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喬娜指著地上散成一片的米票,劉則同才看到今天的收獲還在地上躺著,連忙蹲下身去撿,撿起兩三張,一股聞到就讓人銷魂的誘惑體香味兒撲入鼻端,香味越濃,喬娜蹲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撿。

劉則同多了一個心眼,眼角掃在那幢紅白相間的素手上,等到站起身,喬娜將米票交給他,他發現落進喬娜手中的米票一張不少,這時他心中的警惕完全放下,有點躲躲閃閃的望著喬娜的俏臉。

劉則同說不下去了,剛說了幾個字,喬娜的雙眼蓄滿了淚水。

望著嬌俏可憐的喬娜,劉則同的大男人心思湧現出來,抬頭直視著喬娜蓄滿淚水的雙眼,大聲說道:

“你告訴我,怕什麽,我幫你解決·····”

“他?”

劉則同心裏閃過著一個字眼,一顆火熱的心腸如墜冰窖。

“他對你不好?”

劉則同小心的問道,心中未嚐沒有一點期待。

劉則同一說出聲,喬娜顏麵哭泣,劉則同慌了手腳,見喬娜靠著門的身子要往下挫,福靈心至,走上前伸出顫抖的左手挽住她的腰肢,小心的走向麻將桌前的木椅。

此時的劉則同表現的比任何正人君子都正人君子,貼著瞧那溫暖腰肢上的右手不敢有絲毫晃動,雙腳發顫的將她送到椅子上坐下,心中出了一口長氣。

“謝謝···”喬娜抬起俏臉向劉則同感謝,臉上還綴著些淚珠兒。

“能和我說說麽?”

劉則同手忙腳亂的倒了一杯水,小心的放到喬娜麵前,喬娜向他露出一個微笑,臉上依舊掛著淚墜兒,讓劉則同的心口發疼。

喬娜述說,劉則同傾聽,一個很俗套的故事,大學教授的女兒在末世裏顛沛流離,遇人不淑,被販賣給一個小勢力的首領,小勢力的首領得到她之後,心疼買她的糧食,天天打罵,今天那個小頭目輸了,當場就要拿她出氣,被她給躲到這裏。

“我好怕好怕··你看····”喬娜拉開衣領,入眼就是一片滑·膩的白,白雪一樣的肌膚上幾道青痕遍布。

那幾道稍縱即逝的青痕刺傷了劉則同的心,同時那片白也讓他的腦中充血,鼻頭一熱,鼻血有流了出來。

喬娜掏出手絹,仔細的幫劉則同擦拭著鼻血,劉則同傻愣愣的勾著脖子讓喬娜幫他擦拭,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胸前的溝壑。

“他是用多少斤大米買的你?”

劉則同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當時是一千斤大米,前些天他說,要把我賣出去,說八百斤他就幹,我好怕······”

劉則同一巴掌排在麻將桌上,一張九條翻著圈兒落到了地上清脆作響。

望著喬娜那可憐巴巴的雙眼,劉則同連忙補充:“我不是想要買你回去幹別的,我隻想幫你··”

這時,喬娜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一把抱在劉則同的腰上,連聲說著感謝的話,還說什麽一定要做牛做馬的報答他。

此刻劉則同的心是滿的,被喬娜裝滿,他仔細感受著胸前的溫暖,腦中已將喬娜和他的床聯係在一起。

劉則同試探著牽上喬娜軟弱無骨的小手,喬娜深深地凝視著他,重重地點了下頭。

兩人出到門外,喬娜假意的張望一番,小心的說道:

劉則同是一分鍾都等不及,鬆開喬娜的小手,望著她的雙眼說道:

兩人離開了營地,走向聚集地,一路上,劉則同一個勁兒的說著蹩腳的笑話,每次都弄得喬娜哭笑不得,她終於知道,裝笑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兒。

剛剛走進聚集地的圍牆,兩隻麻袋就從身後向兩人當頭照下,扭動間,麻袋被拖進停在一邊的麵包車裏。

劉則同在被黑暗淹沒的瞬間,差點尿了褲子,連連扭動,想要掙脫,直到他被人狠狠地踹了幾腳,他才停下掙紮,在極度恐懼的煎熬中,他被裝在袋子裏扔到車廂,巨大的撞擊讓他忍不住哼出了聲。

在顛簸中他感受到了車身停下,接著他被拖在地上行進,也不知道拖了多遠,麻袋被解開,剛剛探出腦袋他就望到黑壓壓的屋頂。

室內光線不強,光源是從門外射進來的,隻在門口略顯明亮,越是到屋子裏,越是陰暗,木門被關上,屋內更顯陰暗,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擦···”打火機噴出火苗,火苗將一根蠟燭點燃,暗淡搖曳的燭光充斥著整個房間,劉則同眯著眼睛將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影找出。

屋內一共三個人,兩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坐著的男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半張臉被陳年舊疤劃的稀爛,一隻眼睛沒了,透著森森慘白。

在劉則同的身邊,喬娜喊了出來,她同樣蹲坐在麻袋裏,馬尾已經散開,蓬亂一片,半張俏臉都被散發蓋住,被黯淡搖曳的燭光照射,顯出幾分鬼氣。

熊爺沒有答話,他用僅剩的一支眼瞟了一眼,輕蔑的一笑,之後就狠狠地盯著劉則同,被這個坐下都有一米六高的凶橫男人盯住,劉則同隻感到褲襠裏滾出一道熱流。

“想死還是想活?”陰冷的普通話從熊爺嘴裏吐了出來。

“不要···不能說·····”身邊的喬娜尖叫著打斷了劉則同的結巴話,劉則同驚異的望著凝視著他的喬娜,到了嘴邊的話也被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