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知道了,你讓他們進入營地洗澡消毒,這些人身上怎麽這麽大的黴味?”
張淮安自身邊的幸存者陸續走過,聞到他們身上有一股腐爛黴臭的氣息,很是奇怪,仿佛這些人都是從水牢裏放出來的。
“他們都是天興州的幸存者,那裏有變異蝦出現,他們白天晚上都藏在地下,時間長了,很多人都得了皮膚病,身上有黴味兒也不奇怪。”
“變異蝦?什麽樣子的?”
張淮安有些驚訝,變異蝦是個什麽東西?難道能和變異大黑魚相論麽?
“步槍子彈無效,隻有89式重機槍和近身肉搏才能殺掉,一次出現最少幾千隻,我們在變異蝦手裏折了四個人。”
聽到這裏,周圍的人一起變色,數千隻子彈無效的變異蝦隻傷到了他們四個人,可以肯定,他們的真實戰力無法預估。
“唉···副隊長在哪兒,有人戰死,他又得不舒服一陣了吧···”
聽到有人戰死,張淮安有些傷感,眼睛卻迅速在身邊掃了一圈,他要用歸來的武力威懾眾人,將之前的擔驚受怕全都給補回來。
“就在後麵,我們抓了一條水龍,副隊長想把它拉到岸上來,那東西以為我們要吃它,死活不上岸····”
“水龍?剛才是水龍再叫?”
張淮安很驚訝,他隻得到張小強帶領船隊到了湖邊營地,就近安排救回來的幸存者,卻沒有想到,他們還抓了一條水龍。
“嗯···那東西很厲害,刀槍不入,重機槍都無效,迫擊炮打它也沒事兒,後來被副隊長嚇破了膽子,很老實,就是怕我們吃掉它···看···它上來了···”
趙德義向張淮安指向身後,卻看到整齊排列的幸存者大呼小叫的往一邊逃走,引起民兵們的喝罵,紛紛將逃跑者趕回隊列。
眾人看到,一個身著軍裝,戴著鋼盔的男人正向這邊走來,在他手中牽著一條手腕粗,鏽跡斑斕的鐵鏈子,鐵鏈子一端連在一條長達二十米的怪獸頭上,巨大怪獸身上青黑色的鱗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頭上的刺角嶙峋猙獰,兩隻碩大的紅眼中,漆黑色的瞳孔默然的打量著四周,隨著張小強的走動跟隨,竟不敢越前一步。
變異水蛇小黑黑的出場讓圍觀的眾人膽寒,張小強拉著變異水蛇走在前麵,在他身後跟著四個女人,撅著嘴的楊可兒,顧盼生姿的上官巧雲,走在張小強身後,凝望他背影的袁意,還有像尾巴一樣跟在袁意身後,戴著墨鏡的貓眼。
遠處,黃泉正在大聲呼喝,各種物資正在慢慢地地麵上堆積,一排排擔架慢慢地放下····
還沒有等張小強靠近,張淮安主動迎上去,不好先殷勤,隻好憋著一張老臉,和張小強打招呼。
張小強牽著小黑黑來到眾人麵前停下,疑惑的望著黑壓壓的幾百上千人,在他腳邊,小黑黑看到這麽多人有些害怕,卷著身子想要盤起來,將腦袋埋在身下。
鏈條抖動,狠狠地抽在變異水蛇的頭上,小黑黑老實了,仰著脖子做雕像狀,張小強沒再去管水蛇,望著張淮安說:
“隊長怎麽知道我們今天會回來,還帶了這麽多的人,連···錢科長都親自來歡迎?”
說罷,疑惑的望著錢開喜,又發現不對勁兒,錢開喜和他身後的人都不敢看張小強,身子也在微微顫抖,特別是錢開喜,頭上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滾動,似乎熱得不行。
“唉!!!你在外麵不知道啊,他們都是上門逼債的,看到家裏沒人,就欺負上門,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收場,趕巧你回來了,要是再晚一步,恐怕我們的老窩都要被人家給拆了···”
張淮安站在張小強身側,揚眉吐氣的說著陰陽怪調的話,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地盯著渾身顫抖的錢開喜,看樣子恨不得要上去咬他一口。
張小強皺起了眉頭,挺直腰身凝視著錢開喜,開了口:
“怎麽?錢科長想趁著我們不在來撈點好處?還是你以為,我們真的不敢將整個聚集地殺得血流成河?”
張小強心情很差,這次任務很不順,先前設定的目標基本沒有達成,隊員們疲憊不堪,又找到數千幸存者,隻能臨時撤退,哪知道剛回家,外人就欺負到他們頭上,自然想要找個人出出氣。
“那裏··那裏···我隻是想要兌換些糧食,可能語氣有些生硬,讓張隊長有些誤會···我們這就走··我們這就走···”
說到這裏,錢開喜轉身想走,卻被張小強喝住。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說清楚再走,不然···哼哼····”
錢開喜和身邊眾人一起哭喪著臉,連他身後的警察們都垂頭喪氣,唯一不同的是趙小波,趙小波突然有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欣喜,今天的目的完全達到,借助張小強攜獸而還的威勢,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一人敢打女兵營的主意。
張淮安滔滔不絕添油加醋的向張小強述說,張小強牽著變異水蛇一人看住現場幾千人,聽張淮安講述這幾天營地受到的危機,黃廷偉的分析,當他聽到三大勢力一起上門逼宮,手中的鏈子捏的索索作響。
感受到鏈子的抖動,變異蛇還以為要開路,搖著尾巴往前衝,卻被一把拽住,張小強抽出NP22,“砰砰砰·····”連續十五槍射在了小黑黑的身上,讓它在悲鳴中安分下來。
在別人齊聲抽氣的時候,張小強微微發泄了怒火,收回了手槍,仰著頭瞟了一圈兒形形色色的眾人,沉身說道:
“有誰參與了這事兒,自己走出來,別以為我們以前隱忍,就會一直隱忍,我今天要讓你們看看,惹了我們到底會有什麽下場。”
張小強說這話可是對著現場所有勢力說的,言下之意他今天準備借著這個機會將所有勢力一網打盡,這也是張小強心頭有火,不在管其他亂七八糟的因素,該斷就斷,隻要他是占了理的。
張小強發說出這話,張淮安則變了臉色,張小強發毛了,想要同時挑戰所有的勢力,一旦逼迫太盛,恐怕他們會狗急跳牆,一戰亂戰下來,就算他們贏得了勝利也會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