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謝心者空也,南中海戰士兄弟)

正一何德何能,得各位如此厚愛,半夜下班回來,看到兩位兄弟的支持,眼睛都有些濕潤了,最近一直睡的很少,頭很痛,但又徹夜徹夜的失眠,每天總覺得迷迷糊糊一閉眼好像沒睡就得起來了,身心疲憊,但又不能告訴家裏人,謝謝你們的支持,讓我能堅持走下去,謝謝各位投票,收藏,捧場的兄弟姐妹,謝謝我的編輯MM。

“猜不透,完全猜不透,這到底是什麽門路,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賀旗放下手中的高倍望遠鏡,搖著頭歎道。

那左千華手中的一打黃紙,明明就是身邊的人隨手從地上撿起的,本是那上高村的村民帶過來想要燒給黃大仙的,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做什麽手腳,可左千華大筆一揮,三指厚的黃紙竟然被穿了個透,層層張張上都有著一模一樣的符,那筆和墨雖是左千華自帶的,卻也看似尋常,他清楚的記得這還是左千華到了深圳之後,隨便找了個鋪子買的,當時他也在身邊,怎麽到了左千華的手裏,就有了這樣的神效?

“哥哥,你學的都是大局,這種小手段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可不要忘了,師傅可是在夫子廟做了十幾年的算命先生,這道士和尚也是做老了的,你要找個廟裏的和尚去和他談經論道,他也能說上半天,那和尚也少不得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高僧呢!”蕭瀟笑嘻嘻的坐在一邊,得意洋洋的說。

“小丫頭,買什麽關子,老實說了吧,說了就給你買個包包,好不好?”賀旗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擺出一副好人的模樣,哄到。

“哼,我才不信呢,都說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是騙人家的,除非,除非給錢!”蕭瀟小腦袋一甩,不客氣的說。

離開北京後,賀旗隱隱的覺得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生分了許多,從前那種黏在一起的日子,卻是再也沒有了,很多時候,倒像兩個陌生人一般,客客氣氣,連賀江都看出了點什麽,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讓他好不尷尬,這次的局,雖然他也參與不少,但許多細節,卻還是賀江在做主,他本來想避開蕭瀟多出去做做事,卻被賀江生生的給按在了這裏,倒可憐了江十一,一副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被派出去做了那種工作。

蕭瀟這種話,賀旗倒是很久沒有聽見了,這個小財迷,原來總是纏著自己要錢,說要買這買那,但卻也不見她買到些什麽貴重的東西,名牌衣服手包,這些女孩子愛極了的東西,蕭瀟身上一件也沒有,穿來穿去都是那些撿著不知名的小牌子做打折促銷時候淘來的衣服,想到這裏,賀旗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搖搖頭,把錢包扔了過去說:“都拿著吧,反正遲早都是你的。”

蕭瀟眼睛一亮,接過錢包,翻開來,見賀旗的全部家當都在裏麵,才高興的說:“恩恩,這還差不多,那個啊,叫做神符千書,紙呢,隻要不是什麽銅版紙,硬殼紙,一般的打印紙,草紙,都可以用,毛筆也不需要太好,關鍵就在磨墨的水上,一定要用高純的蒼耳汁磨墨,這樣混出來的墨汁上下穿透力極強,而左右卻沒有什麽滲透,畫符的時候,沾足墨汁,每筆停留時間長一些,雖然隻在第一張紙上畫符,但畫完之後,卻像複印紙一樣,底下的每一張都有一模一樣的符,這都是很早很早的時候,師傅用的小把戲了,可惜,你不知道,哈哈哈。”

“神奇,當真神奇,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之前我還當左師叔他們是打著掉包的主意,卻沒想到,竟然就這麽畫出來了。”賀旗驚訝的歎道。

“那是,那是,不知道是誰天天自吹自擂,說自己是大人,一副看不起人家的樣子,爺爺不讓我們告訴你,就是要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哈哈!”蕭瀟拉長了聲音,指著自己的鼻子,吐著舌頭笑著說。

“唉,隻是可憐了我啊。你們一個裝神弄鬼,一個逍遙自在的在山上放歌,我好慘啊!”江十一無精打采的緩緩爬了上來,見到兩人興高采烈的樣子,又是一聲長歎,滿臉幽怨的說:“七哥明明長得比我壯,力氣又比我大,我還隻道輪也輪不到我,怎麽弄了半天,這都成了我的差事了。”

“去去去,臭死了,離我遠點。”蕭瀟捏著鼻子,漂亮的眉毛皺成了八字,一隻手不停的在空中扇來扇去,但那股騷臭,卻像是融入了這半山的空氣中一樣,一時間,連賀旗都有種想把江十一踹下山去的衝動了。

“老棍子這老王八,信什麽不好,要信黃鼠狼,我容易嘛我,一隻隻的穿起來,還要做的不留痕跡,末了,還要出一把子力氣,跑到上遊去拉纖,唉,這一趟,可真把我累死了。”江十一有氣無力的靠在一顆樹上,喘著粗氣,不住的埋怨道。

“咦,那船上不是有馬達嗎?怎麽看你的樣子,就像是真的當了纖夫一般?”看到江十一那副抽幹了力氣的模樣,蕭瀟奇道。

江十一臉上的表情精彩之極,半哭半笑的看了看兩人,才帶著哭腔說:“那馬達,壞了,半路,半路就壞了。”

“不是吧?”蕭瀟一愣,驚道。

“我給了那船老大五百塊錢,讓他幫忙,誰知道拉了一會,那家夥就不幹了,說,說這不是人幹的活,七哥,那可是個鐵塔一般的漢子啊,他都幹不了,你說,你說我這身板能幹嘛!”江十一說道這裏,臉頰不由抽搐了幾下,那件事,似乎真的讓他吃了極大的苦頭,現在說起來,都一臉的後怕。

“十一,你沒事吧?那些黃鼠狼可不輕啊。”蕭瀟也顧不得臭了,湊到江十一身板,一臉關切的望著他。

“唉,我的錢啊!”江十一抬起眼皮來,看了一眼蕭瀟,又垂頭喪氣的耷了下去,說:“路過幾個人,我一個人給了六百,才幹完了這趟差事,我這麽窮,我容易嘛我。”

賀旗一怔,他開始也像蕭瀟一樣,擔心江十一吃了老大的苦頭,甚至還親自上陣,和那個船家一起拉纖,後來卻並不曾見到他的肩膀上有什麽摩擦過的痕跡,心裏稍安,卻沒想到江十一竟然是用了這麽個法子,不由啞然失笑起來。

笑了片刻,才問道:“十一,你和左師叔哪裏找的那頭黃鼠狼?怎麽這麽大,我從山上看見的時候,可著實嚇了一跳啊。”

一提起那頭黃鼠狼,江十一也來了精神,臉上笑開了花,答道:“就是一隻稍大點的黃鼠狼,比一般的也就大了一圈,可在小的豬,也經不住注水啊,少說也注了五六十斤,皮子都差點漲破了,我跟師傅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才找到那個注水師傅,那技術,真是沒得說啊!”

賀旗不由的愣住了,這個辦法,他可是從來沒想到,他在山頭上的時候,還曾經想過,如果是自己,要怎麽做,要是換做自己,八成是要去動物園買隻大狼喬裝打扮下,可破綻肯定是不少的,那老棍子又是養灌了黃鼠狼的,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辦法。

“那裏麵注的也不是水,是汽油,要不然怎麽能有那麽大的動靜,不隻是那一隻,所有的都注了,就是少了點,唉,我是沒看到燒起來的樣子,不過想想也覺得過癮,可惜,可惜啊!”江十一拍著大腿一副遺憾的樣子說道。

“那又是怎麽點起來的呢?那時候爺爺和左師叔,還有那個於老道,可都站的遠遠的,於老道帶來的那些人都在外圍,就這麽著了,你們又是使了什麽法子?”賀旗又問道。

“是煤油,於老道的人撈黃鼠狼的時候做了手腳,最後才把那隻大號的抬到岸上,趁著人不注意,在黃鼠狼眼裏放了一小塊鈉,上麵塗了一層煤油,這大太陽曬的,煤油一會就揮發了,鈉遇到空氣,立馬就著,那黃鼠狼肚子裏都是汽油,必須燒起來啊!”江十一興致勃勃的說道。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還隻道讀了那本書,天下無敵,爺爺真是用心良苦。”賀旗長歎一聲,臉上帶著愧色說道。

“是啊,哥哥,爺爺給你的那堆東西都大有來曆,那可是狼糞,要不然怎麽會燒的這麽直,山下的人看的都傻了,不過,那個傻大個是怎麽跑出來的,不是說好是你嗎,我本來還想看看你的扮相,結果跑出來這麽一個家夥。”蕭瀟奇道。

“我倒是想跑出來。”賀旗苦笑一聲,接著說:“誰知道那家夥藏在那裏睡覺,被嗆醒了,我那時候都打扮好了,弄的跟妖怪一樣,他嚇了一跳,大叫著跑了出去,那速度,快趕上劉翔了,無法可想,我隻好打電話通知爺爺他們準備了。不過,那繩子怎麽就燒不斷,難不成裏麵有鋼絲?”

“哈哈哈,你說那個啊,又不懂了吧。”蕭瀟笑嗬嗬的衝著賀旗做了個鬼臉,解釋道:“那個叫線灰懸幣,關鍵都在那根線裏麵,隻要用濃鹽水浸泡,然後曬幹,反複數次,點燃後那線雖然燒成灰燼,卻因為鹽分的原因,依舊有很強的凝聚力,不碰的話還是斷不了的,如果用鋼絲,燒完了就看見了,那可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