?”
江芊魚對屍潮和數量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和平時期她見過人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在學校操場集合的時候了。
“行了,消息是否準確還不確定,我們這一次去天台就是為了看屍潮是不是真的。”
江岐鳴開口製止了這一次對話,這個時候也已經來到了天台的大門。
江岐鳴推開門上了天台,很快就站在了天台邊緣。
“這哪有什麽屍潮啊?”江芊魚在一旁向前眺望,沉寂的夜色中看不到半點屍潮的身影:“哥,那些幸存者是不是騙我們啊?”
“芊魚姐姐,不對哦,屍潮的事應該是真的。”
江芊魚疑惑的看向淺音,淺音指著下方超市門口聚集的一批幸存者說道:“這些幸存者幾乎都是女性、老人和小孩這些弱勢群體。”
“這和屍潮有什麽關係?”
“芊魚姐姐,超市附近的喪屍都已經被主人肅清,那些有一定能力的男人在看到屍潮出現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逃跑啊。”
“沒有喪屍阻攔,他們可以很快的逃走,在之後就算遇到喪屍,這些人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至少比起麵對屍潮還是有一條活路的。”
江芊魚恍然大悟,淺音繼續說道:“在遇到危險時,人不需要跑的比危險快,隻需要跑的比其他人快就可以了。”
“這些人就是想讓這些弱勢群體斷後,這麽一大批幸存者在這裏無疑就是一個活靶子,屍潮也會重點針對人多的地方。”
“這些人是被扔下來拖延屍潮的!?”江芊魚猛地站了起來:“這也太可惡了!”
淺音聞言聳了聳肩:“末世就是這樣的,就算他們不跑也未必能從屍潮手裏救下這些人,還不如跑呢。”
江芊魚站在天台邊緣看向下方站在超市門前的一群幸存者,這些有抱著孩子的母親,有互相攙扶著老人。
這時,楚扶帶著一個女人來到了天台。
江岐鳴站在天台邊緣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卻清晰的看見這個女人的樣貌。
第一眼江岐鳴就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都不同,身上有一股雷厲風行的氣質。
她有著一頭清爽的短發,雖然有著厚重的黑眼圈,卻遮不住她淩厲的眼神!
十分高挑的她即使穿著簡單的運動裝也能顯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
“我是顧樂雯,代表樓下的那些幸存者們來乞求您的幫助,我知道您有能力救下他們,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在和平時代,顧樂雯是一名身家不凡的女總裁,十分清楚想要求人辦事必須要有所付出。
但是這個時候她能付出什麽呢?
她手上唯一的籌碼就隻有她那張好看的皮囊,在來到這裏之後見到了這麽多的美女,顧樂雯知道自己的籌碼在這裏已經在不停的貶值。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想為樓下的那些可憐人搏來一線生機!
她選擇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如果不救你們,我們想走屍潮是追不上我們的,但是如果救你們,就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和屍潮正麵交戰。”
江岐鳴使用心眼穿透一棟棟高樓看到了屍潮正向著他這個方向移動。
這是江岐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當江岐鳴親眼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喪屍擠在一堆,幾乎是一路平推的移動。
不得不說,江岐鳴心中也有些虛。
即便是在和平時期,江岐鳴也未曾見過一次性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這場麵著實給江岐鳴的內心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即便身負強大的覺醒之力,身邊有幹員這樣久經末世的精英,他也沒有信心能夠在如此規模的屍潮中成功存活下來。
當下最好的選擇無疑就是拋棄這些累贅離開黃秋超市,以江岐鳴的能力可以避開屍潮!
但如果要救下這些幸存者,江岐鳴就算再強也得照顧這些人的體能問題,趕路的速度會一降再降,遲早會被屍潮攆上。
而正如淺音所說,屍潮是會針對人多的地方的,帶上這些人幾乎等於是必然要和屍潮正麵衝突。
咚!咚!咚!
顧樂雯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向著江岐鳴磕頭,每一下都磕的很重,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到額頭磕在地麵上發出的沉悶的聲響。
“我會組織這些幸存者為您提供最大的幫助,她們不是累贅,隻要有人能夠將她們團結起來她們也可以發揮出驚人的作用!”
“而我就是可以將她們團結起來的這個人,我將我的生命,我的身心,我的一切全部都獻給您!”
“救下她們,你會得到第一批忠誠的下屬,身為一個合格的領袖我相信您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顧樂雯說了很多,她拚命的告訴江岐鳴她的價值,下方那些幸存者們的價值。
江岐鳴認同顧樂雯的話,但即便是如此,她能團結起來的那些人裏也隻有女人可以提供不錯的作用。
剩下的老人和小孩都隻是純粹的累贅,說難聽的,在末世中老人和小孩就不應該存在!
江岐鳴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他胸口的傷還未痊愈,其中傳來的心跳是這麽沉重,是這麽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