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大家和氣生財,賀旗的意思,就是和氣的意思,比來比去也沒人發錢,沒什麽意思,大家喜歡我,自然是非常感謝,不喜歡的話,我也隻有再努力進步一下,不過說到局的問題,墨騙所有的局都是有原型的,看到某些同學說墨騙的局是我自己自圓其說出來的,這個可就太冤枉我了,局這種東西,我寫出來,大家自然是神目如電,看的一清二楚,正如大家都覺得傳銷愚蠢無比一樣,可我去傳銷的那陣子,不知道見了多少聰明人,每一個都堅信,自己走的是一條致富之路,寫出來,就是當局者清,不寫出來,少不得上當受騙,墨騙這麽多局,總有一個是可以騙到人的,這就是我的解釋。最後,謝謝大家,求票求收藏,非常感謝投票,收藏,點評,還有VIP訂閱的朋友。

黃浩此刻的心情,有如這天上密布的烏雲一般,壞透了,這是離開果敢的第二天,他不知道為什麽七彩雲南會安排大家來到騰衝這個地方,如果是賭石的話,可為什麽那些專家卻又少了一大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些消失的人,正是所謂的無名氏,那些黃浩從來沒有聽過,從來沒有見過,卻在百度中留下許多故事的人們,而最讓他焦慮不安的是,曲青石,失蹤了。

“剩下的也不見了。”山羊胡子劉秘書長憂心忡忡的推開了門,走到黃浩的身邊,壓著嗓子說道,離開果敢的那一天,有不少人都發現七彩雲南的工作人員還有專家消失了大半,剩下的十幾個領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那麽多善後工作,沒人留下怎麽行,萬一有哪塊料子沒運到,老板可是要殺人的。”

“曲青石的電話也沒人接。”黃浩歎了口氣,滿麵愁容的說道:“還有前幾天剛認識的那幾個專家,電話要麽關機,要麽無人接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可能的!”山羊胡子臉色一變,猛的拍了下桌子,厲聲吼道:“他曲青石有家有口,還有那麽大一間公司,怎麽,怎麽可能跑了呢!”

“這又不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了。”黃浩轉過身來,臉上早已沒了血色,慘白慘白的臉龐上掛著深深的倦色,看眼睛,居然是一夜沒睡的樣子,滿滿的都是血絲。

“不會的,不會的………!”山羊胡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晃了幾晃,終究是一個踉蹌癱倒在了沙發上,直直的盯著窗外慢慢逼近的雲層,喃喃的重複道:“我們認識幾十年了,他不能這麽坑我,不能這麽坑我,不能……”

“再等等吧,或許還有一絲希望。”黃浩苦笑一聲,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呆如木雞的山羊胡子,希望,真的存在嗎?這句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去找他們!”山羊胡子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的跳了一起來,臉色也應為突如其來的亢奮變的紅潤,隻是這紅潤,卻有一種病態的蒼白時隱時現,黃浩抬起眼皮來看了他一眼,突然沒由來的同情起他來,一個以仕途為生,半輩子都花在勾心鬥角上的人,是經不起一場這個級別的醜聞的,丟了這公職,或許沒有幾年,這個年過半百,猶自精力充沛的老朋友,就會變成一個丟了魂的小老頭吧。

“他們說,他們說,要去看那翡翠湖的,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們,一定在那湖邊,我現在就去,找到了他們,就沒事了!”山羊胡一臉亢奮的抓著黃浩的手臂,全然沒有注意到他那即惋惜又痛苦的神情,隻是癡癡的傻笑著,將那番話不斷的重複起來,漸漸走高的聲調刺得黃浩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就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門,被猛的撞開了。

“黃老師!錢,錢沒了!”馮寶華驚慌失措的臉孔從門外擠了進來,因為惶恐而顫抖的雙手,甚至抓不住那一張曾經讓無數人羨慕無比的支票。

“什麽錢沒了,有話好好說!”黃浩不動聲色的狠狠掐了一把猶自瘋狂的山羊胡子劉秘書長,然後板著臉,極為不高興的喝道,就憑這馮褲子把門撞開一條,就已經是大不敬了,換做平時,黃浩是要翻臉不認人的。

“老緬子開假票,裏麵一分錢都沒有!”孫老頭沉著臉從馮寶華身後閃了出來,壓著怒氣說道。

“這件事跟我們有關係嗎?那筆交易,是你私下做的吧?要找,你也應該去找曲青石!”黃浩針鋒相對的說道,雖然沒有得到確認,可當今之計,還是要穩住這些認錢不認人的家夥,然後把關係撇清,隻有這樣,才有一線可以挽回的機會,身敗名裂的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哼,曲青石,早就跑了吧!”孫老頭上前一步,迎上黃浩的目光,沉聲道:“我們開給七彩雲南的支票,也被人提走了,黃老師,沒有你,我們是不會來的,你要給個交待!”

…………

“長痛不如短痛,就這樣把,反正他們遲早是要知道的,交待的話,就交給曲青石吧,反正他也不會再出現了。”李撞站在酒店樓梯間的角落裏,看著亂成一團的商人們,輕輕的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你居然已經知道了。”井上彈了彈風衣上的塵土,臉上卻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沒有半分驚訝。

“你們神徒幫過的人,應該都死了吧。”李撞扭過頭來,目光越過了井上的肩膀,飄向了窗外更遠的地方。

“你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嗎?”井上聳聳肩,微笑著說道。

“連賀旗都要死,我還會遠嗎?”李撞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歎道:“真想看看,自己是怎麽死的。”

“不會的,我保證。”井上拍了拍李撞的肩膀,又說道:“那是他自己選的路,或許,笑到最後的是他也說不定,幫忙和合作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你和他,都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是朋友。”

“我很好奇。”李撞看了一眼被從人群裏衝出來的黃浩,然後問道:“曲青石是怎麽死的,你們總有辦法讓人自己去死,他那種人,可是把命看的很重要的,那一晚,你到底說了什麽?”

“我隻是原原本本的把真相告訴了他,僅此而已”井上淡淡的說。

“就這樣簡單?”李撞一怔,詫然的問道:“你不是要告訴我,他震驚之下,失去了理智,自己上吊死了吧?”

“這倒沒有。”井上笑了笑,說道:“不過他大發雷霆的樣子,你真該去看看,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他從頭到尾狠批了一頓,說這樣的局,漏洞百出,怎麽可能騙的了他,到了最後,還要跟我去見老爺子。”

“是老爺子動的手?”李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應該是這樣的,他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老爺子,早就打算要殺他了吧,消失過一次,就算消失第二次也不會有人奇怪,這樣的替罪羊,真是難得啊。”

“老爺子?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吧。”李撞笑了笑,輕輕呼出一口氣,默默的窗外。漆黑的雲天裏電光一閃,照亮了遠處蛇行的山脊,不聞雷聲,大雨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不看看你的老朋友嗎?”賀旗一臉淡然的站在雨中,白色的西裝上,濺滿了鮮紅的血液,在他的腳下,李開山圓瞪的雙眼彷佛是在向蒼天哭訴著命運的不公。

“我帶你去打獵的時候,你可曾看過一眼死在你槍下的獵物。”賀江推開攙扶著他的左千華,冷冷的說道。

“那倒也是美好的時光。”賀旗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憶著過去的事情,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回憶真是折磨人的事情,我幾乎要舍不得殺你了。”

“成王敗寇,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死得其所。”賀江狂笑一聲,死死的盯著站在一邊的白子嶽,咬牙切齒的說道:“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會被一個老朋友出賣!”

“老朋友?”白子嶽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賀江,你我當年不過數麵之緣,那時候我還道你義薄雲天,才答應給賣你一批軍火,還派了手下,幫你整訓人馬,可結果又是如何,那些和我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們,就這樣被你英雄斷腕,斷送在了崖山,他們為同胞而死,死的其所,可這十幾年來,你卻隻字未提,我曾想派人去收了他們的骸骨,立一座碑,柬埔寨那邊獅子大開口,要五百萬才肯交還那些兄弟的屍骨,那時候我四麵楚歌,連軍餉都發不出來,想找你幫忙,你當時大包大攬,說會派人處理,可結果又是如何,到現在為止,他們還躺在那裏!“

“這件事嘛?哈哈哈。”賀江居然煞有興趣的上前一步,看著白子嶽的悲憤的表情,彷佛是在欣賞一出好戲一般,半晌,才笑道:“都說白子嶽又愛麵子又貪財,原來是真的,你明明知道,經手這件事的,其實是倒在地上的這個人,而且,那筆錢,他的的確確是給了你,可現在居然一口咬定,是我不仁不義,哈哈哈,白子嶽,賀旗這孩子,最懂人心,他用來收買你的,恐怕就是那六十三處寶藏吧,他說的對,這個秘密,即便是兩個人知道,也太多了一點。”

“老匹夫,你敢壞我名節!”白子嶽又羞又惱,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掏出手槍,眼見著就是惱羞成怒,殺人滅口的局麵。

“你敢!”就在這時,左千華一聲暴喝,突然撕開了鼓鼓的上衣,擋在了白子嶽的槍口之前,殺人如麻如白子嶽者,也被他胸口層層纏繞東西嚇了一跳,一個不留神,居然被左千華逼到了身前,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放下武器!不然同歸於盡!”左千華滿臉猙獰的喝道,手裏高高舉起的那小小的東西,讓所有的人都不由的回退了幾步,原本抬起來的槍口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左師叔果然有墨俠氣概,這一身的炸藥,想來是花了不少功夫吧?”賀旗站在那裏,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煞有興趣的打量著左千華,邊看邊點頭,似乎對這一身打扮很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