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初見敵營
“兩百多號人,男人有一百四十左右,女人過百。”
“你們就住山上?”張小強有些詫異,這個小山看起來很普通,上麵也沒什麽建築物。
“我們住在山後邊,隻要爬過這座山就能到了,要是走公路就要繞好大一截,上麵應該有放哨的,就是他們看見您的車隊,劉頭兒才帶著我們想搶了你們。”李柱現在是無所不答,很配合,他甚至還主動告訴張小強那些暗哨的點在哪兒。
張小強不知道上麵的人有沒有做好準備,他讓三個人看守俘虜,自己帶著十二個人摸著黑爬上了山頭。
山坡還算平緩,張小強和他的手下爬的不算吃力,他們爬的很小心,遇到擋路的灌木,情願繞行也不願穿過去,怕身子帶動灌木的聲響被上麵聽到。
張小強體質最好,他也爬在最前麵,他悄無聲息的快速移動將身後的隊員甩出老大一截,一塊塊山石一叢叢矮樹都被他甩在身後,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注視著身邊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雖然李柱已經為他指明暗哨的潛伏地點,可他還是不敢大意,他不信任李柱,他情願小心一點,今天的損失太大,他都不知道到了基地怎麽和別人說。
今晚沒有月光的照明,山坡上一片黑暗,末世到來讓各種動植物發生變化,植物紛紛枯萎,動物紛紛變異,連平日喜歡在夜裏喧叫的昆蟲也沒了動靜,周圍很寂靜,張小強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響,耳邊隻聽聽到他自己略微急促的喘氣聲。
突然,張小強聽了下來,四周依然寂靜,山頭上也沒有動靜,他抬起頭仔細的在空氣中嗅了嗅,沒錯,空氣中有一股子香煙的煙霧的味道,作為一個老煙槍,張小強很熟悉這股味道,有人在附近抽煙,而且離他不遠。、
他越發小心的向上爬去,慢慢地他接近了山頭,一個人影站在山頭不斷地向四周張望,現在是淩晨五點,天色依舊黑暗,張小強看不見那個人的具體樣子和穿著,可是張小強敢肯定抽煙的人不是他,在他的手中嘴上沒有那火紅的煙頭。
他慢慢地打量著周圍的地形,想把那個躲起來抽煙的家夥找出來,那是一個潛伏哨,李柱的情報有誤,他說潛伏哨的位置在山頂稍稍靠後能夠看到明哨,如果那個潛伏哨真的在他所說的位置,那個人抽煙的氣味兒絕對不會傳出這麽遠。
這裏是山頭,山頭的山風可比平地大,看著眼前的明哨,張小強不敢亂動,雖然他可以殺了他,可殺了之後呢?張小強這麽小心的摸上來不就是想打那個劉頭兒一個措手不及?
正當他在仔細尋找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說了話:“哎!你看到頭他們一共回來幾個
”
聲音就在張小強的身邊響起,突然傳出的說話聲發張小強嚇了一跳,他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將身子俯低。
張小強的身邊是一塊半人高的山石,山石的跟腳埋在土裏,張小強正靠著山石張望,聲音就是從山石的背麵傳出來的,也就是說張小強和潛伏哨的直線距離隻有不到一米。
“我也沒看清楚,反正出去百多人,回來的也就十幾個吧,對了,我還看到有一個被打暈的男人被抬到下麵去,看樣子不是我們這邊兒的?要是我們的人暈了,劉頭兒隻會直接給他一刀了賬。”明哨也不東張西望了開始和潛伏哨聊著天。
“是那邊的人吧,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狠人啊,硬生生的把我們這邊的百多號人殺的隻剩這麽幾個,還好今天輪到我們放哨,不然啊,哼哼??咱這條小命就要報銷嘍。”潛伏哨似乎為自己沒上去而感到高興,語氣也有些幸災樂禍。
“是啊,我在這兒聽到那邊的槍響的邪乎,那聲音啊就跟過年十二點似地,壓根兒就沒斷過,山邊頭的流彈啊,就跟雨點一樣啊,看著那些拖著光的彈頭我都眼暈啊,對了,你有沒聽到那邊打·炮了?”明哨徹底忘了自己的任務開始和潛伏哨聊的火熱。
張小強沒有繼續聽下去,他慢慢地繞過了正在兩天的兩人,向李柱所說的潛伏哨那邊摸去,身後還隱隱來一些什麽炮彈,軍隊等字眼。
一過山頭張小強就看到山下燈火通明,一堆堆物資在山下的空地上燃燒,一個個女人和男人不停的將一些東西搬到卡車貨車裏,在火堆邊上有一排簡易房,邊上豎著一根粗大的原木,上麵還幫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張小強一看,可不是郭飛那個家夥,看來他不是那個神秘男人的對手。
前麵有一堆亂石堆砌的石堆,上麵還亂七八糟的蓋著著樹枝樹葉,張小強慢慢的摸到石堆抽出警用匕首爬了進去。
石堆裏麵的空間很狹小,隻能讓兩個人卷在裏麵,黑乎乎的又看不見,張小強慢慢地向那邊蠕動,手中的匕首隨時準備刺出去,一陣呼嚕聲從裏麵傳來出來,張小強停止了蠕動,眯著眼睛慢慢適應了裏麵的黑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卷在成一團睡得正香,一陣陣呼嚕聲不斷的從他嘴裏傳了出來。
張小強將刀架在他脖子上推了他一下,男人還在睡,沒有任何反應,張小強抽出了他的腰帶將他雙手反綁,又擱下他的衣角揉成一團塞進了他的嘴裏,直到張小強把他綁成了粽子,這個家夥還在繼續酣睡,呼嚕聲倒是不再響了,他用鼻子在呼著粗氣。
還剩兩個,張小強繼續向另一邊的明暗哨摸去,等他到了那邊卻看到自己的隊員正舉著槍向他瞄準,那兩個明暗哨被人捆成一團跪在地上,嘴裏也被人塞上了東西。
山下現在一片混亂,人們像一群無頭蒼蠅在熊熊燃燒的火堆邊上跑來跑去,一個扛著箱子的男人被腳下的一個皮包撞到滾在地上,木箱隨著散開,一袋袋一斤裝的食鹽袋子散落的到處都是。
還沒等他爬起來,一道被火焰照的明晃晃的長刀將他的頭顱劈成了兩半,被劈開的頭顱還連在他的脖子上,均分成兩扇的頭顱不斷噴著豔紅的鮮血,鮮血又將他白花花的腦漿給衝了出來撒的到處都是。
“撲通??”噴著血的屍體倒在地上的食鹽上,在火光的印照下,暗紅色的鮮血從他身下慢慢地積成一個血泊將散在地上的食鹽袋子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