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優銀花大隊剩下的進化者一時遲疑了,情勢急轉直下,濯明月已經就不好對付了,她後麵的士兵就更不用說,不管是濯明月,還是濯明月的手下,若是分開,都不值得他們害怕,可是一旦會合在一起,產生的戰鬥力是驚人的。

剛在下麵,雖然大部隊傷亡不多,在優銀花主攻,步兵協助之下,他們輕鬆屠戮了上千不明武裝人員,這些人即使戰鬥到最後,隻要還能動彈便能反擊,用頭撞,用手抓,甚至用牙咬,已經脫離了勇敢,變得蠻橫。

所以他們並不敢輕視濯明月的隊伍,僵局之下,突然有一名年紀較輕的優銀花隊員竄出了隊伍向身後的山下衝去,越過山頭,他大聲叫喊,吸引下方打掃戰場的步兵,剛剛揮動雙臂,身後便想起霹靂般的轟鳴,三道殘影在他身後相交而過,優銀花隊員粗壯的身體在這一刻猶如瓷器一般脆弱,修長的身子瞬間成了被撕爛的稻草人,三塊不規則的殘屍飛向三個方向,隻有一件血跡斑斕,猶如裹屍布一般的軍裝隨風飄蕩。

“唰……。”

筆直修長的銀色利箭穿過張小強不致命的右肩,將他的右半身釘死,濯明月的臉色一變,整個人突然消失,眨眼間的功夫,一個操作機械弩的武裝人員無聲的飛出,那人還在半空揮舞手足,霹靂一般的弓弦再次響徹山頭。

“嗡……。”

三米長,鴨蛋粗細的弩箭化作殘影,撕開空氣飛向射擊張小強的優銀花弓箭手,三個弓箭手同時射出了他們手中上弦的利箭,九支利箭疾光電影般擋在巨型弩箭的前方,叮當聲還沒落到眾人耳中,幾點火星閃耀,殘影不受影響的穿過傷害張小強的弓箭手。

隻見那外表俊秀,年紀甚輕的弓箭手驚訝的望著前方的空出,雙眼閃耀出最明亮的光澤,光澤一閃而過,又飛速熄滅,弓箭手的身體正中心有個西瓜大小的洞口,洞口周邊隻有單薄的血肉相連,真個身子被掏空,內髒與骨頭都看不見,就連鮮血都看不到多少。

留給其他人細看的時間不多,這個弓箭手便如倒塌的沙雕四分五裂,一時間在場所有的優銀花進化者都準備動手,不少人彈出了護腕中的合金長劍,隨時準備肉搏。

“冷靜,大家都冷靜……。”

優銀花大隊長大神叫喊,讓他的屬下放下手中的長劍與準備發動的能力,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濯明月已經換位到了另一架機械弩上,粗長的弩箭正瞄準張小強身邊,一個不好就會動手,顯然是鐵了心要拉著這些人與張小強陪葬。

“閣下是誰?為什麽要襲擊我們的補給基地,我們沒有過節,要是不說個清楚,我們情願拚個與死亡網破,雖然不一定能殺掉你,加上我們身後的步兵殺掉你的這手下還是能夠辦到的……。”

優銀花大隊長大聲叫囂著,望著向他瞄準的巨型弩箭,心口都是涼的,若是有選擇,他是不願意站在最前麵的,可他們圍剿濯明月傷亡慘重,優銀花大隊一百多人到現在隻剩下六十多人,他負不起這個責任,若是搞不清楚濯明月的來曆,恐怕他回去會受到嚴重處罰。

麵對那個家夥的叫囂,濯明月很是不屑的樣子,蒙著麵紗的紅唇輕啟,說出讓優銀花所有人氣氛萬分,又無可奈何的話語:

“弱肉強食而已,他們比我們弱,就被我們一口吃掉,我在下麵的部下比你們弱,自然被你殺絕,你們打不過我才在這裏和我磨嘴皮子,要是你們實力強大到無視我,你們還會問我的來曆麽?”

濯明月一席話說的刁鑽,又讓人無可反駁,至少優銀花大隊長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但是他又不甘心退去,若是等到身後的士兵上來,憑借優秀的戰術素養與裝備,未嚐不能殺光眼前這些人。

“你的人在我手裏,還是對你很重要的人,也許是你的情人,也許是你的兄弟,你想要回他就得拿東西來換……,後勤補給基地都落在你們手中,就用原屬於我們的東西換回來……。”

聽到那個隊長的提議,濯明月當即有些心動,她看重的不是物資,而是人口,隻要是活人,經過她的吸納與控製,便會成為她忠心的手下,隻要有人口,她就能用各種知識搞出她想要的武器與機械。

“哼!你在等後方的支援麽?隻要你的人出現,我馬上離開,日日夜夜刺殺你,刺殺你們所有人,一天殺不完,我就殺一年,一年殺不完,我殺一輩子……。”

濯明月看到那個隊長閃爍的眼神,與他身邊人頻頻向後看的動作,猜出他們在想什麽,一旦步兵出現,他們就能得到步兵的掩護撤退到後麵,到時候再發動反擊,濯明月若是進攻便會被牽製,若是不進攻,新紀元的正規軍團會對她的部下單方麵的屠殺。

優銀花的計策濯明月無解,現在發動進攻,有可能將他們滅掉,但是張小強必死無疑,就目前來說,雙方罷手化解幹戈才是正道,兩邊都損失慘重,再打下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好吧,你若是執意要這麽做,我們確實沒有辦法,這個男人我們帶走,隻要看到你在我們附近出現,看到一次,我們就割掉他一塊肉,累計三次,我們就斬斷他一條胳膊大腿……。”

“我.操……。”

嚴重失血已經到了迷糊狀態的張小強突然大罵出聲,下一刻就被人狠狠地踢在太陽穴上昏迷,濯明月在張小強昏迷時,如同發狂的母豹,水潤透亮的雙眼失了清明,充滿著暴走的猩紅。

“我保證不會傷害他,隻要我們安全撤出這裏,就會將他還給你,在這之前,他就是人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他養的白白胖胖……。”

張小強在全身劇痛中昏昏沉沉地醒來,還沒有睜眼,便感覺全身上下猶如泡在了岩漿中,火燙熱辣的滋味,猶如自己被涮了鍋,而此刻,除了喉嚨裏煙熏火燎似的刺痛之外,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人施以極刑,全身的傷痛隨著他的顛簸而加劇,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腹中的饑餓,強烈的饑餓感,恨不得將自己的爪子咬在嘴裏吃掉。

要不是他全身無力動彈不得,也許他真的會這麽做,就在他被各種苦難摧殘的時候,耳邊傳來模糊的說話聲,頓時感覺自己的顛簸停下,隨他身下的擔架停下,張小強在感覺到各種痛苦中,一分難得的輕鬆,冰冷的鐵管突然擠進嘴裏,還沒等他撐開眼皮,冰涼的清水便從鐵管中湧入他的嘴裏。

張小強立刻咬住鐵管,吸.乳汁一把,將所有的力量用了出來,源源不絕的清水夾著一股子鐵鏽味兒被他吸進肚子裏,還沒等他喝個夠,水壺被便被強行奪走,拽走的瞬間,顫抖的水壺嘴兒灑出一些水花澆在了他的臉上,張小強頓時感到一陣清爽,掙了半天的眼皮子也微微睜開。

剛剛睜開,身下的擔架重新移動,傷口又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張小強偏頭才看到自己的雙臂都被綁在腦袋兩邊的支架上,身上的箭矢已經清楚,似乎給他包紮的人不是很用心,隨隨便便用紗布在衣服外麵綁了幾圈兒,大片大片的鮮血沁出,將白色的紗布全部染紅。

身邊傳來金屬持續的碰撞聲,張小強將脖子扭動的力度加大了幾分,在起伏的手臂間,他看到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驀然前進,每個人都是相同的打扮,全身黑色軍裝,頭戴設備齊全的高科技頭盔,頭盔上有攝像頭,遠紅外鏡,濾光鏡頭,還有露在耳邊的單兵通訊器及擋在左眼單片墨鏡一般的個人終端。

士兵們的槍支統一是G36,雙手輕鬆的握著槍身斜指左側,隨著他們盡然有序的前進,槍柄不時輕撞在腰間的金屬水壺上,在水壺邊上,裝著六個彈夾的彈夾包鼓鼓囊囊,彈夾包上還有四個手榴彈。

除了步槍和手榴彈之外,他們還有人手一支的MP7衝鋒槍,一些身材高大,扛著彈藥箱的士兵則是左右兩支衝鋒槍,身後還背著一支短上一截的G36,部隊中的機槍數目也不少,榴彈發射器,鐵拳三黑色火箭筒,還有看不出型號的白色火箭筒都有,甚至還看到了兩部和紅箭八差不多的反坦克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