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打發完這些女人，石原野走到沙發上坐下，順勢將屁股下的低胸皮衣拿起扔到一邊，當石原野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放於小腹，用平靜淡然的眼神看著維利奇科的時候，包房陷入一片寂靜，華麗壁紙上的壁燈射出粉紅色的光澤，讓這個滿是酒氣與劣質香水味道的房間裏充滿曖昧，可惜這裏全是男人，都盯著平靜的石原野等著他說話。

維利奇科眼神閃爍不定，在場隻有兩人坐下，一個是石原野，一個是他，雙手支撐於膝蓋，上身微微傾斜，做出聆聽的姿勢，但石原野始終不曾說話，平和的眼睛始終盯著他的眼睛，讓自己仿佛被看穿一般，身後的幾個軍官都不出聲，各自交換著眼神相互交流，猜測著石原野是不是已經安奈不住，親自過來向他們承諾出兵。

這些天同樣對他們也是一種煎熬，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除了讓維利奇科脫離險境之外，最主要便是讓湖北出兵，出兵的目的也不是守住那海參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海參崴必定受不住，這些變異獸比喪屍更瘋狂，也更聰明，而變異獸也比喪屍更難以殺死，除了重型火力之外，自動武器基本無效，所以在來的時候，維利奇科將整個城市的黃金珠寶席卷一空，帶著他的近衛部隊和保爾一起過來，就是想要看看這邊的態度，他前些天在陸啟山麵前也是真的著急，若是陸啟山有膽子派出援兵，即使隻有一個連，他們也能毫無顧忌的投靠銀蒙，至少人家真的將他們當回事兒了，可沒有想到，銀蒙的勢力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之外，絕對的勢力反倒讓維利奇科投鼠忌器，深怕人家在吃掉了他的勢力之後，順便讓他人間消失。

原本是石原野上門主動找維利奇科的，可在這裏，反倒變成了他是主人，維利奇科是可人，主客易位，石原野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主動權，維利奇科看似恭維的等候，也是在逼迫石原野開口，兩個人無聲的較量讓站在一邊的七八軍官大氣也不敢出，深怕驚擾了兩人的對持。

“蹦……。”

突然，維利奇科啞然一笑，邊笑邊搖頭，提起身前的香檳彈飛瓶塞，一口就灌進嘴裏，石原野的瞳孔驟然放大，一眨不眨的盯著維利奇科將一整瓶金黃色的香檳灌進肚子，隻見瓶身的酒水仿佛灌進了漏鬥飛速消失，直到留下些許氣泡，最後所有氣泡也滑進了維利奇科的肚子消失。

“當……。”

空酒瓶重重地落到玻璃茶幾，讓桌麵上倒在酒杯中的酒水為之震蕩漣漪，一把抹掉嘴角殘留的酒水，維利奇科不再閃爍地眼神緊盯著石原野，粗魯的打了個酒嗝，隨後說話了：

“我會不會死……。”

一句話讓在場的軍官人人變色，終於到了攤牌的時候了，維利奇科是他們的直屬長官，他們都是維利奇科的心腹，一榮俱榮，死了維利奇科，他們也跑不脫，維利奇科問出這句話也是沒有辦法，石原野一副逼宮的摸樣，今天得不到確切消失，沒有人能離開這裏，即使他們外麵有上百名進化者手下也是一樣。

“不會，但是要解除所有武裝，軍官降三級，平民全部由我方安排工作，以後他們不再和俄國有關係，想要活下去，隻能成為中國人……。”

石原野也不含糊，在維利奇科說出這話，眨眼間就明白了維利奇科為什麽不著急，為了隻記得小命，維利奇科不得不小心，海參崴的局勢已經崩壞，維利奇科連永固防禦工事都沒信心，可見他們在出發的時候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說不定就算他們派兵過去，若是沒有維利奇科的命令，飛艇也會被打下來。

“沒有武裝，我又怎麽能保護自己？”

維利奇科顯然對中國的文化有一定的了解，並沒有因石原野的承諾而放心，反而咄咄逼人，維利奇科越是認真，石原野越是滿意，至少證明維利奇科並沒有其他想法，如今他們也是真的到了絕境，本想答應他們組建一個防備營，一個念頭突然閃過，石原野平靜的表情變得詭異起來，讓維利奇科心中喘喘。

“要保留武器也很簡單，甚至不需要你們效忠我們，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份工作，能讓你們永遠有喝不完的美酒，像今天這樣放懷享受一輩子，隻要你願意……。”

不知道為什麽，維利奇科聽出一分危險，兩分不懷好意，但是能保留武裝和編製，隻要付出能在他的底線之內，他就不會放過，身子原本就向石原野傾斜，這時傾斜的幅度更大，越過七八個擋在身前的酒瓶，離石原野更近了一點，等待他的下文。

不管怎麽說，維利奇科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將軍，他這幅摸樣顯得低人一等，不過石原野並沒有提醒，翹起的右腿微微搖晃，很是輕鬆地說道：

“我們有個獵人係統，職能就是殺喪屍，用喪屍換賞金，同時搜集野外的物資，你們與喪屍的戰鬥經驗豐富，清理零散喪屍應該沒有問題，我們可以根據你們殺死的喪屍數量獎勵複興幣，當然，你們所有的重型武器都得交給我們，畢竟要保持獵人市場的公平競爭，這樣一來，你們保留了武器，又不用聽從我們的命令，選擇目標也自由，不怕我們坑你們……。”

石原野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維利奇科手下的翻譯則一字不漏的翻譯給他聽，讓維利奇科身後的眾人很是動心，紛紛交頭接耳，讓這包房裏喧嘩起來，隻有維利奇科始終不動聲色，安定的坐在原位，卻和石原野一樣翹起了二郎腿，似乎對這份提議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倒讓其他人猜測他們的長官是不是又有什麽想法了。

“殺了多少喪屍用什麽證明？彈藥如何補充？複興幣有什麽用，你們這裏的金融允許大規模複興幣流入市場麽？還有關於我們的駐地怎麽安排，允許我們成立獵人隊伍的人數底線是多少？”

有了外麵上百人的進化者，還有海參崴接近三千名經驗豐富的士兵，維利奇科相信能很輕易的剿滅喪屍，不過三千人的武裝不管在哪兒都不會讓人放心，再說海參崴最後的防禦戰必定要拖住變異獸的攻勢，最大可能的撤走平民和士兵，到時候子彈和軍用物資攜帶的就少了，等子彈打完了他們又該怎麽辦？還有他相信殺了喪屍之後，收複的城市必定會有物資，就算不能獨占順手牽羊也能養活自己，有了物資他們還需要複興幣幹什麽？各種問題自然要事先問個清楚，免得到時候被人鑽了空子。

維利奇科最擅長隱忍，要不然他也不會躲在地下山脈中的工事，對城市裏的物資強忍貪婪，為了維護穩定而拒絕大多數幸存者投靠，更不會在火燒眉毛的關頭，還帶著手下在酒吧裏縱情聲色，石原野的提議他是百分之一百的滿意，甚至是動心，隻是越到緊要關頭，他便越是要沉得住氣，石原野劃出的大餅看似好吃，想要吃到嘴裏卻不是這麽簡單的，若是他之前還怕石原野騙他，可當石原野要求他們交出重武器之後，反倒安了心，至少人家真的要殺他，有沒有這些東西根本無關緊要，安心的他一門心思準備與石原野討價還價。

“喪屍需要你們帶回屍水，這東西我們按照每瓶十元收購，當然，若是嫌麻煩就攝像吧，隻要顯示時間，多一些少一些都無所謂，彈藥的話，你們得上繳子彈殼再補充一些複興幣就能換取，有一枚子彈殼就能換取一枚子彈……，至於駐地，就看你們願意駐紮在那兒了？若是在野外還好說，想要進城的話，得首先上繳槍支彈藥，等出城再還給你們……，至於獵人數量底線，我們目前隻規定不準有超過百人的武裝進入城市，在野外你們有多少人我不管，但是進城的話，隻能控製在百人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