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隨著電波四射,各種情報匯總而來,讓張小強發現其中的詭異,來襲的人確定有兩輛坦克,三十六兩裝甲運兵車,十八輛裝甲偵察車,還有一百多輛運輸車,騎兵兩千多人,此外,還有幾百輛摩托車與越野車,零零總總算下來大概在六千不到的樣子。
大炮有十多門,其中半數是高射炮,讓人驚訝的是,隨行車輛還拖拽著兩門大口徑大炮,樣式古老,很像是二戰時的主力大炮,此外,還有三門同一時期口徑小一些的。
而偵察隊員中,對火炮熟悉的甚至將口徑和型號都說了一個大概,122毫米榴彈炮和85毫米加農炮,全都是在八十年代初都被淘汰的。
此外,他們還發現對方的坦克並不是九六式坦克,而是更加老舊的**坦克,這相差的可就不止一代兩代了,這完全是燧發槍與狙擊槍的區別。
更讓人看不懂的是,裝甲車和裝甲偵察車統統不是中國現役的,連外層塗料都不一樣,而且看摸樣,保養也不是很好,像是到了報廢的邊緣。
這一切都讓人看不懂了,和俘虜的士兵描述的完全不一樣,仿佛突然間從正規軍變成了民兵武裝,而且對方並沒有做出任何接觸,以每小時二十公裏速度直接殺上門來,這一切都讓張小強和其他人納悶。
隨後張小強修改了作戰計劃,帶著一個連的野戰軍在小鎮前二十公裏之外的一處陣地試著阻擊了一下。
隨張小強出戰的武裝並不強大,高射炮,步兵戰車都沒有,隻有十枚火箭筒,三門迫擊炮,兩門三十五毫米榴彈發射器,再加上三挺車載重機槍。
此外,張小強沒有將進化者小隊帶在身邊,隻讓月牙兒隨軍作為狙擊手,當他們在先前構建的陣地上做好準備的時候,對方的先頭部隊就到了。
張小強的陣地是屬於半山陣地,有壕溝連通到山後,一旦抵擋不住,便能從戰壕撤退,為此,張小強並不怕他們會有太大的損失,隻需要稍稍試探一下就後退,但是地方的先頭部隊一出現,張小強就罵娘了。
一個連的騎兵出現在山下,他們分成十人一隊,搜索之前留守備營下的各處陣地,本來並不出奇,但是這些人全都是雜色服飾,騎在馬上也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姿勢,顯然是騎慣了馬的。
而且這群人身上的裝備也不是內地的製式裝備,全都是AK係列的武器,從木柄的AK47到折疊金屬槍托的AK74,此外什麽頭盔,什麽彈夾包全都沒有,就是一群地地道道的民兵。
初時張小強還以為這些人是銀川軍方收編的草原人,但是等他們到了不遠的地方,他就發現,那麵印著黑色狼頭的旗幟。
張小強據對不會相信,這群人是什麽銀川軍方派來迷惑他的,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熟到哪一步,很顯然,他和下麵的狼旗全被算計了,被銀川軍方算計了,一招驅狼吞虎被石原野玩兒的出神入化。
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對張小強來說,兩邊都是他的敵人,隻不過相比銀川軍方,狼旗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更重一些,不管怎麽說,這些人都是外族,是所有漢人的敵人。
“所有人都不準開槍,一排到左翼陣地,二排留守,三排做預備隊,讓後麵再運兩個基數的彈藥上來,月牙兒自由出擊,其他人等信號彈……。”
說完,張小強就跳出了陣地,借著各種山石枯木作為掩護,跑向了山頭,隻有在那裏,他的視線才開闊。
張小強跑動的速度相當快,身手也很靈活,借著各種障礙,就像鬼影子一樣飄忽不定,普通人很難發現,但是下方有上百雙眼睛盯著兩邊的山頭,張小強隻跑了一半便被人發現。
槍聲傳來,子彈的呼嘯在張小強身邊穿行,對於這些子彈,張小強並不放在心上,閃動間,這些子彈就落到了空出,最開始隻有幾個人開槍,子彈的落點相差比較大,往天上飛的占了多數。
張小強速度不減的向山頭移動,讓下方的狼旗感覺受到侮辱,更多的步槍加入射擊,不多時下方就響成了一片。
在陣陣硝煙中,射擊的狼旗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死神給盯上了,在最外圍指著山頭笑鬧的狼旗突然呆滯不動,軟後軟綿綿的趴在馬背上,接著身邊劃過一道影子,卻是他的同伴摔倒了地上,額頭上淙淙地湧著血泉。
當張小強毫發無傷的衝上了山頂,眼睛一下看到,在對麵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十匹戰馬搖著尾巴,正在用馬頭拱著地上的屍體,悄然無息間,一個班的敵人就被月牙兒解決。
張小強立刻舉槍向下對射,他想到一個好主意,一個能將對方進化者引出來的好主意,隨著張小強.精準的點射,下方的注意力被張小強吸引,對於張小強的不知死活,焦躁的狼旗憤怒萬分,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凡是張小強瞄準的士兵統統地被爆頭,張小強隻殺人不殺馬。
當他打空一個彈夾,下方的狼旗隻剩下三個小隊,另外六個小隊被他與月牙兒平分,身邊的槍聲減少,下方的狼旗發現不對了,等他們相互呼喊,應聲著寥寥無幾,頓時,剩餘的三十狼旗奔跑起來,想要衝到下方的公路上。
此刻,狼旗們已經沒了與張小強對射的勇氣,他們隻想逃出這個可怕的地方,但是身邊的戰友就像下餃子一樣滾落到地上,攤開四肢不再動彈,剩下的不敢多看一眼,盡量縮起身子,不給山頭的張小強留下任何射擊角度,可惜,若隻有張小強一人,剩下的人總有幾個能逃出去,他們不知道,還有一個月牙兒在等著他們送菜。
一個……兩個……三個,月牙兒心中默默的數著數,在她槍口下死去的狼旗,再也不能在她心中掀起任何波瀾,她不會去想這些人手中有沒有染上鮮血,也不會去想,在他們的家裏,是否還有孩子在等著他們回去。
“碰……。”
月牙兒的臉頰貼著槍托微微震動,隨後她將槍口對準另外一個隻露出屁股的騎兵,先前那個倒下馬匹,在地上拖拽的家夥,連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手指微微扣動扳機,一聲槍響,血花從那隻肥屁股上濺起,中槍的家夥疼的坐起,被從山頭上飛來的子彈掀開了頭蓋骨。
想起她手下那十八個姐妹想她講述的一切,月牙兒憤恨一切男人,不管是漢人還是蒙古人,不管是成年的還是未成年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末世的殘酷逐漸向她揭開了麵紗,突然間,她發現,在末世,再無一塊能讓女人安樂的土壤。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不是什麽喪屍,也不是什麽變異獸,反倒是她們的同類,給她們無盡的傷害,說到底還是沒有力量才被那些男人作踐,現在她有了力量,自然不會放過那些男人。
當最後一個男人騎馬狂奔,張小強調轉槍口,眼睛掃到月牙兒那邊,果不其然,月牙兒絲毫沒有放過的打算,兩聲槍響一前一後的響起,月牙兒的槍管被張小強射偏,子彈一直向像天上飛去。
兩人之間的鬧騰讓最後一個騎兵活著逃了出去,張小強隨後通過單兵耳麥喊道:
“三排,下去打掃戰場,十分鍾之內解決……。”
九十九皮戰馬,還有幾十支步槍成為張小強的第一批戰利品,隨著馬群的離開,敵人的後援部隊隨後就到,槍還沒有打過來,十多顆迫擊炮彈就像落地的麻雀接二連三的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