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一,不是什麽好人,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個流氓加騙子,如果你覺得你比我實在,不妨再加上兩句,今年二十多,具體多少我懶的告訴你,現在人都長的稀奇古怪,熟女看著二十五六,蘿莉看著二十七八,要是給人知道了我多大,那可是件麻煩的事情,別說你不懂,現在的女人都跟瘋了一樣,媽的,一聽我比她小,扭頭就走,可要是我說我比她大吧,她轉過身來又說我是怪叔叔,這,這是在是太憋屈了,所以,你也別問了,我可不想當一輩子光棍。
我是幹什麽的?這話問的好,我其實什麽都幹,隻要給錢,你讓我裸奔也行,不過要是露臉的話,得加錢!我是個可憐孩子,爸媽一直跟國外待著,老爺子和老太太說那邊環境好,人都老實,天天沒事就上街去忽悠老外,我也想去來著,可他們就給我說了一句話,我就不敢去了,沒妞啊!
你別笑,我不是傻子,國外是有妞,可妞和妞也不一樣啊,你們都覺得國外好是吧,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人口比例決定幸福生活,國外才多少中國人啊,剩女大媽什麽的,比北京多了去了,大美妞什麽的,還得看咱們首都,我其實運氣不錯,爹媽早些年忽悠了不少肥羊,沒等北京房價起來,就買了五套房子,怎麽樣,我這富二代日子挺滋潤吧?
可惜,兄弟,你錯了,我他媽還租房呢!我爹媽生我生的挺困難來著,後來去南京夫子廟上香,碰見一個牛鼻子,好像是姓左來著,說我爹媽不像好人,肯定做了不少壞事,想要我平平安安,就得積德,老兩口給牛鼻子忽悠了半天,好家夥,給自己兒子趕出家門了,我楊大少家五套房子,住的都是各大院校裏的貧困生,別說房租,就連水電費,上網費都他媽的給出了,老兩口做了這事之後,還覺得不夠,琢磨著早年洋鬼子侵略咱來著,要是出去幹上幾票,那可是光宗耀祖,順帶著積善積德啊,佛祖必定保佑,可我上學之後,老覺得有點不對,這佛祖好像是個老外吧,我爹媽去坑老外,這不是找刺激嗎?
我爹媽對我還算可以,每年多少給幾個錢花花,可是不大夠啊,我二十出頭一大好青年,每天一打開電視,都是一水的黑絲,這誰受得了啊,洗了幾個星期褲衩之後,我沒羞沒臊的承認我想姑娘了,可姑娘不是菩薩,沒事不會來舍個身,滅個火啥的,你得有錢啊!
說到北京的姑娘,這事就悲催了,人家青樓的姐兒還愛個俏呢,我長的也不醜,還有點小白,個子更不用說了,一米八,嚇死你了吧,哈哈哈,可我就是泡不到妞,人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個哥們,叫劉大寶,家裏有錢的很,人家裏挖煤的,能沒錢嗎,可爹是爹,他是他,爹的錢是爹的錢,他的錢還是爹的錢,我每次去給五家大學生交水電費的時候,都會想想他,不然的話,我下個月就不用活了。
他爹雖然是個煤老板,可那是兼職,你猜他正經幹嘛的?當官的?賣藝的?碼字的?行了,你別說了,做夢你都猜不到,他爹是個和尚,法號妙哉,他媽不是尼姑,卻也差不多,是個修女,兩口子都是有慧根的人,一個倒黴遇見了印度人,一個點背碰見了美國佬,生完兒子,就雙雙出家了,每年挖出來的煤,都送上山了,劉大寶的錢,都變成金身大佛和香燭了,每次我倒黴的時候,都拿出劉大寶的照片來,仔細的看上一看,那感覺,妙哉,妙哉!
我倆是大學同學,不是過去時,我上的學校也挺有名的,知道海跑什麽意思嗎?就是海龜見了我們學校的學生,都得嚇跑的意思,不過校長有點缺,現在改名了,叫北京聯合大學,端的不霸氣,我和劉大寶還是喜歡海跑這個名字,威風啊!
海跑這學校,說真的,挺好,頗有五四時期清華風範,具體來說,就是你愛去不去,你愛學不學,一切以素質教育為核心,全麵發展民主自由的學風,我真是愛死這學校了,要不是當年我英明神武,抱了海跑,我現在恐怕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能活著,不是僥幸,那是智慧,我和劉大寶不怎麽上學,可天天上班,別看我這人不怎麽樣,可一心進步,年紀不大,就開了公司,牛/逼的很啊,我和劉大寶的第一桶金,說實話,來的是不怎麽地道,可誰叫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呢,人都是逼出來的啊,你懂的!
要說這賺錢的本事怎麽來的,還得說一說牛鼻子左老道,這貨不是東西,忽悠的我爹媽把親兒子不當孩子,我大一的時候,餓得實在受不了了,打算做點沒本錢的買賣,劉大寶這人雖然長的憨厚了一點,但他精壯啊,從小就是紅棗窩窩頭喂大的,二十多的人長的跟三十一樣,粗眉毛粗眼睛,外號活李逵,我怕挨揍,就拉上這哥們一起,到處逛逛。
逛著逛著,就逛到了潘家園,一看滿街算命的,我他媽就怒了,冬天天黑的快,有個老胡子已經收了攤,舉著幡子晃悠晃悠的就繞進小胡同裏去了,我一看那地方,就笑了,潘家園有個溫州按摩一條街,老頭去的就是那地方,這老胡子看樣子都七十了,還有心思幹這事,不搶他個為老不尊,簡直天理不容啊。
我跟劉大寶早就做好了功課,拿出圍巾就給圍上了,為什麽?告訴你吧,這搶劫也是個技術活,你帶個黑頭罩,五歲孩子也知道你想幹嘛了,冬天用圍巾最好,反正現在男人娘的很多,我娘一下也沒人認識我。
跟了半天,那老頭拐進了公廁,好嘛,等的就是這時候,我吹了聲口哨,拉著劉大寶,就跟進去了,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