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看到這些士兵,張小強反倒安心了許多,這些人出現在這裏,意味著古斯至少被控製住了,不然不會調集這麽多武裝來對付區區二十人。
“啪啪啪……。”
幾聲脆亮的掌聲打破這份充斥著火藥味的寂靜,張小強一眼看到在他們正前方的牆壁上方出現了一個緩緩向外滑動的平台,平台上同樣沾滿了精銳的軍人,在軍人中間有一個身著將軍製服的老人,老人被牢牢地護在中心,隨時都能被他身前的士兵給擋死。
這個人出現的刹那,張小強頓時將警惕之心提升到了極限,這是一個真正的老人,花白的頭發,滄桑的眼神,還有他麵頰中微微的皺紋,看似保養的不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真實年紀至少60歲。
一個60歲的將軍在末世之前是再正常不過的,但是在末世之後,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就張小強見過數以十萬的幸存者,沒有一個超過50歲的幸存者還能活下來的,要知道就連40歲的都不多,最多的恰是那些十多歲,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而眼前這個老人絕對不是被末世的壓力生生催老的,望著他明亮而銳利的雙眼,白皙綿軟的雙掌,還有他肩頭的*軍銜,張小強不自覺的挪動了一下腳掌,擺正身子與這個將軍對視。
“不錯……,很不錯,你們居然能找到這裏,作為敵人,我很欣賞你們的膽色,但是作為軍人,我又鄙視你們的愚蠢,以為依靠一個喪失神智的進化者就能攻陷我們的核心區域麽?”
*的話語平緩低沉,沒有所謂的抑揚頓挫,卻帶著一絲威懾人心的穿透力,給人一種不自覺的敬畏,特別是在他身邊數百精銳軍人的槍口下,被瞄準的眾人更是如此。
“那個穿紅衣服的被你們殺了?”
張小強卻沒有理會將軍話語中的嘲諷,更不在乎在他頭上,身上如蒼蠅一般旋繞的密集激光點,*說話平緩有度,張小強說話也不差,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將軍,隻是隨便一個街邊老人,毫無壓力,話音不高,同樣帶有一股攝人心魄的穿刺力。
“怎麽?想要救出他?”
將軍嘴角微微翹起,上身也微微後靠,似乎重新審視這個膽大包天的新紀元金橡葉軍官,張小強扭頭掃了一眼周圍看不見麵容神色的精銳軍人,攤手聳肩說道:
“很可惜,你猜錯了,我也是來殺他的,既然你們已經解決了,我們可以談談其他事兒了……。”
“哈哈哈……,有意思,你想和我談投降麽?21個人就敢進入我的核心地盤,一個精神崩潰自殺,剩下20個人還敢大言不慚?”
*不相信張小強的話,嘲諷之餘還帶著一絲戲弄,猶如家貓在玩弄爪邊的老鼠,張小強望著*的眼睛微微眯起,左右掃視,心中湧起一股火頭,他怎麽說也是百萬勢力的大頭領,即使這個人是*,也不能如此冒犯。
“暴風女王濯明月在哪兒?讓她出來見我……。”
張小強突然扯出濯明月,*眼神閃爍,臉色有些不自然,裝作不屑地說道:
“你說的是誰?我這兒可沒有什麽女王,什麽明月,立刻放下武器等待處置,我給你們十秒鍾的時間,十……九……。”
倒計時開始,隨著*的倒數,火藥味兒如同實質,充斥著整個大廳,張小強身邊的士兵幾乎絕望,一起望著站在中心的張小強,張小強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嘴角微張,反擊的命令已經到了牙縫兒。
“啪嗒……。”
槍聲黝黑的G36步槍扔在平滑潔白的地板上向前滑動,接著兩支衝鋒槍,一支G82狙擊步槍,還有一支P8手槍,08式單兵火箭筒。
扔掉這些武器的張小強想了一下,將兩支備用的軍刺也扔了出去,在他扔出所有武器之後,身上密布的紅色光點迅速減少,最終隻剩下他額頭上,喉間,還有心口上各一個,其他的士兵也紛紛將他們的武器扔了出去,二十人的主副武器在地板上堆成了一堆。
*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他揮手之間,伸出的平台下方潔白牆麵緩緩地挪開一道大門,一隊全副武裝的精銳軍人衝了出去,將張小強他們圍在中心與武器隔開。
十九個士兵高舉雙手,氣憤地望著瞄準他們的槍口,雖然不情願一槍未發就做了俘虜,不過他們並不責怪張小強,麵對人數超過他們幾十倍的敵人,這樣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解除武裝的士兵們沒有異動,上麵的*望著垂手而立的張小強,眼皮子不斷**,似在思索是不是要殺掉他們,半晌他轉身離開,竟不在看他們一眼,仿佛這些人已經不值得他浪費精力。
張小強同樣高舉雙手,對身邊的人使著眼色,讓他們注意自己腰上經過偽裝的炸藥包,頓時讓所有人安心,至少他們還有同歸於盡的手段,士兵們恢複了信心,張小強卻沒有多做指望,他隻是安士兵們的心,炸藥本身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又不是人肉炸彈。
武器在第一時間被人收繳,那些趾高氣昂的士兵走上前,用槍托讓這些人排成長隊,倒是張小強得到了一些尊重,沒有人用武力要挾他,就連他腰上的鼠王刃都沒有人索要。
隨後他們被驅趕著進入前方的大門,二十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成了俘虜,張小強領頭向前,被驅趕進了很多金屬柵欄的房間,這裏的地方不比外麵的場地小多少,無數被金屬柵欄隔開的單間如圍棋的格子將這個房間填滿,其中絕大部分的格子都關著喪屍。
張小強與他的士兵每人都分配了一個單間,相互之間散的很開,前後左右都是喪屍,仿佛他們被喪屍包圍。
張小強望著士兵們離開的背影,盤腿做到了地板上,眼睛卻不斷打量著周圍的監視器,雙手不自覺的摸索著大腿上的鼠王刃。
整個房間的喪屍都狂暴起來,不斷的伸手去拉扯金屬柵欄,隨後被金屬柵欄上的傳遞的電流燒的雙手直冒青煙,在這種電流的刺激下,喪屍更加狂躁,卻又無法逃離柵欄,讓這些喪屍焦急的在單間裏轉圈兒。
張小強安然的靜坐,周圍的士兵都在尋找著張小強的身影,他們並不怕這些喪屍,在這個喪失自由的地方,他們需要看到張小強是怎麽一個表現。
張小強的表現讓這些人安心,他們也學著張小強靜坐在柵欄中間,卻不知道張小強比任何時候都要著急,他不知道嶽陽能守多久,也不知道濯明月到底出了什麽事兒,這裏被嚴密監視,他要如何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契機?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時間消逝,張小強額頭隱隱滲出冷汗,隻聽咣當一聲,鐵門從外麵打開,兩個一臉冷色的士兵走了進來,在這兩個士兵出現的一刻,張小強就主意到了他們。
這兩個士兵都受過不輕的皮肉傷,一個額頭綁著繃帶,還有一個吊著手臂,身上也沒有什麽武器,就連身上的軍裝都穿的不齊整,很隨便的樣子,讓人感覺不到他們的軍人氣質。
相比那些精銳對這兩人的不屑一顧,張小強則認真起來,仔細觀察兩人,進化者他見得多了,自然能從一些細微之處看出兩人與普通人的不同,說白了,進化者都是傲氣的,他們有自己獨特的氣場,能力越強的越是如此。
這兩個軍人走入這間關著喪屍與張小強等人的牢房後,雙目便在幾百隻喪屍中間尋找,顯然,他們並不是來看喪屍的,隨著他們將目光鎖定一個個人類又隨即離開,躲在角落中的張小強仿佛有些明白,這兩個人是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