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中年小景的勢力在聚集地來說,算得上第二流和第三流之間,步槍十幾隻,人員上百人,正因為隻能摸到第二流的尾巴,他才會心疼付給喬娜的報酬,單身逃回的他心疼被他扔在外麵的半數手下和槍支。
不敢大意,萬強沒有在第一時間追過來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兒,他大聲發布著命令,令人大開糧庫,將所有的糧食邊澆上汽油,又把身上的糧票拿出來,當場拍板,隻要能殺掉來敵,他將一張不少的發下去,每個人又有份。
巨額獎賞激起手下的士氣,他們不知道來得是什麽人,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是人,他們就不怕,各種布置完善,手下發揮他們最大的氣力,將各種手段飛快的準備好。
在一切剛剛布置完成的時候,萬強出現,他沒有走正門,跨步加速朝著圍牆衝撞,圍牆猛地爆開,磚頭牆皮向西麵散開,第一時間內,萬強被飛起的塵埃給擋住眼睛,他蒙著頭往前衝了四五步。
開沒睜眼,聽到腳下一聲玻璃脆響,一腳踏空,在碎玻璃的碰撞聲中,他栽進一個陷阱中間,在跌落的瞬間,萬強心道不好,全身緊繃,肌肉皮膚撞到一根根尖銳的物體上。
中年小景大喝一聲,一邊埋伏的手下扛著裝滿沙土的麻袋紛紛衝上前,將麻袋扔進一個空闊的大坑裏。
大坑深達四米,呈環形布置,上麵蓋著大麵玻璃,澆上浮土,隻要有重物踩在上麵,玻璃破碎,不管是上麵東西都會落到大坑裏。
這個陷阱不是臨時布置的,原本就挖好作為防禦的一部分,萬強是運氣不好,自己撞了上去,一隻隻大麻袋扔在萬強的頭上,身上。萬強看不到任何東西,密密麻麻的麻袋擋住了光線,遮蔽了他的視線。
萬強壓不住心中的恐慌,在變異之前隻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小人物的情緒變化太快,一會有所依持,無所畏懼,一會兒又變成恐慌,因為他的依持不再能成為他信心的來源。
不管是因為恐懼而嚎叫,還是因為憤怒而嚎叫,落進中年小景的耳中都差不多,他沒有自傲,將萬強活埋隻是他的一種臆想,並不真的做這份指望。
一袋袋麻袋逐漸堆積成了小山,眼瞅著萬強將被永遠壓在下麵,不能翻身,中年小景輕輕喘了一口氣,似乎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
變故突生,小山一樣的麻袋慢慢隆起,隆起的小山像一道驚雷劈在眾人心頭,下麵到底壓住了一隻什麽怪物?
“看什麽看?等著他自己爬上來麽?”
中年小景的大喝驚醒了眾人,他們不顧疲倦,發瘋一樣的將大袋大袋的麻袋扔到上麵,麻袋碼放的越高,高高地堆出地麵快到兩米,隆起反複出現,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出現頻率越來越少,隆起的幅度越來越低。
有人爬上麻袋山,接住下麵的麻袋,向糧食垛一樣碼放,站在上麵的男人們感受是最深的,身下的麻袋鎮壓了一隻史前巨獸,每次隆起,身形不穩,讓他們感到一種極致的恐懼。
他們拚勁全力,無人耍滑,無人敢偷懶,他們將一袋袋麻袋堆積,在這時,體力大量消耗,讓他們手腳發軟,汗流浹背。
身下的麻袋在沒有任何顫動,站在麻袋上的男人們忍不住歡呼,他們認為他們勝利了,那隻史前怪獸被鎮壓了。
歡呼的太早,陷阱是呈環形,也就是說,麻袋不能填滿所有的壕溝,在邊緣處,一陣沉悶的怒吼隱隱傳出,整個麻袋山搖晃起來,就像地震,數隻麻袋飛上半空,灑出漫天的沙土,隨風飄揚。
飛散的沙土形成一片塵霧,將整個麻袋山和半條壕溝遮住,裏麵的人看不清外麵,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一聲聲慘叫從塵霧中傳來,斷成半截的屍體飛出塵霧遠遠跌去,飛在半空的殘屍拉著長長的血鏈,在空中染出一條澆落塵埃的血雨。
中年小景站在他主樓前的平台上高聲喊叫,這次他沒有逃走,他準備的手段還沒有正式開始,聚集地就這麽大,他不知道該往哪兒去,逃無可逃,隻能迎戰。在這裏與萬強決一雌雄,看看是萬強先倒下,還是他被幹掉。
逃出來的人不多,隻有先前的半數,就這半數還是他們運氣好,塵沙之中,他們看不見,萬強同樣看不見,隻要不是直接撞到萬強寬厚的胸口,他們都不會在第一時間被撕碎。
彌漫的沙塵倒卷,一道巨大的身影從塵霧中衝出來,萬強感覺不到塵沙撲打眼皮的感覺,睜開灰紅色的雙眼掃視。
胸口先前已經愈合的皮膚重新被鑽出一個個窟窿,有些窟窿練成一片,皮肉盡爛,鮮紅色的肌肉纖維露在外麵,被沙塵染成雜色,萬強不在乎胸口被鋼筋刮爛的創口沾上沙塵,他衝前幾步,邁出小跑能勝過別人狂奔的步伐,將一個拋在後麵的男人抓住。
大吼一聲,卡住男人的脖子一把將他的腦袋拽下,血泉噴在萬強的胸口,將身上的泥沙衝下,萬強看到鮮血,灰紅色的瞳孔成了黑紅色。
隨手撕開屍體的胸口,挖出跳動的心髒,將血水淋在傷口上,用鮮血來清潔傷口,望著手中的心髒,萬強感到強烈的饑餓感,他緊抓這心髒的右手顫抖起來,舉到嘴邊,慢慢地張開大嘴,想要一口吞下。
“噠噠噠····”一聲短點射,三粒子彈擊中萬強的額頭,萬強的腦袋高高揚起,視線離開了心髒,理智重新回來,驚出一聲冷汗,他差點將同類的心髒生吃下去。
萬強將心髒狠狠地摔在腳邊,一腳跺下,盯著站在平台上凝望著他的中年小景,不在去管其他逃跑的雜魚,邁開大步直衝平台而去,他要將這個家夥碾成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