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麽想,就好了,我還是喜歡和年輕人待在一起,那幫老鬼,真是有病!”李撞冷哼一聲,說道。
“為什麽這麽問?”毛毛殺了那老者後,突然覺得自己已經不太一樣了,那種感覺,那種天地為之一寬的感覺,讓他,不再猶猶豫豫了,畢竟,連人都殺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我們麵臨一個抉擇,你知道,有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的多,我們不是幾歲的孩子,走錯了路,再想回頭,沒有那麽容易!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拚著性命,殺出一條血路來,僅僅隻是為了數十年的冤仇和一個響徹江湖的名聲,另外一條,就是悶聲發大財,不管是與非,可能默默無聞,但卻能把真金白銀賺個滿缽,要是你,你怎麽選?”李撞麵無表情的問道。
“當然是發財,拚命也要用到正道上,為個名聲,賠上一條命,我可不幹。”毛毛搖著頭,答道。
“可是,就是有這麽一幫老家夥,就是要拚著命,把大家往死路上帶,如果換做是你,你願意嗎,那些陳年舊事,個人恩怨,有必要扯上不相幹的人嗎,你和那老者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根本就不想殺他,但如果他逼著你,去和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的人拚命,你還會放過他嗎?”李撞動情的說道,臉上的悲憤之色愈來愈濃,讓毛毛頓時看的目瞪口呆起來。
“你是說?”毛毛滿臉疑惑的問道。
“千門,現在就是生死存亡的時候,老家夥們一門心思的要找幾十年前的仇人們報仇,說來也搞笑,那些所謂的仇人不過是殺了他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算起關係來,扯得就太遠了,人家不找上門來,就謝天謝地了,自己吃飽了,有錢不賺,竟然要主動上門送死,你說,他們是不是瘋了?”李撞苦笑著說道。
“恩,的確是有毛病,活的不耐煩了。”毛毛使勁的點點頭,這番話,他是極為認可的,有錢不賺,還要自殺,這不是瘋子嗎?
“如果隻是一個兩個,那倒是好辦,你可知道,在我之前,八將裏,有多少人這麽想嗎?”
看著李撞那張越來越苦的臉,毛毛遲疑了片刻,不太確定的問道:“不會,是八個吧?”
“正是八個,八個老怪物,八個有錢不賺要上吊的瘋子,還要帶著我們,一起送死!”
“我的天,真是瘋狂!”毛毛驚道。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麽會要他們的命,八個人死,總好過大家一起死,如果不是我動手快,恐怕現在連我,都已經做了他鄉之鬼了。”
“八個老怪物,可都死了吧,萬一反撲回來,可有些麻煩。”毛毛憂心忡忡的說,不管怎麽說,他現在和這個李撞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百年傳承的門派,八個當位已久的老怪物,如果不斬草除根,他自己也是要跟著倒黴的。
“哼,還有四個,正在河南,恐怕也沒幾天好活了,也虧了那四個老怪物不在這裏,不然還真有些麻煩,那馬字門和掩字門的十幾個家夥,都是些老特種兵,就憑著我們這些人,還真拿不下他們,可惜他們一心想送死,倒是便宜了我,哈哈。”李撞不無得意的笑道。
“還有四人,又在哪裏,可是死幹淨了嗎?”毛毛大喜,卻仍有些擔心的問道。
“上一任的李撞,最是活的不耐煩,好在老天有眼,讓他早早歸西,一個月前,竟然心髒病突發死在了醫院裏,戚天,已經死在了你的手裏,夏流和吳循,也是死在那間暗室之中,八將之中,剩餘的四人,雖然棘手了點,卻都是頭腦簡單的家夥,種、馬、掩、昆,我都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隻要那邊傳來消息,確定了那四人的死訊,就是我李撞一展宏圖的時候,哈哈哈。”
“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四個老家夥,活著回來怎麽辦?”毛毛小心的問道,李撞口中的老特種兵的確把他給嚇壞了,但凡有一個這種家夥,活著回來,他毛大爺的小命就要完蛋了。
“不會的,那個人,即便是一個人,也不是那四個老家夥能對付的了的,那個人當年在越南,隻憑一己之力,就讓當時的八將吃了個大虧,千門最鼎盛時期的八將之中,就有四將被他用計殺死,當時在位的李撞,稱得上是足智多謀,卻也中了他的連環局,如今他有了幫手,這四個沒腦袋的家夥,必死無疑!”
“隋種,邵馬,王掩,蘇昆,嗬嗬,果然如那個小家夥說的那樣,想不到當年的小跟班,如今都坐上了掌旗門主的位子,想不到老頭子我,還有機會再會會故人。”
這是平頂山遠郊叫做禹岩的一個小鎮,賀江和賀旗兩個人,手裏舉著兩個幡子,上書“仙人指路,算無遺策”四個大字,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老神仙模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小飯館裏正觥籌交錯的四個人。
“爺爺,那個人,可以信賴嗎?”賀旗皺皺眉頭,問道。
“各取所需罷了,他隻求財,不想送命,那些老家夥逼的又太緊,這是他唯一的選擇。”賀江笑笑,答道。
“我還是不放心,送上門的東西,還是小心為妙。”
“值得一試,一勞永逸,那個小家夥想的開就好,仇恨這東西,代代相傳,可不是什麽好事。”賀江飽含深意的說。
“十一那裏,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隻要這幾個老家夥死了。聽說那個人已經在動手了,但凡和我們有牽連的,都會處理幹淨。不過無事獻殷勤,總讓人覺得有問題。”賀旗還是擔心的說道。
“他是個聰明人,小偷小騙總不是長遠之計,總要做點大生意才好,況且他手裏有批東西,也隻有李開山才敢要,這也是李開山提出的條件,有他在,不會有問題的,這件事後,也許我真的要見見那個老家夥了,一別已經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