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郝思成心中一點就亮,低聲說道:

“您是說,補給基地那邊?”

張小強滿意的點頭,夾著香煙的手指胡亂指了一個方向說道:

“我能吞掉你們的後勤基地,自然是有吞掉基地的勢力,基地的物資與武器都在我們手裏,雖然我到了這裏,但我同伴還在那邊,你想辦法和他們取得聯係,子彈武器什麽的,還真不算難事兒……。”

郝思成猛地站起,來回走動著,心中突然懷疑起張小強,若是按照張小強所說,張小強是不是一直想與那邊取得聯係,再借機逃走,若是那樣?張小強是不是一直在騙他?

“你們的優銀花我知道一些,他們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若是沒有在規定時間之內解毒的話,恐怕一個都活不了,你們仰仗優銀花的攻擊力,可一旦這些優銀花死絕,恐怕……,導彈長城裏的軍隊反撲,前線的軍團扛不住啊……。”

張小強這席話驚醒了郝思成,他茫然地望著張小強,下意識的說出:

“恐怕不止優銀花教士被控製,軍團的所有金橡葉軍官都被控製了,我的軍銜是三級月桂,再有一級就是單葉金橡葉,到了金橡葉,我們就得注射忠誠藥劑,注射之後每隔半年要接受犒賞,高層說忠誠藥劑能大幅度改善人體機能,等積累到一定時間,我們便會成為進化者……。”

張小強一聽就明白了,末世裏,新紀元不可能想前世那般控製部隊,一個不小心,整支部隊便會叛逃,所以他們必須留下手段製約,這也是為什麽,解藥不放在前線,而是在後方的緣故,也許……,看守解藥的軍官會被另一種毒藥控製,而他要做的便是不讓看守的解藥流到主戰軍官的手中。

“那麽……,你的機會就更大了,也許那批解藥正在我同伴手中……。”

話說到一半,郝思成的臉色就陰沉了,連連搖頭說道:

“不可能的,這些藥劑是高層最重視的東西,他們情願毀了,也不會留下任何機會讓下麵的人得到,這東西被安置在有自毀裝置的箱子裏,除非有人關掉了計時裝置,不然,這東西會自爆掉,為一能關掉的人自爆裝置的人,是駐守補給基地的金橡葉三級軍官,他們都是最忠誠的軍官,家人都留在後方,一旦有變,他們首先會毀掉這東西的……。”

張小強沒話說了,那個軍官的腰帶上的密碼與鑰匙肯定與解藥有關,而他為了防止射線槍被濯明月收繳,還費事兒的將腰帶埋在土裏,走的時候又沒時間交代,恐怕……,凶多吉少啊。

“不過,這樣看來,一旦等到時間到了,整個軍隊都會亂的,您說的危機百分之一百會發生,四個月前我陪直屬長官去取解藥,算下來,隻有一個半月,所有優銀花與金橡葉軍官都會死掉……。”

郝思成頓時激動起來,來回走動著,前後所有的思路連竄在一起,他們在無意中找到了新紀元的命門,一旦所有的金橡葉死掉,他就成了級別最高的軍官之一,雖然隻是配屬軍官,不可能撈到軍權,卻能得到大量的物資與人手,至少山穀中的人手他能帶走很大一部分?

自立為王的時機已經成熟,郝思成不斷地肯定自己的想法,激動的不能自己,同時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到時候將張小強除掉,用一句經典的台詞來說,他知道的太多了?

隨後郝思成有驅趕了這個念頭,張小強在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還是隨意殺人,現在張小強的狀態這麽好,那不是更厲害?要是等到一個半月之後,張小強說不定就是這裏唯一的進化者,到時候他巴結還來不及。

“自立為王才是你最好的道路,你給新紀元做事兒,說到底,身上背負的是偽軍的身份,幫著外國人欺負中國人,同時還得擔心升職之後,被人注射慢性毒藥……。”

張小強在一邊勸告者郝思成,這次郝思成沒有想太多,連連點頭回道:

“是啊,是啊,跟著那幫子人,心裏就是不踏實,您沒去過澳大利亞,所以您不知道,中國人都是後娘養的,在那邊,生活條件最好的是白種人,其次是棕色人種和黑人,我們黃種人是最低級的。

最氣人的是,哪怕最低級,他們還給我們分了檔次,日本人和韓國人還比我們高一等,要不是那些南海國家的人種又比我們漢人低上一等,恐怕我們早就造反了……。”

聽到郝思成抱怨似的憤恨,張小強直接無語了,換做是他在哪兒,就算日本人和韓國人的身份比漢人低,他依舊會造反,絕對沒有恐怕這個詞兒。

“行了,行了,你想辦法搞點油料,再搞輛汽車,找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去你們以前的補給基地找個叫濯明月的女人,找她要點步槍子彈啥的,找個地方囤積,萬一哪天不對,你們就帶著我跑吧,我行動不便,有些事兒還得指望你……。”

張小強是試探的說出來的,這次郝思成沒有任何懷疑,之前張小強用慢性毒藥給他揭開心結,隻要他和張小強有共同利益,就是牢不可破的盟友。

張小強卻想的另外一件事兒,新紀元在亞洲區至少還有兩個中隊的送葬者直升機,他們絕對不會坐視兩個軍團崩潰,到時候肯定會派出飛機過來送解藥。

這樣的話,張小強所有的算計都會落到空出,也就是郝思成被滿腦子的衝動弄的失去了理智,或者他單方麵的認為所有的空中力量都已經毀滅,而張小強就是借助他的胡思亂想給自己找到退路。

“行啊,送你來的這個排和我說起過來路的一些情況,沿途的變異者都被清理過一次,隻要找幾個人弄輛車就能行,隻是來回的時間……。”

香蜜兒突然想要放聲大喊,喊出心中的激蕩之情,地麵的各種建築與植被在她身下一閃而過,她從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在空中飛翔的機會。

望著下方的群山與道路兩邊蹣跚的喪屍,香蜜兒癟了癟嘴,抬頭看向她頭上的滑翔傘,滑翔傘的模樣很古怪,成飛剪形狀的傘麵用獸皮做成,雪白的獸皮和她身上的盔甲是一種材料,取之一隻很厲害的變異獸,能夠抵禦7.62毫米以下的子彈,就連濯明月都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殺掉這隻小山一般的變異獸。

而作為支撐架的材料又取自巨大的變異鳥,這隻變異鳥在撲食人類的時候,被濯明月伏擊,當時大鳥一衝而下,閃電般落到地麵抓捕活人,濯明月乘機閃爍到了大鳥的頭頂,生生地將大鳥的腦袋絞碎,把大鳥一身精血做成十二顆香木佛珠般大小的血精,其膠質體與晶核也成了濯明月的戰利品。

濯明月以血精為食,大鳥便被手下分食,一聲羽毛與骨頭成了廢物,這次為了給香蜜兒做滑翔傘,濯明月才想起來,找到這些質地堅韌又輕盈異常的鳥骨。

這些鳥骨構成的支架與獸皮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成為香蜜兒出行的最佳工具,更別說香蜜兒的能力對這種工具的契合是完美的。

香蜜兒在得到進化能力之後,便發現自己的能力既不是力量,也不是敏捷,而是操作氣流,本來這種能力屬於雞肋,卻沒有想到吃了膠質體之後,她的能力得到了提升,得到了控風的能力。

香蜜兒用最大的能力將一塊巨石切割成為兩塊之後,便被自己的手段嚇到了,進化者她見過不少,可是威力能達到這種地步的不多,雖說她的能力是濯明月給她的,心中卻起了與濯明月較量一番的心思,隻是濯明月對她的能力絲毫不驚奇,依舊淡然如水的樣子,讓香蜜兒的自信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不敢與濯明月動手。

這種能力有一定的限製,半個小時隻能發動兩次,兩次之後就會虛弱,就算如此,她已經很滿足了,在濯明月造出滑翔傘之後,她試著用控製氣流的方法操縱滑翔傘,便發現滑翔傘的速度居然提高了兩倍,幾乎能比的上地麵飛馳的跑車,也就是說,她的速度能達到每小時百公裏,還是持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