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新人類
“滄·········”精衛劍從張小強身後新製的薄鋼劍匣抽了出來,地麵上所有的腳印隻有張小強的雙眼才能看到,而腳印幾乎到了踏雪無痕的地步。
張小強不認為那個人會什麽絕世輕功,隻有一個可能,那個人和張小強殺掉的那個劉頭一樣,都是喝了雨水的敏捷型人類。
對於喝了雨水變異之後的人,張小強統稱為新人類,因為他們有比普通人更快的速度,更好的身手,更大的力量,他們也比普通人有更大的存活率。
張小強知道附近就有一個敏捷型的新人類,他對這種人抱有極大的戒心,上次那個劉頭和他打了一個平手,要不是瘋子郭飛想抱著那個家夥同歸於盡,而那個家夥又太過怕死,張小強能不能殺掉還難說,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讓那個家夥跑掉,然後他就隨時躲在黑暗中給自己來一下。
張小強和他身邊的隊員都在小心戒備,馬主任看不出來眼前的緊張,他以為張小強他們是例行檢查,老老實實的跟在隊伍中央向庫房走去。
到了庫房的鋁合金伸縮門那兒,張小強發現地麵上的腳印越發密集,密集的腳印從庫房門口一直延伸到小洋樓後麵的一扇鐵門那兒。
他猛地抬頭,小洋樓二樓的窗戶後邊的窗簾在微微晃動,張小強沒有聲張,看著兩個手下拉起了卷閘門,接著外麵射進去的光線張小強看了一個仔細。
到現在為止張小強已經發現不少證據證明小樓裏有活人,卷閘門沒有上鎖,在鐵門被拉起的時候沒有發出“嘩啦··”地聲響,沿著兩邊的門框能看到不少油漬,地麵上也被油汙侵染,這是有人給鐵門上過油,聞著空氣中的油腥味兒,張小強甚至肯定是食用油。
庫房從外麵看似乎不大,可打開後,張小強發現裏麵的空間真的不小,想想也是,堆放著幾千人的過節物資,庫房不大能放得下?
在庫房的空間裏密密麻麻的擺放著五十斤的米袋,一件件打著商標的花生油靠在一邊的牆角碼放成五米高的樣子,空氣中有一股子水果腐爛的酒香氣味兒,那是被裝在紙箱裏的水果變質的味道。
在花生油的旁邊張,小強看到不少空掉的易拉罐,上麵是一種著名果汁的商標畫,張小強在庫房裏轉了一圈兒,除了不少被散開的空紙箱外,這種罐裝飲料居然一瓶都沒剩下。
除了飲料外,張小強還發現庫房的一角堆著很多空的食品包裝袋和糖紙,這些垃圾混著大紙箱居然堆成了一座人高的小山。
張小強沒再看,反身走出了庫房。
張小強站在工會大門的門口,身後是三十名全副武裝的隊員,在最後麵是一輛架著五三式重機槍的越野車,楊可兒和郭飛拿著各自的武器站在一邊,上官巧雲側端著加蘭德懶散的站在張小強身後。
張小強看過了,小樓後麵是六米高的圍牆,圍牆上還插著無數的碎玻璃,小樓裏的人進出隻能從張小強現在站立的地方過,張小強不想再和那個新人類來一場貼身友誼賽,那就隻能帶著人馬,架著機槍來欺負他們。
三子不知道在哪兒找出一個大紙筒對著屋子喊話,身後的其槍手也做好了射擊準備,張小強看到樓上的窗簾又在微微晃動,他不理會任由三子喊話。
三分鍾到了。
張小強舉起右手猛地揮下,“塔塔塔塔·········”工會的大門被瞬間擊成碎片,跟著無數的水泥牆磚被子彈撕碎,在滿天的灰塵中張小強一時看不清大門的情況,他抬頭看向窗戶,窗戶後麵的窗簾在劇烈抖動,隨著張小強右手舉起,高射機槍也停了火。
等到大門的灰塵落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狼藉,或大或小的木門碎片,門側的牆壁上被7.62毫米子彈鑿出了臉盆大的一個洞口,在大洞附近是無數個拳頭大小的凹坑,潛在牆壁裏麵的紅磚也隻剩下一半,地麵上是各種水泥塊兒與紅磚碎片。
機槍掃射之後樓上依舊寧靜,張小強知道有人在看著自己,就在二樓窗戶後邊,他抽出了沙漠之鷹對著二樓的窗戶玻璃就是一槍。
“碰··········”隨著手腕的震動,二樓的玻璃應聲而碎,破碎的玻璃紛紛掉落到一樓的地麵砸的粉碎,張小強正準備開第二槍。
“啊·········”一陣刺耳的女人尖叫聲從二樓傳來,張小強停止了射擊,聽聲音樓上不是有一個女人,而是有一群女人,張小強不在乎一個女人,可他不得不在乎一群女人,在末世裏,女人是一種稀有資源啊。
“不要開槍,我們出來了。我沒沒有武器,不要············”隨著一個女人不斷的高聲呼喊,一個個一邊顫抖一邊走出來的女人站到了大門外。
張小強看著這些女輕的女人,心裏在默默測算每一個人的步伐的輕重與身體擺動的頻率,21個女人在重機槍的槍口下站成一排,張小強也沒找出那個新人類。
這次的幸存者與先前不同,她們都很年輕,準確的說她們都很清秀,臉上也有光澤,看來沒怎麽挨餓,可張小強的眼睛有看出許多不同。
這些女人的臉上和手上都受過傷,隻是傷口大多已經愈合,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她們受過傷,可張小強望遠鏡一樣的眼睛,能看到她們皮膚上傷口愈合後留下的淺斑,就是那些淺斑與周圍的皮膚顏色並不一致。
而其張小強發現這些女人走路的時候腳步虛浮,和基地的普通女人沒什麽兩樣,就連張小強手下的女隊員走路都比她們的勁頭足,這下張小強肯定了,那個新人類沒在她們中間。
21個年輕的女人站在張小強的麵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張小強身後的隊員開始不安分了,他們紛紛交頭接耳評價著那個小妞更水靈,有的還在與身邊的人打好招呼,說自己看上了哪一個讓別人不要和他搶,甚至有兩個人看上了同一個人爭執的聲音有些激烈。
隊員們的談論與爭執自然也傳到女人們的耳中,一些女人微微顫動著肩膀,一滴滴透明的淚水滴到腳下滿是牆灰的地麵,淚水和著灰塵滾成一粒粒小灰珠兒,一些女人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張小強滿眼乞求,乞求張小強不要把她們送給手下。
還有幾個女人既沒有哭泣也沒有乞求,她們抬了頭任隊員們看個仔細,她們似乎已經任命,眼裏也變得空洞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