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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早上,雖然昨夜的大雨早已止息,然而那烏雲,卻並沒有如期散去,天空上高高堆起的雲山,在一陣風中,彷佛隨時都會驟然崩塌,黑壓壓的烏雲從南往北,一路疾馳,很快就過了果敢。

蔥籠的蕨林中,一行火把費力地行進,藤蔓上偶爾滴下的水珠狠狠的砸在火焰上,白霧之中,一陣劈裏啪啦的爆響伴隨著人們沉重的步伐不斷響起,越往前行,空氣就越濕潤,植物也越茂盛。

“門主,還要繼續嗎?”說話的是個長麵漢子,近兩米的身高配上一臉的凶相,猶如傳說中的戰神,手中的一把長刀還掛著斑斑的血跡,就在他的身後,一個黑瘦的緬甸人痛苦的蜷成一團,嘴裏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就在幾分鍾前,一條手指粗細的墨綠小蛇攀上了他的肩頭,長麵漢子長刀上的血跡,就是那條小蛇的。

“就要這樣放棄嗎?”王除麵色陰沉的掃了一眼身後長長的繩結,在這樣的密林中,有的隻是遮天蓋地的灌木和神出鬼沒的沼澤,靠著這個辦法,雖然救了幾條人命,可臨行前雇的幾個向導,卻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最後的一個,也躺在了他的麵前,眼見著就活不成了。

“隋風他不行了。”就在這時,蘇瑤在兩個男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臉色慘白的說道,她在入行之前,是某個醫學院的高材生,這一次緬甸之行,與其說是計劃充足,倒不如說是場倉促之旅,準備的一點藥品,居然連用場都排不上,幾個幫著吸毒的人,臉上也布滿了黑氣,踉踉蹌蹌的樣子,離鬼門關也隻差一步了。

“連老天也不幫忙嗎?”王除木然的點了點頭,喃喃的自言自語道,一切本不應如此的……

“是這個地方啊。”幾天前,那個幹瘦的緬甸人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隻看了一眼,就答應了下來,指著地圖上的一條黃線說道:“這裏有一條河,如果坐船走的話,兩個小時就到了。”

“怎麽會這樣?”天亮的時候,一行人坐著船順流直下,走到一半的時候,那條小河突然化作了一片泥澤,幾個緬甸人都是大吃一驚,爭先恐後的解釋著說這裏的確是有一條河的。”

“水退了。”王除跳下船來,沿著河床走了幾步,泥濘,濕1軟的河床上,幾條在水溝裏苟延殘喘的魚兒有氣無力的拍打著尾鰭,長長的水草倒鋪在河床上,彷佛一條翠綠色的地毯,兩岸的水痕有一人多高,看樣子,這裏,就在不久前,的確是一片水澤。

“順著河床走,也能到的。”一個向導提議道。

“帶路吧。”王除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說道,幾分鍾後,這個向導陷入了沼澤,隻留下一長串的氣泡。

“等等,這裏不能走了!”王除沉著臉,拔出那根兩米多長的竹竿來,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繞過那片吞噬向導的泥潭,隻走了幾步,就被他攔了下來,一片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的泥漿區擋在了眾人的身前。

“把船槳拿來,捆在一起。”他頭也不回的命令道,幾個門人轉身就抬來了一條兩米多長的杆子,那是用繩索綁在一起的三根船槳,長麵漢子大步上前,隻用一隻手就接了過來,在手中抖了一抖,嗖的一下就刺進了泥漿之中,兩米長的杆子在眾人的一陣驚呼中越紮越深,一呼一吸之間,就被泥漿吞沒了。

“換個地方試試。”王除眉頭緊皺,麵色凝重的吩咐道。

“不行,門主,到處都是這東西,人要是陷進去了,連救都來不及。”長麵漢子連試了十幾處,氣喘籲籲的搖頭說道,河床並不算寬,但卻沒有任何一處能走的地方,遠遠望去,沸騰的泥漿遙遙綿展,一直延伸到了天邊。

“爬上去,有樹的地方就能走人,沿著河床走,別丟了!”王除毫不猶豫的命令道,中午十二點鍾,是那個人留下的最後期限,如果不能趕到,那麽六十三處寶庫的位置,從此就要消失在人間了。

“不行,不能走那裏,那是,那是蛇穴。”幾個緬甸人相顧失色,驚聲勸阻道。

“怎麽回事?”王除狐疑的抬頭看了一眼兩岸的叢林,靜悄悄的,連隻飛鳥都沒有,的確有些不對。

“緬甸的林子裏,有很多蛇,這一帶,是出了名的蛇穴,老人們說這裏有一條巨蟒,已經活了幾千年,生下來無數蛇子蛇孫,進去就是個死,這裏連鳥都沒有,一條樹上至少有十幾條蛇。”一個向導滿臉驚恐的解釋道。

“無稽之談!蛇怎麽可能活幾千年!”王除身後的一個門人不屑的呸了一口,一個箭步就跳上了河岸,眨眼功夫,卻慘叫一聲,滾了出來,身上纏著的,是一條大腿粗細的巨蛇,火紅的身子上幾條翠綠的蛇紋,詭異無比,長麵漢子一刀砍出,卻被它躲了過去,蛇身一緊,就聽見咯咯的聲音從那個門人的身上傳來出來,一百多斤的漢子像個失去了支架的木偶,軟軟的癱了下來。

“開槍!”王除嘶聲喝道,在一陣爆裂的槍聲中,巨蛇打了個滾,扭動幾下,紫紅色的血液淌了一地,發出一陣腥臭難聞的味道。

“不能往裏走了,裏麵都是這東西!”那個幹瘦的頭目麵如死灰的拉著王除顫聲說道:“當年連日本人都不敢進去。”

“日本人也來過這裏?”王除一驚,原本陰森如鐵的臉上居然帶了幾分笑意,抓著緬甸人的領子問道。

“他們是坐船來的,就是這條河,像是在運什麽東西,滿滿的十幾條船,回來的時候都空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爺爺告訴我的!”緬甸人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王除手中冒著白煙的手槍,慌慌張張的說道。

“他沒騙我!”王除點點頭,轉身對那個長麵漢子說道:“邵火,讓兄弟們檢查彈藥,這些日本貨放了幾十年,別出什麽簍子才好,靠緊了一起走,一有風吹草動,就開槍,你開路,龍潭虎穴咱們也要闖一闖!”

“其實,其實還有一條路的!”那個幹瘦的向導頭目慌忙說道,雖然這個雇主給了不少錢,可相比之下,還是命更重要一點。

“還有路,要多久?”王除問道。

“三個鍾頭,三個鍾頭就能到了!”向導頭目信誓旦旦的說道,見王除還在猶豫,趕忙補充道:“那裏沒有這麽多蛇,就是路難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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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了吧?”幾個活著的門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著急的時候,王除突然問道。

“還有一座山,看山走死馬,這片林子一眼看不到頭,門主,不能再走了啊,再走下去,門裏的兄弟們就要死光了,咱們的千門,就要落到那些老家夥手裏了!”長麵漢子一臉焦急的說道。

“蘇瑤。”王除笑著搖了搖頭,黯然的扭過頭來,說道:“帶上兄弟們,回去吧,如果三日內,見不到我,離開中國吧,一切因我而起,不能再連累大家了。”

“門主!”蘇瑤眼睛一紅,嗚咽一聲,卻被王除用眼神阻止了。

“我跟你走。”不等王除說話,長麵漢子上前一步,笑道:“那麽多金條,你一個人可搬不走。”

“我也是!”

“還有我!”

“算我一個!”

人聲,在林中來來回回的旋轉,匯成一片令人熱血沸騰的喧騰,王除含著淚水,搖搖頭,轉身跨步走了出去,長麵漢子哈哈一笑,抱了抱蘇瑤,拎起長刀,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想不到這窮山惡水之中,居然有這麽一處地方。”一路披荊斬棘,不知道殺了多少擋路的長蛇,十幾人總算翻過了那座大山,這時候,那天上黑壓壓的烏雲彷佛也走到了極限,雨滴劈裏啪啦打在樹葉上,將長麵漢子臉上的血跡洗的一幹二淨,就在山腳下,一片荷花瑩然開放,在雨中,分外的嫵媚,和這走不穿的密林相比,倒真的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那裏有個人。”一個門人眼睛尖的很,指著荷花深處一個身影說道。

“是他!”王除和長麵漢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將手摸向了腰間的槍支。

“是以別方不定,別理千名。有別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奪神駭,心折骨驚。雖淵、雲之墨妙,嚴、樂之筆精,金閨之諸彥,蘭合之群英,賦有淩雲之稱,辯有雕龍之聲,誰能摹暫離之狀,寫永訣之情者乎!”那人的聲音從雨中飄來,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一道電光從空中扶搖直下,照亮了黑暗中他的臉,恍惚間,長麵漢子覺得,他似乎是在笑。

“江淹別賦,小心了,他已經知道我們來了!”王除臉色陰沉的打開了手槍的保險,一步步的走下了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