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按照中國的傳統,客人得等主人動筷子之後,才能開始品嚐,我隻是遵循傳統,豈會不識抬舉,浪費你的一片好心?”

神秘人喜歡古調,張小強就用古調回擊,反正神秘人不露臉,他是堅決不會吃這些東西的,況且,就算露了臉,他也未必吃。

“嗬嗬,是我怠慢了,你說的對,是有這麽一條規矩,疏忽了,既然你這麽想見我……。”

神秘人柔緩輕柔地說著話,話音未落,張小強眼前的空氣如霧水般,收縮扭動起來,眼皮子一花,在他對麵的坐墊上憑空出現,一個身著紅色華服的蒙麵女人。

華服由豔紅色的蜀錦製成,用金銀絲繡出華麗鳳凰花色,領口,胸襟,還有寬大的袖口由各種複雜典雅的古典花紋占據,現出華美的古代韻味,最吸引視線的不是服飾的華貴,而是著華服之下的身段。

華服很像古代皇後的鳳袍,寬大舒適,腰間係由羊脂白雪的玉板竄連的腰帶,細小潤亮的紅斐珠鏈相交與腰側,緊束腰帶讓腰身盈盈一握,看似楊柳扶風,嬌嫩預折,自腰身而上,是碩大的雙峰。

望著那雙峰,張小強心中暗自咋舌,這是D還是E?難道是F?女子的杯罩打破了張小強的認知,他還沒有見過如此之大的,這已經不是雄偉,而是壯觀。

劃過壯觀的胸口,V字衣領自然敞開,露出天藍色的胸衣,卻見兩團豐潤飽滿,弧線自然的半球呼之欲出,女子腰間的羊脂白玉本就白膩如雪,這肌膚卻是要比和田玉還要瑩潤幾分。

在那之上是精致的鎖骨,奇峰疊秀如鬼斧神工細細雕琢,卻比最頂級的藝術大師最最完美的作品還要傳神,差點讓張小強的視線不能自拔。

粉頸,腮紅,之後便是遺憾,讓他遺憾的不是女子的相貌,而是遮住女子臉龐的一抹輕紗,隻有女子那雙水潤明.慧的雙瞳彌漫著夢幻星辰一般的神秘漩渦,仿佛要將張小強的靈魂吸如磨碎。

在看向那雙眼睛的第一刻,張小強突然迷失了自己,他仿佛進入到一個深藍色的世界,無邊的溫暖圍繞在他身邊,讓他全身心的沉浸在這暖暖的溫柔之中,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整個人,從外至內包括靈魂與思緒都開始融化。

“過來,靠近些,過來,靠近些,再近些……。”

夢幻一般的柔美女聲在他耳邊輕輕呼喚,這柔美的聲音是他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猶如海豚音一般帶著人類聽頻範圍外的高音調超聲波,美柔曼妙,似潤物無聲細雨輕緩的音波直接作用在他心靈最深處,如何他最喜愛的音樂一般給予他靈魂上的觸動,讓他不自覺的照著那聲音的提示去做。

“靠近,再靠近……一點點……。”

張小強在這一刻喪失了自我,猶如提線的木偶,隻知道按照聲音的提示去做,想要尋找,靠近,融化,最終與她融為一體。

聲音反複吟唱,音調起伏纏綿,越到最後越是低緩,仿佛媽媽唱出的搖籃曲,讓張小強在這輕緩舒適的節奏中如滴入清水的墨汁一般暈開,似要與身邊的溫暖完全融為一體。

就在張小強將要完全喪失自己最後一點印記時,能反複吟唱讓聲音的主人感覺吃力,微微停頓,就這一下,便給了張小強心中報警器一般閃爍的危險預知給找到空隙,從外部閉屏裂開的破綻中衝入他的腦中,讓他在舒適與警惕相溶,產生矛盾的思緒,隨即,閉屏將警告去除,似要重新讓張小強回到之前的舒適之中消沉。

張小強卻在這一刻掙紮起來,可惜為時已晚,所有的掙紮麵對將他整個包裹住的世界是微不足道的,唯一的變化,便是由主動引誘變成了強大的壓迫裏,似要將張小強碾碎,無邊的壓力之下,張小強百戰餘生,如鋼絲堅韌的神經硬難而上,與那無邊的壓力爭鋒相對。

整個藍色世界化作驚濤狂暴的大海,掀起城牆一般的大浪,卷起千萬噸水流,如傾覆的海嘯一般向張小強砸過來,張小強在這一刻被這驚濤激怒,整個人化作一艘劈潑斬浪的驅逐艦,用利劍一般的艦首撞向傾覆的大海。

比起向他壓過來的海嘯,他仿佛漂浮在水斜麵上的柳葉,水麵隨著壓過來的海嘯不斷傾斜,與海嘯形成一個活動的夾角,張小強則同時受到兩麵夾擊,比起身下不斷傾斜的角度,如山如牆一般海麵帶著億兆力道似核爆之後的衝擊波,狠狠地向張小強衝來。

瞬間,碰撞的浪花卷起百米,無數白色的水花淹沒整個艦首延伸至艦橋,仿佛在頃刻之間,代表張小強的那艘驅逐艦被完全傾覆。

不管是海麵的傾斜,海嘯的高揚,還是劇烈的碰撞都是無聲的,翻滾的浪花在無聲中寂靜,下一秒,利劍似的艦首突然撞碎海牆,衝出了海嘯,傲然的挺立於.大海之上。

就在張小強挺過這一輩子最大的危機之後,身下的海綿突然旋轉起來,瞬間,張小強也快速地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身邊的一切都化作各種明暗不明的線條,巨大的漩渦在他身下形成,隨著漩渦越來越大,他逐漸下沉,身邊的海水化作將他圍困的圍牆,圍牆還在不斷地升高。

等張小強在漩渦中慢慢沉到最底部的瞬間,漩渦已經在大海之上攪出一個真空,周圍的海牆圍著他緩緩轉動,海牆最高處竟然達到千米,四麵包圍的海牆形成一個巨大的深井,而他便是井中的青蛙。

若隻是如此,張小強也隻是被困住而已,可惜,當四周高大千米的海牆同時崩潰時,張小強再無之前破波斬浪的豪情,被動的迎接無數億兆噸海水的撞擊……。

任何人在遇到絕對的力量之時,要麽逃避,要麽絕望,而當他們遇到絕對力量造成的絕境之後,唯一能做的便是承受,等待最後的解脫。

張小強也不例外,崩潰的海牆迎接超出了他的理解,在這一刻,他緊緊地縮成一團,迎接前所未有的撞擊與碾壓,

就在張小強無奈之下,被動迎接危機時,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碎裂的海牆撞到張小強之前,先一步相互撞到了一起,產生巨大的衝擊力,將最下麵的張小強一下撞了起來,張小強就似皮球,不斷向上彈射,每當力道將盡,身下撞擊融合的水浪總是形成新的衝擊力將他再次彈起,等張小強衝出海麵,劃過一道弧線,穩穩當當地落到海綿上搖擺起伏的時候,整個海綿平靜了,接著,海麵旋轉,由碧藍轉化成黑色,最後形成一雙如夢似幻的眸子。

當那雙魅惑的眸子重新進入眼簾的時候,張小強背上的毛孔瞬間炸開,一道寒流從脊椎骨一直延伸到頭頂,冷汗如烈日下的冰鎮礦泉水瓶子一般,不停地凝結。

凝脂暖玉般瑩潤的小手撩過垂在耳邊的碎發收在而後,眼睛的主人詫異的望著麵色如常卻汗流浹背的張小強,半晌之後才吐出一口悶氣,帶著一股古怪的情緒說道:

“好奇怪啊,這種感覺從沒有發生過,按照人類的思維方式,我應該向你表達憤怒……。”

張小強聽到人類兩個字,腦子一下炸開,抬腳跺在地毯上,猛地彈起,一個後空翻落到帳篷角落,還沒落地,兩支從未離身的鼠王刃閃電般甩向那名女子。

鼠王刃瞬間加速,高速旋轉,撕開空氣,飄搖不定的劃出弧線,切向女子的粉頸,剛到女子身前,上下分開,一直攻,一下切,將要順著女子的胸口開膛破腹。

張小強從後撤出手,時間間隔隻在眨眼之間,反應不可謂不快,出手果斷,兩支鼠王刃的進攻手法化技為道,超出了張小強以前任何一次攻擊的高度,讓他自認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