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小強望著河邊的地理,感覺還不錯,這個修理廠原本選擇的地方就很到位,河邊的基礎設施都還在,聚集地裏的人員隻拆走了木料和建材,那些笨重的鐵疙瘩他們是看不上眼的。

最讓王樂高興的是這裏還有一台龍門吊車,吊車保存完好,各種零件一樣不少,看上去除了漆色暗淡了一點,一些連接處稍微有些鏽蝕,同上點就能運轉,當然,還是需要好好保養一下。

王樂帶著些人在上麵檢修,張小強坐在下麵觀望,在他身邊不遠處,幾艘破破爛爛的漁船碼放在一起,黑褐色的木質或鐵質船身像一具具棺材靜靜地躺在沙礫地上等著被人遺忘。

這隻是冰山一角,越過著幾艘破船看過去,各種報廢船隻堆積如山,廢舊零件參雜其中,各種油汙鏽跡將那邊渲染的分外淒涼,讓人對末世有種最直觀的認識。

張小強沒時間去感歎這些感性的東西,他的視線放在一艘中型快艇上,快艇的年代有些老舊,船舷以下低矮,水線上下的顏色不同,相同的是一樣的陳舊,快艇的駕駛室和前後建築外麵漆著白色油漆,油漆看上去還有些新,顯然,這艘快艇還遠遠沒有達到報廢的程度。

張小強對這艘快艇很有興趣,長度不少,前甲板上有不少空地,站上七八個人沒問題,後甲板較小,站上兩個人沒問題的,張小強心中已經開始估算,這艘中型快艇最多能乘坐二十人,加上兩挺12.7毫米高射機槍。

這樣就初步形成了水麵戰鬥力,至少偵察是夠了,張小強對著條中型快艇越看越愛,會頭見王樂滿身灰塵的跳到地上,也不去拍身上的灰,扯開嗓子對他的手下們大喊大叫,似乎想要將電力接上,運行吊車。

“王樂,你看看那東西怎麽樣?”

張小強指著那艘中型快艇向王樂大叫。

王樂向那艘船望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黃廷偉跑過來在張小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到黃廷偉的情報,張小強皺起了眉頭,半晌之後緩緩展開,一絲微笑掛在嘴邊,他們的內線又傳出了消息,對於這個消息張小強不怎麽放在心中,自從武器庫出現,他就有一個計劃,計劃的中心內容就是讓大黑鳥成為他暫時的盟友。

張小強幸災樂禍的同時,聚集地裏的貧民區亂成了一鍋粥,一個個拿刀持棒的男人衝進一個個窩棚,將一群群人趕出來,讓他們站在街道上,一片片窩棚被拆除,無數雜物被他們扔在一邊,看樣子似乎要挖地三尺。

指揮者就是中年小景,此刻中年小景沒了昨天的女兒氣,雙眼怒視,大聲呼喝,一個個手下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不由地加快了搜索的速度。

“給我找··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把這裏翻過來也得給我找到小雲·······”

中年小景是為了那個雲哥而來,雲哥失蹤,將中年小景差點急暈過去,沒了雲哥他活不了,這顆心牢牢係在雲哥身上,如今的他早已經喪失了原本的強勢,對他來說,他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兩人未來的幸福生活。

等到這片窩棚被徹底夷為平地,中年小景焦急的站在廢墟之上,看著手下們查看著每一寸地麵,用大刀戳著地麵,看看有沒有浮土。

隊員們拿著大刀在地上戳動,站在一旁的貧民們眼巴巴的看著,有不少人大驚失色,一些人想要哭嚎又不敢,另一些人腿肚子抽筋,想要逃開,在他們身後站立著監視的武裝人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他們不敢妄動,硬著頭皮等下去。

一袋袋飛密封在金屬或塑料器具的大米被找了出來,一具具死屍被挖了出來,屍體有男有女,有的身體完整,隻是身上的衣服被扒光,有的隻剩頭顱和一副骨架,這是被以前的食人者吃掉的。

每出現一具屍體,中年小景的心就抽搐一分,說的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中年小景萬萬不想看到雲哥的屍體的,要是真的看到他說不定會發瘋。

辨認屍體的手下,拿出布料緊紮口鼻,用木棍翻檢,女屍和小孩子的不用看,那些被吃掉也是不用看的,高度腐爛讓屍體隻剩下一層粘稠的**還留著,那股味道衝進人們的口鼻,讓他們在惡心之餘,感覺腦袋都要炸開。

一遍檢查下來,沒有發現雲哥的屍體,中年小景抹掉額上的冷汗,隻要沒看到屍體就有希望,隨後在中年小景的吆喝聲中,他們向下一片窩棚去走去,中年小景已經下定決心,隻要找不到雲哥,他就將所有的窩棚拆掉。

一個個窩棚被拆掉,一具具屍體被找出來,在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的反複折磨中,中年小景終於忍不住了,他走到一個向他低頭露著諂媚笑容的禿頂男人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被踹翻在地上哀號,哀嚎是因為恐懼,他不知道中年小景為什麽這麽對他,一隻大腳狠狠地跺在男人的心口,男人一陣氣悶,鼓著眼珠子可伶兮兮地望著滿臉怒色的中年小景。

“小雲昨天進到這裏是你看到的?你沒有騙我?”

中年小景大腳慢慢發力,禿頂男人的舌頭都要伸出來,他感覺中年小景的大腳踩實了他的氣管。,當他憋著起聽完問話,用最後的力氣點動著禿頭。

中年小景沒有鬆開大腳,踩著男人胸口還在慢慢加力,禿頭不敢掙紮,希望中年小景放過他,卻不知道,他成了別人泄憤的目標。

時間不長,禿頭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空氣進入肺中,他愣愣地望著中年小景的雙眼,在那雙眼睛中他看到冷漠看到了殺意,他知道中年小景是真的想殺他。

男人掙紮起來,雙手抱住大腳上的褲腿想要扳開,雙臂的青筋肌肉虯起,那大腳似一座山壓在他的心口,心髒似不堪重壓,劇烈的跳動著,他聽不到別的聲音,隻能聽到心髒的跳動聲,一次又一次反複響起。

心髒的跳動讓他湧起一股力氣,他雙眼高高·凸起,上身一挺,抱著小腿的雙手用勁,大腳離開胸口一寸。

男人的反抗引起中年小景的興趣,他任由自己的大腳被慢慢抬起,禿頭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開沒等他吸上第二口,被他托在半空的大腳狠狠地跺了下來,大腳踩在禿頭男人的指骨上踏到他的心口。

“哢·哢·嚓”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撲······”禿頭一口鮮血噴灑,傻傻的望著一臉陰森的中年小景,胸骨連碎三根,折斷的骨頭刺進肺葉,一部分從胸前穿出,中年小景不在意自己的鞋底被血液濕潤,他旋轉著腳底,旋轉的腳底踩在禿頭的胸口將斷骨向肺葉中深刺。

血液從禿頭嘴裏噴出,血液中冒出一股股氣泡,紅色的氣泡在他嘴角堆積,他失神的望著天空,眼神逐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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