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聚集地的消息

遠處的土路上揚起漫天的灰塵,接著十餘輛大卡車出現在灰塵之前,上午回去的車隊又回來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錯過一場激烈而不驚險的戰鬥天色漸暗,張小強吃過晚飯在營地四處查看,戰鬥小組的成員分為兩班在營地邊緣來回巡視,一些光線暗淡的地方他們還會用隨身攜帶的大手電照個明白,手中的步槍子彈已經上膛,他們得到的命名是看見不對勁的東西可以先開槍後警告,營地不大,每一個戰鬥小組的成員都能看到整個營地的情況,所以張小強也很放心,他的巡視其實就是飯後消食活動,突然他感覺到肚子不對勁……張小強嘴上叼著一根香煙,手裏拿著一卷廁紙在四處打量,希望能尋到一個風水寶地解決個人問題,嘴上的慢慢燃燒的香煙不斷地蕩起青煙熏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眯著小眼四處觀察,下麵沒有遮掩物不行,會被人看到,上麵更不行,風大,風吹**寒啊,中間?還是不行,離營地太近,放個屁那邊都能聽到,要是把巡視的戰鬥小組的成員引來就慘了,自己的這張臉往哪兒擱?

他越過一個小土包到了山坡背麵,眼睛一亮,正在背坡中間有兩塊巨石靠在一起,中間空出一個剛好夠一個人蹲下的縫隙,人蹲在裏麵肯定誰也看不到。

兩塊巨石的顏色並不相同,一塊褐紅色,一塊青灰色,一層淡淡的青煙從巨石之間慢慢升起,不走近還不一定看的仔細,山風一刮青煙也消散無蹤。

張小強安逸的蹲在裏麵解決著自己的大事,兩邊的巨石將他擋死,風吹不進來,外麵的人也看不到,他卻能透過縫隙看到外麵,對他來說沒什麽比一邊大號,一邊抽煙還能看看風景更爽了,今天與d2的正麵較量他和楊可兒連毛都沒掉一根,除了那個從被掀到在地的鏟車上爬出來的家夥,不過那個家夥也隻是輕微擦傷而已,總的來說今天與喪屍的交手張小強感到滿意,至於那個逃跑的家夥,與他有關係嗎?

“啪嗒……”一陣碎石滾落的聲音傳來,張小強沒在意繼續抽著煙,“……”一陣低語的人聲傳來打斷了張小強的享受,他把煙頭一仍,忙碌一陣係上褲帶就站起來鑽到外麵,他認為是有人開小差跑到這兒來逍遙,他要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麽是規矩。

四個衣衫襤褸髒的一大糊塗的大男人握著磨尖的鋼筋正從下麵往上爬,其中一個眼尖看見從縫隙中走出來的張小強,他舉起手中的鋼筋發出一聲大喝,向張小強衝了過來,手中磨尖的鋼筋就要刺了過來,其他幾個人也如夢初醒紛紛舉著手中簡陋的武器向向張小強撲來,嘴裏發出如野獸嘶吼的嚎叫,看著張小強的眼神閃著凶光……“碰……”銀色沙漠之鷹閃現地火光將四周點亮隨即熄滅,天色依舊暗淡,還在越來越暗,山坡上的光線也在變淡,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也看的不如先前分明,剛才還如野獸嘶嚎的男人收撿起他們的爪牙拌起小綿羊來,手中的鋼筋短矛扔到腳下砸在**的岩石上叮當作響,他們看著張小強手中那把大號手槍雙腿打顫,最先衝鋒的男人最是不堪,身上不停的顫抖,讓人以為他下一刻就會癱倒在地上。

幾束手電光將張小強身邊的黑暗驅散,照得他手中的沙漠之鷹隱隱反光,三個端著步槍的戰鬥小組的成員出現在張小強身後,看到張小強對麵的幾個男人紛紛舉槍瞄準,四個衣衫襤褸的男人不約而同的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張小強坐在營地中間的篝火旁邊抽著煙,張淮安帶著幾個人在不遠處審問著那幾個男人,幾個男人表現的很老實,眼角看到身邊不時指向他們的槍口,連頭也不敢一下,張淮安問一句他們就答一句,張淮安問的仔細,他們就連自己的內褲顏色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病毒爆發那天工地上的人群亂成一堆,因為地勢開闊逃走的人也不少,零零散散的有不少人逃進荒野,先是幾個人相互遇到組成一個小隊,然後像滾雪球一樣,十個人。幾十個人,上百人,到最後有加入一些平民湊到一起形成一個兩三百人的大隊伍。

人多是非多,其中兩百多號都是各建築公司的大男人,他們又來自全國各地,本身就不團結,往往一個公司結成一個山頭,隊伍就形成了以公司為單位與平民組成的聯合體,就算這樣裏麵也像演三國一樣,在公司隊伍裏麵又分為不同的省人組成更小的隊伍,而同省的隊伍又按照家鄉的遠近組成更加微小的小團體,平民也不團結,這個村子是一起的,他們就共同進退,那個鎮子的人是一堆的,他們就把自己的隊伍看死不準其他人過來看個究竟,再加上別的公司也有人和這個公司的人是同鄉,這個公司的人是那個公司人的情敵,這下就徹底變成了一鍋粥。

人多,消耗就大,幾百人的吃穿用度還有飲水是個大問題,一些人喝了不幹淨的水變成了喪屍,其他人就都不敢隨便找水喝,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幹淨的泉眼,泉眼又被發現的人給占據起來,要喝水得用東西換,糧食,衣服,女人,他們是來者不拒,沒有也不要緊,同樣給,隻是沒人每天一小口,渴不死你,讓你沒理由找他們拚命。

建築工人是沒有女人的,有女人的都是那些拖家帶口的平民,女人也不多,老的小的也就二三十號,他們這樣做讓平民很不滿,再加上裏麵的一個小頭目看上一個小姑娘要用兩大壺泉水和她家人換,他家人不同意,小頭目就動了手,一失手將小姑娘的父親打死,這下引起所有平民的憤怒,小頭目被當場撕成碎片,人群見到鮮血就失去了理智,再加上口幹舌燥有人一挑頭,所有的人都抄起家夥去搶水,別的公司見到平民鬧事他們也更在後麵鬧,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們用命換來的物資被人白白剝削誰也不好受,有便宜誰不愛占?

一場大火拚下來,三百人變成了兩百人,先前占泉眼的人被連根拔起,一個個都死無全屍,占了泉眼人們才發現泉眼太小,不夠幾百人的洗用,隻能保證飲用而已,就這樣他們就在那安了家,男人們白天出去找食物,女人就在家裏等,一些沒有男人的女人就用自己的身子換糧食,慢慢的也形成一個個小規矩,自己找的糧食自己得,一起找的糧食就均分,沒有找到就餓著,死了男人的女人用身子換,男人還在的女人就和男人一起吃。

地上蹲著那幾個今天剛好在這兒附近找食物,聽到這邊又是槍又是炮的就相約過來看看有什麽機會,他們順著後坡慢慢的爬了上來,看到張小強大號完畢從石縫裏竄了出來,天色已暗,他們也看不分明,在加上張小強又沒出聲,他們就以為遇到一隻落單的喪屍,正要把張小強當喪屍殺掉,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