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陳輝勇很糾結,他不知道今天該不該來,別人當二五仔是兩邊討好,他當二五仔是兩邊都討不到好,第一勢力難得拿出,第一勢力應有的霸氣,將武器庫提上日程,按照頭兩大勢力私下算計,他們將會得到百分之八十的武器。
有了這百分之八十的武器彈藥,他們會成為真正的控製著,將其他勢力遠遠拋在後麵,溫文和女兵營就是其中的犧牲品。
陳輝勇作為第二勢力的二把手,是最先知道消息的,他知道這個消息後讓他異常糾結,作為第二勢力的二把手,他的表哥對他一直很不錯,算得上推心置腹,按照原本的軌跡,他也會盡其可能的為他表哥出謀劃策,讓他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可是作為一個生死都被別人操縱的可憐蟲,他又不想為他表哥出太多的注意,隻因為他不願因張淮安的怒火,讓自己丟掉小命,兩邊都想討好,變成了兩頭都不能討好,他既不想舍棄他現在的地位,又不願意失去自己的小命,這讓他十二萬分的糾結。
劉正華做出的決定是前天的,預定計劃就是明天半夜出發,兩天時間讓陳輝勇整整瘦了一圈兒,不是累的,是內心的掙紮讓他急出來的。
報告了張淮安,營地那邊就可能對他的勢力下手,他將會淪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可伶蟲,不告訴張淮安,他可能會被惱羞成怒的張淮安給殺掉,兩個選擇讓他左右為難,連著思考了兩天,到了今天,他再也拖不下去,最終還是決定來與車隊接觸接觸,看看能不能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
如今是非常時期,聚集地裏幾乎所有的勢力都緊張兮兮的,注視著營地這邊的任何風吹草動,陳輝勇不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裝扮成一個女人跑過來和營地接觸。
營地的對外窗口是張淮安的飯館,殺掉了許多的大魚,多了各種臘魚,幹魚還有罐頭魚,魚肉開始降價,吃魚的人也多了起來,鮮魚肉從以前的奢侈品成了現在的大眾食物,可能因為營地想把容易變質的魚肉快速處理掉,價格一降再降,差不多已經到了一比二的比例。
這下飯店的生意火了起來,從早上開張到晚上關門,大廳一隻都是爆滿的,沒了座位,一些人則開始在外麵領號牌,排隊等候。
生意一好,服務人員則有些忙不過來,不少人一天忙到晚,身體吃不消,貧血昏倒者不知凡幾,為此,張淮安拍板,服務人員增加一倍。
挑選服務人員,營地這邊一直很挑剔,年紀太大不要,年紀太小不要,身高太高不要,身高太矮不要,長相不俊秀不要,說話太傻也不要,當然,男人不要。
盡管如此,聚集地的性工作者還是踴躍報名,紅燈區質量急速下滑,在招聘的時候,有一個長得五大三粗,和如花妹妹一樣,能嚇死牛的女人過來應聘,差點被工作人員給扔了出去。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在哪兒搞了一些化妝品,將自己裝扮了一下,嘴上的口紅因為他習慣性的添嘴皮子,將整個嘴角塗得紅呼呼的一片,像剛剛吃完紅顏料,還沒來得及擦嘴。
兩道眉毛五大三粗的,偏偏又在眼簾下畫上了兩道眼影,藍色的眼影配上他粗狂的眉毛,豆大的眼睛,很有些讓人發號。
唯一稱道的是他的下巴,可能因為他沒有在下巴上塗抹脂粉,看起來特別順眼,隻是看似順眼中,又有些不順眼,仔細凝視,工作人員差點吐了出來,那上麵居然還留著一根根胡茬。
所有的營地工作人員都被雷到了,隻是從哪兒掉下來的這麽一個極品?比其眼前這人,前麵被他們否決掉的女人們,全都成了貌美如花,真是沒有更醜,隻有最醜啊。
連問話的程序都沒有,工作人員直接無視,讓她自己走人,哪知道女人卻是有所依持的,叉著腰站在那兒大喊,她有關係····
這長的嚇人的女人是陳輝勇假扮,陳輝勇沒有畫過妝,品味自然不出眾,又沒有帶小鏡子補妝的習慣,不知道現在的樣子能嚇壞無數的男人,被營地工作人員給拒絕了,他也不灰心,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應聘上,他的目的隻是和以營地接上頭。
至於陳輝勇所說的關係···他認識的人不多,芋頭和雲叔算一個,比起帶著小狡猾的雲叔,陳輝勇更願意和淳樸的芋頭接觸。
見陳輝勇有聲有勢的說起自己是芋頭的大姨媽,工作人員有些謹慎,芋頭在營地無人不知,小小年紀就混到了二級士官,現在又是跟在張小強的身邊做勤務,未來的潛力無限,便請陳輝勇到一邊喝茶,又讓人去找芋頭報信。
芋頭被人找到時還有些納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在WH有個大姨媽,想要否認,又不確定,萬一真的是親戚,那可就不得了,至少,他也有個親人了。
於是芋頭就叫人將陳輝勇帶到了湖邊的修理廠,先和陳輝勇見麵,一見麵,芋頭有些愣住,心中一個咯噔,難道真的是親戚?不然看起來咋這眼熟?
陳輝勇看到芋頭,連連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叫外人走開,落到了芋頭眼中就有些問題,他還真有一個姨媽,小時候見過一次,印象不是很深,隻記得姨媽眼睛不好,喜歡眨巴眼,望著別人的時候,也喜歡閃動。
這下芋頭確信無疑,眼前這人就是他大姨媽,神情激動,嘴皮子哆嗦,竟然說不出話來,其他人看到芋頭的神色,心中明白了八分,芋頭是找到親人才這麽激動,也不多呆,紛紛告辭,給兩人留下一個私人空間。
其他人剛剛走遠,芋頭還在激動,陳輝勇一把拉下頂了半天,悶熱潮濕的假發,露出短寸發型,衝著芋頭喊道:
張小強帶著芋頭走到了陳輝勇所呆屋子,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進到屋子裏,張小強和芋頭一起被雷到了。
屋子裏窗戶緊閉,連窗簾都被拉上,高溫中帶著悶濕,穿著女人裙子的陳輝勇將裙腳高高摟起,別在他的平角短褲中,鼓囊囊的鼓出好大一包,兩條大腿上全是濃密的腿毛,有些像是動物園的猩猩大腿。
流著短寸發型的平頭上,汗水不斷湧出,流出一道道汗溝子,將他臉上的眼影粉底衝的亂七八糟,領口大開,有點肮髒的胸罩幹癟癟的掛在他的胸口上,在他身前的桌子上還放著兩塊被汗水沁濕的海綿。
“咳咳····”張小強咳嗽了一聲,提醒陳輝勇注意形象,陳輝勇沒想到他現在的裝扮多麽驚世駭俗,向張小強露出諂媚的笑容,連走幾步,到了張小強身邊,微微鞠躬,就要向他匯報,張小強在他走到身前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濃烈的汗臭加狐臭,張小強差點就要逃了出去。
連連止住了陳輝勇的靠近,轉身對芋頭說:
“先帶他去河裏洗個澡,洗完了再讓他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