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局,以後再也不要做了!”蕭瀟躺在床上,皺著漂亮的小鼻子,一臉怨氣的嚷道。
“真是孩子話,不曆練一下,我們這兩個老頭又怎麽放心呢,遲早有一天你得靠自己。”
“師傅啊,我們是騙子,可不是碼頭上扛大包的苦力,哇塞,你是坐在家裏看熱鬧,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都快累傻了!”蕭瀟委屈的叫道。
“累的值得,就怕出了一身力氣,什麽都沒學會,隻靠著那些老本是不行的,總要學些新東西,我看這次的局就很好,要換成以前,那才是真麻煩,一個不好,就露出破綻來了。”賀江微笑著說道。
“爺爺,你們以前的局是怎麽樣的?”蕭瀟眼睛一亮,爬起身來,問道。
“以前啊,可麻煩多了,布置上倒是一樣的,無外乎找個地方,掛起牌匾,然後布置的和真正的銀行一樣,可這交割的手續,就很複雜了,那時候也沒有電腦,儲蓄卡什麽的,都得靠人,要簽章,要紅印,還要保人,哪一個環節對不上號,事主就容易生疑,特別是那個簽章,非專家不能仿造,耗時又費力,那時候銀行又不像現在,開的滿地都是,本地裏的銀行那都是一清二楚的,輕易冒充不了。”賀江答道。
“現在也不見得多簡單,反正七哥搞的那套東西,就很麻煩,先要裝模作樣的在那個磁卡數據采集器上劃卡,然後把數據導到電腦裏,然後再用那個全三軌磁卡讀寫器重新做一張卡,還要用高清的攝像頭來記錄密碼,特別是那個銀行小票,也很難做啊,我可是研究了半天,才做的八九不離十,好在那兩個傻子也沒想起來要,那時候我都嚇死了。”蕭瀟伸伸舌頭,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拍著胸膛,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
“恩,賀旗當時給我說這個局的時候,我原以為他隻不過是要做個空殼,騙那小子到銀行裏去存錢,然後趁亂拿了錢走掉就是了,但後來卻發現這裏麵另有其人,原本我們準備的那套東西倒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不得已之下也隻能讓他冒充買家,提出那個在銀行裏轉賬的交易要求,也算是局中有局,騙中有騙吧,嗬嗬。”賀江欣慰的拍了拍手,笑道。
“就是那個連笑也不笑,跟大家都欠他錢一樣的家夥?”蕭瀟眼睛一轉,想起了那個抱著箱子的家夥。
“恩,也多虧賀旗留了個心眼,打聽了一陣子,不然可真要和他撞了車了,看來那個人要我們做的事情,不僅僅是去幫助一個女人而已,那個家夥肯定大有來頭,那個人設下這個局,或許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哼,我們暗墨,難道就是傻的,想搓就搓,想捏就捏嗎。”賀江冷笑著說。
“可是,爺爺,我們不是騙子嗎,怎麽最近一陣子,咱們好像都在白幹啊,最近七哥連零花錢都給的很小氣了,我都快窮死了。在這麽下去,幹脆咱們找個福利院做義工去得了。”蕭瀟嘟著小小的嘴唇,埋怨道。
“唉,你這孩子,真是掉到錢眼裏拔不出來了。”左千華眼睛一瞪,凶巴巴的喝道。
“哼,人家就是說說嘛,還有啊,七哥現在都沒有回來,會不會是舍不得那個女人啊,哼,發福利把自己都發出去了,他要是敢跟那個女人藕斷絲連,我再也不理他了!”
“好大的醋味啊,嘖嘖,今天咱們吃餃子嗎,什麽餡的?”正在蕭瀟氣鼓鼓的瞪著眼睛的時候,江十一笑著走了進來,緊跟其後的,就是一臉無奈的賀旗。
“哼,我問你,那個女人怎麽辦?”蕭瀟見到賀旗走了進來,一蹦三丈,指著賀旗的鼻子叫道。
“這個,我好像是你的家長唉。”賀旗目瞪口呆的楞在了原地,半響才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哼,你對那個女人這麽好,你從來就沒有對我這麽好過,我,我要哭了。”蕭瀟嘴巴一咧,開始還是輕輕啜泣,後來聲音愈來愈大,賀旗張張嘴,還不曾說出什麽,蕭瀟就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一片戚戚慘慘的悲情景象。
“唉……你別哭啊,乖,別哭,別哭。”賀旗瞬時就慌了手腳,男人,可以冷淡的麵對死亡,卻始終無法直視女人的哭泣,特別是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
“你欺負我,你對我不好,我要哭,我就要哭!”
“這個?”賀旗無可奈何的向屋裏的眾人投過救助的眼神,可惜二老一少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身去,竟然裝出一副不聞不見的樣子,江十一還煞有其事的摸了摸眼睛,說:“我的眼睛怎麽看不見了,壞了,我的耳朵也聽不到聲音了,我,我殘疾了。”
“好吧,我算是怕了你了,小東西。”賀旗苦笑一聲,把手中的小小的手包扔在了床上。
“這是什麽?”蕭瀟好奇的拿過手包,花著臉問道。
“錢,都給你了,我對你好不好啊?”賀旗沒好氣的說道。
“哇塞,這麽多,都是我的嗎?”蕭瀟打開手包後,立刻破涕為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手包中一遝遝的鈔票,雖然臉上依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卻已經笑的合不上了嘴,如果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了她這個樣子,或許還會以為她是高興的哭了起來。
“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張笑濤都快破產的人了,還有這麽多錢,那四百萬我已經存到了周穎的戶頭上,剩下的八十萬,自然當仁不讓的拿了回來,唉,人家說,千金買笑,看來是真的,八十萬啊,才讓你笑出來,小財迷。”
“什麽?四百萬,四百萬你存到那個女人名下了,啊啊啊啊,氣死我了,那都是我的錢啊。”蕭瀟臉上的笑容一僵,緊接著又蹦了起來,撲到賀旗的身上,抓著賀旗的胳膊,歇斯底裏的叫道。
“沒辦法的事情,那個人又打電話來了,不僅僅提了這個條件,更要命的是,再做完這件事後,他告訴我,滿地紅,被他送人了。”賀旗搖著頭,無奈的說。