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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烏爾村莊的紮營處前閑聊著,想像中艱難的溝通場景並未上演,這也許得歸功於到此處來的都是軍人,或帶有軍人色彩的領導者,而這群人最大的特色莫過於直來直往的待人處事,也使被老朋友陷害的大山能夠稍稍鬆口氣,總算不必整天猜別人心中在盤算些甚麽。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知為何大山心中總隱隱約約冒出老朋友若有似無的耳語。
──被派來這的人大多是為了擔責任,不一定沒本事,但在村中鐵定不受歡迎。
想到這大山拍了拍腦袋,納悶自己何時變得這樣奸詐狡猾,並決定之後與日生相處要小心些,不可再被對方汙染了。
一大群戰士在一起,又是為了戰爭而聚集,不免就會談論到戰事,且比起在最前線生死始終命懸一線而將討論戰事視為禁忌的士兵來說,指揮官層級對戰爭話題完全不存在忌諱,各個都是信口開河,說得既誇張又熱血沸騰。
就在話題繞了幾圈之後,最終還是回到北方人身上,這時有與北方人作戰過的大山免不了要開口說說自己的高見。大山是個不會沒事說謊的人,特別是當提起狼育這種強大的戰士更是如此,可以想見他開口閉口就是稱
讚敵人了不起的本事,將這位可敬的敵人當成了佩服的對象。
理所當然地,這些言論在戰士們之間引起巨大的波瀾,很快就有人開口認為大山助長他人威風,擾亂軍心。
大山自然不服這種指控,認為自己隻是實話實說,於是轉眼間軍營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而惡劣,幾個村莊的軍隊似乎就要起了內哄。
當然,大部分的人還是留有理智,不會讓這種蠢事發生,隻是對錯一定要分個明白,這對武人性格的戰士們來說尤其重要。
但戰士不能用拳頭拚高下還能怎麽辦呢?最後不知道在誰的主意下出現了一場鬥酒大會。
軍中喝酒與鬥毆基本上都是違反軍紀的行為,可在戰士之間除了軍紀外傲骨血氣卻是更為重要,於是一群人便開始這場明知故犯的競賽。
然而,盡管這群戰士們認為可以以喝酒取代鬥毆,但他們那直來直往的腦袋似乎都忘了一件事,鬥毆隻是犯一件軍紀,喝酒則是犯兩件軍紀──喝過酒後終究會打起來。
最終,這場鬥酒大會還是變成了鬥毆大會,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群平常打起來可以以一扛十的戰士們在喝過酒之後注意力不夠集中,隻要多幾名
士兵出手就可以無傷製服他們那不成體統的爛醉拳法。
話又說回來,大山雖然也有參加鬥酒大會,但早早便通知身邊的人,一但自己醉倒就將他抬進帳中。為了不讓自己鬧事,他打一開始便決定要把自己灌醉,了不起明日一早起來頭痛了點就是,烏爾村莊中處理宿醉的藥物還是有的。
是夜,大山從帳中蘇醒,隻感頭痛劇烈,翻開門簾發現軍帳外天色還是一片黑,隻有營地四周的火把散發微光,他心想自己或許太早醒來了些,可又擔心自己喝醉後出了大事,所以還是找上守夜的士兵問個明白。
“沒大事?那就是好事了,話說回來,參議呢?”
“參議先生尚未回來。”
“這家夥,去哪了?我去四周轉轉,若參議回來了就叫他別亂跑等我回來。”
聽到日生尚未歸營大山並不擔心,隻是有些無言以對,交代士兵別讓歸營後的日生又失蹤後,他便在軍營四處繞了繞,並打算吹吹冷風試圖緩解頭痛的症狀。
而就在大山溜達到了半途,他忽然發現遠方的火光底下有著一頭金發正在晃動。
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容,大山從後方緩緩接近那道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