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小強和黃泉從樓上下來已是傍晚時分,暮色掩蓋了小島湖泊,百多號人在空地上準備晚餐,從民家找到的煤氣罐子整齊的碼放在地上,旁邊架著著一隻隻爐具,青藍色的火焰從灶眼兒噴出燒灼著鍋底。
各種豐盛的食材在案板上堆成小山,小島的植被茂密,各種蔬菜野菜不少,湖邊的各種水產也不少,島上最多的卻是各種餐廳,還有很多的人家裏儲藏著各種幹魚醃魚,看到那些魚,張小強仿佛又回到了大魚的眼中嘴裏,從心底泛起惡心,搖搖頭,看向別的菜,最終張小強隻看到魚,別的菜全都是素菜。
無奈之下,張小強想到了胡佳佳的那一兜罐頭,便派人去將圍在民兵隊裏看著帥哥流口水的胡佳佳找了過來。
“你的罐頭是在哪兒照的?那裏邊的罐頭多麽?有些什麽樣的罐頭?”
聽到張小強的詢問,胡佳佳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原來胡佳佳家裏以前是開商店的,這裏有不少人也開了商店,胡佳佳對他們的儲藏倉庫知之甚深,被牛記過他們給趕出來後,胡佳佳就跑到那些沒有被人發現的倉庫去找食物,睡覺就在挨著地下室的電配房,反到過得比任何人都滋潤。
張小強不知道胡佳佳的不好意思是偷了別人的東西羞愧,在他腦中,沒有偷這個概念,整個HB省有5000多萬人口,幸存者還不到一百萬,差不多一個人能分享到50個人的生活物資,隻要有本事,任何人都能活的很好。
張小強帶著幾個人由胡佳佳領路找到了那個倉庫,倉庫不大,儲存著各種食物,和其他的雜物,有些東西已經開始變質,沒有變質的除了罐頭和餅幹之外,也就剩下酒,難怪胡佳佳哪兒到處都是罐頭盒子。
一頓罐頭牛肉火鍋,將張小強吃的飽飽的,安逸的躺在樓頂上的平台上,看著夜空上明亮的星辰,享受著湖邊的風吹過臉頰,偶爾能聽到湖邊的隊員在湖水裏洗刷餐具,遊泳濺起的水花聲········
張小強帶著他的隊員們在小島上享受著安逸舒適生活,在聚集地的河邊修理廠哪兒,王樂正指揮者人員在燈光下熬夜趕工,他已經得知,停在島邊的船隻盡毀,島上有大量的糧食和物資,得要運回來,島上有大量的建築殘骸需要清理,需要將人運上去。
遠處,張淮安被兩個女人攙扶著向王樂走了過來,張淮安這次吃到了苦頭,腰扭傷後,不管幹什麽都小心翼翼的,他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張小強又帶人出任務,他隻好找了兩名臨時護士扶著他在營地裏巡視。
“我說老王啊···這能行吧?可別跑到一半散了架?畢竟是報廢的東西啊?”
船台上的船隻是一艘鏽跡斑斑的駁船,看那樣子在末世前就荒廢了好多年,成了一堆等著賣廢鐵的破爛,卻被王樂帶人給翻了出來連夜修理。
“沒事兒,這種駁船隻要不漏水就能用,反正它也沒機動能力,隻要有東西牽著它就行,別看這東西不起眼,設備簡單、吃水淺、載貨量大,有水就能跑,運貨裝人是沒問題的,清理起來也簡單,明天就能用·····”
張淮安點了點頭,不在理會站在一邊喋喋不休自吹自擂的王樂,由他的私人護士帶著他往傷員區走去,這裏的傷員大多都不是營地自己的傷員,全是被張小強從大鳥的嘴下撿回來的,張淮安頗有微詞,張小強不管不顧,見張淮安不幹,當時就想發火,張淮安也隻能捏指鼻子認了。
張淮安是不會去管別人的傷員死活的,也許在以前他會管,當上萬人的衣食住行落到他身上之後,他的心態就變了,自己人都管不好,憑什麽取管別人?張淮安所有的仁慈和善意隻針對一種人,自己人。
此刻他是去看今天剛從小島上送過來的重傷員,搜索小隊的傷員,傷員送過來的時候被緊急救治過,張小強親自操刀,憑借著禾豐丸的強大功能,硬是讓那名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隊員活著到了河邊。
傷員被醫生親自救治過的,現在正在危險期中,熬不熬得過去是個未知數,到現在還不敢告訴張小強,因為醫生將張小強的手法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張小強粗糙的手法,加上沒時間消毒,可能會對隊員傷口造成嚴重感染。
張淮安對自己人相當在意,這名隊員當兵的時間和張淮安加入基地差不多,對此張淮安每隔上幾十分鍾就去看看情況。
一進到傷員去,就看到一個個打著繃帶,打著石膏,或是包著腦袋的家夥蹲在帳篷邊吃飯,看到那些胡吃海塞的傷員,看到他們碗裏堆得高高的魚肉,張淮安心微微發疼,一斤魚肉等於兩斤糧食,按照他們這種吃法,他們一頓能吃多少糧食?
隨後張淮安控製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王八蛋碗裏的魚肉,隻想著島上的兩千噸糧食,幻想著有了那些糧食,他的糧倉能不能放得下?
胡思亂想之,他到了傷員的帳篷,還沒到哪兒,他看到了小毛孩子喵喵,喵喵正蹲在帳篷邊上,用手中的奇形軍刀削著木頭,她身邊蹲著左臂打著石膏的小東,小東正腆個臉在向喵喵說著什麽,望著小東賊眉鼠眼的模樣,就差手中沒有一隻棒棒糖做引誘姿勢。
看到小東糾纏喵喵,張淮安心中起了疑心,悄悄的繞道一邊從旁角接近····
“喵喵···就叫一聲,叫我爸爸···你叫我爸爸我就給你去搶好多的好吃的,還有最好玩的遊戲····要不然,我去給你找各種美少女的手辦,你想要什麽就和我說,隻要你叫我爸爸···”
張淮安糊塗了?小東在搞什麽名堂?看他樣子也就比喵喵大幾歲,喵喵喊他一聲爸爸,他受得起麽?
張淮安再也忍受不住,掙脫了身邊兩名護士的雙手,大跨步的走上前,一把揪住小東的耳朵,衝他吼道:
“你小子吃了豹子膽···連許醫生都幹打主意!!!”
小東正要反抗,一聽到張淮安的聲音他就焉了,張淮安是個什麽東西,沒有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老奸巨猾,滅絕人性,喪盡天良,每天晚上都會被他在被窩裏詛咒一千遍的人物。
所以,張淮安在他眼中就是惡魔的化身,麵對惡魔,還是不要反抗的好,免得張淮安將他莫名其妙的欠款無限拉大,讓他一輩子也還不清。
小東的耳朵在張淮安的收益撕搖晃,小東疼的齜牙咧嘴就是不出聲,揪得久了,張淮安也無趣,正要放過他,帳篷撩起,一身素雅的許夢竹端著盛著血水的臉盆走了出來。
一見到許夢竹,小東的腦袋一擺,耳朵脫離了張淮安的掌控,跑到許夢竹身邊噓寒問暖,伸出手想要接住許夢竹的臉盆。
許夢竹見小東獻殷勤,臉色發白,端著水盆連連後退,又一眼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張淮安,更是害怕,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