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親王陛下在湖北有勢力,聽那個俄國人所說,好像還不小,也許我可以與那邊取得聯係,共同想辦法,實在不行,還可以將飛機調回來,到時候女王先查探清楚,再開著飛機將親王救出來,隻要上了天,再多的軍隊都不怕。”

“怎麽去,我們沒有第二架飛機,再說距離太遠,外麵又這麽危險,一般人不可能到那邊,我又要在這兒看著。”

這個主意首先被濯明月否決,可行性實在太低,香蜜兒敢說出來自然是考慮到了的,毫不遲疑的說道:

“派出一個連坐船,順江而下,十個人一艘船,十二艘船不可能全部出事兒,隻要有一艘船到了,我們就成功了。

此外,我們還可以和新紀元的敵人結盟,親王說過,新紀元攻打核武長城,裏麵還有以前剩下的正規軍,隻要我們和他們結盟,將新紀元消滅,到時候親王就會脫困,我相信親王有自己的保命底牌的……。”

“第一個辦法可以,第二個辦法不可以,你隻猜測他有底牌,可是萬一沒有呢?這個家夥對我很重要,和你們一樣重要,我不想他再受傷,哪怕一點點……。”

濯明月是個簡單的女人,隻要是她喜歡的,她會像護崽的母獸般守護,張小強被她認可,她便會全身心為他著想,不管張小強對她領不領情,敢愛敢恨,恰是她的本色。

“女王陛下,沒有事是絕對的,你在等著他們放回親王,也許他們剿滅了軍隊,就會反過來打我們,到時候我們會更被動,說不定親王沒有救回來,我們都要死……。”

香蜜兒恨不得一巴掌將濯明月抽醒,濯明月看似果斷決絕,可是一旦固執起來,比最不講道理的女人還要不講道理,有些事兒就得需要取舍。

“你說吧,第二條辦法怎麽執行?我們怎麽才能聯係那些人,又怎麽能讓那些人相信我們?你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大多數人都沒有自己的想法,若是他們有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會按照我交代的任務去完成?”

濯明月的發展桎梏如張小強所料想的那樣,對於下麵人員的控製太死,因為她大多知識都是從別人那裏竊取的,並沒有自己的經驗,所以她也沒有能力打造一個能自己運轉的勢力,她就像一個玩戰略遊戲的玩家,將手下當成NPC,控製他們生產,控製他們打仗,甚至控製他們生育,隻有在大山深處的秘密據點裏的小孩子,才不受控製的自由成長,也是濯明月真正保護人類的意義所在。

濯明月難住了香蜜兒,倒是身邊的香玉兒冷哼道:

“您將所有人都製成了傀儡,你不需要其他的想法,為什麽不一直這樣下去呢?征服,控製,再征服,再控製,將所有人都控製住,那樣你能控製整個天下,成為獨一無二的女皇,何必為了一個男人搞的慌頭慌腦的?”

“香玉兒,閉嘴……,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他呢?我看到你服侍他似乎很開心啊,他和我吵架,你在他背後做的事兒真當我不知道麽?”

濯明月額前留海無風自動,雙眼淩厲如冰,香玉兒卻是不懼,不過沒有勇氣反駁,低下頭不說話,香玉兒低頭之後,濯明月的麵色緩和了一些,扭頭看向香雪兒與香蜜兒,最終停在了香蜜兒身上。

香蜜兒不比香玉兒,香玉兒是最早跟濯明月的,而香玉兒和濯明月之前就有交情,所以濯明月對香玉兒特別縱容,換做其他人就不成了,以前就有過一個女孩兒仗著末世前自己是富二代,要和濯明月叫板,被她給抹掉了思維,扔進了步兵群中,和一群男人一起戰鬥。

麵對濯明月審視的眼光,香蜜兒很是不安,心中猶如架子鼓一般跳動著,突然,濯明月開口了,下一刻,香蜜兒的心隨著濯明月的話語無限下沉。

“你們都出去吧,香蜜兒留下……。”

戰戰兢兢的香蜜兒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低頭不敢看向端坐在她對麵的濯明月,濯明月反複打量這個有著可愛圓臉的小女孩兒:

“香蜜兒,記得當初我是怎麽識破你的男人裝扮,將你認出來的麽?”

香蜜兒連連搖頭,她是土生土長的四川女孩兒,末世前就有主見,性格潑辣,自立性強,到了末世,她首先想到的,是女人在末世的危險,剃掉了自己的頭發,隱藏了自己的身材,每每行事都帶著男人一般的剛陽,手段也頗為毒辣,以至於沒有人懷疑她的身份,安安穩穩的活了下來,直到被濯明月從一群男人中間挑出來。

“你的身上有種特別的磁場,和男人一部樣的磁場,和普通的女人也不一樣,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因該還是純潔的吧?”

聽到濯明月另有所指的話,香蜜兒臉頰微紅,羞澀的點了點頭,濯明月卻沒有笑話她的意思,直言說道:

“你和外麵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她們都不純潔,所以我才會控製她們,按照古代的做法,這些女人都是墮落的,你不一樣,你們四個女孩兒都是純潔的,所以才能保留自己的思想,這也是為什麽,我會留你們在我身邊……。”

到今天,香蜜兒才知道濯明月真正留下她們的意圖,不由得毛骨悚然,還好她生活的家庭非常保守,家教也很嚴厲,若不然在無數次誘惑中,說不定她……,同時為自己喬裝成男人慶幸,若不是如此,恐怕她和大多數的女孩兒一樣,會被玷汙,真的被控製了思維,那真是生不如死。

“你是四個女孩兒中最出色的,我能相信你麽?”

濯明月輕柔舒緩的語氣看似溫和,話語中卻藏著一股淩冽地冰寒,讓香蜜兒始終提心吊膽,聽聞此言,連連點頭,抬頭看向素顏若仙的濯明月,見她的眸子一下緩和下來……。

“啪嗒……。”

濯明月身邊描金裹銀的小木箱子一下敞開,露出各種顏色的晶核與膠質體,這些東西,香蜜兒不是第一次見到,卻始終搞不清楚有什麽用處,濯明月澈如秋水般的眸子從這些晶核與膠質體中掃過,最終選擇了一顆淡青色的膠質體。

淡青色的膠質體隻有一顆棗子大小,飄蕩在兩人之間的空出慢慢旋轉,望著這顆水晶一般的膠質體,香蜜兒搞不清楚狀況,這東西對她毫無意義。

濯明月皺眉苦思,突然眉頭輕挑,蠶豆大小的淡青色晶核從箱子裏跳起,落到了濯明月的掌心懸浮,濯明月纖嫩的小手微微曲合,這顆晶核砰地炸開,成了一堆細微的粉末,淡青色的粉末如雲霧般在濯明月的掌心中攢動,反複活了一般。

濯明月的眸子微不可查地掃了一眼緊張的香蜜兒,流轉在右手指尖的淡青色粉末猶如漣漪般震動,一層層無色的粉塵唰唰落下,在濯明月青筍似的指尖上,凝結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小水滴……。

這滴水滴仿佛憑空出現,在光線下,閃爍著七彩毫光,總體的顏色微微發青,隨後濯明月命令道:“張開嘴巴……。”

香蜜兒摸著嘴唇,驚訝的望著淡然的濯明月,小舌頭在齒間轉動,似乎想要找到那滴水珠,可惜她什麽都沒找到,似乎那東西在落盡嘴裏之後就滑倒了肚子裏。

濯明月緊緊皺起的的雙眉放開,在她麵前滴溜溜旋轉的膠質體卻引起了香蜜兒的注意,剛才這東西對她沒有一點感覺,但是現在不同了,這東西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香味,要不是她對濯明月太過敬畏,說不得動手搶奪的心思都有了。

“想要就拿去吧,送你了……。”

話音未落,香蜜兒突然揮手,將膠質體抓在手中,猶如餓了八輩子似的一把塞進嘴裏,跟著雙眼朦朧,如醉酒般栽倒麵前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