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頭兒在裏麵
張淮安板著臉看著遠處噴著一道道火舌的小樓,皺著眉頭想著辦法,今天的損失很大,大的讓他已經完全無法承受,這樣一來張淮安倒是完全放開了,反正已經這樣壞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既然如此,他今天就和裏麵的匪徒們死磕上了。
“轟轟········”一輛裝著四聯裝高射機槍的大卡車慢慢地倒車到了他的身邊,四隻粗長的槍管慢慢的指向了大樓的樓頂。
“真的要這樣做?萬一蟑螂哥回來怪罪?”張淮安看到那粗長的槍管,職業病又開始發作,他坎坷不安的望著一臉肅殺的中校問道。
“那你還想怎麽辦?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裏麵的人明顯是想憑借著人質等著和我們講條件,到時候我們這邊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們就會變本加厲,隻有讓他們知道我們準備魚死網破,才能將他們逼出來,等到了外麵,我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中校剛說完,張淮安接著問道:“可我們又知道人質在哪一層?要是恰好打到了人質被關押的那一層,我們不是就成了凶手了,我看不如····”
“沒有那麽多的也許可能,就算真的打到他們又怎麽樣?那隻能怪他們的運氣不好,要是那樣我們就將裏麵的那些人都殺掉,也算是給他們報仇········”
張淮安被中校的冷血話語給氣的不行,他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中校一時急怒攻心,顫聲說道:“你···你···你這個··儈子手···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軍人·····。”
中校沒有理會張淮安的手指,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正在向外噴著火舌的窗口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就是我們軍人與你們警察的區別,在我們看來,隻要能達成作戰目標,少許的平民傷亡也是可以接受的,這隻能怪你最開始太窩囊,要是我會直接讓人將他們踏平,現在也沒這麽多的事兒。”
說完中校沒再多看一眼氣的渾身顫抖的張淮安,大聲命名道:“準備····目標···三樓···”
中校跑了過去抓住隊員的衣襟喊道:“那個頭兒?”
沒等隊員說完,張淮安跑了過來高聲喊道:“他··他帶了多少人衝進去的?”
這下隊員倒是有些無語了,他伸著漆黑的食指比劃了一下。
“一個排還是一個班,你給我說明白······”這是中校的詢問,他要為下麵接應在裏麵的張小強做出新的戰術安排。
“什麽,他就帶著一個人衝進去?他帶的是誰?”
等到隊員講完張小強之前的情況,中校和張淮安兩個人都傻眼了,這下裏麵的人可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質,此刻就算中校下命令開槍,戰鬥隊員也不會理會他,因為他們的頭兒張小強在裏麵,那個在他們心中被神化的張小強。
“怎麽辦?”中校這次開始主動征詢張淮安的意見,張淮安則失魂落魄的望著那棟小樓呆呆的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卡擦··········”一聲輕響,懷中的人停止了一切活動,包括他的呼吸和心髒的跳動,張小強將他扭曲的脖子上歪垂的腦袋扔了出去,雙手在地麵上摸索著,一隻槍管微熱的步槍被他摸到了手上,再從男人身上取下了兩個彈夾,張小強站起來打開門閃了出去。
站在走廊裏的張小強聞到了空氣中濃濃的硝煙味兒與一種混著硝煙的血腥味兒,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受了不少傷,額頭上的傷口上鮮血不斷的淌下落到他的眼中,將他的一隻眼睛糊住,看什麽都是血糊糊的,走廊內的光線很暗,勉強能看清路麵,那是外麵火焰燃燒的光線透進了小樓才能讓他勉強看見,不然就是什麽都看不見。
張小強順著走廊慢慢的向前走著,小樓裏各處都在響著槍聲,嘈雜的槍聲讓小樓裏喧囂一片,不時能聽到有人大聲吼叫著什麽,一扇木門被他推開,兩個人影正站在窗後往外射擊,巨大的槍聲將張小強進入到房間的腳步聲掩蓋。
炫亮的槍焰在房間裏亮起,在屋子的一角一張小床隨著槍焰不斷閃現,在小床上綁著一女人,女人未著寸縷的躺在床上,手腳都用繩子捆在小床的四個床腳,她仰頭望著屋頂,對身上密集的傷痕與身邊震耳欲聾的槍身毫不理會。
“塔塔塔塔········”一竄竄子彈從張小強手中的步槍裏噴射出來形成一個扇麵掃射在兩人腰間,“碰····”兩個人聲都未出一聲就倒在地麵上,房間裏響起重物摔倒的聲音之外,還有步槍摔在地麵發出通的響聲。
張小強卸下打孔一半的彈夾,舊彈夾掉在地上彈起摔落,“哢·”上滿子彈的新彈夾卡進槍身,他在兩具屍體身上摸出幾個彈夾轉身出了門,對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沒有任何理睬,現在沒有心思去顧慮這些可憐的女人,一切隻能等到戰鬥結束之後再說。
一扇扇房門被張小強輕輕推開,之後就是一陣密集的槍身在房間內響起,等到張小強出門,原本嘈雜喧囂的房間沉寂下來,鮮血形成的血流順著半開的房門慢慢地湧到走廊上。
張小強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是十五個還是二十個,那些男人對於身後毫無防備,張小強就同逛自家菜園子那樣,輕鬆地將一條條人命摘下。
在他基本將一樓清空的時候,卻在一樓的樓梯口哪兒遇到了麻煩,那裏亮著幾盞煤油燈,煤油燈將這塊空間照的亮晃晃的,地上堆積著不少彈藥箱子,在箱子邊上站著十幾個背著步槍的男人在往一隻隻空彈夾裏裝著子彈,隻要裝上上十隻,一個人就會將這些彈夾抱到懷裏向樓上走去,不多時又會有一個人用厚塑料袋子提著十餘隻空彈夾倒在地上等著重新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