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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春末之際,湊已經回到了主村,並躲入了女眷的居所,閉門不出。
早歸接到女兒回家的消息自然是急急忙忙地回家,可想也知道湊完全不打算見他。
對於女兒的行為感到無奈,可早歸也不能隨意踏入女眷的住處,因此他向妻子求助。
誰知道妻子竟然不站在早歸那一方,說了些甚麽“多大的人了還巴著女兒不放”、“女兒都這樣為你著想了你還想怎樣”之類的理由,反而把丈夫推出門外,使得烏爾村莊中神殿最高掌權者灰溜溜地退回神殿。
更沒想到的是,早歸在家中碰壁後,回到神殿還得麵對自家兄弟的臉色。
“比起湊的問題,你不覺得整個村莊的處境比較值得放在心上嗎?”
榮鄉對自家兄長最近的行為很有意見,特別是與日生鬧得不愉快這件事更讓他憂心。
“我隻是作為父親回去看看女兒而已。”
早歸的聲音有些陰沉,看來沒見到女兒讓他很失落。
“那個
孩子從小就是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說,其他孩子嫁娶時就沒看過你這樣緊張,怎麽碰到湊的事就靜不下來呢?”
“唉,你應該知道吧,我曾經想要將這個孩子作為祭品。”
“我知道,但你也給了她很多教育資源,所有的孩子裏,你偏心到誰都看得出來的程度。”
“是啊,但就算如此,我也不知道夠不夠。”
早歸歎氣著,他對湊的縱容是相當明顯的,然而這並沒有引起其他孩子的忌妒,這些孩子都在各處辛勤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反倒隻有湊的個性是這如此扭曲,就算責備也不知改進。
早歸常在想是不是自己過度寵溺女兒,然而女兒的任性妄為與一般驕矜又不太類似,才致使他拿不定主意;有時候,早歸會希望自己不是湊的父親,如此他才能夠用旁人的眼光去了解自己的女兒,否則當局者迷,他越努力思考,問題總是越模糊。
“就算如此,你跟日生也太……雖然那個人鐵定沒甚麽意見,但他下麵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我又何嚐不想就這樣接受一切,但就算理智知道,但就是做不到。”
“唉,我說哥,早在被狼群包圍的時候我們不是早就理解了,天下間不會有任何事理所當然的被掌控,我們的意誌並不比甚麽要來得更有力,這種事難道成了掌權者就會忘記嗎?”
“我當然明白,明白自己哀憐的對象是麵對女兒甚麽都做不到的自己,這種想法與現實的衝突讓我心煩意亂!……好了,你先讓我靜一靜,日生那邊我有時間會處理的,就給我留點空間清理思緒吧。”
早歸下了逐客令,榮鄉也不再找自己兄弟的麻煩,對他而言該說的都說,剩下就看早歸如何抉擇。
“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對了,還有一件事,關於西邊的戰線我有想投入的東西,如果你心情好了就快讓文件過關吧。”
看著榮鄉離去,早歸歎了一口氣坐到了平日辦公的位置,案麵赫然正放著一份來自神殿衛隊、軍隊所與開發所聯合奏請的文件,上方畫著沒見過的器具,定名為“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